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王妃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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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愿王妃有点忙-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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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姑一面绾着发,一面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天边,“哟,这怕是要下雨了。”

    春兰揉了揉头,不放心地往里间看了一眼。

    见惠袅袅恬静地睡着,才松了口气。

    以往在外间都是睡不安稳的,可昨晚却睡得异常安稳,一整夜一点声音也不曾听到,只是似乎着了凉,头沉沉的,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走出屋子听到芸姑的话,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不是昨晚就变天了吗?”

    不然,她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着凉呢?

    芸姑坚持着,“刚还看到了太阳,不过就是这转瞬的事,小小姐还睡着吗?”

    春兰朝屋子努努嘴,“嗯。芸姑,那事儿真的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芸姑将发尾固定,看了一眼屋内,轻叹一声,“小小姐现在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们得听她的。她说得没错,当初定下这样的婚事,只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谁也没想到,小小姐会有突然性情大变的一天。”

    “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啊?”

    什么时候?

    芸姑微微怔了一下,而后仔细回想了一番,“嗨,不就是那天你把她从祠堂里抱回来之后吗?她大病了一场,醒来就说了那些话。”

    春兰觉得不对,在祠堂里,她就破天荒地没有认罚,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

    可真正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怕还是从皇宫回来之后。

    皇宫里的事情,她们只是听惠袅袅说了一嘴,具体如何是不得而知的。

    天边响起一阵闷雷,让说话的人都惊了一下,惠袅袅也被这闷雷惊醒,起身从窗口向外看了去。

    遮阳的云花变大了些,时而似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与它交融,时而又拉入了一片山丘似的云花,时而又自己扭了扭,变了变身形。

    “这天儿”惠袅袅有些遗憾,“怕是不好出门了。”

    还想今日外出去寻沈笑的想法,只得暂时搁浅。

    芸姑听着她的话,惊了一下,平日里说什么也不会出左相府的人,现在怎么成天惦记着出门呐?

    不是昨日才出去过吗?

    惠袅袅偏头看向她,“芸姑,今日还要去买食材吗?”

    芸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她着想呢。

    欣慰地笑了起来,“昨日里买回来的食材,有一尾鲫鱼,放在缸里养着,还有一块肉,取了井里的水来镇着,今日食用倒也新鲜,青菜也买了还没摘洗,一会把过夜后坏了的菜叶子摘了,今日不出去也是无妨的。”

    其实这天气,不镇也无妨,只是芸姑习惯了这样。

    春兰见惠袅袅起身,便端了水进屋让她净面,看到紫藤椅上的血迹,惊呼了一声,引得屋外的芸姑问话。

    惠袅袅淡淡地看了春兰一眼,对芸姑道:“没什么,昨日一下子吃得太补,夜里流了些鼻血,被春兰瞧见了。原本不想告诉你们的,怕你们担心。”

    芸姑默然。

    想到惠袅袅一直以来营养不良,昨日在点星楼里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是有可能虚不胜补。昨日里买了一尾鲫鱼外,还买了一些鲜嫩的豆腐回来,也养在水里,今日刚好可以做鲫鱼豆腐汤,滋补又不至于太过。

    如是一想,便扭身进了小厨房。

    倒是春兰,疑惑地看着惠袅袅,想的是,出鼻血出得这般汹涌,她在外间睡着,怎么就一点声音也不曾听到?

    惠袅袅拧了面巾盖在面上擦了擦,对春兰道:“外间冷,今夜你便不要再在那里睡了,我若真要出去,你睡在那里,也拦不住我。只一条,莫要和芸姑提起。天亮前,我必然会好好地回来。”

    春兰心里咯噔了一下。

    只当她夜里当真出去过了,闷了声。

    天边又炸出一个闷雷,伴随着的,还有院门被重重敲响的声音。

    “谁会这个时候来我们这里敲门?以往那么些年,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这两天,却是热闹极了。”春兰心中闷闷的,便将闷气发到了嘴皮子上。

    惠袅袅将面巾放入水中,“去看看吧,这府里,总没有无缘无故来的。”

    更何况,惠府里的那几个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春兰应了声。那边还未开门,便听到了苏氏身边黄桃的叫门声。

    春兰迟疑了,回头看向惠袅袅,见后者神态淡然地朝她点了点头,才去开门。

    刚拉开门栓,还未来得拉门,门便被一股大力从外推开,连带着把春兰推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第三十四章() 
昨日里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和傅然等人说起这用石子打鸟的技艺,傅然便嘱咐她平日里专门备上一些合用的石子。

    不同的石子上手的感觉不一样;要让这技艺发挥到最好的效果,自然也要用最顺手的东西。惠袅袅深以为然,他们兄妹三人便在大将军府的院中找了这么一包;倒没想到,这么快便能派上用场。

    黄桃推开了院门,却没有进来;而是让了道;让苏氏进院。

    苏氏这些日子专注于养伤;脸上已经消了肿,额上的伤也已经落了痂;只可见浅浅淡淡的伤痕。

    惠袅袅看着她;不得不承认,苏氏生得是不错的。

    细秀的眉目;樱红的唇,面颊上带着一点软肉,下巴微尖,脖子上的皮肤白嫩嫩的,如水豆腐一般。

    只是那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和不可一世,立时将她身上的美都遮了去。

    她扬着下巴向瑾灵院里踱着步子;宛如一只误以为自己是白天鹅的鸭。

    一双美眸在院中转了一转;落到耳房的门上;“给我把东西都找出来!该搬走的都搬走!”

    整个院子里;就那锁着的耳房最可疑了!

    昨日里从惠萧萧那里得了消息之后,她辗转思量了许久,还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心里生了怵意。

    夜间软嗒嗒地讨好了惠逸许久,套出“若是惠袅袅没有了宁王府撑腰,便什么也不是,不是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皇后娘娘也不会理会她”之类的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不是要和宁王世子解除婚约吗?

    宁王世子一定已经记恨上她了,纵然此时还没有解除婚约,也定不会再如以往那般护着她,那不是又回到了任她拿捏的日子?

    不用再把嫁妆还给她,还能将宫里送出来的那些东西据为己有,她的生活简直有如云开见日,等不及惠逸去打探回来确切的消息,便要动手了。

    一颗石子击中她的膝盖骨下方一横指之处,她顿时额膝下一疼,脚下一软,面上的得意之色还在最盛之时便摔了下去,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平日里娇养惯了,甚至忘了用手撑一撑还能不那么狼狈,只是用手护着自己的脸,以免脸再被弄伤破相,失去平衡的她终是打了一圈滚之后才稳住身形,正对着惠袅袅跪着。

    黄桃及苏氏带来的那些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了惠袅袅惊讶的声音,“姨娘这一大早就这么急急地来请罪,可是嫁妆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了苏氏先前所言,却仿若未闻。苏氏没有明着说要的是宫里的赏赐和宁王府送来的东西,她便不好拿这个指责苏氏。只不过是她们都心知肚明罢了。

    她的目光,从黄桃及那些下人身上扫过,眸光微微发冷,“姨娘可知,这瑾灵院是相爷都不能未经允许就进来的,昨日里惠萧萧进来冒犯也就罢了,你则是最不能进来的那个,还有这些下人我娘会不高兴的。若是为了还回嫁妆而来,我便大人有大量,这一次不和你计较了。”

    若不是昨日里才知道瑾灵院里几乎快被人遗忘的约定,前些日子惠逸过来的时候,她就该赶人的。

    她看着他们,苏氏一行人来得气势汹汹,此时也只狼狈了苏氏一人,端看她会怎么把话接下去。

    昨日里和宁泽提起退婚的事,便没有避讳惠萧萧,知道他们定会在退婚之后有意为难,可她以为,再怎么样,也会等到宁王府正式提出退婚与她划清界限之后,到那时,大将军府的人也回来了,又会将这些人的贪念给压下去,却不曾想,他们会这样心急

    到底是低估了人心中的贪婪,还是高估了惠萧萧的头脑?

    惠袅袅微蹙着眉,隔窗打量着院中的这些人,余光看到院外一棵树后躲着的人影。

    惠袅袅的眸光顿了顿,确定当是惠萧萧无疑。

    可真的是惠萧萧

    那也只能说明她有些小聪明又少了些良心,会在这个时候将她的母亲推出来试试瑾灵院的深浅,并不能说明她就有那辅人为帝,算尽权谋的能力。

    况且,数次的交锋,她确定了惠萧萧心浮气躁,眼高于顶,容易被激怒做出冲动的事来。

    那她是如何成为楚元勋的皇后的呢?

    从梦中的情况来分析,楚元勋对厉厉是惧的。

    所以,在事成之前,必然是对之虚与委蛇,以弱相视的,在厉厉被他们射杀之后,才露出那般狰狞狂妄的笑容

    沉不住气的惠萧萧并不具备这个特点。

    难道是惠萧萧之后受了什么刺激大改性子?

    亦或是

    她还未思量完全,以黄桃为首的人已经呼天抢地了起来。

    “夫人夫人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快把夫人扶起来!夫”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颊边的关节处一疼,竟是说不出话来,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春兰在一边看呆了。

    苏氏是怎么摔倒的,她没看明白,这会,她还是没看明白,但她觉得,和屋里立在窗前的惠袅袅脱不了干系。一如昨日里那小贼就在她们面前突然摔倒了一般。

    惠袅袅一手撑在窗檐上,另一手垂在他们看不到的身侧,把玩着一颗小小的石子,并不纯圆,一头稍尖。果然这样的石子打出去精准度最高,她很满意。

    “姨娘平日里冒充也就罢了,到瑾灵院里也来冒充,我娘是会生气的。”她说得不咸不淡,闲适得就好像是一个看戏人,而他们,则是戏台上咿咿呀呀的生末净旦丑。

    苏氏刚回过神来,便听到惠袅袅这句话,从中听出了调侃和嘲讽的意味。

    黄桃捂了半边脸,却也不敢疏忽苏氏,和人一起将苏氏扶了起来。

    苏氏发髻已乱,肩上搭着的不过半臂长的白色毛斗篷掉到了地上,交领的衣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净白的中衣,那一张脸,妆容倒还精致,只是那唇微微发颤,也不知是怒的还是惧的。

    “你用的是什么妖法?”

    惠袅袅冷眸看她:“你又行的是什么事?皇后娘娘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可知蛇是怎么死的?”

    苏氏:“???”

    怎么又是“皇后娘娘说”?听到这五个字,她的心中便再次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惠袅袅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撑死的。”

    芸姑早就听到响动从小厨房里出来了,站在小厨房门口,看到他们才进来便吃了憋,再看到惠袅袅淡定得全然无惧的模样,失了神,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这些人竟然敢闯瑾灵院,还打上了瑾灵院里财物的主意!

    还视周围一圈,转进小厨房里抽出一根前半段烧得通红的手臂粗的木棒来,对着苏氏就打了去,“滚出去!就是相爷,没有得小姐的允许,也不能进来,更何况还是你?”

    惠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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