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卓婉脸上挤出来一个笑,“会越来越好的,一切都向好的方向走。”
勒安谦满眼温柔地摸索着她暖软的脖颈。
“你要好好养伤,现在你不在意,到老了就会受罪了。”卓婉为增加说服力,举例道:“我老祖宗就是这样,年轻时翻山越岭摸爬滚打,一身胆气刀枪不怕,避过了大伤,身上的小伤却没断过。被敌人踩断的膝盖,军医刚接上骨,她转眼又上战场了。结果,老了就开始疼了,疼的那么厉害的人彻夜彻夜地睡不着。”
“我找到青衣后,老祖宗才渐渐地好起来。青衣说,如果老祖宗当年就让她来治或者好好地养,也不会受这份罪。”
“年轻的时候,只用几十天就能完全养好的伤,到老了疼的时候再治就需要用上千天了。先不说其他的,单是从时间成本和经济成本上核算都可以看的出来,受伤了不好好养,傻呀。”
卓婉说罢,抿着小嘴,定定地看着他。
勒安谦无奈地笑了一声,“一定好好养。”
卓婉一脸的不信任,“你上次也说好好养,结果就是每天记得换药,该干啥还干啥。”
勒安谦揉着额头,苦恼地看着她。
“我问军师和国师了,现在军队和朝廷都稳定了下来,没啥他们解决不了的大事儿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儿,一个是粮食,一个是水道,剩下的就是南方。”
卓婉心里门清,继续摆事实道:“粮食现在有国师操心,他已经开始编撰沙城农业手记,他跟着老农们的这几天已经把种田试粮种的事儿全部搞清,比我和你都精通。他现在吃住在这里,还带出了佃户出身的小五。所以,粮食这一片,完全不用操心。”
“在水道这边,有军师和王老在盯着。王老最头疼的资金问题,我已经给他搞来粮食解决了。军师最头疼的是工具问题,墩子现在正慢慢插手,大哥和二哥都在帮墩子。当然,我这个被小太子亲封的朝廷重臣也会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当仁不让地挺身而出。所以,水道这边也没你啥事。”
“再有就是南方的事儿了,这关乎到两方面。”
“一是咱们的军队实力,军队中有祖宗八代都是良将出身的白将军和吓死过敌人的红衣在,更何况现在是休养蛰伏期,军师与我一块分析过了,军队里有你无你都一样。”
“二是南方的军队实力了,我的商队在快速地渗透进去,事实证明,你府中那些幕僚出的馊主意都没啥用,牵制南方还得靠着我的商队,这一块,你之前不擅长也就没插手,之后你也不用插手,墩子擅长,让他来。更何况,我快把二叔骗过来,等他过来帮忙后,南方的事儿也就有了新的突破。”
卓婉直接拍板决定,“综上所述说明,你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闲人状态。你跟着我回小院,哪里都不要去,好好地养伤。把你上次胳膊上的伤,还有这一次手骨上的伤以及你晚上总咳嗽的老毛病都给治彻底了。”
勒安谦缓缓地展开了笑颜,“好。”
第87章 087.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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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清辗转反侧多日;仍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索性破罐破摔地把信全给了卓婉,让她自己回信。
他只说事务忙碌;无暇顾及其他。
至于其他的,等小妹及笄后再说。说不定到时候,她能嫁出去就谢天谢地了。尽管他是她亲大哥,也不得不承认,与堂妹相比,她确实需要愁嫁。
大哥的忧思;卓婉都没看出来;她开开心心地跟大哥一块吃了晚饭;就被墨衣赶着在大院里跑了好几圈;身上出来一层汗才被放行。
跑完;她没觉的累,情绪反而很高昂;便拿出晚饭时大哥给的一厚摞书信,一封一封地看。
秀衣进屋就看见她趴在床上,翘着两条腿,一边看一边乐。
“什么事,这么开心?”秀衣坐到床头;把她的头发散开。
“婶子帮二哥相了个姑娘;就是那个小时候看我可爱就冒冒失失地过来抱我;被二哥误认为男孩子,压在身下打的那个小胖妞。”卓婉咯咯地笑着。
墨衣坐在亮光处雕刻,听到她的笑声,抬头道:“你那个时候比她还圆。”
卓婉回忆当年的模样,还挺得意的,“就是因为我圆,才能活了下来。”
室内突然静默下来,墨衣放下木料站起身,“我去做些吃食,你想吃什么?”
卓婉被墨衣的话勾出了馋虫,瞄着秀衣的眼神,假惺惺道:“晚上吃东西容易发胖,要不,我不吃了吧”
秀衣被她这幅口不对心的小模样逗乐,忍着笑意,严厉道:“只此一次。”
卓婉连连点头,她知道秀衣嘴硬心软,下一次还会让她吃。
昨夜的吃食易消化,秀衣又让她喝了一些助眠的汤水,卓婉睡的很踏实。
青衣打开床幔,让暖光洒在她的脸上。
“一朵小桃花。”
青衣轻笑着,亲了下这朵粉嫩嫩的小桃花。
秀衣轻踩莲步,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笑看着她的睡颜,满眼的温柔。
卓婉慢慢地醒来,闭着眼睛,奶萌奶萌地缩起四肢趴在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青衣弯腰,咬了下她的小耳垂。
卓婉微微地蹭了蹭棉枕,让长发遮挡住她的耳朵。
秀衣笑着把青衣拉开,用湿毛巾擦了擦她的脸,轻声地问道:“这个姿势很舒服?”
卓婉揉揉眼睛,软软糯糯地“嗯”了一声。
秀衣给拉住她的手,给她按摩着眼睛,“眼睛不舒服,也不要用手碰。”
青衣坐到床尾,搓热手,给她按压脚上的穴道。
卓婉惊喜地踢了踢脚,“青衣回来了!”
青衣笑着捏了把她脚上的软肉。
勒安谦按时来到大宅,熟门熟路地缓步至书房,馋包还未到。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后,卓婉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个硕大的瓷盘。
“请你吃好吃的,我亲手做的水果沙拉。”卓婉特意加重了这是她亲手做的。
事实是,她中午没吃饱,趁着她们忙,偷偷做的。
她想着,万一被秀衣发现,还有他背锅。
完美~
在卓婉期待的眼神下,勒安谦擦擦手捏起一个葡萄放入嘴中。
一如她般甜美。
卓婉挨着他坐在一侧,拿着玉勺挖了一大口塞入嘴中,鼓着的小肉腮跳动着。
勒安谦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苍白的手指轻抚了着禅珠。
卓婉擦擦嘴巴,铿锵有力道:“序上就写,本传记实事求是,无任何虚构,有异议者,概因地域或文化之差异。”
时至今日,勒安谦还不知她想写的内容,只根据她郑重其事的态度猜测着她想写一本生意经。
虽觉她说的序过于直白有些不妥,仍按照她的话写了下来。
卓婉摸摸下巴,觉得该抒情了,继续道:“此书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勉励天下有志之士,若读客能从中感受到力量,笔者此生足矣。”
勒安谦字如春风,感怀于她的初衷。
卓婉把自己都给骗了过去,感动的两眼湿润,还不忘犀利道:“为避嫌,不让此书被口舌之人胡乱攀咬蒙怨,笔者使用虚名,且此书所有盈利全部用于孤儿安置。望目的不纯者和性情孤傲者速速离开,此生勿提此书。珍珠蒙尘亦比破碎好之千万。善莫大焉。”
勒安谦笔下微顿,看了她一眼,“伶牙俐齿。”
卓婉白皙圆润的食指贴在粉嫩嫩的脸蛋上,歪头一笑,卖萌道:“我这是高瞻远瞩,防患于未然。没办法,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总容易被伤害。”
站在门外的侍卫清晰地听到这话,默默地看向屋顶晒药的青衣。
青衣拍拍手,从屋顶跳下来,肯定道:“在我所有遇见的人中,小姐是最善良的。”
侍卫实在看不惯青衣这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面无表情道:“你见的人太少了。”
青衣微笑着建议道:“也许你该治治嘴巴了,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不悦。”
侍卫心里一颤,退后两步,警觉地盯着她。
青衣摇摇头,叹息一声,“晚了。”
侍卫皱眉,他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书房中,卓婉甜腻腻地对着他笑。
勒安谦淡淡地扫过去一眼,停下手中的笔。
“光宗耀祖,旷世巨作,嗯?”
卓婉摸摸良心,十分用力地点头,“嗯!”
她站起身,大义凛然道:“我自知我是个善良美好的女子,但还有人比我更善良更美好。我的善良只是小善,也许也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伪善。但这个人的善良是大善,被误解被恐惧都无法撼动他的大义,即使现世对他不公,后人亦会为他正名。”
卓婉满怀情感地看向他:“这个人就是我眼中的你。”
勒安谦瞥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为了哄着他继续写下去,卓婉觉的自己已经突破了脸皮极限。
但,他貌似不吃她这一套
“天气阴沉清冷,多暖暖。”秀衣纵容着卓婉。
卓婉美滋滋地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躺着看秀衣给她的冬衣上绣上玲珑小巧的碎花。
秀衣女红天赋极佳,刺绣手法集众家所长独成一派,手指与针线间优雅柔美的共舞让卓婉目不暇接。
咕噜咕噜的声音温温吞吞地响着,卓婉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这是肚子的意愿,不受她的控制。
秀衣的笑容徐徐绽放,她放下针线,覆有薄茧的手伸进棉被,揉了揉卓婉软绵绵的小肚子。
“想吃莲花酥?”
卓婉黑漆大眼闪闪发光。
秀衣轻笑着,用湿毛巾捂住让人不忍拒绝的眼睛,仔仔细细地擦拭着。
“要按摩眼睛吗?”卓婉问着秀衣。
秀衣浅浅地“嗯”了一声,搓热两手,给卓婉按摩双眼。
卓婉乖乖地仰着头,眼珠随着秀衣的力道转动。
秀衣伺候人有很多的门道和规矩,比如这一日一次的“眼睛保健操”就是规矩,卓婉是没有话语权的。
等卓婉的眼睛像黑珍珠一般透亮,秀衣这才站起身,从衣柜中挑选出她满意的衣裙给卓婉穿上。
衣裙由浅绿绸缎制成,润亮细柔如浅浅小溪,腰侧和裙摆间层层叠叠的莲花在行走间浮动。
秀衣让卓婉长及腿窝的柔软长发自然垂落,在她的额旁插上一个小珍珠发卡。
青衣亲了一下卓婉的眼角,在她亲吻的地方画上片片花瓣。
秀衣挑选出莲花精油玉瓶,撩起卓婉长发,在她的耳后点上了一滴香液。
青衣捏捏卓婉白皙柔软的小耳垂,笑道:“可惜了,没有耳洞。”
卓婉炸毛,瞬间捂住耳朵,紧张地连连摇头,“不打耳洞,你想都别想。”
这里的耳洞就是拿着针,生扎。
卓明吊儿郎当地晃荡到凉亭,摇着纸扇,绕着幺妹转了两圈,“秀色可餐。”
李氏温柔地笑着给小女儿泡上茶,茶叶也是应景的莲叶。
一阵风来,衣裙摆动,花开花合,迷醉人眼。
卓明从惊艳中回神,扇柄敲了下幺妹的脑瓜,“你这莲花裙也是绝了。”
李氏拍开卓明没轻没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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