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皇甫篸的身边时,他一直都是蒙着面巾的,整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那连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都充满了黑暗的气息,
晋海国的人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容貌,只知道他是皇甫篸身边的一只鬼,没有任何生命的鬼,但是他仍旧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行走。
“她身上的怨灵已经消失了大半,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醒过来。”鬼奴回答,
“可她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还一直在呓语?”皇甫篸紧蹙着眉头。
鬼奴板着僵尸脸:“这是正常的现象,她身体里聚集了那么多怨灵,身体肯定会被怨灵吸去些精气,脸色苍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至于呓语,应该是梦到什么害怕的事了吧!”
听到鬼奴的回答,皇甫篸沉默了下来,“害怕的事情”,对于那天在地洞所经历的一切,就算是他这个七尺男儿也不禁动容。
亲眼看到自己母亲的心脏被人活活挖出,要有怎么强大的心才能释怀,想到这里,皇甫篸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一旁浑身笼罩着阴冷气息的鬼奴,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消除她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么?我不想再她醒来后回忆起那些痛苦的事。”
“消除记忆?”鬼奴反问,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
皇甫篸看着稍稍有些迟疑的鬼奴,顿时威严起来:“怎么,你不愿意?”
“不,主人,是鬼奴还没想到该用什么法子。”
听到鬼奴的话,皇甫篸冰冷的脸色缓了缓,“在她醒来之前,那些记忆都要给本皇子消除掉,还有包括龟裂所有的记忆。”
“是。”鬼奴满眼坚定的回答,在他有意识的那一刻起,他存在的目的便是听命于这个男人,可不知为何,在地洞内救回这个女人之后,他渐渐的有了自己的意识。
他不敢将这些告知他的主人,他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在这个世上还有哪些亲人,抑或是他根本不是人类,只是主人的一只鬼,无论怎样,他都要弄明白。
“好了,你下去吧。”皇甫篸说完之后,坐在夜安凉的床边,满眼柔情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她饱满的红唇因为身体的原因变得干涩而苍白,小巧的鼻梁上面冒了一层小小的汗滴,他轻轻的用手拭去。
第157章 逼婚2()
原本那双灵动的眼眸此时紧闭,没有人知道他多思念那双闪耀的眸子,只是当时看到她身边的龟裂时,他骄傲的自尊不容许他低头。
堂堂晋海国人人尊敬的皇子,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和那些江湖草寇一般见识么?直到再见到她时,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她比任何人都值得。
他原本早就计划好了,在解决南冥国和扶余国之后,便把她从龟裂身边夺过来,没想到中间出了那么重大的事情。
他一直深爱和尊敬的母亲居然一直都在利用他,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魔尊九悔和神尊卡西的孩子,还和那个该死的龟裂是一对孪生子。
难怪每次见到龟裂时他心里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心被牵引了一般,他以为那是对他强大的恨意,没想到是血肉的相连。
不过,就算他和他是孪生子,他也没有相认的打算,既然这二十年来他没有这个兄弟,那余下的日子里,他也不会需要他,
他轻轻的拂过夜安凉的双颊,满脸柔情的开口:“我有你就足够。你快些醒来,醒来之后,我们便成亲,今后你便是本皇子独一无二的皇妃。”
。。
而同样从地洞之内被救回的龟裂就没那么幸运了,夜安理和莆田把他救回来之后,便将他随手仍在皇宫的一个宫殿里面,每天除了照顾他的宫女就只剩下太监了。
龟裂的伤势没有夜安凉那么严重,夜安理用月蚀将他稳定下来之后,第二天便醒了过来,他刚醒来的时候,正赶上扶余国的那群蛮子攻打南冥,找夜安理和莆田问安安在哪里事,硬是给推了回来。
有好几次龟裂去问的时候,夜安理一脸你不知道我现在很忙,没空理你的表情让宫女们给遣送了回来。
龟裂心里其实也是恼怒至极,但想到这家伙是安安的大哥,又是他把自己从地洞之内救了回来并压制住他体内魔力的人,他忍了。
可眼下扶余国的那群蛮子被他打成了傻子灰溜溜的跑回去的时候,他居然还不见他,说什么刚刚接手南冥国,政务繁忙,天煞的,昨天晚上他还瞅见夜安理和莆田两人躲在房间里面秉烛夜谈,他们不会是背着他在干什么坏事吧。
夜晚,他悄悄的避开服侍他的宫女,准备前去找夜安理,要是他今天晚上还是和莆田那个恶鬼在夜下谈心的话,别怪他无理了,在皇宫也呆了快一个月了,扶余国的那群蛮子也跑了大半个月了,如今还不见安安的身影,他心底焦急起来,
他深刻的记得,那日在地洞之内的事情,安安用毁灭自身的力量施展出摄魂之术,后来被术法反噬,他为了救她,不惜答应金魔的条件,将他的力量附在自己身上,后来他控不了强大的魔力,将安安一掌,打落在墙上,后来他便没了神志,既然自己是被夜安理所救,那么安安的下落他定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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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逼婚3()
龟裂赶到夜安理的寝宫时,发现外面一个奴才也没有,只留下大内总管在门外守着,
看着里面亮起的灯光,龟裂勾了勾唇,今天他一定要知道安安的下落,他快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和他一样天天都在想她。
龟裂想到那个紫衣明亮的女子,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他不在她身边,肯定天天在骂他这只臭乌龟跑到哪里去了吧,
连龟影都找不到了,没人给她寻找美食,也没人和她斗嘴,他想她一定无聊极了。
龟裂没有惊动门外的大内总管,悄悄的潜进夜安理的寝宫,刚进去便看到夜安凉和莆田坐在一起,喝着小酒,不知在说些什么。
龟裂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真想将这两人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这两人日子过的是惬意,不知道他这个思情的人心里有多么痛苦么?居然还敢在这里悠闲的喝着小酒,他们这样将他撂在一边真的好么?
龟裂正欲上前恼怒的问安安在哪里时,突然听到莆田一脸痛苦的对夜安理说:“都这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告诉他么?你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况且他已经发现一些端倪了。”
瞒着他,忙着他什么,他们究竟还有什么事没告诉他的,龟裂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安理和莆田,决定暂时不现身,先听一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你也知道他体内的魔力刚刚稳定下来,如果我现在告诉他安安的事,我想他一定受不了,如果他重新被金魔控制的话,到时候恐怕就连我白族的月蚀也救不了他了。”
夜安理说完猛的喝掉手中的酒,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凉儿的事,他的心狠狠的绞痛起来,他这个做大哥的终究没能尽到责任,
“地洞清理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凉儿的尸体?”夜安理问。
安安的尸体,怎么回事,安安没能逃出来么?龟裂想到心中的可能,整个人都狰狞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就连他都从那里逃出来了,安安不可能没有出来。
莆田一口将手中的酒喝完,“石块太大了,里面的人几乎都被砸的变形,基本上都辨认不出来。”
莆田说完之后看了夜安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沉默,他们都十分清楚当时地洞内的情形,两人逃出来以后,地洞整个坍塌了下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存活,但是心里总抱着那么一丝的希望,希望那个满脸明媚的女子不会就这样从他们世界里消失。
“你们说什么,安安没能逃出地洞?”龟裂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夜安理和莆田听到他的话皆是一惊,看着这个满脸愤怒的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龟裂那双墨黑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开口:“是不是真的,安安真的没能从那个地洞之内逃出来?”
莆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满脸因激烈的情绪而抖动起来,狠狠的将头转到一边,不去看这个满身怒气的男人,
夜安理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是的,凉儿没能从地洞里逃出来。”
第159章 逼婚4()
听到夜安理的话,龟裂狠狠的踢向房间里的座椅,暴怒的开口:“所以,你们刚刚是在说安安死了么?你们有什么理由说安安死了,没有我的允许,安安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被龟裂提踢到的座椅瞬间粉碎,屋子里传来一阵惊天的破碎的声音。
一直在寝宫外守着的大内总管听到之后,猛的冲进来,喊叫:“帝主,帝主,来人呐——”
夜安理看了大内总管一眼,整个人变得烦躁起来,怒道:“出去!”
大内总管看到屋内的景象,不免有些惊讶,这个红衣男子是帝主的客人,今天晚上帝主只和莆田公子在详谈的,怎么这个红衣男子也在,他一直守在门外,也没瞧见他过来啊。
“龟裂,你冷静点,如果安安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很伤心的,”夜安理安慰道。
“伤心?”龟裂呢喃,没有了她,他就算是被金魔控制他也不会在意了,这个世间只有她才能当他的心,
只有她,他才能感受到这世间的喜怒哀乐,只有她才能让他这个满身罪孽的人拥有活下去的理由。
可她,她居然不在了,他不敢说那个字,不敢说他的安安已经离开这个人世间,已经和他阴阳相隔。
不,他不相信,不会的,安安不会离开他的,他们还没有成亲,还没有私定终身,还没有生一大堆可爱的胖娃娃,甚至,他甚至都还没有向她承若过他要娶她的,
他一直都认为,成亲是一个重大的事情,虽然两人的至亲都不在了,可他仍旧不忍委屈了她,他要让世人知道他龟裂要娶她夜安凉为妻,生生世世,永不离弃。
想到这里,龟裂更加痛苦起来,夜安理看到他这幅模样,有些不忍,拍了拍他肩膀:“振作点,她不希望你为她这般。”
龟裂忽然想到了什么,“地洞呢?在哪里,那里的人全都挖出来了么?你们刚刚不是说没找到安安的尸体么?安安没事对不对,她还在对不对。”
夜安理看了他一眼,终究不发一言。
龟裂懒的再听他说下去,猛的朝寝宫外走去,直奔藏宝阁。
夜安理和莆田看着飞奔离去的龟裂连忙跟上,生怕他体内的金魔又觉醒。
等两人赶到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切,纷纷别开了脸。
龟裂到达藏宝阁时,根本找不到地洞的入口处了,整个藏宝阁都坍塌了,整个一片全是房屋的碎片和瓦块,士兵们凿出来一块空地将里面一些尸首搬运了出来,龟裂看了一眼,没有安安的尸体。
突然,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猛的向地面挖了起来,碎石和瓦砾很快将他的手弄伤,龟裂全不在意,一边挖还一边说:“安安不怕,我很快就将你救出来了。”
莆田看到龟裂这疯狂的一幕,正欲上前阻止他,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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