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莫家的独子,十四岁就开始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别的孩子周末放假不是去逛商场就是去游戏厅,而他毫无例外的去公司和父亲学习处理公务。
井甜儿有时会去陪他,他忙的不可开交,她就坐在他办公室的一角做作业。
她渴了喝水的时候,也会帮他倒一杯,他忙的空不出手来拿,她就这么给他端着送到他唇边,让她就着她的手喝。
明明是普通的白开水都能喝出一股子的蜜汁味儿来。
那时,她笑的那么暖那么甜,靠他那么近,近的能嗅到她身上清甜的女儿香气。
那段日子太美好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有哥们闹玩儿似的说他被小妮子栓住了心,还有人说井甜儿和他在一起不过是看中了他的钱财权,不是真的爱他。
第40章 无微不至()
他好强,自诩过尽千帆片叶不沾身,只有女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他怎么会被女人栓住心?
为了证明他没被井甜儿拴住,他又开始出去沾红惹绿,花天酒地。
有次还把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带进办公室里,那个女人扑上去吻了她,正巧被给他送药膳的井甜儿抓个正着。
他说不出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心虚还是怕她回嫌弃?
总之,看到井甜儿看他时失望的眼神,他恼了,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指住井甜儿的鼻子吼她,让她滚出去。
她滚了,滚的远远儿的,再也没回来。
其实,那时的他并不是恨井甜儿坏了他的好事,只是下意识里,他痛恨自己居然让井甜儿撞见了那么肮脏的一幕。
和他订婚时,井甜儿说过,他以前的情场韵事,她既往不咎,但是和她一起后,他必须洁身自好,不然的话,她会扭头就走,走的头也不回。
他以为她只是小女儿脾性,说说而已。
毕竟,他可是莫家的少东家,财倾天下,全天下的女人都眼巴巴的瞅着他,哪有女人舍得离开他?
可是井甜儿就是这么倔强、说的到就做的到的小丫头,她第二天就走了,买了机票回了国,真的走的头也不回。
真丢了这个小丫头,他才明白她对他有多重要。
没有她,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空虚、寂寞、心慌,酒精、女人、工作,都填不满他空的像无底洞一般的心。
他终于明白了,没有她,就算赢了整个天下又如何?
于是,他发了疯一样满世界的找她,终于找到了,她的心里却已经住进了别的男人。
他满心的苦涩,真想揪住她的问一句:井甜儿,你真的爱过我吗?
如果爱过,怎么舍得这么轻易久错过?
如果爱过,怎么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给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接受了另一个男人?
原来,到头来,他才是那个爱到骨子里不能自拔的蠢蛋,而井甜儿则是一个时刻保持警惕的看客,一见情形不妙,立刻全身而退。
原来,他早已弥足沉陷,真正片叶不沾身的是她!
他正胡思乱想着,门猛的被推开,简幽冲进来,眼睛落在井甜儿,见她好端端的在病床边坐着,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丝人色。
“姐,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简幽的目光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在她身上梭巡。
“我没事……”井甜儿弯唇,勉强冲他笑笑。
霍斯和凌渊也前后进来,脸色也难看的厉害,见她和段律痕都没有生命危险,两个人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霍斯解释说,因为段律痕在电话里说的位置不准确,他们在郊外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他们出车祸的地方,找到车祸地点的时候只看见被车撞坏的护栏和汽车滚落的痕迹,没找到人。
他们发了疯一样,一家一家医院的找,才终于在这家医院找到他们。
“姐,你身上怎么都还湿着?你回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里我们看着就行了。”看着井甜儿苍白没血色的小脸,简幽恨不得以身相代。
“不,我要陪他,我希望他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我。”井甜儿将段律痕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的莫霆烈心火腾腾的烧,恨不得找把刀把段律痕那只碍眼的爪子砍了。
他把手指攥的咔咔直响,霍斯和凌渊终于发现了他的存在。
虽然他们之间没打过交道,可那张帅气硬朗的脸,他们在财经杂志上已经看见过无数回了。
霍斯冲着他一挑眉,“莫霆烈?”
莫霆烈哼了声,嘴上懒得应,心里答了句:就是你爷爷我!
不过这话他没胆子在井甜儿面前说,那小妮子护短护的要命,无缘无故的和她朋友开骂,她肯定能抬脚就把他踹出去。
他现在还不想走,哪怕能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唉!
他堂堂莫家大少,什么时候成了苦情男主,天下第一剑,倒霉催的,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该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霍斯不怕死的推测。
很好!
一句话就成功挑的莫霆烈想杀人了!
“不会!”简幽也发现了莫霆烈,“他不会害我姐。”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莫霆烈有多爱井甜儿,他自己也许都没意识到,简幽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与他一样,如果是井甜儿,哪怕拼掉一条命,也舍不得井甜儿受一丝半点的苦,绝对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算计井甜儿。
霍斯瞥了莫霆烈一眼冷哼了声,“让我知道是谁算计我们老大,我把他的眼睛剜出来当灯泡踩,然后割了他的老二把他卖去做牛郎!”
如果段律痕伤的没这么重,凌渊一定会和他抬杠,挖了眼睛的牛郎谁买啊?
不过现在他没这心情,一双眼睛都在医生的手上,看着医生用手术钳从段律痕背上钳出一块又一块的带血的碎玻璃,段律痕结实紧致的后背上,一片的血肉模糊。
段律痕伤的这么重,井甜儿却毫发无伤,可见段律痕当时将井甜儿护的有多严实。
唉!
情字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为了爱人,连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还有什么是豁不出去的?
医生足足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弄的满头是汗,才把段律痕背上和手臂上的碎玻璃清理干净。
最后他嘱咐井甜儿,现在清理出来的只是大块的玻璃,等段律痕醒了之后,还要在他的配合下再清理一遍,以防有细微的玻璃碎屑留在他的伤口里。
井甜儿道了谢,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一瞬不眨的望着他。
“姐!”简幽在她身边蹲下,“我求你了,你回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好不好?刚刚医生不是说了,老大最早也要明天才能醒过来,你这么耗着,老大还没醒呢,你就先倒下了。”
“是啊,你身上的衣服都还湿着,这样很容易得上高烧肺炎什么的,你要是病了,我们老大肯定埋怨死我们。”霍斯在一边帮腔。
“不要。”井甜儿的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这样好了,”凌渊沉吟了一下,“幽,你回去帮甜儿把衣服拿过来,病房里有浴室,让她在这儿洗个热水澡,换下衣服。”
“好,我马上回去拿。”最起码也要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她这个样子即使是个大男人也耗不住,别说是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
简幽走了,霍斯斜眼看莫霆烈,“莫大少爷,这好像没您什么事儿了,您还杵在这儿干嘛呢?”
对这个敢和他家老大抢女人的人,霍斯一点好脾气也懒得给。
莫霆烈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计较,看了一眼井甜儿,“甜儿,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撂下这句话,他推门走了。
霍斯眨眨眼,“甜儿女神,你答应他什么了?”
井甜儿抿了抿唇,“没什么?”
霍斯觉得有点不妙。
该不是井甜儿趁着老大昏迷,和莫霆烈那只王八蛋旧情复燃了吧?
然后就等着老大醒了,她就和莫霆烈双宿双飞去?
但是看井甜儿的样子又不像。
不过,女人心海底针,谁又说的清楚呢?
唉!
霍斯盯着井甜儿纠结了、郁闷了、惆怅了。
井甜儿!
我们老大为了你,连命都豁出去了,你千万别让我们失望,背着我们做对不起老大的事情。
千万不要!
不然……
唉!
不然又能把她怎样呢?
她可还是简幽的姐姐呢!
他们要是敢把井甜儿怎么样,简幽不和他们拼命才怪!
唉!
惆怅啊!
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太祸水了!
简幽用最快的速度给井甜儿带来衣服,催着她进浴室洗澡,井甜儿也怕自己会捱不住冻,段律痕还没好,自己倒病倒了,抓着衣服到了浴室好歹用热水冲了一下,连十分钟都没有就换好衣服冲了出来。
“姐——”简幽看着头发还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井甜儿,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嗯?”井甜儿看了他一眼,又在段律痕病床前坐下,握住段律痕的手,完全没意识到,她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擦。
简幽无奈的叹了口气,找了条干毛巾站在她身后,细细帮她把头发擦了,又找来吹风机一缕一缕仔细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霍斯和凌渊倚在窗前看着这一切,霍斯咂了咂嘴巴,“我忽然希望我们家婷婷倒追幽可以成功!”
“嗯?”凌渊歪头看他,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神经。
霍斯耸耸肩,“一直觉得幽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你看他平常揍起人来多狠?今天才知道,冷血未必无情啊,那小子对甜儿女神真是又细心又温柔的要命啊!”
凌渊点点头,表示同意。
几分钟后,井甜儿的头发完全干了,简幽把吹风机放下,以手做梳,将她的头发梳理好。
她的头发很软,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软软滑滑的触感,让简幽留恋了好久才舍得放开,回头冲霍斯和凌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照看一下,他转身出门了。
时候不大,他端了一个瓷碗进来,拉了把椅子在井甜儿身边坐下。
瓷碗里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用汤匙舀了勺尝了口,有些烫又不会太烫,温度刚好。
“姐,喝点姜汤去去寒。”他把汤匙递到井甜儿的唇边,井甜儿看也没看,张嘴喝了。
又用汤匙喝了几口,简幽觉得温度差不多了,直接把碗放在井甜儿唇边,“姐,一口气喝了,发点汗就不会感冒了。”
井甜儿就着他的手,咕嘟嘟嘟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喝完之后简幽把手放在她额头探了下,果然出了点薄汗,这才吁了口气,稍稍放心了点。
段律痕依旧在沉睡,井甜儿握着他的手,眼睛也不眨的盯着他。
第41章 做什么,都是错()
几个小时过去了,霍斯和凌渊捱不住,找了张床倒头就睡下了,他们昨晚可是也跟着折腾了一晚,好在他们住的是高干病房,床多又干净,和五星级的酒店差不多。
井甜儿一直在段律痕的身边坐着,简幽坐在她身边陪她,见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疼的不得了,知道她性子拧,劝她也不管用,只好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井甜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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