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也挺好,要是以往花儿的秉性,那是这些人能受得了的。”凤乔摸着她的长发,宠溺的揉了揉头发。
在这人群后,清姐带着孩子在远处望着,却没有上前,但该说的话,这几天已经说了个遍。
旁边小男孩微微仰着头“母亲,为什么没有去送送小云哥?”
清姐微笑摇了摇头,感受这夏季风的惬意“站在那里,我们的事情就不会平淡下来。如今只要开好我们的客栈就好。”
“哦。。。”小男孩有些懵懂的点了点头。
随着大队伍从那光幕出来,袁柯几人就被眼前一幕惊到了。
这一望无际大地,周围并没有城,不止没有城,更是没有房屋建筑,
脚下踩得是脆硬的土地,地面上只有荒芜的几根枯草。
一副荒废多年,并且匮乏如荒原模样。
而且随着阵法开启,人员涌进,都没有觉得有多拥挤。
望着眼前的一幕像是回到了廷洲荒原模样,袁柯眨了眨眼“这就是你说的漠城?”
窦章点了点头“是啊。”
黎青仰着头望着那片蓝天,确实不是廷洲的天,但那阳光还是很刺眼,不由得说道“城呢?”
窦章听闻后,嘿嘿一笑“这所谓漠城,便是雷同沙漠的含义。这里只有一座塔,四座阵法。在靠近塔的地方,有些建筑,是城主和那些家族住的地方。”
几人缓慢向前走着,忽然,不远处,在人群中有人发生了口角。
一位膀圆大汉,瞪着牛眼抓住一位富商的领口,像是威胁其实在谈生意。。。
“喂!你个巴巴,老子在这一块也是有名的佣兵,就要你一千两金子怎么了?”大汉身穿紧绷的衣服,勾勒出的肌肉块像是小帐篷似的。
面色凶恶,像是稍有不对就要吃人似的。
随着这人的叫喊,身后的几十人扛着刀刃,仰着头瞪向富商。仿佛你敢在说多一句,马上把你砍死。
富商到没有多紧张,只是尴尬一笑“大哥,我知道哥儿几个寻个谋生不容易,但七天一千金币确实太多了,而且就我一个人,要不咱在谈谈?”
“哪来的废话!”大汉张大口喊道,那口水像是冲水壶中喷洒出去,顿时把富商面容搞得像是洗了把脸似的。
“就一千两金子!老子保你这七天太平!要不然,就你这样的出去就被马匪收割干净了。就这样!你特么自己好好想想!”大汉像是失去的耐心,使劲一推便将富商推一跟头。
整个过程都被袁柯几人看见了。
颇为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窦章背着双手,淡笑说道“这里有两种人最多,一个是佣兵,一个是马匪。有些良心的就找几个人混一块,来的人没有人保护,很难活下去,便干起了佣兵的活儿。有些人觉得钱就是抢来的,就干了马匪的活儿。”
袁柯几人听见佣兵二字,便感觉到异常熟悉。
脚下的土像是久也不淋甘雨,踩上去都会出现浅浅的脚窝,袁柯用脚尖搓了搓泥土,低头淡声说道“这件事儿城主就不管管?如果路过这的人都死了,今后还有谁从这里过?”
“这儿属于乱地,没谁真心去管这事儿,不过城主那里有个佣兵榜和马匪榜,也算是一个制度吧。”窦章清淡说罢后,几人路过那边争吵的几人,这时,有个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过来“喂!这儿可不太平,七天后阵法才会在变更,你们在这里很危险,要不要让爷们几个保护你们?”
几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挺身走了过去。
“跟特么你们说话呢!给我站住!”忽然一声历喝。
声音带着狠辣,但这声一出,几人确实站在了那里。
男子迈着八方步来到几人面前,眯了眯眼“胆子倒不小,就几个小年轻就闯漠城。”
袁柯望着这人,忽然问了一句“这七天,你打算收多少钱?”
男子抱着膀子,居高临下望着,仿佛在审视一般“这样吧,看你们也算是新人,算是交个朋友,七天一百两金子就好了。”
“一百两?”几人一愣,刚刚还听那边一人就一千两,这里就一百两。
窦章眼中微微眯起,在袁柯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袁柯抿了抿嘴,望着中年男子“在这荒原里,要说新人,还真不一定是我。”
中年男子眉间蹙起。刚要在说什么时候。
唰男子只感觉腹部冰凉,随后剧痛无比。
茫然望着肚子上那宽大的口子,瞪着袁柯。
啪一声,唐刀收回了鞘中,一双眼睛凌厉无比“钓鱼不是你这么钓的。”说罢,几人便绕过了他离去。
这么多人,只有少许人看见了这一幕,但也没有搭理,像是发生了很普遍很普遍的一件事,就像偶尔踩死了蟑螂。
男子捂着肚子,但却止不住滚烫的鲜血,最终跪躺在了地上,痛心疾首,面容后悔不已。
窦章回头看了一眼“你小子下手挺快的啊。”
“你说这里很乱,你也说个人不会好意,你的提醒很对啊。”袁柯淡声说道。
窦章眨了眨眼,望着那张白质的侧脸“那听你这意思,这人死了是我的事儿了?”
“聪明!”
“我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地方能喂出你这样的人。”窦章微微摇头说道。
袁柯几人并没回答这话。
四人一匹马徒步走上这荒原。
渐走人渐散,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伙人。
这是规矩,不认识,不熟悉,就算两者相距一公里,也会想办法离得远一些。
在这里,趁人不备,杀人越货绝不难见。
每时每刻都会发生命悬一线的事儿。
就像现在,小果坐在黑马上,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线,在那阳光下,有着七八个身影。
“十九爷,有人向着这边来了。”小果的语气平静自然,像是看见了路人,很自然般告诉了一声。
但在这里,谁都知道,路人那就是索命的鬼。
袁柯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窦章有些奇怪他们的平静。
虽然每个人都强大,虽然都敢杀人,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这么快熟悉,只有三种可能。
要不,这人脑筋大条,痴蔫呆傻的样子,要么觉得自己一身好武艺,绝不惧怕这些拿着刀片子的匪徒,要么。。。自己就是匪。
在阳光下奔来的马很快,在大黑马的周围一个劲的转,手中的兵刃已经抽出。
袁柯很平淡的看着,只是淡声说道“黎青。”
“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窦章眨了眨眼。
这时,这些人中一人喊道“抢人!”
说罢,脚跟磕着马肚奔向这面。
当啷一声,袁柯的刀抽了出来,当下了迎面而来的砍刀。
抬起另一只手,猛地抡起,带起的破风之声。
袖口被刮的呼呼作响,一拳打在了这人身下的马头上。
咔嚓一声脆响,如同石头相撞的声音。
马头的眉间明显凹陷,嘭!
马头猛地一缩,整个马身带着人飞出了五米。
哗!
倒在了地上,那匹黄马倒地不起,长长的脖子收进了腔内。
众人都看傻了。
袁柯抿了抿嘴,带着意味望着几个马贼“许久没杀马贼,今天就拿你们喂喂刀!”
第88章 马匪窝()
一拳的震慑绝对够用,只是一拳便把那马打飞,打成那个惨样。
这绝不是一般人所为。
更是他的面容一直很平淡自然,仿佛这一击对他来说很平常,就像平时打在沙袋子上。
剩余马匪已经从那嚎叫的声音下,慢慢闭上了嘴。
除了震惊外,便是恐惧。
没想到这次出了营地,便碰见了硬茬,心想出门绝对没看道历。怎么出门就碰见这么个煞星。
袁柯轻轻抿着嘴,微微抬头望着面前马匹上那发号施令的人“来啊。”像是怪叔叔拿着棒棒糖诱惑小孩一样,虽然表情没有那么猥琐,但言语里绝对透露着兴奋的意思。
坐在马匹上的男子,紧张的抿了抿嘴“那个。。。多有冒犯,不知小哥如此。。。额。。。。这个。。。啊!如此勇猛,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身为马匪文学程度自然不会太高,在支支吾吾中便搜刮着脑海里的词汇。不过当说完这话,那白发少年却没有任何动作,自己也不好再多说。
一时间,袁柯的沉默,使得所有人都沉默下来,整个氛围中凝汇着尴尬,和马匪的心里压力。
窦章一旁眼睛转了转,靠近黎青小声说道“他以前也是这样吓人的?”
黎青微微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次,一般都是那刀就砍了,从来不会这么磨蹭时间。”
“听你这么一说,你们就是匪吧?”窦章反应过来,仿佛看见了新大陆一般。
黎青略微想了想“也不算吧,我们从来不主动招惹别人。也不对,没钱的时候还是会干些这种事儿的。”
窦章闻声后,心中一阵的无语和鄙夷,仗着自己强大到处作恶,实在羞于此为伍。
“这到新鲜了,又是杀手又是马匪的,你们几个人到底什么来路?”窦章撇了撇眼睛看向黎青。
在荒原上,风是畅通无阻的,更是绝对的霸主,只因谁拿它都没有办法。
只是一阵小风悠悠而过,众位马匪的后背一阵冰凉。
望着袁柯那平静如潭的脸颊,却摸不清这小子要干什么。
“额。。。小哥,我们可以离开了吗?”马匪头子颇有紧张的抿了抿嘴。
忽然,袁柯摇了摇头。
这一个动作,让这人都要哭出来了“大哥!我们真想活,出来混也是不容易的,今天算是踢到硬板子了,就当我们有眼无珠。”
袁柯淡然的又摇了摇头。
马匪痛心疾首的捂了捂脸“您应该知道一匹马有多贵,那是有人拿命都要换的,刚才你已经打死了一匹,我们再跟您三匹怎么样?”
袁柯瞪着无辜的眼睛,将唐刀收回了鞘内,轻微的摇了摇头。
马匪望着他的样子,当下牙龈一咬,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过来。
袁柯淡然看之,就像走过来的是这荒原上一缕不足轻重的风。
大步走过来之时,身上穿的衣服挂着的匕首叮当啷的响,像是风铃一般,当来到袁柯一米时。
冷眼望着他,就当所有人感觉他要拿刀砍下来的时候,突然跪倒在地“恳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窦章和黎青倒吸了口凉气,心中为这人竖起了大拇指,这般果断的求饶,可算是绝对诚心诚意了。
袁柯望着跪在身前的这人,刚才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考虑一个问题。
就算自己知道不是他们说的那什么选什么人,但不妨碍别人不这么想。倘若去了那塔,就算在隐藏身份,也有很大可能暴露。
这样就有些张扬,实在不利于自己的行动,所以,袁柯忽然展开笑容。
黎青在身后,看见那裂开一点的嘴角“坏了!”
“怎么了?”窦章不解的问道。
“上次他这么笑,一伙百人的马匪队伍被玩的集体自杀了。”黎青语气很平缓,但却带着冰碴的冷厉。
窦章听得一愣,看向袁柯的背影,又一次感觉他的不同。。。
小果坐在黑马上,看的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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