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妖娆,神君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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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妖娆,神君难弃- 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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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亦可听完,忆起当初她要离开云麾将军府时跟印知龄交代的场景,不觉泪水盈眶。她抬起手轻敷在印知龄的额际,一阵炫紫色光芒缓缓从她体内散发出来。

    云深见状忙问:“母上,你这是干什么?”

    云亦可轻声道:“让他忘了我,省得他痛苦。”

    云深一听,赶紧将云亦可的手臂一把抱住。

    云亦可诧异的望着云深,道:“深儿,你干什么?”

    云深仰头看向云亦可,正色道:“母上,虽然深儿不懂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些是他的记忆,你不能这么残忍。”

    云亦可失笑道:“他只要不记得母上,他就会快乐起来,不再抱着那些疑问活下去。母上这是为他好!”

    “可是母上,师父曾说过,人是有执念的,比起我们妖来,他们内心的执念可以支撑着他们活下去,哪怕生活没了希望,也不能阻止他们去奋斗。母上若是将这个执念消除了,他今后可能就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他也不一定会像母上说得那样,就会快乐起来。也许,母上想替他消除的那段记忆才是他最美好的回忆!”云深生怕云亦可再施法术强行消除印知龄的记忆,所以只能紧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放。

    云亦可略略沉思,笑道:“好,那母上听深儿的。”

    云深不放心的盯着云亦可问:“母上可要说话算话。”

    云亦可微笑道:“母上是妖域之主,怎么会出尔反尔?”

    云深闻言,这才将双手一松,呼了口气道:“这样最好。母上,他会醒过来吗?”

    云亦可看向印知龄,对云深道:“会的,天亮后,他会很惊喜。”

    云深又问:“母上,你是不是又骗了深儿?”

    云亦可诧异道:“母上怎么会骗深儿?”

    云深道:“母上不是云麾将军的将士,母上就是云麾将军。”

    云亦可顿时一惊,抬眸看向云深,未言。

    云深定定的望着云亦可,道:“虽然师父不告诉深儿母亲曾经在中人界的盘溪国是做什么的,但是深儿从那云麾将军的墓冢、画像,还有那些人对云麾将军的挂念之情以及母上对他们的眷念可以推测出来,母上正是那个让整个盘溪国都在怀念的云麾将军!”

    “可是之前,你并不是这样说的。”云亦可道。

    云深狡黠一笑,道:“那是因为深儿还不太确定呢!”

    “你这小机灵鬼!”云亦可听完,不觉一笑。李元晟,这孩子到底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母上,我才不是鬼,我是妖。”云深委屈的反驳。

    “好好,机灵的小妖怪。”云亦可笑起来。

    云深见云亦可满面笑容,也忍不住笑开了,他的声音如银铃般撒在空中。

    “谁,谁在笑?”

    印知龄蓦然从梦中惊醒,“噹”的一声摔在地上,望着空空如己的四周惊问。他将四周环视一遭后,余光瞥见裹着他落在地上的大氅,瞬间大惊。他将那件大氅抓了过来,抱在怀中左看右看,眸中又惊又喜,呐呐自语道:“将军,是将军回来了!我刚才还梦着他给我盖被子,他竟然真回来了!将军,将军……”

    “将军,你在哪里?将军,你快出来呀!银灵芝想你了,银灵芝想你了呀!……”印知龄抱着那件似曾相似的大氅围着这玄月湖跑了一遍后,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不禁在脸上显出失望之色。“将军,你回来了,为何不能露面?……你是有什么苦衷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我们一起解决……”

    云深被云亦可搂在怀中隐在玄月湖亭阁顶上,正好将在玄月湖边痛哭流涕的印知龄看个清楚。云深抬眸看了看含泪的云亦可,又低头望了一眼嚎啕大哭的印知龄,低声问道:“母上,为何不见他?”

第466章 探月() 
“他独独一人守着这偌大的云麾将军府,得给他一点念想。”云亦可低头看向云深道:“你不是说,这些记忆或许就会成为他最美好的回忆吗?”

    云深听云亦可将他的话放在了心里,自然是欢喜,搂住云亦可的脖颈问:“那母上,我们还要去哪里?”

    云亦可抬眸,见天空已泛起瓦蓝色,遂微笑道:“母上先带你去街上转转如何?之后,我们还要去好些地方。因为我们需在三日内赶回下傀界。”

    “母上为何要这么着急回去?我们就不能多玩几日吗?”云深不解。

    “深儿,虽然妖域经过十年励精图治,实力比起之前有所提升,但局势依旧不稳定。此次出来,幸得丞相相助,否则母上的心愿并非能够顺利达成。本来母上一妖前往中人界就已是冒着很大风险,如今加上你,这风险何止是倍增?丞相、大长使他们所受的压力非你能想象。我们为了以防妖域生出变故,让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们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妖域。”

    云深听完,冲云亦可点点头,道:“母上,深儿明白。深儿都听母上安排!”

    云亦可见云深懂事,不觉轻轻一笑,揽住云深从亭阁顶上跃下,施法出了云麾将军府。

    云深跟着云亦可去了老远,还能听见印知龄的哭喊声,心中不忍,对云亦可道:“母上,他也忒可怜。如果今后深儿可以来中人界时,深儿是不是也可以来见见他?”

    云亦可颔首道:“可以的。只要深儿愿意,都可以替母上去看看他们!”

    云深闻言,顿时欢喜起来,道:“那深儿可以告诉他们,深儿是母上的儿子吗?”

    云亦可抚摸云深的小脑袋,笑道:“母上离开他们时还未娶妻生子,怎会有孩子呢?即便你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云深听毕,不觉嘟起小嘴。也就是说,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们我是云麾将军的孩子,还只能远远看着他们,或者以另外的方式去接近他们?

    云亦可见云深纳闷,也没有出言宽慰,依旧化作布衣妇人,牵着云深朝着探月楼去了。

    探月楼外,依旧是人来人往,只不过招揽生意的姑娘们再也不似之前那些相熟的面孔。楼内人客熙攘热闹,歌声婉转,吸引得云深一个劲儿的探头朝内望。

    门口的姑娘将云亦可和云深打量一遍,以为是带着孩子前来探月楼寻夫君的普通子民之妇,遂前去楼中禀告妈妈。

    不多时,探月楼中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这男人近五十岁,身材魁梧,双目精光绽现。他缓步出来,先是将云亦可和云深看了看,随后直接将目光落在云亦可身上,反复端详。片刻后,他才出声问道:“这位娘子,何处来呀?要进楼中寻何人?”

    云亦可见那个魁梧男人十分面熟,想了想,才将其姓名想了起来,这人不是李五又是谁?只是不知道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看起他来,可比之前神气得多。

    云亦可凝视李五,含笑道:“五爷,民妇就想问问,之前来此楼的连翘姑娘可还在?”

    “连翘?”李五听云亦可问起连翘,心中顿生疑惑。这连翘十余年前到了探月楼,虽然只待了三年时间,但却是红极一时。如今,都过了好些年,探月楼的花魁也换了几个,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没有多少人记得才是。为何这妇人还指名要找这连翘姑娘呢?“你找她何事?”

    “民妇就想问问,她可还在探月楼?”云亦可道。

    “不在不在。”李五不耐烦的摆手道。“她只在探月楼待了三年,后来有人替她赎了身,不知去向。”

    “替她赎身?是谁?”云亦可忙问。

    “好像是徽都城里的一个贵人,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你问这些干什么?你是连翘的什么人?”李五盯着云亦可问。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之前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哦,她已经不在这里啦!”云亦可听完,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倔强如她,貌似已经按照她自己的意愿去生活了!待自己从汉鼎回来,再去南照镇看看,奶奶在那里,她应该也在。“那,月娘姑娘如今可好?”

    “月娘?”李五听云亦可问起月娘,不觉又是一愣,道:“你还认识月娘?”这民妇貌似没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没错。”云亦可微笑,望着李五道:“民妇曾经有幸听过月娘姑娘半月琵琶所奏的《夕阳箫歌》,所以今日路过徽都,特意前来问问,她过得可好?不知五爷能否告知民妇?”

    李五越发觉得眼前这名女子眼熟,可实在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她,只得道:“她很好,如今这探月楼的主子便是她了!”

    云亦可闻言,当即一喜,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五爷说话做事,还用得着诓人吗?尤其还是你这般妇人。”李五望着云亦可似曾相似的容貌,心中大为疑惑。

    “那就行了,多谢五爷。”云亦可朝李五微微躬身,算是跟他致谢,拉着云深就朝远处走去。

    “嗳……”李五见云亦可要走,忙快步追上云亦可,问:“这就走了?既然你如此关心月娘,为何不进去坐坐?”

    “这花楼都是男人出入的地方,民妇带着孩子,不便进去。”云亦可微笑道。

    李五听罢,这才道:“那好,我会将你的话转告给月娘。”

    “多谢五爷。”云亦可话毕,牵了云深远去。

    李五立在原地,望着云亦可与云深渐行渐远的背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才想通。这世间行路之人千千万万,他却从未见过走路速度如此神速的人,他只不过眨了几次眼,就已经见不着云亦可与云深的踪迹。

    李五不敢多留,慌得跑回探月楼中,见到风韵犹存的月娘正在宽敞的小楼顶上嗑着瓜子,满脸笑意的望着来往客人。他紧走几步,到了月娘身畔,低声道:“刚才楼外来了一个牵着八九岁孩子的妇人。”

    月娘听罢,抬眸看向李五,道:“来寻她家郎君?”

    李五赶紧摇头道:“不。她先是问连翘,后来又问你。”

    “问我作甚?”月娘微微惊诧道。

    “她问你们过得好不好。”李五道。

    “问我和连翘过得好不好?”这世间,有几人能够记得我过得好不好?有几人记得问候我过得好不好?月娘心中一怔,“噌”的起身,看定李五道:“她还说了什么?”

    李五连忙将之前与云亦可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月娘。月娘听罢,脸色微红,那神色不仅让李五,就是一旁的五六个黑色劲装打手都看得呆了。如今三十余岁的月娘早已经过了少女时期,却在脸上显出少有的少女般的羞涩来!那人到底是谁啊?

    “月娘,你……”李五诧异道。

    “是云将军,一定是云将军!”月娘大喜,抓住李五的手臂道:“只有他才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只有他才会问连翘过得好不好?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月,月娘啊,那不是云将军,是个女人。”李五忙解释道。

    “那肯定是跟云将军有关系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独独问起我和连翘来?”月娘激动的道。

    “可,可是他们……”李五难道见到月娘这般模样,心中震惊,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我就说,是在哪里见过那副容貌,原来竟是英年早逝的云将军!可是,并未曾听说过云将军有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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