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道:“马儿天生就是傲气的动物,不管你怎么训练,它总有自己的脾气!再说,我的炽云可不是普通军马。”
那个兵士听完,忍不住啧啧道:“瞧瞧,真是把它宝贝得。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骑了吧!””
其他三个兵士见这个兵士打退堂鼓,顿时大笑起来,纷纷嘲笑他孬气。
那个兵士经不住其余兵士的怂恿,强忍心中惧意,大着胆子去牵炽云。炽云见云亦可在身旁,却有人胆敢来牵它,顿时就不乐意了。它朝那个兵士喷了两口热气,然后将双耳朝脑门紧贴,一边龇牙咧嘴的嘶吼一边不停的起扬前蹄,想要朝那个兵士身上踏去。
云亦可见状,赶紧把那个兵士朝旁一拽,将其拽了一个踉跄,道:“你离远点,惹怒了它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个兵士蓦然见到炽云发怒,也吃了一惊。
炽云的嘶吼引来马厩中众军马此起彼伏的嘶鸣。
那个兵士见此,赶紧拿着云亦可归还的剪刀、长针、板凳等物件悻悻的跑开。
那个兵士虽然跑开了,但是炽云依旧处于躁动不安的心绪中,云亦可一边抚摸它的颈部和马背,一边道:“好了好了,不要再生气了,别人都被你吓跑了,我这就带你出去遛遛。”
第248章 打人()
炽云听懂云亦可之言,立即仰头轻声嘶鸣,开心得不停的刨动前蹄。
其余兵士一听云亦可说要带炽云出去,脸上均是一慌,阻止道:“云亦可,这个恐怕不行。上面有交代,这几天不许你碰炽云。”
“为何?”云亦可不解问道,但立即又想到之前李元晟来看过自己,想必是他下令不让她碰炽云,唯恐她骑着炽云到处乱跑将肩上伤口再度撕裂,但这有什么关系?她是来从军,又不是来养伤。云亦可马上解释道:“我就带它出去散散步而已!”
其中一个兵士道:“那也不行。上面说,你的伤好了才能让你骑马。”
云亦可忙道:“我不骑我不骑,我就牵着它到处走走,要不然它会被憋坏。”
其余三个兵士互视一眼,摇头齐声道:“不行。”
云亦可望着三个兵士,不悦道:“那你们要怎样才让炽云跟我出去?”
三个兵士齐声道:“怎样都不行!”
云亦可微扬下颌,反问:“你们的意思是不能好好说话对吗?”
三个兵士又互视一眼,其中一个低声问另两个道:“他什么意思?”
另一个兵士低声应道:“他的意思就是,倘若我们不放炽云跟他出去,他就准备跟我们干一架!”
那个兵士道:“我们三个人,怕他个球。”
另一个兵士鄙视那个兵士一眼,道:“你是不是傻?他是伤员,我们敢动他?”
那个兵士道:“我们为什么要动他?为什么不让他来动我们?”
一直未言语的那个兵士摸着下颌狡黠笑道:“此话有道理。”
三个兵士商量一致,冲云亦可叉腰道:“我们就是不能好好说话,难道你还想打架?来啊,互相伤害啊!告诉你,我们三个都绝对不是那种一推就倒下的人!”
云亦可盯着三个兵士,见他们不但口中振振有词,还作势冲上前来要与她拼命,当即忍住肩疼,一拳就朝其中一人的下腹挥去。
那个兵士眼看着云亦可的拳头就要落到他腹上,当即双眼一翻,“嘭”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直挺挺一动不动。
云亦可瞬间被那个兵士的反应吓了一跳,将拳头拿回来看了看,暗道:丫的,我这拳头连他的衣襟边儿都没有沾到,怎么就倒了?
云亦可想罢,又抡起拳头准备挥向第二个兵士,结果那个兵士还不待云亦可的拳头挥出就径直倒下去横躺在第一个兵士身上。第三个兵士则在云亦可看了他一眼后,立马翻了个白眼,倒在之前那个兵士的身上,压得那个兵士惨叫一声。
云亦可望着躺在地上哇哇乱叫的三个兵士,满脸疑虑,道:“我都没有碰到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兵士睁着一只眼,低声道:“哎,为了不让你和我们都为难,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云亦可蹲身,盯着三人,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们就故意虚张声势,表示连我这个伤员都打不过,你们未免伪装得太弱,鬼大爷才信呢!!”
那个兵士继续道:“只要那个人相信是你把我们打到,强行牵走炽云的就行了!”
云亦可听完,立即起身,一脚踢在那个兵士的屁股上,道:“臭家伙,回头请你们吃好吃的。”
那个兵士嘿嘿一笑,应了声“好”,继续跟着其余两个兵士嘶声力竭的嚎叫。
云亦可听着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干嚎,忍不住笑了笑,牵了炽云朝远处的草场走去。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李元晟与庞元等人骑在马上,飞快朝马厩方向奔来,以李元晟为首,后面依次跟着庞元、魏都灵等一众将士。云亦可瞬间明白那三个兵士所为用意,心中暗道:狡猾的臭家伙些,这明显是听见了李元晟等人前来的马蹄声!
云亦可牵着炽云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还是决定与李元晟打个照面。
李元晟的坐骑是一匹通体雪白、高大威猛的骏马,唤作踏雪。那踏雪见到云亦可的炽云,竟然老远就轻嘶一声,扬起马尾,驮着李元晟飞快的奔到炽云身边,围着炽云打转儿。而炽云也友好的与踏雪嗅了嗅鼻,彼此还贴了帖脸颊。
李元晟见状,在唇边泛起一抹浅浅笑意,翻身下了踏雪,朝云亦可走来。
云亦可目瞪口呆的望着踏雪与炽云之间的互动,赶紧将炽云的缰绳挽进它的鞍里,任由它与踏雪亲密。炽云侧过马头看了云亦可一眼,似乎在观察云亦可是否同意它离开,见云亦可颔首后,立刻兴奋的抬蹄朝前奔去。踏雪见状,当即紧随其后。
李元晟回望一眼远去的炽云和踏雪,满脸笑意的唤了云亦可一声。
云亦可忙向李元晟行了一礼,恭敬道:“殿下。”随后,又见下马快步前来的庞元、魏都灵等将士,赶紧向众人行礼问候,谁知用力过猛,竟扯得箭伤处一阵疼痛,使她忍不住轻微的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不准你碰炽云吗?”李元晟沉声道。
云亦可忙道:“是属下自己去碰的炽云。”
李元晟抬眼看向马厩方向,只见那方行来三四个一瘸一拐、相互扶持的兵士,不觉沉色道:“看马的人都死了么?”
“看马的人没死,是伤了。”云亦可不紧不慢的接道。
庞元与魏都灵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强忍的笑意。
李元晟侧目看定云亦可,道:“什么意思?”
云亦可波澜不惊的道:“一会儿请殿下自己问问就知道了。”
李元晟听罢,不语,待那四名兵士近前,才缓声问道:“你们四个是怎么回事?”
那四个兵士看了看云亦可,露出满脸惧意,捂了手脚和脸颊,指着云亦可向李元晟告状:“殿下,这小子打我们!”
李元晟凝视四个兵士满脸红肿、眼圈乌青的模样,竟不厚道的在眸中透出笑意来。这个云亦可下手还真是够狠!
云亦可斜了那四个兵士一眼,暗道:臭家伙,为了免除惩罚,竟然开始蒙骗起殿下来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几个。
第249章 阴柔()
那四个兵士见云亦可斜眼盯着他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赶紧挤成一堆。这情形落在李元晟眼中,竟成了云亦可欺负弱小。
“你将别人打成这样,难道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李元晟看向云亦可,问。这小子,每次见他,不是别人被他打,就是他打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消停?
“属下不过是想要牵着炽云散步,谁知道这几位兄弟谨遵殿下指示不愿意通融,没能控制住自己脾气,一时手痒,就……”云亦可朝李元晟耸了耸肩,垂首道。
“你,那你觉得你该如何弥补?”李元晟正色问。
云亦可抬头看向四个兵士,嘴角泛起促狭笑容,道:“属下愿意亲自服伺几位兄弟,直到他们的伤养好为止。”
那四个兵士听完,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只得目瞪口呆的望着云亦可。
李元晟闻言,笑道:“这个主意好。”遂侧目问四个兵士:“可愿意?”
“不不不,不必了,殿下,药膏我们可以互相涂抹。”四个兵士忙道。
“你们真不要云亦可来服伺你们?”李元晟再问。
“不不不用,真不用。多谢殿下为属下们做主!”四个兵士忙朝李元晟行了一礼,赶紧搀扶着离开。
李元晟目送那四个兵士离开,噙着笑意道:“这些个臭小子,简直是来找抽!算他们跑得快。”
云亦可听完,暗自呼了口气。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庞元上前,看着云亦可笑道:“云亦可,这小子的名声算是毁了。”
云亦可脑中正盘算着如何才能与李元晟愉快的结束谈话,谁知被庞元打断思路,当即一愣,问:“庞将军说什么?”
庞元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道:“你的壮举可是让先锋营的兄弟们很是沸腾呢!”
云亦可听完,不觉满脸懵逼状,问:“庞将军,我的什么壮举?”
庞元扳着手指道:“才驻营就殴打上官、威胁上官、抢夺上官口粮,被罚跑六十圈,禁闭三日,浆洗全军军服一日,结果还组织那被惩罚者共同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惩罚。之后,在新军比选中胜出成为第一批前往桐江鹰霆驻军支援的新军之一,而后在途中遇袭,单枪匹马突出重围来到桐江畔报信,不料身中毒箭,却硬生生挺了过来。现在,还得再加上一条,为了炽云,殴打马厩看守护卫,以一对四,还是负伤的情况下。云亦可,你牛呀!”
云亦可见庞元调侃自己,忍不住低声嘀咕道:“属下再牛也没庞将军获得的战功牛啊!”
李元晟听出云亦可话语中的诙谐,当即用手指抹了抹鼻翼,强忍笑意。
魏都灵则道:“云亦可,你果真如他们所言,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颊,生了一颗魔鬼般的心脏!”
云亦可惊问:“谁说的?”
魏都灵笑道:“还有谁?那不是先锋营的校尉祁圭琅么?”
云亦可惊笑道:“祁大哥!属下在他眼中竟然是这样的。”
庞元插言道:“是呀,现在整个先锋营的将士都期待着那个貌如天仙、心如蛇蝎的新兵云亦可赶紧养好伤加入他们的阵营呢!”
李元晟听庞元如此形容云亦可,顿时失笑出声。魏都灵及身后将士闻言,也都忍不住偷笑。
云亦可听完,无奈的道:“庞将军,这个形容太哪个了吧!我怎么就成心如蛇蝎的美人了?”
庞元见自己词语没用对,忙道:“本将军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那句话,庞将军夸你跟骂你呢就没什么区别!你习惯就好。”李元晟笑道。
“殿下,你这解释好像不妥吧!”庞元望着李元晟,满脸委屈。
“有什么不妥?妥妥的呀!”李元晟冲庞元笑了笑,回头问云亦可:“伤可还疼?”
“不疼了,殿下。”云亦可忙道。
“不过,云亦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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