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郑宓笑,得意洋洋挑眉:“你呀,就是长到一百岁,那也是我的宝贝闺女。
妈现在就是体力不济,不然的话何止亲亲啊?
我还要抱抱、举高高呢!
你小的时候体质不好,抱你都恨不得轻拿轻放的。偶尔像别人家孩子那样举高两下,你就张着那没有牙的小嘴儿乐呵到不行。
可喜欢妈举着你了……”
见亲妈越发滔滔不绝,很有点儿要把她当年的乐事、喜事、糗事都给卖豆芽儿磕哒筐——抖落个一干二净的意思。
方媛忙嗔了声妈,你看你这在说啥,然后小手特别迅速地就捂在了郑宓的嘴上。
直到她点头承诺,再不提当年,以后都只畅想未来。
方媛才尤带着三分不放心似的,轻轻拿开了捂在她嘴上的手。
把方传嗣爷几个给逗得呀,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好半晌都不能自抑的样子。
还是郑宓看着宝贝闺女羞窘无极,眼看着就要暴走的小样儿心里舍不得。
赶紧地轻咳了两声:“那个,时间不早了。
赶紧都洗吧洗吧,早点睡吧!
明儿早起都还得上班呢,不多休息点儿可不成。”
秒懂丈母娘深意的孟天第一个举手附和:“嗯,我这就去休息。哥你也赶紧的吧,不说了明天早起有个例会?
早点休息,明儿可千万别再迟到了。”
方正瞪眼,就想问问倒霉未来妹夫,他这么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人,什么时候迟到过来着?
还又!
可心心念念着想把人给拽走,坚决不叫他留下打扰取笑心上人的孟天哪能叫他得偿所愿?
不由分说地拽起人就走,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一夜酣睡,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不止三竿时候。
揉着惺忪的睡眼起了床,方媛就想着简单洗漱一下赶紧地忙活她的新公司创建计划。
结果刚把自己打理利索出了房间,就看着一家子都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里。
读书的读书,看报的看报,各自悠闲着。
看着方媛过来,却都齐齐露出笑容,好一阵的嘘寒问暖。
方媛疑惑脸歪头:“今儿也不是周末啊,怎么爸妈和孟天都没有上班,哥也没去部队呢?”
“嘿,被我猜着了吧?”方正轻笑,无限胜利脸地看着爸妈和未来蠢妹夫:“我就知道,咱们这些个工作狂齐齐歇在了家里,媛儿醒了肯定会有疑问的。
怎么样?
冲着我这话儿来了吧!”
回答他的,是三人凉凉的眼刀子和无尽嘲讽的冷哼声。
倒是方媛特别给面子地微笑:“那么我机智的哥哥,你有没有兴趣回答妹妹一下,这是为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让咱们这一家子工作狂放下可亲可爱的工作,齐齐误工在家呀!”
“当然是……”方正神神秘秘地凑到了方媛的耳边,小小声地说:“天降横财,还是这么大一笔的。
那不得好好核算一下,商量商量是怎么个分法儿啊?
嗯!
爸妈都说了,为免等着他们老了老了的,再听咱们哥几个为了点钱财外物的争执不休。
再把他们给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驾了鹤。
干脆早不早的,就三一三十一,把东西给分个干脆利落。
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不孝子,可奈何……
我也不具备说服咱爸妈的能力呀!
你也知道,这二位要是倔强起来……
啧啧,就是外公他老人家都未必有办法的呀!”
方正双手一摊,整个一我已经很尽力了,但是我实在也没办法了的无奈表情。
再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原因的方媛懵逼脸,特别不理解地看着自家爸妈:“这……
这不是真的吧?
哥他,只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方传嗣摇头,对着她扬起一抹安抚的笑容:“媛儿别担心,这树大分枝,儿大分家的事儿,古来有之。
特别正常的事儿,我……”
听他这么一说,方媛简直都无奈了好么?
就见她双眉紧锁,满满不赞同地看着自家亲爸:“分家这事儿不新鲜,新鲜的是爸你这个时间……
你和我妈难道都不觉得有点早么?
至少,也等着我哥结婚有了一定,等成子稍稍长大些吧!
现在就……”
见宝贝闺女是动了真火,方传嗣这心里就莫名有点慌,连一直笑吟吟坐在他身边全程看热闹脸的郑宓都收起了嘴角的戏谑笑容。
满满劝慰地看着方媛:“好闺女不气,不气哈!
怪你爸,说个话儿都能词不达意的。
什么分家啊?
根本就没有那么一回事!
我们就是想着把昨儿运回来的东西都分一分,大致平均了,我们也省心,也省得你们小哥仨以后为这点东西分心。”
“可……”方媛紧锁的双眉略有松缓,可还是满满不赞同、不理解地看着自家亲妈。
像是在问她:一家子在一起明明就好好的,得回了祖上的家业而已。
挺好的一件事儿,为什么非要把它变成一家子分崩离析的导火索呢?
分分钟了然她未尽之语的郑宓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无限温柔地说:“没什么可不可的,媛儿!
这个,是我跟你们爸爸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必要也好,不必要也好,终归是我们的一点小私心。
理解不理解的,我们只希望,你们能支持我们,配合我们,把这个事儿呢特别圆满地进行下去。也叫我们接下来的日子和平而宁静,别因为这些个外物的干扰而疏淡了我们原本醇厚亲密的感情。
叫我们亲亲密密的一家子,变得父不父,子不子,兄弟姐妹之间都各种的明争暗斗,好像仇人一样……”
448。小机灵()
“胡说,我们才不会呢!”小哥仨异口同声说道,看着郑宓的眼神哟!
啧啧,那可真是要多不满有多不满。
红果果的谴责啊,那真是眼角眉梢之间都带着浓浓的反对。
直看得郑宓举双手投降,无限讨好地笑着:“对不起,对不起。
是妈妈的错,妈妈小看我宝贝闺女儿子们了。
妈妈跟你们说对不起好不好?”
方正和方媛两个悻悻,就是心有不满也到底没有说什么。
倒是小不点方成背着小手,拧着眉头,特别义正辞严地看着自家亲妈:“不好!
外公说了,这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声六月寒。
就是说这不好的话,给人带来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
反复叮嘱我,说话做事要小心仔细,三思而后行。不要什么话不管不顾地拿过来就说,莽莽撞撞的没有点成色。
容易叫人给轻瞧了不说,一不留神之间没准儿就给自己树立了个劲敌。
所以,这说不好听的话,恶意打击人真的是个特别特别不好的行为。
唔,还有什么来着?”
小家伙拧眉,特别萌萌哒的挠了挠头。
好半晌无果之后,又对着众人无奈地叹息了声:“想不起来了,外公他老人家的真知灼见就是特别特别的多。
我这记性不好,常常会忘记很多。
但是为人要善良圆融,多栽花,少种刺儿这句绝对是有的!
妈妈你一定要记得,不好听的、会叫人伤心的话,再不能说。
我和哥哥姐姐,我们永永远远都是最最亲密的一家子。
是……”
小家伙又纠结地挠挠头,是了好半天才眼睛一亮,胖乎乎的俩小手相互拍了一下:“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对!
外公训表哥们时,说的就是这个词儿!
就……
就是说除了爸爸妈妈,这世界上就我们仨最近,谁也比不过的意思。
那这么亲的关系,哪能因为点钱就不好了呢?
妈妈你刚刚的话,真的是太不对了!”
小家伙认真严肃脸:“光道歉是没有用的,外公说了,比起事后无用的道歉,我们更应该自律点。在错误还没有发生、伤害还没有造成之前,彻底地消灭它、杜绝它!
嗯,就是这样。
妈妈你明白了没?”
随口几句玩笑,结果却被育红班在读的老儿子给训成这样什么的。
郑宓这心里啊,既是欢喜又是无奈,特别的哭笑不得。
老儿子小不点点的记性好、逻辑性强。还特别的友爱兄姐,很知道跟哥哥姐姐血浓于水什么的。
她这当妈的简直没法儿不高兴。
就……
就是混蛋丈夫和几个倒霉孩子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太叫人气结,忍笑几乎忍到内伤的德行也太伤眼。
叫她简直忍不住这满心澎湃到要暴走的洪荒之力了!
狠狠地深呼吸了几口之后,郑宓尴尬而笑:“是是是,都是妈妈不对。
妈妈忘了顾及你们兄妹几个的感受,对不起。
这回妈妈已经无法挽回了,至多下次,哦不,以后再也没有下次了好不好?”
事情虽然恶劣,但妈妈认错态度良好。
小方成想着外公常念叨的那句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到底点了头表示揭过了这一篇儿。
可算逃过这一劫的郑宓忍不住如释重负脸,长出一口气:“咳咳,时间都不早了,赶紧吃饭,吃饭吧先。
吃饱喝得了,咱们再研究这东西该怎么个分法儿。”
方传嗣忍笑,特别仗义地帮衬妻子:“对对对,吃饭吃饭。
那有数儿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都这个点钟了,哪能不饿?
咱赶紧的,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说!”
两位大家长都这么表态了,作为晚辈的几小还能说什么?
当然闷头吃饭,等吃好了再研究着如何分财宝啊!
不过做为准女婿,自认分财宝这事儿绝沾不到他边儿,也不该由他沾边儿的孟天撂下饭碗就特别识趣地说了声抱歉。
公司里的事儿一大堆,急需他这个掌舵挑头的回头主持个大局什么的。
本想着找个合情又合理的说法,让大家伙都不那么尴尬地离开,对谁都好。
结果……
这话音一落,就遭遇了未来老丈人好一顿鄙视什么的。
孟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特别的委屈。
那个,他都善解人意到如此地步了,怎么就还能被喷的这么惨烈呢?
偏他这个无辜又委屈的眼神啊,看到方传嗣眼里又是另一种程度的挑衅了:“嘿,你个臭小子,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快把你那个委屈哒哒的眼神收一收,不然的话,可别怪我这手忒勤快!
想回避就说想要回避呗,扯那些个没用的幺蛾子干啥?
成天弯门道洞的,各种想法子要变成我们一家子。
怎么着,这真到了一家子要共商大计的时候,你还就退后了?
哼!
还避嫌!
这个时候你倒是想起来避嫌了,昨儿一起去祠堂的时候没见你有这份眼力见儿呢?”
呃……
被骂得懵懵的孟天诧异脸抬头:“所以,叔您的意思就我也是自己人,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根本就用不着避嫌啊、回避的那些个虚套子?”
“当然……”方传嗣瞪眼,在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