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狮子疯狂点头,“不管打输打赢,都有我家主子撑腰。”
苍靖黎
黎笙的眸子黯淡了许多,陈叔以为这个小姑娘怕了,“姑娘是看不起我陈叔,不愿意和我玩上几把?”
“怎敢?”黎笙笑了,惊艳了整间乌泱泱的赌场,她才赚够了一年的学杂费,自己的零花钱还没有着落呢。
“姑娘想换个赌法玩玩还是继续?”
“继续吧,猜大小简单粗暴,省得我费心思。”
“好。”
陈叔摇定骰盅,“请姑娘下注。”
蘑菇瞅一眼就看到了骰盅里的情况,“豹子。”
黎笙下注,豹子。
陈叔危险地眯起眼,这姑娘倒是有几分本事。
“我也押,我也押!”客人跟注。
“请开。”黎笙胜券在握。
“姑娘赢了,三个一。”陈叔开了骰盅,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打量着黎笙,“姑娘可愿意玩一把大的?”
“好啊。”
“一赔十如何?”陈叔盯着黎笙问道,“姑娘敢不敢全押?”
“有什么不敢呢?”
“好,够爽快!”陈叔对客人们道,“还请各位海涵,这一把是我和这位姑娘的赌局。”
客人们已经赢得够多了,见好就收,能看个热闹也好。
陈叔只摇了一下骰盅,就道,“请姑娘下注。”
黎笙谨慎地审视着,没有之前的果断。
“姑娘怎么迟迟不下注?”陈叔以为自己难住了黎笙,心情正好。
“这可是一赔十啊,要是输了,这可就亏大发了!”周围的客人窃窃私语。
“一赔十的买卖,店家输得起吗?”黎笙问。
“自然。”
“那好。”黎笙道,“不过店家这一把,倒是让我头疼。”
“姑娘大可赌一把,就是大小的事情。”
黎笙摇头,“店家将三颗骰子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骰面是一,可下面两个的骰面是六,这大小是只算最上面的骰面吗?”
黎笙越说,陈叔的脸色就越不好,心惊肉跳的,这姑娘怎么全知道?
“这么厉害?”
“这姑娘是能透视吗?”
“这是出老千啊!”
“你有证据吗?”
客人们议论纷纷,都目不转睛地瞅着陈叔手里的骰盅,“快开啊!”
陈叔阴沉着脸,“姑娘输了!”
“哦?”
黎笙不以为然,正要祭出风刃,就看着陈叔耍小动作的手被人抓住了。
“柯七律?”黎笙没成想在这碰见他。
“少主。”陈叔羞愧地低下了头。
柯七律放开陈叔,开了骰盅,“你赢了,一万九千两百两,立即奉上。”
“这赌场是你家的?”
“在下不才,得祖上荫庇。”柯七律让人把钱取来,亲手递给黎笙,“刚才让你见笑了。”
“没事。”每家赌场都是这样的手段,黎笙明白。
“你怎么来赌场了?”
“我家师父问我要巨额的学费,我走投无路,只好出此下策了。”
巨额的学费?这柯七律就好奇了,“昆仑墟的收费标准不是统一的吗?一年二十两,你不至于被这二十两逼上绝路吧?”
黎笙只能苦笑,“看来我家师父赚的都是些黑心钱。”
你在背后这么诋毁掌门师尊真的好吗?
“昊天塔中你救了我,我还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不如赏脸到香满楼,我请你。”
“好啊。”
空间里就数凉七七最高兴了。
第98章 就数你奇奇怪怪()
香满楼,是帝都首屈一指的酒楼,宾客络绎不绝,但想在香满楼用餐,都是需要提前订座子的。
“少爷这边请。”
伙计热情地给柯七律带路,能上顶层雅间的,都是达官显贵,黎笙跟在后面算是开了眼界。
楼梯上的女子一回眸,瞧见了柯七律,欢欢喜喜地跑下来,一身紫衣绫罗衬得肌肤胜雪,清丽脱俗,眼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跑来跑去,一点大家闺秀的仪态都没有。”柯七律宠溺地说道。
“我本就是被放养的啊。”女子好奇地看着被自家哥哥带在身边的姑娘,“这位是谁啊?生得这般好看,连我都要看痴了。”
“这位是黎姑娘,黎笙。”
“原来好看的人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女子的笑容很甜,弄得黎笙心神荡漾,她这辈子估计就栽在美色面前了。
“黎笙,这位是家妹,鱼音晓。”
“姓鱼?”
“家妹身子弱,用了名贵的药材也调理不好,家中请了占星师,说是家妹与水有缘,生于水也得水庇护,便赐姓为鱼,希望她如鱼得水,否极泰来。”柯七律道,“不过说来也神奇,自此以后,家妹的身子就舒朗多了。”
“原来如此。”
“好了,音晓,你别迟了,在秦家二位公子面前失礼。”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省得惹你嫌弃我。”
鱼音晓委屈巴巴地嘟着嘴,见柯七律又要数落她,便急急忙忙提了裙摆上楼,还不忘回头冲黎笙展颜一笑。
“家妹顽皮,让你见笑了。”
“你刚刚说的秦家二位公子指的可是秦涵柏和秦扬川?”
“正是,我们两家将结为亲家,也不知音晓会选中哪位公子。”
柯七律请黎笙上楼,雅间的门正缓缓关上,黎笙刚好从门缝里看见了秦扬川生无可恋的脸。
鱼音晓生得极美,容颜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又如花树堆雪,柔情绰态、娇柔婉转之际,美丽得不可方物。
可这般花容月貌在秦扬川眼里却是只有穷凶极恶四个字可以形容,鱼音晓瞧见秦扬川,愣了一下,这货怎么这么眼熟?
“姑娘请坐,在下秦涵柏,这是我二弟,秦扬川。”
“鱼音晓见过二位公子。”
笑容温婉,鱼音晓终于端起了大家闺秀的仪态,秦扬川对此嗤之以鼻。
秦柯两家联姻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所以秦涵柏自然不能冷落了鱼音晓,和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又从人生哲理谈到风花雪月。
秦扬川低头默默吃菜,他几乎已经确定自己是来走个过场的,这倒也没什么,大哥能喜结良缘,他自然高兴,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遇人不淑。
“姑娘的才情让在下钦佩。”
鱼音晓偷偷松了一口气,那五百多篇诗词古籍总算是没有白背,“公子莫要取笑音晓了,公子才是博闻强记,让音晓长了不少见识。”
“姑娘过谦了,久闻姑娘是江南第一才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秦扬川捧着一张虚伪的笑脸,直勾勾地盯着两人,你们这波商业互吹是不考虑还有我这个活人在场了吗?
雅间的门被敲响,小厮进来禀告,“大公子,老爷有急事让您回去商量。”
秦涵柏不好意思地看着鱼音晓,“家中有事,在下不得不失礼于姑娘了。”
“公子有事就去忙吧。”鱼音晓善解人意地笑着。
“若是姑娘明日无事,便赏脸与在下游湖如何?好让在下赔礼。”
“游湖?哼,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秦扬川暗自腹诽。
“公子邀约,音晓怎敢推辞?”
“好,明日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秦涵柏起身告辞,本想带走秦扬川的,但是秦扬川愣是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借口香满楼的饭菜不能浪费。
如此,秦涵柏只能先行离开。
“公子慢走。”
“大哥慢走。”
雅间的门又关上了,秦扬川放下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鱼音晓。
“好久不见啊,小庸医。”
“公子这般搭讪,也未免太拙劣了。”
“既然都认出了彼此,鱼姑娘为何还要装傻呢?难道非要我戳穿你不成?”
鱼音晓泄气,“我当真不是庸医,是有真才实学的,我的医术远近闻名,是有口皆碑的。”
“姑娘,自信是好事,但也别整日活在梦里了。”秦扬川愤愤不平,“你当差点医死我的事情不存在吗?”
秦扬川第一次见鱼音晓是在江南,三年前他奉父亲之命去江南巡视,游湖时不小心跌进了湖里,十几条锦鲤就从他身边游了过去,鱼鳞还蹭到了他的皮肤,他从湖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起了红疹,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一家医馆,正是鱼音晓为他诊治的。
“虽然我也觉得你长得好看,可你为什么非要来医治我呢?医馆里这么多大夫,你也得给别人展示自我的机会啊!”最重要的是,你得给我留条活路啊!
“不瞒你说,我是那儿最好的大夫。”
“你开的莫不是黑店?”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的治疗没有任何问题。”那有你这么矫情的过敏?
“我被你把了脉,摸了脸,扎了针,喂了药,为什么身上反而起水泡了?”
所以秦扬川就开始在医馆里闹,鱼音晓就使出浑身解数哄着他,还把自己的鸡腿让给他吃。
“我也很好奇啊,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是对什么过敏呢?”
我对鱼过敏这种可笑的事情难道要告诉你?我不要面子的啊?
“寻常大夫也不知道我对什么过敏,不也治好我了?”
“我治好的病人千千万万,就数你奇奇怪怪。”
“我过敏有错吗?”他不能吃鱼已经很遗憾了,“你既然治不好,你就换个大夫给我看嘛,凭什么霸占我的肉体啊?”
“不行,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对你负责。”
“我”
秦扬川差点被鱼音晓气死,三年前的悲惨遭遇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反抗了,但被鱼音晓镇压了,鱼音晓指着医馆里满墙的锦旗给秦扬川看,什么妙手回春、仁心仁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冒昧地问一句,这些人还健在吗?”
“你别再质疑我的医术了,人都是有底线的!”
“你看看我这副样子,还有底线吗?”
鱼音晓愧疚不已,就苦心孤诣地研究秦扬川的病,用了很多名贵的药材,花了很多心思,但秦扬川琢磨着再这么下去他就英年早逝了,第三天晚上就翻窗逃走了,至此没再敢去过江南。
说起来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医术不好,你就承认吧,我只求你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再去祸害别人了。”
算了算了,鱼音晓,你还要嫁进秦家呢,不能和这货闹掰。
“公子说的是,音晓知错了。”
“你这么咬牙切齿的态度可不行。”
“二公子,秦柯两家联姻,我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大嫂了,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
“你非要嫁给我大哥?我也是一表人才的好不好。”
“那你大哥就是天人之姿。”鱼音晓保持着微笑,“请这位公子认清眼前的形势好吗?”
“你又不是真心诚意喜欢我大哥的,不要勉强自己了。”
“可是柯家需要倚仗秦家的权势,秦家也看中了柯家的财力,两家联姻而已,不需要两情相悦。”
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确没有什么自由去选择自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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