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掉男人的手,低笑妩媚。
“你信不信,你再跟我一步,我立刻打电话报警?”
她的声音带了丝颤抖,就好像是从一开始,她对这个男人就有着天生的畏惧害怕,还有抵触。
她不愿意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因为这样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让她再一次,痛彻心扉。
eason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却是没有松手,“刚才在医院,你是从哪个诊病室出来的?”
男人漫不经心的口吻,目光逐渐落在她的腹部,“刚才死命不让我看,后来又被你撕掉的那张化验单上,写的是什么内容,嗯?”
lucy脸色瞬间变了,他看到了,他居然看到也猜到了。
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可以软弱无力成这样。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的!你松手,你给我松开!”
lucy眼眶红红的,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着一个自己根本不期待的孩子,她就痛苦万分。
没错,孩子是无辜的,那她呢?
她也很无辜!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没办法和jason在一起,因为面前这个男人,她甚至开始讨厌她自己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都已经毁了,她接下来的时光,要怎么度过?
“你果然怀孕了。”
eason眯起了眼睛,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腹部。
那里,真是有一个孩子了吗?
lucy抬起脚就打算再踩eason一脚,后者却大手一伸,便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幸好此时医院门口人不多,否则lucy肯定连自杀的心都会有。
“你放我下去!”
lucy压着嗓子大喊,男人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扔进了车里。
“eason,”lucy难得叫他的名字,一张小脸上冷清遍布,像是在冰雪天地里走了一遭,“你究竟想干什么?我难道跟你说得不够清楚明白,你非得这样让我对你越来越厌恶么?”
本就是没什么交集的人,除了那一晚,她觉得现如今没什么见面甚至是联系的必要。
明明很久没见了,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在医院,他又像是鬼神一眼出现在她面前。
还发现她怀孕了这件事情。
真是一波已平一波又起,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神经都快要错乱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么?”
eason在她耳边低低笑着,一手捏着她的下巴,lucy被迫抬眸看着他。
她想别过脸,eason就更用力,非逼着她和他对视。
“既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么我对你做什么,都不为过,不是么?”
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就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盯着她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人战栗,不断地想要后退。
lucy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么叫既然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么他要做什么都不为过?
他想要做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
lucy发现,她原本是理智到可怕的一个人,却三番四次的被这个男人给逼得跳脚。
她可不会相信这个男人因为和她上了次床就爱上了她,无非就是想戏弄她,然后再甩开?
她没那么思想简单,才不会陷入这个陷阱里。
eason看了她几秒,然后直接关上车门,lucy愣了几秒钟,再眨眼清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发动引擎,车子已经驶出了医院十几米了。
看这样子男人是不打算理她了,lucy咬唇,然后从包里掏出手机,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打给谁。
“你要是敢打给你那个叔叔,我保证你这辈子也见不到他。”
像是淡淡的威胁,以最平淡无奇的口气说出,让人厌恶头疼。
lucy像是被电住了一般,垂眸看着自己手机上的通讯录,手指按在上面,久久未动。
她本来也不好把电话打给jason,有些话她已经说得够清楚明白,他有未婚妻相伴多年,而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一份不理智的爱情而头破血流的女人了。
手一松,手机落在了座位的一旁,一阵前所未有的疲倦从身体里涌出来,lucy缓缓闭上眼睛,在后面沉睡了过去。
eason朝后面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闭着眼睛在均匀的呼吸着,头发遮住了脸,双唇格外的红,看起来格外舒服。
转过头,车子朝着一处别墅区驶去。
傅斯年和傅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回家之后,傅斯年按照往常的习惯一样,准备上书房去,却被女孩低声叫住。
“斯年哥,我们谈谈?”
脚步在楼梯口顿住,傅斯年转身,难得看见傅雪如今严肃的神情。
“不用想也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了,我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
傅斯年语气淡淡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有些疼。
傅斯年眨了下眼睛,疲惫的揉着额头,然后抬脚就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男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傅雪站在楼梯口转了个圈,然后叫佣人给她煮了杯咖啡,她坐在客厅里等着。
呜……她斯年哥现在是几个意思?
打算单身一辈子么?
这样可不行的呐。
不知道爹地现在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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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掏出手机给爹地发了个短信,爹地最近又经常去公司了,身体较之前硬朗了许多,何况还有妈咪在公司里帮忙,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
呜,其实如果斯年哥可以去公司的话,爹地退下来休息应该蛮好的。
决策者不就应该待在家里么,就有什么惊天动地才能打扰到他的那种…悦…
何况爹地如今年纪是大了点,她出生的时候爹地都已经四十岁左右了,爹地算是老来得女。
她比斯年哥都小了好多岁呢。
给她煮咖啡的佣人名字很好听,nancy,年纪也不老,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平时对她超级好。
这个时候看到她脱了拖鞋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那双眼睛又涣散着,明显注意力是没有落在电视上面的。
看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呢。
nancy把自己刚磨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蓝山咖啡豆的香味十足,是傅雪最喜欢的咖啡豆类搀。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nancy放下咖啡,然后看到女孩没有回神,于是主动坐在她身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傅雪这时候才眨了下眼睛,然后鼻端迅速窜进一阵香味。
不过想想也知道很烫,还是等一下再喝好了。
女孩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解,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面,嗓音淡淡的,带了丝女孩专属的浓喏,“nancy,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没有办法忘记一个人吗?还有,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还小,都不懂,但是看着斯年哥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想帮他找幸福。
她想让斯年哥和她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
nancy拧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就好了。”
傅雪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直直地落在nancy身上。
nancy拧眉,“要我说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忘不了哪个人的。时间一长,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淡忘的。所谓的不能忘记,只是那个人不肯去忘记罢了。”
“那他为什么不肯忘记呢?明知道没有结局的那种,努力也没有结果的那种……为什么还有孤掷一注去等待?”
她今天和那个然清楚斯年哥在那个女人心底的地位。
她根本就没有把斯年哥防在心上,甚至是就连她提起斯年哥,她也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一开始,她一听说她想谈的是斯年哥,还让她走,之后她还以为她喜欢斯年哥,说什么喜欢就去追不要顾及她之类的话。
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对斯年哥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吧?
若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恐怕情敌找上门,怎么说也应该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啊。
哪有还给情敌出谋划策的?
“那就是那个人的执念了。”
nancy这样说道。
执念。
傅雪托着下巴,慢慢地在心底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发音。
真是在心底默念都是一种浓浓的伤心呢。
他斯年哥,对那个 /》 固执,偏执,孤掷,去思念和想得到。
傅雪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她伸手从茶几上端起咖啡,白色的杯子在女孩纤细的小手里静静安放着,像是一个孤独哭泣的人。
傅雪没有再开口说话,表情静静的,nancy再待了一会儿就安静地走开了。
喝完一杯咖啡,傅雪抬眸看了一眼楼上,然后伸腰跳了下去。
细白的脚丫落在地毯上,软软的,有些痒。
傅雪忽然在想,如果执念不失为一种幸福,那么这种幸福,一定是他斯年哥一个人的幸福。
鞋也不穿,傅雪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忽然就开始往楼上跑。
但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却蓦然止住了步伐。
她现在的身份,不应该是许诺的红娘么?
呜,她这样做好像对不起许诺啊。
算了,之后再跟许诺说清楚好了……现在,斯年哥的幸福比较重要。
脚丫子在门口蜷缩着,傅雪伸手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傅斯年拧眉看着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的女孩,眉梢扬了扬,抬手就打了一下她的额头,“站在门口干什么,嗯?”
“斯年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傅雪看了眼傅斯立刻变黑的表情,连忙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耳畔,做出发誓状,“我发誓,不谈许诺,不关许诺。”
傅斯年垂眸看了她几眼,然后点点头,“你先进去等我,我回房间换身衣服。”
呜,为什么忽然换衣服?
傅雪看着傅斯年朝着左边走开的背影,淡淡想着。
傅斯年回到卧室就进了浴室,他刚才在书房看书看了很久都看不进去,然后他拧眉想了很久,然后就闻到自己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好像是他今天抱着许诺之后留下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后知后觉他那个时候才发觉,一旦发觉就浑身不舒服,非得要去洗个澡才能心安神定下来。
洗完澡换了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傅斯年回到书房的时候傅雪还在里面,女孩窝在沙发里,捡着书架上一本英文书看着,眉头一挑一挑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他推开门,几乎是立刻傅雪就抬起了头来,“呜,你这哪是换衣服去,简直是洗了个桑拿?”
傅斯年勾唇,“等久了?”
“没没没,”傅雪摆手,“你这里吃的看的都挺多,我也不无聊。”
不无聊的话,等再久也无妨。
傅斯年摇头笑笑,抬脚走过去,落地窗前的沙发是柔白的颜色,前面的茶几上面摆了个花瓶,只是花瓶里面没有花,一株兰草在里面肆意生长。
傅斯年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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