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妖娆,神君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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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妖娆,神君难弃-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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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难得尝到如此美味!”话毕,柏猊起身,抬眸望向众北荒兵,高声道:“来,众将士,我们举起手中的酒碗,敬易可和冯成二位!”

    “敬易可和冯成!”众北荒兵得到柏猊指令,当即全数起身,举起酒碗,大声说道。

    云亦可和冯成没想到柏猊会如此隆重款待他们,赶忙端着酒碗站起来,对柏猊道:“多谢将军厚爱,我们先干为敬!”说完,两人也不敢与柏猊和众将士同饮,率先将碗中酒水喝了个底朝天。

    柏猊见云亦可和冯成慌里慌张,完全就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现,不由得微微一笑,仰头将碗中酒水饮尽。众北荒兵见状,纷纷将酒喝完,再度坐回原地。

第137章 文雅() 
云亦可一边低首食肉,一边用余光打量周围的情况,虽然那些北荒兵都在毫不忌讳的喝酒吃肉、大声喧哗,但动作却干净利落、有条不紊,在热闹中潜藏着整肃。

    冯成不知要与柏猊摆谈什么才算妥当,索性老老实实吃起黄鹿肉。那伙房的兵士立在一旁,只要见到冯成吃完一块,立即又给他添上一片,吃得冯成腹胃胀疼。枰襄理坐在一旁,吃完一片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刀叉。

    柏猊吃了三片熏烤的黄鹿肉和一盅用黄鹿、鲜鱼制成的乳腐肉羹后,便只顾喝酒不再添加肉食。本来伙房也为云亦可和冯成各自备了一盅乳腐肉羹,可惜冯成早已吃饱,只能忍痛拒绝。而云亦可则看到那盅黄褐色的乳腐肉羹,就忍不住想起某些不雅东西,瞬间失去胃口,当场婉言谢绝。

    云亦可重拾盘中的熏烤黄鹿肉,心中算计着要如何才能让柏猊放下对她的提防,不由放慢咀嚼黄鹿肉的速度,许久都未曾将那片肉吃完。

    柏猊盯了云亦可半响,脸上浮起一抹戏虐神色,道:“易可,本将军怎么觉得你这吃相不太像个男人!”

    柏猊的音量高低适中,刚好能够让围坐在附近的北荒兵听得一清二楚,那些北荒兵闻言,当即满目讶色的回头望向云亦可。若是女子,她今日恐怕休要活着走出这营地了!

    冯成听完柏猊之言,竟忍不住将目光移至云亦可身上,观察了片刻,觉得云亦可除了长得比自己好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与自己不同。

    云亦可没想到柏猊竟会时刻试探她,微愣后,勉强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笑道:“将军,你这到底是多久没有见过真正的女子了?”

    柏猊见云亦可一副似恼非恼的模样,像是在强行隐忍什么,不觉低低笑出声来。任是哪个男人被别人调侃是女子,想必心中都会恼怒,只不过他贵为将军,即便对方再恼怒,也只能压制怒气不敢顶撞,这易可自然也是如此罢了!“本将军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吃相特别文雅,跟女子无疑。”

    云亦可听完,轻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古来吃相文雅之士多了去,大多皇亲贵族、内心淡泊之人,每日食不过三,每菜浅尝辄止,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和煦风情,难道这些人也是女子?虽然我只是乡里小民,却时刻都在妄想着能够附庸风雅!我想,将军也不愿意被人说成粗鲁浅薄的武夫吧?”

    柏猊听完,大笑道:“如此玩笑,竟然引来你的长篇阔论!想必,你定是受此事困扰长久。既然这话题是本将军提的,作为赔罪,本将军敬你一碗。”

    云亦可连忙放下盛了黄鹿肉的盘子,拿起身畔刚由兵士斟满的酒碗,道:“将军言重了!易可知罪,自罚三碗。”话毕,仰头将碗中酒水喝尽,又连续喝了两碗。

    柏猊见云亦可连喝三碗,顿时来了兴致,高声道:“好!”然后,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第138章 易醉() 
云亦可还欲去拿酒碗,却被冯成拉住,悄声道:“易可兄弟,悠着点,这酒可是北荒最出名最易醉的‘归去来兮’!将军酒量是出了奇的好,你身体这么瘦弱,怎么能跟他相比?”

    云亦可瞧了冯成一眼,彩眼中的眸光被酒意蘸磨成丝丝妩媚,脸颊上的神色被酒气熏染成酡红,浅浅一笑,问:“何谓‘归去来兮’?”

    冯成被云亦可这一浅笑惊呆,愣在原地片刻,才在心中暗道:冯成啊冯成,你最近是不是脑子生病了?怎么一个男人看起来都会比自己的内人好看呢?冯成杵了良久,才喋嚅道:“就是‘回去吧’的意思!”

    “竟然有叫“回去”的酒?”云亦可听完,微微一愣,吃吃笑了笑,不觉含泪自言道:“真是好名字!真是好酒!”话毕,她抓起那酒碗一喝到底,然后对斟酒的兵士道:“再满上。”

    冯成不知云亦可何故,竟然自己寻着酒喝,赶紧朝斟酒兵士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给云亦可斟酒,自己则抓住云亦可的手臂道:“易可兄弟,人生之事十有八九都不如意,何必太在乎呢?酒多伤身,你的身体受不了啊!”

    云亦可一把将冯成推开,道:“冯大哥,你休要管我。”

    冯成还欲去拉云亦可,却被柏猊用眼神止住。柏猊大步跨来,一把扶住云亦可的腰,笑道:“易可,可是想到伤心的事情?若是,那本将军陪你喝如何?”

    冯成听完柏猊之言后,情不自禁为云亦可捏了把汗,又不敢多言,只能望着柏猊一手扯着云亦可,一手拿着酒坛朝她碗中斟酒。

    “喝吧!”柏猊斟满云亦可的酒碗后,腾出一手扶住云亦可的肩,一手拿回他自己的酒碗。他与云亦可之间仅有不过尺余距离,火光照亮云亦可的脸颊,白里透红,脸廓柔美,竟令柏猊有了片刻失神。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蛊惑人心的男子?

    云亦可不等柏猊说完,抓起酒碗就开始灌酒。

    柏猊见云亦可仰头喝酒,便下意识打量云亦可的喉咙,发现竟有喉结,心中众多疑惑也随之释然,原来真是男人中的极品!“如何?可要再喝?”

    “喝!再喝。”云亦可拿着空碗与柏猊盛满酒的碗“哐”的碰了一下,微微一笑,道。

    “爽快!”柏猊喝尽碗中酒水,又为云亦可斟满。两人一来一往,竟然饮了不下十碗。

    冯成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忙扶了云亦可,对柏猊道:“将军,你看,天色不早了,家中还有妇孺病人等待。我们得早些回去才行!”

    云亦可满面醉意,听冯成说到此处,不禁大声接言道:“冯大哥,言之有理!我那大哥还没吃饭,我得回去看看他。”

    “好!”柏猊见冯成要带着云亦可走,眸中虽划过一丝异样神色,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他回头对那个伙房的兵士道:

    “去,把熏烤好的黄鹿肉包上,让易可和冯成带回家。”

第139章 等你() 
枰襄理忙道:“将军,都已经备好了。”他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兵士走来,拿着两包熏烤裹好的鹿肉递给云亦可。云亦可也不推辞,接过鹿肉塞到冯成怀中。冯成只得抱着两包鹿肉扶了云亦可朝柏猊等人辞谢,然后朝营外行去。

    枰襄理站在柏猊身后,与其目送云亦可和冯成离开后,问道:“将军,那小子身上有上古神器,为何不将他留在营中?”

    柏猊沉声道:“既然是我北荒子民,待他寻到配箭后再去取也不迟。”

    枰襄理想了想,喜道:“将军英明。”

    柏猊听完,冷冷一笑,遂快步走向主帐。

    云亦可被冯成拖出营外,被那冷飕飕的夜风一吹,当即打了个冷噤,脑袋也清醒不少。

    冯成见到云亦可满眼醉意,责怪道:“让你少喝点,你还要去找酒喝。你不知道‘归去来兮’酒劲儿很大吗?”

    云亦可舒展舒展四肢,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关卡,笑道:“我知道。冯大哥,咱们走吧!”

    “等等。”冯成从怀中取出一包黄鹿肉递给云亦可,道:“拿着吧!”

    因那黄鹿肉已经被仔细熏烤熟透,即便是用厚实的油纸包裹,也无法遮掩它的香味。立在关卡边值守的北荒兵闻到这香味,不免咽了咽唾液,其中一个挪步朝他们走来。

    冯成见值守的北荒兵朝他俩走来,当即想要拉着云亦可离开,却为时已晚。

    “兄弟,你们拿的什么?怎会香气四溢?”那个北荒兵踱到云亦可身后,满脸笑意道。

    “这……”云亦可闻言,当即笑道:“我们就是给将军献黄鹿的人。”

    “哦!原来是你俩。”那个北荒兵听完,将云亦可和冯成打量一遍,道:“也就是说,我和兄弟们刚出来值岗的时候,你们正好进去。”

    “应该是吧!”云亦可道。

    “那,你们还有黄鹿肉吗?我和我的兄弟们可都还没有尝过。”那个北荒兵正色看着云亦可,道。

    “有,有。”云亦可忙将冯成拿给自己的那包黄鹿肉递给北荒兵,道。

    冯成则拿眼盯着云亦可递给北荒兵的那包黄鹿肉,肉疼的皱了皱眉头。

    那个北荒兵见云亦可十分听话,脸上不觉泛起笑意,赶紧伸手去接。孰不知,他还未接稳那包黄鹿肉,就发现其不翼而飞,抬头望去,却发现一个披头散发之人抓了那包黄鹿肉正以掩耳不及的冲向关卡。

    “抓住他!”北荒兵恼怒的冲关卡处几名同伙大声道。然而,待那关卡处的几名北荒兵回过神时,那人已经闯出了关卡。

    祁副尉?该不会是他吧?云亦可望着那人披头撒发的背影,不由微微迟疑道:可是,他此时来这里装疯卖傻干什么?

    云亦可飞快想着,回头对冯成道:“冯大哥,你先回去。”

    冯成道:“不,我等你。”

    云亦可听罢,不再搭理冯成,朝那披头散发之人拔足狂奔而去,路过关卡时,只听刚才与她说话的那个北荒兵道:“他已经出北荒境内了,别追了!”

第140章 误认() 
云亦可头也不回的道:“不行!我必须得拿回来。”

    那个北荒兵在云亦可身后道:“你追不上了。”

    云亦可咬牙道:“放心,他跑不过我。”

    那个北荒兵见云亦可如此拼命追赶,不觉摇了摇头,与几名值守关卡的同伙站到一块儿,目送云亦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云亦可追着那个披头撒发的人出了关卡,绕过大道,与元岭山谷关卡处渐行渐远。

    “祁圭琅,祁副尉,是不是你?你给我站住!”云亦可见那人还在不停的朝前跑去,眼看着就到烂泥坡了,忍不住大声吼道。该死,你又在演哪一出?

    那人陡然听见云亦可唤了祁圭琅的名字,当即嘎然止步。然而,正当云亦可要伸手抓住他的后襟时,却见他“噗通”一声,直愣愣扑倒地上,那包被他抢走的黄鹿肉瞬间滚去老远。

    妈呀,我还没有碰到他啊,他怎么就摔倒了?云亦可被硬生生吓了一大跳,愣了片刻,才走上前来,伸出手,小心翼翼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见其呼吸微弱,慌忙将他翻过身平躺在地。那人被云亦可翻过身来,顿时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儿。

    云亦可赶紧捂了鼻子,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天哪,这家伙到底是多久没沐浴了?”看起来,这人并不是祁副尉,那他会是谁?云亦可伸手撩开那人遮住面部的乱发,借着月色将他端详了一遍。片刻后,云亦可盯着那人大惊失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因失态而尖声叫起来。

    李元晟?李元晟!怎么会是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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