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整天挖空心思对付别人的日子。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难道皓然是在和我赌气?”晓月姑娘自言自语道。王忆竹后来才知道,她离开陈皓然的房间后,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看着泪流满面的晓月,陈皓然态度逆转,立即道歉,柔声安慰道:“月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对不起,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碎了。”
第二十章 害怕()
情况并没有因为王忆竹的表态而回到正轨上,陈皓然也没有因为当日对晓月姑娘的道歉而有所收敛。连续两天,王忆竹发现,陈皓然对晓月姑娘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对自己却是热情依旧。
王忆竹能够明显感觉到晓月姑娘对自己的恨意,刚开始恶言相向,几天后发展到见面不再打招呼,俨然陌生人一般。
自己又没做亏心事,何必庸人自扰,王忆竹安慰自己。“啊——”脑海里想着这几日陈皓然的反常,完全没有留意到前面的情况,一个人急匆匆走上前来突然撞上自己,手中的药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这人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为何撞人!”王忆竹抬头看去,撞自己的人竟是晓月,对方正满脸挑衅地看着自己。
“无缘无故,难道王姑娘不知道我为什么撞你?对你这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撞你算是最轻的惩罚。皓然只是一时糊涂,他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你也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晓月姑娘恨恨地瞪了王忆竹一眼。
“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对他不感兴趣。”王忆竹懒得跟晓月姑娘解释,该解释的自己都解释过,态度和立场也都表明过,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看着掉在地上的药罐,心疼不已,这可是用上好的药材熬制而成,王忆竹蹲下身来收拾。
“你手上戴的是什么?”突然,耳边传来晓月姑娘诧异的声音。转瞬之间,晓月竟蹲下身来,迅速捏住王忆竹的手,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凤镯,“你从哪里得到这个镯子?”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不就是一个镯子,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王忆竹使出好大的劲才将手从晓月姑娘的手中抽出。奇怪的是,晓月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力量却堪比男子,手被她捏得生疼。
“你娘留给你的?怎么之前没见你带过。”晓月似乎不太相信王忆竹是这个镯子的主人,话语里满是质疑。
“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想什么时候戴就什么时候戴,难道还要经过旁人的允许。晓月姑娘,我这几日一直忍让你,但并不代表我怕你,请你最好放尊重一点,无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我虽然不是陈家的贵客,但好歹也是陈老爷亲自认下的干女儿,而且还是陈公子的救命恩人,你也别太过分。”对于晓月姑娘,王忆竹简直忍无可忍,起身匆匆离去。
她没有留意到,晓月姑娘此时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吃惊,更多的则像是害怕,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自那以后,晓月姑娘消停了不少,不再找王忆竹的麻烦,有意识地避开。但凡有王忆竹出现的地方,都难以寻到晓月姑娘的身影。
晓月不再打扰,王忆竹的生活回归平静,但小翠的病情让她犯难。头次按照医书上的记载给小翠服药后,身体内的虫子虽然消失了,但皮肤溃烂的症状却没有好转。连续几日,王忆竹都按照医书上的记载配药让小翠服下,效果甚微。
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断,小翠皮肤溃烂这一症状应该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没想到陈夫人竟然如此厉害,在小翠身上下两种毒,让她生不如死。之前看到小翠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救人的念头不是特别强烈,但自从那天见到小翠的手动过之后,王忆竹就特别希望能够将小翠治好,让她变回过去那个活蹦乱跳的丫头。
“忧虑什么呢?满脸皱纹的样子可不好看。”这声音这么熟悉,音量不大不小,从屋顶方向传来,抬头看去,房梁上躺着的不就是白陆风。这家伙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好,轻功悄无声息,来无影去无踪,这么多年来都未曾被陈家人发现。
“你这几天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王忆竹没好气地看着房梁上悠然自得的男子,“你倒好,自己出去潇洒,让我在这里帮你盯着陈夫人。”
“这几天发现异常没有?”白陆风问道。
“没有。”王忆竹道,“你暗地里观察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异常,说明她十分狡猾谨慎,怎么可能轻易露出马脚。再说,我每天还要照顾三个病人,哪有那么多时间盯她。”
“陈家可真不要脸,竟然让你照顾陈公子,还照顾这么久,要是我早就撒手不管了。”一想到那小子每天都和王忆竹见面,还屡次表白,白陆风就感到浑身不自在。这些日子,虽然他忙着自己的事情,但却让何啸天一直暗地里保护着王忆竹。
何啸天办事一如继往地可靠,这次甚至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可靠,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其余时间都隐藏在陈家大院,观察王忆竹的一举一动,然后细无巨细地回去汇报。
“你继续盯着,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我姑姑白灵武功高强,如果真的被陈夫人所困,必定关押在极其隐秘的地方,要想找到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当然,你也不必为此事太过于忧虑,只要陈家那小子的病好了,你就立即离开,回翠竹医馆。”白陆风一脸严肃地说道,“另外,你行事一定要谨慎,注意陈世轩,他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掉进了土匪窝,随时处于危险当中。”王忆竹开起玩笑来。其实,王忆竹算不上能言善辩之人,平日里有些不苟言笑,但在白陆风面前,她感到莫名的轻松。尽管她还不够了解他,但她相信一个接二连三救自己的人不会是坏人。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白陆风飞身下来抓住王忆竹的手说道。
王忆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赶紧将手从白陆风的大手中抽出来。虽然之前白陆风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但那是在自己被下药的情况下发生的,后来几次他也是出于行动需要才抱着她夜间飞行,这次却不同。
“王姑娘,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王忆竹听到耳边传来白陆风的声音,“但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算不算是承诺?
第二十一章 再变()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王忆竹刚走进“青松阁”院门,就听到陈夫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
“夫人……我……”听声音,回答的人是晓月姑娘。大清早的,晓月姑娘怎么会在陈皓然的房间。听起来,好像两人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陈夫人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娘,你别怪月儿,都是我的错,我和月儿是真心相爱的。”这是陈皓然的声音。这场景太过于诡异,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陆风不是让自己盯着陈夫人吗,那就留下来看个究竟。随后,王忆竹躲进房外树丛中,认真听起屋内的对话。
“你这个逆子,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晓月可是你二姨娘的妹妹。”陈夫人明显被陈皓然气得不轻。
“娘,我知道,但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求求你,成全我们。”看来陈皓然是真的爱上晓月了。
“不可能,求我成全?你们干出这样的事,还想求我成全。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陈家祖宗的脸都会被你们丢尽。”两人到底干了什么让陈夫人如此抓狂?
“你们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如果我听到风言风语,立即将嚼舌根的人赶出陈家大院,听清楚了没有。”陈夫人说道。很明显,撞破陈皓然和晓月姑娘的不只她一人,还有下人。
“听清楚了。”下人不只一人,听起来战战兢兢极端害怕的样子。随后,王忆竹就看到陈夫人的两名贴身侍婢从陈皓然的房间出来,匆匆离去。
“你们赶紧把衣服穿上,太不像话了,大白天竟然睡在一张床上。”陈夫人的这番话这话让房间外的王忆竹大吃一惊。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房间内会是何等香艳的画面。
陈皓然不是逐渐对晓月冷淡起来了吗,怎么会发展到同睡一张床?更何况,他的身体还没有好。糟糕,想到他的身体,经过剧烈运动,他的伤口会不会裂开!
“皓然,你的伤口在淌血,赶快找医生。”王忆竹的思绪被屋内的声音打断。
“来人,赶紧找王姑娘过来。”陈夫人说完,就见陈皓然的贴身侍从走出院子,朝“潇湘苑”跑去。
王忆竹赶紧闪出“青松阁”,装作在大院散步的样子。果然,两分钟后,寻人未果的侍从就从“潇湘苑”方向跑出来,在大院里打听。
“这不是陈公子的侍从吗?你找谁,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王忆竹走上前去。
“王姑娘,赶快救救我们家公子,他的伤口裂开了。”自家主子性命堪忧,侍从十分着急。
“他的伤口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裂开,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忆竹明知故问。
“这,这,小人也不知情。”侍从说话吞吞吐吐,看来是知道实情的,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陈皓然和晓月姑娘可真不避讳。未婚男女发生这样的关系,需要何等的勇气。
“走吧。”王忆竹回房拿起药箱,就和这名侍从一起踏入“青松阁”。这时,晓月姑娘已经离开,陈皓然穿戴得整整齐齐,表情看起来比较痛苦,微微拧着眉。一旁的陈夫人则一脸严肃,一改往日的和善。
“听说你的伤口裂开了,让我看看。”王忆竹走近,掀开衣服发现,陈皓然的伤口处正向外淌着鲜血,明显是剧烈运动撕裂的痕迹。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幸好自己及时赶到,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姑娘,皓然的伤口有无大碍?”看到王忆竹迟迟没有处理伤口,陈夫人催问道。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恐怕要多等些时日才能痊愈。”王忆竹拿出药物为陈皓然止血。
在这过程中,王忆竹感觉到一双炙热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躺在床上的陈皓然。
“多谢王姑娘,没想到伤口竟然撕裂。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无缘无故裂开?”陈皓然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瞬间石化。
“皓然,你说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是怎么裂开的?”陈夫人大惊。
“我怎么会知道。”陈皓然一脸坦然。
“你不是和晓月……”陈夫人突然发现自己差点一时心急说漏了嘴,“既然不知道原因,就别想了,安心养病。”
这时陈夫人院里有人来报,说二姨太到陈夫人院子里找她,有要事相商,陈夫人不得不离开。
“你真不知道伤口是怎么裂开的?”王忆竹问道。陈皓然太能装了,明明就是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事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他不想对晓月姑娘负责。想到这里,王忆竹不禁开始鄙视起眼前这位才子来:饱读圣贤书,竟然敢做不敢当!
“你难道不相信我?”看到王忆竹的表情,陈皓然竟然有些许生气,抓住王忆竹的手不放,“你怎么能怀疑我,我从来没有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