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逆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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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逆光而来-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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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傻瓜。”傅冬平笑了,摸摸任天真的头。

    “那朝元洞里有什么秘密呢?你那时候跟我说是他们用来藏身的。”

    “那个洞里没什么秘密,的确就和当初我推测的一样,用来藏身。”

    “你可以发表论文了。”

    “已经发表了,在《abitare》7月季刊上。”

    “是国外的期刊?国内能买到吗?”

    “能买到,中英文都有,去年这家杂志为我爸爸做过一期大师特辑,所以我直接把稿件投过去,没想到他们发表了。”傅冬平有点兴奋地说。

    “恭喜你。”任天真由衷地说,能在这样国际性的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对提高他在业内的知名度很有帮助。

    “我还得谢谢你呢,不屈不挠挖掘双榕村和土楼的秘密。”傅冬平半开玩笑地说。任天真没笑,总觉得他这句话里带着点讽刺意味。

    这样生涩的对话,和昨夜的疯狂激情形成鲜明对比,难道他俩之间的感情除了性已经所剩无几?任天真吃到一半,呕吐起来。

    傅冬平赶忙拿来垃圾桶,轻抚她的背,等她吐差不多了,把她送到洗手间去漱口。刚洗了把脸,任天真又吐了,刚吃下去的食物吐干净之后,又开始吐酸水。

    从不知道,宿醉能让人如此狼狈,任天真洗漱干净,有气无力地靠在傅冬平怀里,眼角些微挂着泪痕。

    傅冬平轻抚她头发,吻她额头,“是我不好,昨天不该哄你吃羊肉,你长期吃素吃习惯了,吃荤腥的肠胃不适应。”

    任天真安静地依偎着他,看他握起自己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亲吻,然后停留在掌心。这一刻温暖的时光令她感动。

    两人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越看越无聊,索性聊起天来,聊自己童年少年时的趣事、聊自己的大学生活,彼此默契地不提分开这段时间各自都做了什么。

    傅冬平讲了几个笑话,把任天真逗得咯咯直笑,他说:“我再给你讲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我听廖青说过,我来讲。”任天真主动举手要发言。

    “好,你来讲……你过来,离我近一点。”傅冬平侧过身,把任天真抱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任天真像上台演讲一样绘声绘色,“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男人喜欢在山上裸睡,有一天,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提着篮子上山采蘑菇,小姑娘一边采一边数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男人觉得很舒服,于是,第二天他又去了,果然又遇到那个小姑娘去采蘑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五个、五个、六个!!”

    “六个!最后这一句太可怕了……这是恐怖故事吧?”傅冬平笑得胸膛震动,轻抚着任天真缎子一样丝滑的背,没想到她第一次说段子就说得这么专业,暴力加□□。

    任天真笑得把脸埋在他心口。傅冬平把她身体一托,让她离自己的脸更近,四目相对,任天真轻咬红唇。

    “天真——”傅冬平叫她,手指轻触她下唇,“你记不记得我们接吻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记得,在你车里。”确切地说,是在白素家楼下那一次,但她不愿提那个名字。

    “我们来打破那个记录好不好?”

    “好。”

    任天真低头相就,两人轻轻柔柔地吻起来,情意在彼此唇舌间辗转,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气息,他们早已烂熟于心,吻累了,就休息片刻,等喘息平了再继续,不知道时间如何流逝,他们早已忘记一切。

    “不行了,我的脸要痉挛了。”任天真坐起来,双手揉脸,努力让自己的下颌从酸痛中恢复。看看时间,他们竟然吻了一个多小时,如此长时间,面部肌肉不痉挛才怪。

    傅冬平搂着她脖子笑,“我想起一个笑话,我大学时一个室友比较害羞,大三了才找到女朋友,第一次和女朋友接吻,因为太激动,动作幅度有点大,结果下颌脱臼了,我们去医务室看他,他一直流口水,被我们笑了好久。”

    “你呢?”

    “我这种从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的人情史丰富,就不说了。”

    他不想说,她也就不再问。

    任天真下楼去酒店对面的超市,手机丢在桌上。傅冬平原本也没在意,直到有人打来电话,他才拿起来看看。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男神”,傅冬平注视着这个名字,手机不停震动,像烙铁一样灼痛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心。

    手指几乎要落在屏幕上,傅冬平克制住了,把手机放回原位。

    终于,铃声戛然而止,世界安静下来,傅冬平有意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却见屏幕上只显示一行数字,闭目片刻心意沉沉,把自己的来电删掉之后,手机丢回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死心,只是一瞬间,也许不一定是死心,只是觉得累了,就想放手了。

第48章() 
任天真买了二斤青苹果回来,洗干净叫傅冬平来吃,告诉他,外面下雨了。

    “天气预报说,这雨要下一天。”傅冬平从窗前过来,坐到她身边,拿起一个苹果吃,苹果太酸,酸得他腮帮子疼。

    任天真则很享受这种酸涩感,酸得五官像包子褶一样皱在一起,依然吃个不停。她没有注意到,傅冬平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刚才有人打你电话,不知道是谁,一直响。”

    任天真过去拿起手机看看,见未接来电是温嘉明打来的,下意识地看向傅冬平,却见他背对着自己,一边看杂志一边吃苹果,很惬意的样子。

    他不可能没看到来电提示,任天真也不拆穿,心里隐隐有种不安,但也说不清这种不安从何而来。

    藏在窗帘后,任天真把电话回拨过去,问温嘉明有什么事。

    “天真,你几时回来,我很想你。”

    “过两天就回去。”

    任天真已经想好了,一回鹭岛就找他说清楚,她已经不再爱他了。

    风阵阵吹进来,傅冬平看着她映在窗帘上忽明忽暗的影子,目光结成寒冰。

    把沙发搬到落地窗前,两人傻傻地坐着看雨。傅冬平打开窗户,让风和雨丝飘进来,搂住任天真,问她冷不冷。

    “不冷。”

    “这样待着太无聊,不如我们来打破我们之间另一个记录吧。”

    “什么呀?”

    傅冬平没说话,用行动代替语言,低头吻在任天真秀美白皙的脖颈上,手伸进她衣服里,从柔美结实的小腹一路向上抚摸。

    任天真向后仰着脖子,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耳后痒痒的,缓缓闭上眼睛,他抚摸地很有力度,手心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她一阵颤栗。

    “能解锁新姿势吗?”

    “试试。”

    任天真咯咯娇笑,她的腰和四肢柔软而且很有弹性,什么都难不倒她。

    窗外电闪雷鸣,一阵狂风过后,室内外光线都暗下来。

    他终于轻轻握住她小小的□□揉弄,就像张爱玲在书里写的——“她的不发达的乳,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鸟,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啄着他的手,硬的,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如此旖旎,两个人都沉迷其间,水到渠成的□□,同时达到高‘潮,望着彼此醺然欲醉的眼神,心里都在想,这才是我要的性,才是我要的身体之爱。

    整整两天,两人没有离开酒店一步,没日没夜地□□,越是激烈,越有一种让人绝望的预感,任天真枕在傅冬平腰上,望着窗外雁京灰蒙蒙的天,想让自己恢复理智。

    电视台打电话来询问,她为什么没有在培训结束后及时返回,她撒谎说身体不舒服,在医院里输液,才算搪塞过去。

    傅冬平把手里的烟放到任天真唇边,看着她含住,吸一口,呛得连连咳嗽,他轻轻笑,把烟拿回去,按在烟灰缸掐灭了。

    “你以后别在床上抽烟,我讨厌闻烟味。”任天真伸手赶了赶烟雾。

    “我们没有以后了……天真,我下星期和白素订婚。”傅冬平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无波。

    他简单的几个字,像是在湖心投下一块巨石,任天真心中翻江倒海,瞬间焦渴到声音嘶哑干涩,嘴唇哆嗦着,她问:“你说什么?”

    “我只是接受了你不爱我这个事实,或者说,你最爱的不是我。”傅冬平凝视着她那双因为发怒而变得狭长的眼睛,以及他并不陌生的那种表情,默默等待。

    我不爱你,我会跟你上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灌醉我?任天真的脑袋被怒气占领,血涌上头,涨红了脸。

    然而,自尊心让她并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沉默着,恶意的笑让她美丽生动的脸看起来像个邪恶的天使,冷冷的话语自唇边溢出:“我是该祝福她如愿以偿,还是祝福你?”

    “一样。”傅冬平表情恹恹的。

    任天真一声不响,穿好自己的衣服离开这个弥漫着荷尔蒙味道的房间,甚至,她都不是摔门而去,而是轻轻地、像是怕吓到谁,礼貌地把门关上。

    傅冬平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她之前看过的风景,随手拿起烟灰缸,狠狠砸过去。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任天真收拾好自己的行装,奔赴机场。这个冰冷的城市,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登机的时候她才知道,傅冬平把她的机票升舱了,她不用再坐拥挤的经济舱,而是可以舒服地享用头等舱宽敞的座椅,美食、以及最新最精美的杂志,都摆在眼前。

    “有没有《abitare》7月季刊?”任天真问空姐。

    “有,请您稍等。”空姐很快把她要的杂志拿来。

    这份期刊专业性强而且内容丰富,是商务高端人士的最爱,年轻女孩喜欢看的不多,空姐见任天真看得津津有味,微微挑了挑眉。

    《云梦山土楼探秘》——他的文章标题写得很简洁,任天真逐字逐句细看,语言生动有趣、用词精准,想不到他一个工科男文字功底竟也这么好。

    文章中,他把传说和实地勘测相结合,给读者描述了一个充满神秘的世界,探秘小说一样的语言结构,把复杂的学术文章变得生动无比。

    看到文章末尾有一段话,“我的心上人,她是那么美丽的一个姑娘,我们在云梦山邂逅,从此我的心遗落在那里。”

    任天真手指颤抖,翻过那一页,眼泪滑过脸庞,滴落在纸页上。

    当初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寥落。他爱她宠她、迁就她,她闹情绪,可以向他发脾气、撒娇,她也不担心寂寞,不害怕独自面对陌生的世界,他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陪在她身边给她安慰,事到如今,她才真正领悟他那时是多么爱她。

    正因为这样强烈地爱过,变成了恨,才会这么无情。

    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内心最深的殿堂。任天真合上杂志,手背擦干泪水,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泰戈尔《吉檀迦利》里的这句诗。

    回到鹭岛,任天真就病倒了,高烧不退、喉咙肿痛,足足挂了一星期的吊针。

    身体稍微好转,任天真就跟父母借了两万块钱汇到傅冬平卡上,当初她把他的头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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