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在推搡中掉入湖中。”
“可是她故意推你?”
“当,当时场面有些混乱,我也……记不太清了……”
“既然人没事,此事便到此为止吧。”老祖宗终于发话,声音沧桑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珑儿的衣服已湿透,早些回去更衣吧,免得着凉,回去让大夫检查一下。”
毕竟也活了那么大岁数,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这点把戏对她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尤墨心道:好狡猾的老太婆,方才屁都不放,眼看南宫玲珑的诡计快被揭穿,才出来打圆场!
南宫玲珑也自知不宜多留,适时打了个喷嚏,便起身告退了。
“听说你们在后花园放纸鸢,我便趁着日头好过来瞧瞧热闹。”老太君略感失望地叹气道,“你们这么娃呀,真不让我这个老婆子省心!”
“老祖宗,我们错了。”赫连翎坐到她身边,撒娇道,“我们这就变着花样放纸鸢给您看,保证您看得乐呵,怎样?”
“臭丫头,就数你最会逗人开心。”老太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都别围着我这个无趣的老婆子了,都去玩吧。”
尤墨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彻底放下来。
赫连翎带着她继续放风筝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赫连离渊正坐在附近的另一座凉亭中,悠哉地喝茶。
赫连城走到他的身边,微笑道:“二哥,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可还满意?”
赫连离渊不置可否,举杯道:“来,喝酒。”
方才的场面若是他亲自出面,必定让人觉得他有所偏袒。
让毫无干系的赫连城出面是最适合不过。
“二哥,你真喜欢上她了?”
他只笑不语。
……
众人玩了两个时辰,便到了散场的时候。
当丫鬟扶老太君起身时,老太君的头风却突然发作。
“快请大夫!”呼延氏焦急地命令道。
赫连离渊和赫连城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快速从湖对面飞过来。
赫连翎见状,也连忙回到凉亭看看是怎么回事。
尤墨也快速跟上。
看到老太君痛哼呻。吟,面色苍白,冒着虚汗。
医者仁心,尤墨的职业毛病又犯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上前,请示道:“夫人,我略通医术,可否让我为老太君瞧瞧?”
“你会医术?”呼延氏颇为震惊。
因为绥国女子皆不能行医!
她虽是夜冥的徒弟,但据说夜冥并未教她医术,而是教武功。
“夫人。”尤墨再次开口。
呼延氏蓦然回神,看到老太君实在太痛苦,便允了。
尤墨立刻上前为老太君把脉,并在脑海里说道:“妖孽,一会帮着点。”
因为此刻她手边并没有医疗工具。
“美人,你终于想起我了。”幽临的声音无限委屈。
“少废话,救人要紧!”
“老太君的头风症应该是老毛病了吧?”尤墨诊断道,“我一会为您疏通经脉,暂且先缓解头痛。”
说罢,尤墨便为她按摩风池、通天等几个主要穴位,同时将九幽心经的纯正能量缓缓地输入,通过穴位流向全身,疏通脉络,以清头风。
须臾,老太君的气色终于缓和了些,头痛的症状也逐渐缓解了。
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
行医完毕,尤墨真实地说:“由于已是旧年顽疾,须得长期治疗方才根治。”
“多谢姑娘,你方才说能够根治?”老太君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当看清她的容颜时,老太君不由愣住了。
“月儿,月儿是你吗?”老太君忽然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方才尤墨一直低着头,所以老太君并未看清她长什么样。
月儿?
众人皆一脸疑惑。
一听到这个名字,呼延氏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她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赫连靖有时说梦话,会深情而焦急地喊着这个名字。
同床异梦,呼延氏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她虽然没有见过南宫皓月,却知道她是赫连靖从小就喜欢的人,知道她在赫连靖心中的分量是什么!
可为何老太君会将阿墨错认成南宫皓月?
莫非她们长得很像?
难道……
尤墨蓦然一惊,连忙解释道:“老太君,我是阿墨,不是月儿。”
“阿墨,阿墨……你是阿墨啊……”老太君喃喃道,稍稍平复了心绪,又仔细打量着她,有些失落道,“对啊,月儿离开时便差不多像你这么大了,你不可能是她。”
顿了顿,老太君又补充道:“不过你和月儿确实长得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墨想起上回赫连靖看到她时,也咕哝说“太像了”,莫非是说像这个月儿,而不是认出她是相府千金?
“月儿是谁?”赫连翎好奇道。
第56章 完美的胸肌,腹肌……()
“月儿……”老太君欲言又止,叹气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南宫皓月的母亲乔妃虽然已故,却仍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忌讳。
他们知道得越少越好,免得惹祸上身。
尤墨并不关心自己像谁,只关心自身安全。
她的脑子极速转动,如今已经有好多人知道她懂得医术,有人甚至恨不得捉住她的把柄,就将她置于死地,比如穆婉容。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溜之大吉。
抬头望一眼日头,发现已是日薄西山时分,是时候回去准备一下了。
“老太君请保重身子。”尤墨福身告辞,“我先回夜府了。”
老太君满眼不舍:“月儿,有时间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啊。”
呼延氏低声提醒道:“是阿墨。”
“噢,阿墨,阿墨。”老太君双目含泪,笑道,“人老了,老糊涂了,阿墨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吧?”
“不,当然不会!”尤墨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个老太君让她想起前世与她相依为命的奶奶,伤感油然而生。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
呼延氏看向尤墨的眼神多了抹探究,但当下也没多问。
只问道:“阿墨姑娘,你方才说老太君的顽疾可以根治,当真?”
尤墨抿了抿唇,暗暗后悔刚才多嘴。
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又不能留在此地为她医治,何必给了他们希望又让他们失望呢。
“顽疾难治,但只要坚持,也是可以根治的。”尤墨实话实说。
“阿墨,以后就留在老婆子身边,为我治疗吧?”老太君发话道。
尤墨顿时哑口无言。
“老祖宗说得有道理。”赫连离渊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意,走到了尤墨身边,别有深意地侧眸瞥她一眼,“我正有此意。”
尤墨不由一惊,这货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她刚要说话,赫连离渊忽然咳嗽了几声,故作虚弱地说:“也许孩儿的病也有救了。”
“对对,阿墨啊,你也为渊儿治治。”老太君一手握着尤墨的手,一手握着赫连离渊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太君要为他们牵红线呢!
只见老太君满眼疼爱地说:“这孩子命苦啊!”
尤墨暗暗咬牙,在心里哭号道:最命苦的人是我好么!!!
我只是想离开你们家,就这么难吗?!这么难吗?难吗?
难……
救他?尤墨恨不得将赫连离渊千刀万剐!
她尴尬地杵在那里,呵呵干笑道:“好,好啊……”
先答应了好快点脱身,反正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呼延氏本来还有疑虑,听说可能可以治好赫连离渊的病,她便欣然同意了:“以后就有劳姑娘了。”
“夫人客气了。”尤墨有些心虚地说。
她可是准备跑路的人啊!
防止立场不坚定,她连忙说道:“方才我师父说有事找我,我先告辞了。”
老太君这才松手,放她离开。
她立即转身走开。
“我身子有些乏了,也先回去了。”赫连离渊依旧装虚弱。
尤墨好想甩给他一个宇宙大白眼,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赫连离渊和霍时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拐过一个角落,终于走出了那群人的视线。
“走这么快,赶着投胎吗?”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尤墨头也不回地哼道:“是被狗撵。”
这不是拐着弯骂他是狗吗?赫连离渊嘴角抽搐。
这丫头真的是欠揍!
啪——
她的屁。股忽然挨了一个掌风,是他用内力打过来的。
尤墨连忙捂住pp,恼羞成怒地回头瞪他:“你特么混蛋!”
本想还击,可时间已快来不及,这次就先便宜他了!
她转身就跑。
在赫连离渊眼里,她是因为害羞而落荒而逃。
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
夜幕降临时,尤墨换好了男装,站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一番,便心情大好地打开房门,却发现向英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堵在门口。
尤墨的心底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向帅哥,晚上好啊!”尤墨不动声色地笑道,“在这赏月呢?”
“嗯。”向英简短地应了声。
“那你慢慢赏,借过一下。”
尤墨侧身想要从他身边走过去,向英倏地用剑挡住她的去路。
“什么意思?”那种不祥的感觉越发强烈。
“公子说了,姑娘家晚上出门不安全,让姑娘早点休息。”向英拍了拍胸脯,“有本帅哥在,姑娘大可放心!”
“放,放什么心啊?你在这让我很心塞懂不懂?!”尤墨摆摆手下逐客令,“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本姑娘不需要保护。”
“本帅哥只会领命办事,要说,姑娘自己去说吧。”向英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尤墨深吸一口气,嘭地一声重新甩上房门。
愤愤地瞪着那道暗门。
白天是雪雁,晚上是向英,赫连离渊到底几个意思啊?
夜冥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把她怎么样不成?
想要限制她的自由就直说嘛!
攥紧双拳,迅速换回女装,然后脚底生风地朝暗门走去,扭动机关。
暗门缓缓打开。
她径直走进去,气急败坏地骂道:“赫连离渊,你……”
来不及说完,她便被眼前一副香。艳的画面,惊得目瞪口呆。
完美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
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扫视一遍,差点儿移不开视线。
前世她可不是花痴女,更不是色女。
身为军医,也看过很多男人半裸。体,不过都是力量型的身材。
像眼前这个能将柔美与力量完美结合的身材,她是第一次见!
上次只是胡乱在他胸前扒拉了一下,并未仔细感受,没想到衣服里面真有料!
呸呸呸!我怎么会对他的身材感兴趣呢?!
尤墨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当她回神时,赫连离渊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侧脸,不怀好意地笑道:“为何打自己的脸?我又没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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