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得好好的参详参详了。”岳氏连忙摆手,不让岳宏畅再说下去。
“那怎么办啊?姑姑,我真是相中这闺‘女’了,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岳宏畅有些着急道。
何氏这时从外面进来,笑呵呵的说道,“这办法啊,你还得找我。”
岳宏畅赶紧朝着何氏行礼,“小姑姑,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赶紧告诉侄儿吧,侄儿着急呢。”他称呼何氏为小姑姑,当然是随着岳氏的孩子那边叫。
何氏坐到了炕上,然后才笑道,“顾家那三兄弟不贪慕富贵,可不表示旁人也是这样吧?你们没瞧见我那个婆婆?这件事,直接找她就行了。她是文芳的祖母,孙‘女’的婚事,祖母做主,那是天经地义的。明天嫂子直接找了我婆婆,就把事一提,我保证,她不得的赶紧答应下来。”
岳氏一拍手,“你看看,我们都忘了这个茬儿了,对,梦秋这主意正对。嫂子,这顾家的老太太,是个‘挺’贪财的,明天你单独给她预备一份礼,这件事准是一说就能成的。”
谭氏和岳宏畅一听,这下才算是放了心。时候也的确是不早了,众人此时心事已经解决,便各自休息。何氏自然是在丫头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瞧着炕上喝多了睡的正香的顾承仁,何氏就瞪了他一眼,然后嘟囔道,“也不知道你们老顾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能娶了我,你那个侄‘女’,竟然能被岳家看上,真不知道老顾家走了什么运气。”
何氏嘟囔完,就在丫头的伺候下,也脱了衣裳,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西院的人继续去织坊那边干活了。而东院这头,何氏跟岳氏谭氏等人商议好了,带了不少的礼物,来到了前院找到了李氏。
老爷子一早就下地去了,如今地里的庄稼正是上浆收籽粒的关键时刻,老爷子这样的庄稼人,当然得去地里好好看看。万一有人或者牲口进地里祸害庄稼,那还了得?老爷子不在,顾承信夫妻更是想当然的不在家,前院只有李氏一人,坐在炕上纳鞋底子。
“娘,你这纳鞋底子呢?我嫂子还有岳家嫂子过来看看你。”何氏带头,迈步从外面进来,一进屋,何氏就笑呵呵的说道。
李氏有点儿纳闷儿,今天这是怎么了?何氏嫁到顾家这么长时间,一般的时候,是绝对不会主动来前院这边的,而且更不会笑的这么殷勤。另外,何氏的那个嫂子,来住了这些天,除了第一天在这边吃了两顿饭,剩下的时候,也是从来不过来的。今天这是咋回事儿?还都一起过来找她这个老婆子说话了?
李氏虽然心里疑‘惑’,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哎呦,侄媳‘妇’过来了啊,快,炕上坐吧。我就是闲着没事儿,纳两双鞋底子,家里那两个皮小子成天的各处撒野,鞋底子穿的费,就得多预备几双。”李氏笑着让众人都上炕坐着。
谭氏摆摆手,身后的丫头将抱着的那一摞子礼盒放到了炕上,“老太太,昨天我们来,也是‘挺’冒昧的。当时也没能预备点儿什么,实在是过意不去。这些,是我送给您老的,您老可别嫌弃啊。”
李氏这下子就更是纳闷儿了,这是唱的哪一出?昨天这母子上‘门’的时候,没说是送东西,今天这无事无非的,咋还送上东西了?“这是个啥意思?不年不节的,哪好收你们这老些礼物啊?”李氏虽然心里画魂儿,但是眼睛却看着那一摞子礼盒放光。
自从顾家分家以后,李氏可很久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了,不管这些人为啥送东西,李氏也都不想推拒的。所以李氏嘴上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任由那丫头把东西就这么放在了炕上。
“老太太,我们这些晚辈儿送的,那就是孝敬您呗,这还有啥的?老太太尽管收下就是了。”谭氏瞧见李氏这做派,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有‘门’儿。不怕你贪心,就怕你不贪心,那才难办呢。
“说起来啊,我们还真是有件事想要求老太太帮个忙,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方不方便。”那边,岳氏也不客套,直接就把目的说了出来,“老太太,我家那个大侄儿呢,看中了西院你那个大孙‘女’文芳。我们过来,是想跟您老提亲的,老太太,您看这‘门’亲事怎么样?”
岳氏这么开‘门’见山的把目的说明白,倒是把李氏给闹了一愣,“啥?你说啥?我咋没听懂呢?你是说看中了谁?西院的文芳?这不可能吧?”
李氏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这都哪跟哪儿啊?岳家一看就是家世不凡,那个岳家公子,仪表堂堂还是秀才,怎么可能就看中了西院那个死丫头?这简直太不可能了吧。“老五媳‘妇’,你跟娘说,是不是娘听错了啊?文芳能有那个造化,被岳家公子看中了?”李氏不敢相信的问何氏。
“娘,你没听错,岳家嫂子还有宏畅都相中了文芳了,这才来找您,想要跟您提亲呢。文芳是您的孙‘女’,她的亲事,就该是您做主才是。娘,您看怎么样?这亲事可还成?”何氏这时满面笑容,说话都是用着敬语。
事能不能成,关键就在这老太太的身上了。只要老太太点头,那就没有任何问题。老爷子那人,凡事都听老太太的,再有顾承仁从旁边敲敲边鼓,事也就不会有啥变化了。至于西院顾承义家,基本上不用考虑,顾承义一直就是个窝囊的,最是听老爷子的话了。老爷子已经同意,顾承义没有拒绝的余地。说#23567;#35828;#116;#120;#116;#19979;#36733;#30005;#23376;#20070;#35831;#35760;#20303;#119;#119;#119;#46;#56;#48;#116;#120;#116;#46;#110;#101;#116;
266。第266章 擅自做主()
李氏猛然听闻这个,心里自然是吃惊不小,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儿。。更新好快。岳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咋就看中了文芳了?文芳就是个乡下丫头,难道岳家是想要让文芳去做妾不成?也不对啊,做妾的话,哪里还用得着送这么重的礼?
“老五媳‘妇’,你先别说这些,你先把事好好说清楚了。岳家咋就能看中文芳?岳家公子今年也有二十三四岁了吧?这个年纪,早就该娶了媳‘妇’了。咋地?岳家是打算让文芳去做妾?那可是不行,老顾家的闺‘女’,可是没有给人家做妾的。”
倒不是李氏真心为文芳考虑,李氏从来就不待见赵氏和赵氏的那四个闺‘女’,她才不会管文芳是去做妾室还是做丫头呢。她只是想要摆出当祖母的派头来,当着岳家跟何家人的面儿,做出她是老顾家说话算是的人,这样一个架势。
“娘,瞧您说的,文芳可是我侄‘女’呢,我哪能让她去做什么妾室啊?人家岳家,那是明媒正娶,娶了文芳回去,当正室太太呢。”何氏脸上的笑容始终就没有断过,这时更是笑盈盈的解释道。“娘,你听我嫂子慢慢说,你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那边,岳氏和谭氏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岳宏畅十七岁时就娶了媳‘妇’的,可是媳‘妇’进‘门’三四年,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ads;。大户人家,哪个不在意子孙后嗣的问题?谭氏瞧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就给岳宏畅安排了好几个姨娘通房的。可也就是怪了,这些‘女’人,就愣是一个也没能怀上。
去年‘春’天,岳宏畅的媳‘妇’冷不丁的晕倒了,然后大夫诊脉,说是有了身孕。整个岳家简直是高兴坏了,把岳宏畅的媳‘妇’当成宝贝般供养着。就在年前,宏畅媳‘妇’生产,却没想到养胎养的太大,难产。最终,竟然是一尸两命,大人孩子全都没能活下来。
岳宏畅没了媳‘妇’孩子,不由得心灰意冷,任由亲朋好友怎么劝说,都执意不肯在续弦。谭氏和丈夫苦苦劝了这半年,好歹的,算是劝好了些。等到儿子心好些了,谭氏就开始张罗着给儿子说亲事,娶继室。谭氏找人算了,人说是岳家富贵,不能再找富贵人家的‘女’儿了,最好找个平民百姓家的闺‘女’,命贱,反而对岳家更好。
谭氏这就愁了,平民百姓家的闺‘女’粗鄙的很,自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如何能够看得上?谭氏前前后后让人帮着看了不下十个,最终岳宏畅竟是没一个能够看得上的。谭氏心急火燎的,却又拿儿子没办法,儿子不愿意,她还能硬往家里娶?娶回来儿子不稀罕,那还有什么用了?
谭氏跟府城岳氏那边经常有书信往来的,岳宏畅的形,岳氏最是清楚不过。也是巧了,正好岳氏来顾家看望小姑子,没想到就看见了文芳。岳氏一见文芳就稀罕上了,这样的相貌,就是自家侄儿眼光再高,也一定能相中的。故而,岳氏连忙就写了信,让婆子捎到县城杨家,找了杨家的人,快马送信到神乡县。
谭氏那边一接到岳氏的信,当下真是喜出望外。岳氏的眼光绝对不会看错,能入得了岳氏的眼,这闺‘女’肯定错不了。于是谭氏跟丈夫,好说歹说的才算是说通了儿子,然后母子两人带着下人,便来到了青山村。
“畅儿一见了令孙‘女’,便是倾心不已,这不?今天就赶紧过来跟老太太提亲来了。老太太,你那孙‘女’只要嫁过去,那就是正经的秀才娘子,是我们岳家的大少‘奶’‘奶’。那个时候,可真是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呢。”岳氏扯着李氏的手,笑呵呵的说着。
“到那个时候,顾家那可就不一样了,这好几‘门’亲戚,都是府城县城里数得着的。以后老太太出‘门’儿,别人都得高看你三分呢。咱们这都是实在的亲戚,以后承信兄弟那头,我们只要是随便给他找个差事,就保管他吃喝不愁。这不是大好事儿么?老太太,只要你促成了这‘门’亲事,谢礼肯定丰厚的很,我们岳家跟何家,可都念着您的好呢。”
岳氏之前得了何氏的指点,所以这话说出来,字字句句的都对着李氏的脾气。李氏就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是她最大的牵挂了。老五有何氏这个媳‘妇’,何家又是那样有能耐的,以后顾承仁肯定是错不了的。
顾承信则是不同,他没有那么有能耐的岳父家,本身又是个懒得不能再懒的人,成天就是各处的玩,从来不琢磨着日子怎么过。李氏真的是很担心,万一以后她没了,这个老四可怎么办?
如今一听岳氏说,可以帮着顾承信在县城或是府城找个差事,吃喝不愁,李氏这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是有了光亮儿。就是啊,要是老四能够找到个体面的差事做,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他以后的日子了。
这么一想,李氏就觉得,文芳能够嫁给岳宏畅,绝对是一‘门’上好的亲事。真是没想到啊,文芳那个死丫头还有这样的人好福气呢,能够嫁到那样的好人家去。就算是继室又能怎么样?人家前房都没有孩子呢,那不就跟原配一样儿?总比给人家当继室,同时还当后娘强吧。
李氏心里,微微的有些酸,自己不就是给那个死老头子当继室,还给西院那三个王八犊子当后娘怎么?唉,这人比人气死人,自己竟然没有文芳的好运气。幸好李氏今天还算理智,虽然有些觉得心里憋屈,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