冷睿静立站在一旁,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南城熏冷峻的脸上有多余的情绪。
“主子,殿下让你记得回信,她还说了,她身份暂时隐蔽,要与你暗中保持联系,然后里应外合对付他们。”
南城熏闻言抬眼,面色冷漠,沉吟道:“恩。”
应了一声后,他开始撩起笔墨,回信。
冷睿拿着到信当夜就离开了。
第二天,城外鼓声大响,是墨国的大军黑压压一片站在城都门口,仍然是墨宫轩作为主将叫战。
南城熏站在城墙上面,目光冷冽,盯着下面。身边右边站着胡将军,左边站在高染。
而韩易寒领兵三千出去迎战,他骑在马背上,手持金枪,看了眼对面也骑在马背上的一身银色铠甲的墨宫轩,冲了过去。
墨宫轩望着他冲过来,嘴色微勾,邪魅一笑,也举起手中的凌风剑,踢马腹冲了出去。
铛。
武器相撞,两人开始交起手,一时不分胜负。
只是才开始打了几个回合,就能听到袅袅琴音从墨国兵队之中隐隐响起。
声音刺耳,缭乱,韩易寒听到这声音,就觉得耳边像有无数道回音响起,一时分神。墨宫轩见状迅速提起剑刺过去,刺穿他的胸膛,一脚踢他下马背。
“南京的武将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墨宫轩嚣张的冷声长笑,抬眼望向城墙上面观战的南城熏,满眼不屑,讥讽高喊:“南京皇帝原来是缩头乌龟?只敢站在远处看,不敢出来无与本王迎战。”
南城熏没回话,一脸平静,眸色深邃,只见有人赶快出城门将受了伤的韩易寒拖回城里。然后挂上了免战牌,他便转身离去去看韩将军的伤势。
墨宫轩见激将法没有激怒南城熏,一时无趣便继续在外面嚎叫,就算他不叫,也叫其他人打着擂鼓,叫战。
韩易寒那一剑刺穿了胸膛,经过军医治疗,虽然一时半会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样被暗算了,真是不甘心,他本想把当时的情况告诉南城熏,可无奈中了剑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南城熏心里越来越烦躁,高染主动说自己去迎战,被他制止了。
因为现在这个状况,就算出去,也是去送死,只是多一个受伤的人躺在这儿而已。
骤然,外面的擂鼓声停下,传来了墨国士兵高喊的声音。
而这时,一名士兵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外面突然出现一名女子去迎战了。”
女子?
难道是她来了?
南城熏闻言心头一震,没有多问,大步跨出去。
身后高染也是一脸疑惑,究竟是什么女子会来帮他们呢?
第两百四十七章:受伤昏迷()
城都外面宽阔的场地里,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置身持剑站在城墙下,与敌军骑在马背上的墨宫轩面对面,她睨着前面的人,一脸不屑的开了口:“不用叫了,我来与你打。”
当这名白衣女子出现时,墨宫轩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以为是墨宫翎,可当看到她那双杏眸时,顿时闪过一抹失望。
墨宫轩眯起眸,远远的望着对面那名白衣女子,邪魅勾唇,手中凌风剑凌厉出鞘,“既然南京如此没用,都派女人出来迎战,那本王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话落,已经从马背上飞身而起,举起剑朝白衣女子而刺去,动作如风,迅速如魅。
对付一个女人,他根本用不着白染韵的帮忙。
白衣女子见他攻击过来,微微拧紧眉,淡定自若的脚尖轻垫,拿起手中的青羽剑也刺出,两人在半空旋飞交起手来,几繁较量之下,白衣女子身手逐渐弱下去,根本不是墨宫轩的对手。
城都墙上,南城熏已经快步走了上去,站定后一眼看向下面,见到下面打斗的场面,面色逐渐黑沉,眸底闪过一丝恼怒。
原本他以为是她来了,欣喜若狂。
可当看到那白衣的女子的身形和剑法时,霎时怒火中烧,气得大发雷霆的吼道:“谁让她出去的?是谁让她跟着来的?”
下面的与墨宫轩交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妹染杺。
她太自量力了?竟然敢置身去与墨宫轩交手,扰乱他的计划。
而且他在离开南京城时,已经千叮万嘱叫暗卫护送她回山里的,为何她却出现在这儿?
护送她的暗卫呢?
跟着来到城墙上面的高染看到下面的场景,也被吓了一跳,见那名女子原来是染杺,他一脸无语,这是战场呀?那染姑娘是疯了吗?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
而下面染杺却没有想那么多,就算她有危险,那个男人也会出来救她,这样的话,她在他的心里还是一丝地位的,她只是想帮他。
她一出现就看着南京一直在城墙上面挂着免战牌,敌军墨宫轩的话又说得那么难听,其实她一路悄然跟随队伍,好不容易甩掉护送她回山里的暗卫,她明明就是下山来找南城熏的,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再回山里呢?
她也并未多想,或许这样做能帮他呢?便出来接战。
可无奈,她哪是墨宫轩的对手,几个回合已经让她招架不住,身上被墨宫轩刺伤了几个口子,受了伤。而墨宫轩则是像玩一个玩物一样,眼底装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既然南城熏打仗还要靠女人,那就让这个女人衣不遮体的出现在所有男人的面前,让南城熏颜面尽毁。
染杺一边反击,抵抗,却武功太低,只见墨宫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剑将她手膀,两腿的衣服全部刺碎,已经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城墙之上一直冷峻着一张脸的南城熏,目光如炬的睨着下面,似已经意识到墨宫轩想要做什么,不管如何,他不能不顾染杺。便一个闪身,身影一晃就出现在染杺的后面,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一边从腰间抽出软剑凌厉与墨宫轩的凌风剑剑尖对上。
落入他的怀中,染杺心狂跳,抬眸看着南城熏俊美的侧脸,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心急,愤怒,而是淡漠得像陌生人,黑眸是波澜不惊。
她诧异,难道他不是担心自己,才肯出手救她吗?
一剑相撞,墨宫轩邪魅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讥笑,看着南城熏讽刺开口:“南城熏,你真是对得起她呀?背着她养了这么一个小妞在身边?本王真是替你惋惜呀!你眼光真是差到极点?这种货色你也能看得上?”
说罢,昂头长笑,那笑声是那么尖锐,刺耳。
南城熏漠视他的话,眸色淡然,面色平静,犹如没听到一样,用力再次对准他的胸口猛刺过去。
下一瞬,墨宫轩突然收剑,身影一晃,那盔甲的袖口一甩,一个紫色毛茸茸的东西,机灵的蹿出跳扑过去,从南城熏刺过来的剑身上跳过,直扑他的手腕,吱吱的发出叫声,张嘴獠牙咬了一口。
“师兄。”染杺见状,惊愕大叫,面色煞白。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没有想到墨宫轩还留了这么一手。
手腕被尖锐的东西刺入皮肉,南城熏皱眉,只是瞥一眼,原来是一只紫色狐貂。它咬了后,游蹿而逃。
“这是见面礼。”墨宫轩见得逞,得意的收回剑,那只紫色狐貂咬了南城熏一口后跳到他的肩膀上,吱吱叫。
南城熏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根本看不清东西,这是中毒的迹象。
他不敢犹豫。
而城墙之上高染和胡将军赶紧吩咐弓箭手,放箭做防备,让南城熏有机会逃离。
羽箭纷纷落下,他抱起染杺利用瞬间术逃离,回到城里。
所有人都很担心,一进城里的营帐之中南城熏梭手将染杺扔摔在地上,眸色冷冽,命令道:“看好她。”然后走到一半,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胡将军及时扶住他,扶他走到软榻上面坐着。
南城熏冷峻的脸色逐渐变成暗黑色,嘴唇泛紫,被那只狐貂咬伤的手腕处不停的流出紫色的血液。
高染不敢说话,叫了军医给南城熏治伤,他可是主心骨,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染杺见南城熏为了救她,受了伤,那敢离开,哭着在他身边打转。
“呜呜,对不起,师兄,是杺儿不好,害你都受了伤。”
南城熏坐在软榻上,连说话都懒得张嘴,俊脸黑沉一片,手臂被咬的伤口逐渐变成紫红色。军医赶到之时赶紧给他治伤,而染杺一直在旁边,很不顺手。
“师兄,对不起,都是杺儿气不过,才这样鲁莽的,你的伤没事吧!你不会死吧!”
染杺的话让军医面色不耐,很烦,抬头冲着她怒吼:“染姑娘,麻烦你让开一点,别在说话了,你在这里儿老臣静不下心来。”
染杺闻言本想反驳的,可见南城熏那副样子,顿时闭上嘴,乖乖的站在一边。
南城熏很想一掌打死她得了,可无奈一点力气也没有,脑中一片空白,浑身无力。头越来越昏沉,意识也逐渐涣散,最终眼睛沉沉闭上,昏了过去。
“怎么样了?皇上的伤没事吧?”高染面色凝重,凑上前来问军医。
军医将南城熏被咬手腕上的伤口处理包扎,可毒却不知怎么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军医起身站了起来,看了高染和胡将军一眼,悠悠叹息:“染将军,皇上中的毒老臣现在无能为力,如果三天之内不服解药,皇上就。。。。。”
最后他的话不用挑明,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可是,如果皇上真的出什么事?接下来可怎么办?
“你放屁,你个老东西,治不了就别治,尽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听到军医的话,染杺气得一把推开她,从高染腰间挂着的佩剑抽出来,指着军医愤怒的骂道。
剑抵在军医的胸前,他毫无畏惧,只是冷冷的瞥了眼染杺,“你杀呀?如果不是你胡闹,皇上会受伤吗?”
“你。”染杺气得一脸无言反驳。
胡将军见状一把抢过染杺手里的剑,看着她和军医冷声吼道:“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吵也没有用,现在是要怎么办?难道要这样看着皇上死吗?”
军医低垂着头,道:“只能想办法找到解药。”
想办法找到解药那是那么容易的事?难道要找墨宫轩要吗?
一时间营帐之中大家都沉默了。
南城熏中毒昏迷不醒的事在军营炸开了锅,闹得军心惶惶的,而高染尽量将此事瞒住,可无奈大家都看到了南城熏受伤的过程,怎么也瞒不住。
也因此军心不稳。
而此时敌营中也收到了南城熏昏迷不醒的事,所有人都兴奋激昂,只要南京皇帝一死,城都也只会只剩下一个空壳,想要夺城根本就是唾手可得的事。
“只要南城熏死了,西都之城很快就是本王手中囊中之物。”敌营主将营帐中,墨宫轩坐在主位之上面色狠厉。
他说了半天的话,不见坐在一旁的白染韵说一句话。
抬眼才看见她坐在椅子上面色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白教主,你不是舍不是吧!”他睨着她,声音提高几分。
白染韵闻言恍然回过神来,缓缓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墨宫轩,开问询问:“解药呢?”
墨宫轩听到她问话,讶然的挑起眉,冷声质问:“解药?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还想去救他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