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三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了房间,走出了小院。
窦秋清淡说道“爷爷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天天寻酒柳巷,出来的时候是在家里,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去了水皇城。”
听着窦秋的埋怨,叶竺摇头无奈笑道“你爷爷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实际他比谁都明白,也都清楚。”
“他可是您最小的师弟,您肯定很了解。”窦秋的话很轻松,但这件事儿也只有他和叶竺知道。就连窦倪和窦章都不知道。
而令人咂舌还是这位爷爷,竟然是阵宗宗主的师弟。
叶竺笑了笑“天选之人虽然掌握大陆的气运,但我相信凭借牧弘的眼力,不会看走眼,这个人伪善。所以在支持他的同时,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
窦秋眼神微微一变,那美丽的脸颊看向叶竺,清雅说道“不知您有什么办法?”
“我相信有一个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件事儿。”叶竺声音温和,就像他每次在阵山上面对那月亮时那样温和,有些亲近感。
“你是说,袁柯?”窦秋眉头微微皱了皱。
叶竺声音清淡,淡笑一声“他很适合,但现在这个天选之人已经出现,就没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在支持的这墨家的人后,我们就看道宗的做法。我也多注意了袁柯几次,这个小家伙。。。能力很强,眼力很强。”
叶竺的话没有说透,但窦秋却明白了他意思,不由觉得这件事有些恐怖。
“您是想杀了这人?”
叶竺轻声说道“天选之人伪善,证明他野心有,启氓国也不会在沉寂在历史长河中,这些事情都是很多人不愿看见的。同时,他背后有符宗支持,还有古家。道宗一直走在我们前面,那是我们有敬畏,但让符宗走上来,今后阵宗自保很难。”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对我们不利,那么我们只能用这个办法。”叶竺那眼光里,充满了精芒。
他是有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就像他几年前,在阵山上,随意便杀死一位长老一样。
在那温和的面容下,也有令人颤抖的决心。
窦秋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这里。
留下叶竺站在门前,轻叹了一声。
金明独自回到了专属小院里,进来后便将大门紧紧关严,而后大步走进房间。
将门窗关的严严实实,沉冷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胸口起伏很大。
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狰狞。
面临他前面的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墨曲以天选之人的身份,调用大陆势力,支援西荒。但代价是,金家要回到墨家,成为旁支。
第二个,那就是对于西荒,墨曲可以不管不顾,天宗来袭,正常抗衡,但不会有支援。
面对这两个选择,金明内心已经开始对墨家不满。
单手放在椅子的扶手,那略显狰狞的脸上,冒出了一些冷汗。
那手握的很紧,像是陷入了深思。
同样如此难以抉择的还有武苍广,他那方脸下,还有细微的内心。
他看出了这墨曲的一些事情,在权衡武家和墨家的情况下,他显得平静一些。
因为他在等道宗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事情,道宗此时应该最受关注的一处。
今天过去,明天三宗大比开始,可就没有时间给道宗考虑这件事儿。
在这令人烦闷的时间里。
有人忧愁,有人喜乐。
还有人在睡觉。
这人是杜翁。
一位老人,也是拍卖场的代表人物。
杜翁在睡觉,回来之后就在睡觉,显得不急不躁。
唐骆坐在自己的房间,将面具拿了下来,淡静喝着茶。
杀手组织的真实身份,只有他知道。而此时处在这个事件里。应该左右不是,但他却很平静,显得事不关己。
道宗大长老,脸色有些疑惑,他来找牧弘。
却看牧弘正在自己小院里,维护那房前的小树。
“这个时候你还弄这些东西。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怎么将这主动权拿到道宗手里才是。”大长老声音颇为洪亮,颇为苍老的容颜上,显露他此时有些焦急。
牧弘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笑容,袖子卷起,在树下围起高高的一层砖,听完他的话,轻笑道“明天估计会有大雨,如果不管这小树,可能雨来,它就倒了。”
“你现在主管道宗的决定,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想的。”大长老眉毛缓缓倒立。
牧弘整完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轻笑说道“我们为什么要拿回这个主动权?”
“自然是因为道宗一直在前面,如今墨曲在符宗,天选之人也在符宗。而阵宗的人定然不会罢休,如此下来,不等天宗打来,我们三宗就乱了。而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道宗来做这件事儿。”大长老沉声说道。
牧弘闻声笑了笑,望着他“天要下雨,这是挡不住的。道宗也不是万能,既然什么东西都在符宗,那就交给他就是。我们何必管这些。”
大长老刚要在说什么时候,牧弘摇了摇头,而后笑容慢慢落了下去“师兄,大战不远,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按部就班。此时稍有变动,我们的心就不稳,到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符宗如果有这个信心,就让他们去做。但道宗一定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我们是大陆的道宗,不是天选之人的。”牧弘语气平淡,缓声说道。
第215章 第一战()
袁柯推开自家的房门,门外一股凉气灌入房间内。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袁柯伸了伸腰,开始系身上衣服的扣子。
小雨下的很均匀,将地面的青石浇的润湿。
带着新鲜的空气,洗掉了肺里的浊气。
袁柯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而后回身轻笑道“走了,今天最后一天,然后我们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说着,小果拿着一把油纸伞走了出来,听见袁柯的话,小脸上红了起来。
昨晚的缠绵,已经让二人再一次的靠近很多。
所以今天神采奕奕,起了大早。
袁柯接过油纸伞,打开后搂着小果的腰间,向着门外走去。
哗哗的雨声,还有落在伞上的噼啪的声音,让二人感觉周围很安静。
只有二人彼此的心跳声,还有那令人温暖的体温。
两人走的忽略了众人的打扰。
不管牧弘和唐容上前打招呼,只顾的向前走着。
唐容当即哼了一声,拿着伞在雨里像是欢快的优美的小鸭子,很是雀跃。
牧弘走在袁柯的身后,望着那二人,心情有些沉重。
沉闷了几天的云终于在今天下了雨。
天空从那白云变成了阴沉,还好春雨带来的新鲜空气,让所有人感觉不那么沉闷。
众人的路不在是去那圈墙,而后走向准备很久的阁楼。
袁柯搂着小果的小腰走在前面,当走过那巷子时。
袁柯额下的双眼,微微一顿。
小果也是惊愕的望着。
因为在三座三十米高的阁楼周围,围绕着那清水边缘,坐满了人。
少说能有上千人的位置,此时坐满了人,在那新搭建好的棚下看着。
牧弘打着伞,腰杆笔直,微笑说道“这些人都是大陆上知名的人,今天的谁赢谁负,都是由他们传播出去。”
袁柯将那惊讶张开的一丝的嘴闭了回去,颇有不开心说道“这话你说过。虽然他们是带着这目的,但我还是觉得他们像是看猴一样。”
“忍忍就过去了。”牧弘说了很不负责的人话。
袁柯瞪了他一眼,便搂着小果上了台阶。
三百人自然没有都上去。
只有大长老,牧弘,袁柯,小果,唐容四人。进了那阁楼。
袁柯走上前,双手放在那栏杆上,看着下面呢一公里的平台,淡声说道“这什么规矩?”
“每宗出三人,蛇吞尾。”牧弘说罢,看了一眼袁柯那不懂的神情。
“所谓蛇吞尾,就是三人穿插进这九个人里,形成一个圆形,开始比,一人可以比两场,等到最后胜的那人,就是赢家。”牧弘说完,袁柯郑重点了点头“说的好,但是我没明白。”
牧弘眨了眨眼,听着这阁楼外那雨声,感觉有些不真实。
不由一叹,轻声说道“一共参加这场比试,道宗有你,小果,唐容。阵宗是窦倪,窦章,韩苏。符宗是古戈,墨曲,伟昌。”
“一共九个人。排列顺序比如道宗,符宗,阵宗,道宗,符宗,阵宗,道宗,符宗,阵宗。”牧弘缓声说道“就像这样,比如你在第一个道宗位置,就要和符宗和最后面的阵宗打,然后这么循环下去。”
袁柯已经听明白了,舔了舔嘴唇,不由说道“是谁想出来的这么个馊点子?”
“谁会那么无聊?”牧弘摊了摊手。
“师父?”袁柯试探一问。
牧弘点了点头。
袁柯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有人跑了上来,拿着一个箱子。
牧弘将三个人名用纸条写好,而后放了进去。
“这比赛顺序是由下面那些看众,选出代表制定。”牧弘轻笑说道。
袁柯撇了撇嘴,拉着小果的小嫩手,在双手里,揉捏着说道“这让我感觉自己更像猴。”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牧弘端了端肩。
袁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兄,上一次你和谁参加的啊。”
牧弘背着双手,笑容像是隐藏在云端之上的太阳那样耀眼“上一次只是小比试,远没有这么多人看着,属于切磋而已。”
“请说重点。”袁柯靠在栏杆上,背后的雨下的打了一些。
“就我一个,为了嫌麻烦,我一个人把对面六个人打败了。”牧弘不以为然微笑说道。
袁柯小果和唐容听见他那么自然就说了出来,那么轻松,几人感到了这世间真的有天才,让人妒忌的天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说这事儿的时候,牧弘说过,自己境界太高,已经没资格参加了。
凭借他一挑六的水准,估计那个时候就已经没资格让他参加了吧。
袁柯感叹一声“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原来师父这么厉害呢啊。”小果不由衷心感叹说道。
唐容的小嘴惊讶成了o型,看着很可爱。
这阁楼外的雨变得更大了些。
终于,有人跑了上来,递上来一个名单。
三宗的出场顺序是差不多的,就如牧弘所说。
但这人员上,让袁柯脸色颇为精彩。
窦章—唐容—伟昌—窦倪—小果—墨曲—韩苏—袁柯—古戈—窦章。
顺序已经出现了,拿在手里,袁柯嘿嘿一笑“容容,看来你要和窦章打一次了。”
“哼,一定教训教训他。”唐容轻哼一声。
袁柯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名单,上面的人几乎都是自己熟悉的。
在这雨下的清凉这时,袁柯忽然发现原来身边的人真的如牧弘所说,都是些不简单的人。
雨下的很平静,落在平台周围,落在那清水中,蹦起了无数水花。
平台上的金刚石也变得平滑如镜。
作为第一个出场的窦章,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又有看了一眼宗主和窦倪,无奈说道“我不打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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