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复顿了一下,眼神有些黯然:“不过也难怪宗主失了体统,那冰肌玉甲是那随便便能带走的玩意吗,如此一来,就是跟宗主的脸面做对,跟戒律做对,确实不当!”
第464章 寒潮来临2()
宇墨对那冰肌玉甲来了兴致,白兰能够坐上一宗之主的位置,可不是随随便便便当上的,没有强劲的手腕和心机,是万万不能的,自己看来,多年来,白兰始终都把雪轻扬当作劲敌,怕自己的宗主之位被夺走,所以始终不能心平气和的和雪轻扬相处,然而,这般心机的女子,知晓不能和戒律堂的主座闹翻,多年来,也勉强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今日为了所谓的什么冰肌玉甲,竟然失去了往日的体统,还打算派人把雪轻扬抓回来!
宇墨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计上心来,故作委屈的说道:“雪道友违反了族规,确实是不该,可是白兰宗主也要乃念她多年为塞北小筑立下的汗马功劳,公然的说要把她缉捕回来,也是没有道理的!”
屈复眼珠瞪得死大,一脸的气愤:“雪轻扬本来就恃才傲物,除了对老祖宗和颜悦色,对其他人都是爱理不理,白兰始终也是宗主,以宗主玉牌号令她,也请不动,本来就间隙很大,况且冰肌玉甲是开山祖师的宝物,虽然只窥到一丝一毫的神通,可是防御力却十分惊人,那雪轻扬没有得到宗主允许,可以说,犯了死罪!”
宇墨眉头一跳,惊讶的掩住嘴巴:“死罪,一个宗门能够培养出这样一个人才,十分的不容易,我看也是说说而已!”
屈复冷哼一声:“宗主哪里没有想到这一面,所以去求老祖宗的法旨,被老祖宗轰了回来,说雪轻扬是帮他出去做事,冰肌玉甲也是老祖宗叫她去拿的!宗主一回到舒兰殿,就晕了,显然是觉得自己的位置做不长久了!”
宇墨还想再说什么,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涌来,饶是自己的筑基期的修为,也是一阵阵的发抖,月娘惊呼一声,从内室跑了出来,也不在乎体统,宇墨定睛看去,月娘的发鬓染上了一层冰霜,嘴唇冻得发紫,哆哆嗦嗦的搂着自己的身子!
宇墨绣袍一拂,一阵红光从储物袋中飞射而出,拿出四枚丹药,叫月娘吃下一颗,看着月娘发鬓的冰霜化作一道雾气消散不见,宇墨才笑眯眯的把丹药递到姑苏阎身边:“这是御寒丹,我是怕月娘受不住这里的凄寒之气,所以多炼了几颗,如今看来,确实是有先见之明!”
姑苏阎虽然也是筑基期修士,可是着一阵阵的寒气,刺到了骨子里,让姑苏阎也大感吃不消!
屈复猛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洞府外,喃喃自语:“不可能,寒潮竟然提前来了!”
宇墨走到屈复身边,递上丹药,屈复摇摇头的拒绝了:“我们塞北小筑的弟子,修习寒属性灵气,这股寒潮,对塞北小筑的筑基期修士来说,可是大补之物!”
洞府内开始雾气弥漫,卷起了一阵阵寒风,屈复担忧的看着:“会不会是冰肌玉甲离开塞北小筑,所以使寒潮提前来临了!”想到此处,屈复急匆匆的就告辞了!
第465章 御寒鼎出()
宇墨望着屈复离开的背影,眼中蓝芒闪动,隐隐的透出一股嗜血的意味,月娘搓着手,悄然的走到宇墨的身边:“往常气温都是怡人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姐姐的丹药管用,我已经被冻死了!”
宇墨扫了月娘一眼:“寒潮一过,我们就要离开此地,这几日你只管呆在洞府内,我会在你的居室布下小离火阵,可保你不受寒气侵扰!”
山顶之上的舒兰殿,一袭白色身影伫立在大殿门口,身边站着几个练气期的弟子,虽然寒气凛冽,可是个个面色红润,显然都是修为高深的人,灰色的身影直奔舒兰殿而来,白兰看见屈复后,紧舒的眉头微微的舒展开来,露出一缕微笑:“一路而来,哪里寒气更重些!”
屈复在白兰面前站定:“山下还好,御寒鼎的余威尚存,寒气最弱,较之而来,还是山顶的舒兰殿寒气最重!”
白兰点了点头,望着远处滚滚的白浪,悠悠的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吧!”
身后的几个人齐刷刷的弯下腰:“是!”步履整齐的往山下而去!
白兰挥舞了手上的令旗一下,舒兰殿的殿门咻的合上,只剩下屈复和白兰二人站在殿内,白兰仰视的正殿的祖师画像,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的滑落,屈复惊呼一声:“宗主!”
白兰毅然的看着屈复:“这里就你我二人,舒兰殿的禁制也开启了,老祖宗的神识再强,也侵入不进来,所以,我也只与你说句心里话!”
白兰对着画像扣了三个响头:“塞北小筑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三十七任了,我虽然成为塞北小筑的宗主,可是名存实亡,老祖宗为了一己之私,命雪轻扬盗走冰肌玉甲,老祖宗也是知道的,冰肌玉甲与镇压寒潮洞口的符咒息息相关,如今冰肌玉甲远走,符咒威力薄弱,所以寒潮才会提前而来,我恨自己能力不足,只看着老祖宗为了自己的私利,置我们塞北小筑于水深火热之中!”
屈复无言以对,自己心中也是如此的想法,只是碍于龚雪藏是塞北小筑仅存的金丹期高手,所以一直没有所表示!
白兰冷笑一声:“今日老祖宗命我把御寒鼎拿出来,给他祭炼丹药,我却不允了,以寒潮将近,和宗主的双重身份,才没有叫出来,那时候老祖宗的面色极为不好,我看这个宗主之位我也是做到头了!”
屈复一脸的凝重:“宗主肯与我说这番话,想必也是极为的信任我了,不知道屈复可以为宗主做些什么!”
白兰脸色一变:“今日就要举行开坛法事,招出御寒鼎,这三日的寒潮,我操纵御寒鼎,而屈复你,全程为我护法,务必挡下寒潮,不荼害我塞北小筑的一花一木!”
屈复的眼中溢满泪水:“早前都是屈复误会宗主,总是以为宗主是不得老祖宗喜爱,所以处处和清扬做对,今日看来,只是为了塞北小筑!”
第466章 祭鼎()
白兰神色一变,悠悠的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寂寥:“老祖宗一直都很看重雪轻扬,这是塞北小筑都有目共睹的,门下弟子也都纷纷传说,我这个宗主有名无实,迟早都会退下!”
白兰眼神一凛,透出一股决绝之色:“今日我便要门下弟子看看,即使老祖宗修为通天,这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屈复迟疑的看了眼白兰,随即低下头,声音闷闷的传来:“宗主要想坐稳宗主之位,有一个人,势必要拉拢下来!”
白兰嘴唇一勾,笑颜如花,脸上一片清丽之色,越发显得美艳动人:“你是说司徒前辈的女儿,司徒雨月!”
“嗯!”
随下的声音,逐渐淹没在狂风暴雨中,只余下呜咽的风声,和隐隐灼灼的灯光随风飘荡!
距离舒兰殿十里外的一处祭坛,这里不像别处似的白雪皑皑,干净的出奇,一朵朵花朵,争妍斗丽,一派春色风光!
有十个身着白色纱袍的女子和十个男子,各自站立在圆形祭坛的两侧,手里握着一柄白色灯笼,灯笼里的红色烛光,偷出来,洒下一片光泽,星光辉映下,两道人影从远及近,一步步的走上祭坛,定睛看去,赫然是身着正装的白兰和屈复,他二人走上祭坛的顶端,遥遥的看着远处谷口的金光渐渐暗淡,屈复脸上显出一丝焦躁:“金光消退,符咒只怕难以抵挡寒潮的威力了,我们要快了!”
白兰伸手在袖口处摸索,拿出一枚通体碧色的玉佩,平举在头顶,厉声喝到:“二十寒冰使听令,吾奉历代先祖之命,守护宗门,抵挡寒潮来袭,今日冰肌玉甲下落不明,谷口危矣,需得借助二十寒冰使之威,招出御寒鼎本尊,抵挡寒潮!”
话音刚落,从碧色玉佩中射出二十道金光,各自没入那二十个人的额头,那二十个人抬起头,木然的点了点头:“谨遵宗主法旨!”
男子队伍中走出一个男子,手里握着的不是灯笼,而是一柄拂尘,女子队伍中也走出一个女子,手里握着的,是一枚玉印!
那两人气势凛然,都是出尘脱俗之人,目中也不是木然之色,灵活非常,女子咯咯的笑着,对着男子挤了挤眼:“崖墓,,多年来我们二十个人修炼二十寒冰决,在这寂静之处,早已没了七情六欲,跟个行尸走肉一样,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松松筋骨了!”
那个唤作崖墓的男子,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保护宗门,是我们的职责!”
白兰拿着玉佩,对着男子手上的拂尘凌空一指,一道碧光突显,打在拂尘上,那柄拂尘的把手处,逐渐的显露出一枚小巧的鼎,而未经过雕琢的玉印,在一阵碧光中,变作一只迷你型的御寒鼎!
风声逐渐凛冽,本来春色风光的祭坛四周,逐渐垄上一层银色的风霜,男子和女子对着身后喝到:“施展寒冰决,暂时抵挡寒潮,莫让寒潮进入谷口!”
第467章 鼎现()
那身后多几个人,整齐的福了福身子:“谨遵大寒使之命!”
那十几个人围在祭坛的正南方,隐隐的把谷口围住,每个人的手上掐着玄奥的法决,在头顶氤氲出细密的白色雾气,手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彼此连成一气,威力更是不凡,雾气越发的浓厚起来,寒潮侵袭而来,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被挡在雾气外,只有从旁边分散出几缕,朝着谷中飘去!
当先的男子和女子舒了口气,对着高台呼道:“二十四寒冰决只能阻挡一时,宗主要快了!”
白兰斜睨了白色雾气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手上玉佩的光芒更加的耀眼,最后汇聚成一道光柱,打在祭坛正下方的土地中,那土地轰隆隆作响,行成一个玄奥的图案,男子和女子笑容一送,手上的拂尘和玉印往上一抛,没入图案中消失不见,那图案迸射出夺目的光芒,冲天而起,最后汇聚成一股淡青色的灵气,风烟而起,一只青色的鼎凭空而现,鼎身上刻着一只只飞禽走兽,栩栩如生!
就在这时候,二十四寒冰使终于不支,双双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个个脸色苍白,虚弱的不行,寒潮没有了阻挡,蜂拥而至,祭坛四周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层,二十四寒冰使虽然久练寒冰决,可是灵气不济,一个个都被冰封起来!
崖墓和峨秀芝(女寒冰使头目)脸色巨变,失去了刚刚的平静,峨秀芝尖叫一声:“符咒被破,寒潮威力迅猛,宗主,快点催醒御寒鼎,否则寒潮袭过,御寒鼎也难以阻挡分毫了!”
崖墓闪身一现,搂住峨秀芝的细腰,飘落在祭坛上,只有这里在御寒鼎的威力范围,没有半丝寒气!
白兰把玉佩放到袖子中,手上法决一掐,轻飘飘的站在御寒鼎的鼎盖上,手上法决变幻不定,一丝丝的青色灵气从指尖溢出,竟然和御寒鼎的青色光芒相交辉映!
白兰厉声喝到:“鼎灵不出,安得修养之所!”
随即张口一喷,喷出一股浓稠的血雾,鼎盖砰的一声打开,一道青色的身影从御寒鼎中跃了出来,围绕着白兰,显得有些亲昵!
定睛看去,那道青色的身影是一只长着青色小角,样子可爱的小鹿般的动物,只是身上灵气浓郁,并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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