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性子,她有时突然就特别安静,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这么积在心里,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身子。
令师兄虽然为人是冷淡些,但不至于把人说的那么不对劲吧?连柔听了,心里甚是疑惑,卞守静看了连柔一眼,道: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反正我是觉得定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两人回了六扇门后立刻去记下皇太孙确实是被毒杀的事,一进去,就见苏若洵捂着头,喘着气,脸上还红了一大片。
【69】跟着()
若洵,你的脸是怎么了?卞守静走近一看,发觉像是被打了,心里一惊。
刚才留在六扇门内就只有令以明和苏若洵,现下令以明不知去哪了,而苏若洵脸上又红了这么一片,难道
没什么,自己刚才趴着压红了。苏若洵笑着解释,连柔听卞守静刚才的话,也走过去看,也觉得像是被打了,便道:真是压红的该是整边脸都红着的。你快说究竟是打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苏若洵抿着唇,笑不出来了。
打她的是苏政息,身份摆在那,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头疼了一阵,却是什么都没能想起,不过倒是趁着头疼够精神,把事情大致理了个清楚。
苏政息该是她这具身躯原先的主子。平常应该是有让她做事的,而她梦里,令以明曾对她说过什么收手之类的话,想来不是有危险的。就是在他身为捕快的角度来看是不该的事,后来梦里的她也说过如若发现她哪天不在了,就在京城附近找找,应该还能找回尸身。
所以说。应该是她要去做什么事,死掉的几率极大,而应该就是那么不幸,原先那位就死在了京城附近的那座山里。
梦里的她,是在红胭院里的。
她不想去接触苏政息,因为他喜怒无常,即使挨了打也只得自己受着,而令以明又什么都不肯说,想来想去,她也只有去红胭院走走了。
皇太孙一事是不能耽搁的,可就如苏若洵说的一样,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能说,就算要查,也实在是没法查出什么来。
一连两天,六人四处奔波,却还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苏若洵之前直说查不出什么来,一来是说的事实,二来,她的确是因为和令以明那些私事导致心情不快,刻意说来让令以明难堪,到底他是捕头,怎么查,该去什么地方。都由他做主,她那么说了,若是其他人也像她一样想,费劲的就只是令以明。
现在想想,她的确是幼稚了,憋着不说,等过个两天,令以明自然会陷入难堪的境地。
不过苏政息既然说了跟着令以明就能从三皇子身上下功夫。那么就说明令以明是和三皇子有的,那他为何不借三皇子的权力去查这件案子呢?
师兄这时,连柔领着一位公公走进屋内,令以明看见。起身,还未说话,那位公公便道:两日过去了,令捕头不妨与皇上说说都查到了什么吧。
令以明抿唇。深吸一口气,道:好。
人死了,那么身体慢慢的就会腐烂,两日过去了。尸身应该也从僵硬恢复到柔软,再不小敛可就瞒不过去了,皇上着急也是正常的。
苏若洵原本是打算把皇太孙这件案子破了再去红胭院的,可现在她看来,可能令以明去完这一趟,这案子就可以不用查了。
你们说在这次事情后,圣上会不会重新把大理寺休整一下呢?我们是捕快,能力有限,名声又没有大理寺来的响亮,自然很多地方是去不得,问题也问不得,要是大理寺恢复了。那下回他再有些儿子女儿,或者是孙子孙女没了,或许还能找到凶手。
苏若洵见令以明跟着公公走了,调侃了几句。却被石赤瑜和高卓奕两人死死瞪着,石赤瑜瞪了两眼也就算了,高卓奕向来是憋不住了,见苏若洵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便道:那些是皇子皇孙们,你说话实在不得体!
皇子皇孙是个称呼,难道我刚才说的就有哪不对了?苏若洵一不小心笑了出声,高卓奕见状。更气,若洵,你是捕快,受的是朝廷的俸禄。你这么说话太不尊重了!
苏若洵愣住,而后捂着嘴,看向旁边的卞守静,见卞守静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又转头去看连柔,见连柔也和卞守静一样,她托腮道:是是是,我错了,师兄你就念我年纪小原谅我这么一回吧,我以后会尊重些的。
横竖也没事可查,几人便分开来,苏若洵和卞守静连柔是要回房去,路上,苏若洵想起刚才石赤瑜和高卓奕的表现,笑了出声。
得了,少笑点吧。被听见又要说你了。卞守静嘴上是说的严厉,实则她也是笑着的:认识这么多年,我也真是头一次发觉这两人对朝廷如此敬畏,所幸你认错认得早。不然,他可能就有拍桌大骂了。
真不知该说些什么。连柔低头笑着:到底不是一类人啊
三人回了房间休息,苏若洵休息着休息着,突然记起苏政息的话。就打算等着令以明,看他之后会不会出去。
她这两天一直注意着令以明,看他会不会自己一人出去,到底苏政息说了他是和三皇子有的,若她跟着去了,说不定能听到些什么。
苏政息是把她收为养女的人,够善良了吧?现在也发觉不是善类,令以明表面上以及她梦里都是一身正气。谁知道背后是什么呢?
虽然她现在是真没从令以明身上看出什么不好的地方来,但是有着怀疑也没有什么不好。
令以明回了六扇门后,就把人都叫齐来,说是不用查了。然后他就自己一人出去了,苏若洵原本是想跟着的,却因为人都在不好找理由出去,正苦恼着,她见连柔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而后就出去了。
连师姐出去了。苏若洵趁连柔走远后,说道:既然案子破了,那我们又无事可做了,我恰好有些东西是打算和连师姐去买的,卞师姐,你去不去?
你们俩喜欢的东西不都是些胭脂水粉,我就不去了。卞守静伸了个懒腰,还不如到练武房待着有趣,卓奕赤瑜,你们俩好久不练了,不如让我看看你俩身手有没有退步吧。
这石赤瑜一听,有些害怕,我们俩私下有练得,就不劳你费心了。
赤瑜,你人长得高高壮壮的,抖起来特别容易发现。卞守静勾起嘴角,立刻让站在她跟前的两人打了个寒颤,是自己去呢,还是我把你们俩个打晕再拖过去好呢?
我们自己去!高卓奕又是一惊,然后跟脚底抹油一样往练武房的方向飞奔过去,石赤瑜紧随其后。
卞守静走到苏若洵身边,搭着她的肩膀,道:好好跟着,若是发现连柔和令以明间真是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你就不要告诉我。
【70】酒馆()
为什么?苏若洵瞪大了眼,难不成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这段时间来,你想想我在连柔跟前说了多少回我觉得令以明是人渣,你仔细想想,觉不觉得尴尬?卞守静叹了口气,而后往练武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苏若洵看着卞守静走了,觉得偶尔有些想法是别人知道的真是不错,起码这回被知道了,对她就是有利的。
街上,令以明在前头走着,连柔远远的跟着。而连柔的身后,则是四处张望,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欣赏近来京城的小姑娘们爱怎么打扮的苏若洵。
自回了苏府,苏政息让她拿高大人的档案,还顺道让她陪了御史大夫起她就不高兴到现在。
做着不想做的事,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不好,那时的不快直接导致了她在醉仙楼时矫情的想了一大堆不该想的。之后又对着令以明发了疯,翌日还和令以明赌气,导致现在这两天她和令以明见面时,令以明一次也没有用正眼看她。
原本也不是什么知己朋友。关系差了就差了吧。
苏若洵轻哼一声,走慢了些,担心连柔发现她。
几个人天天这么相处着,唯独他一人总是和别人隔了一层。怎么想都是他有问题,她再费劲也改变不了他,干脆就省些力气,关系又差了,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不过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是要她低声下气去道歉呢,她更不甘愿,虽然她那时是赌气才把话说的那么直接,可事实证明她的话没错,如果令以明听了她的话,大家这两天就不用这么累了。
令以明是个很不乐意和人接触的怪人,为什么连柔和他的关系会这么微妙呢?明明这段时间她就总待在令以明身边,也没发觉令以明有机会和连柔见面啊
诶算了,她费这么多脑力研究令以明做什么,还不如省下来看看小姑娘们的穿着呢,到底还养眼呢。
苏若洵与连柔不同,连柔是生怕令以明会发现,一直左躲右躲的,而苏若洵是完全不担心,每一步都走的自在从容。
令以明进了一家酒馆,之后酒馆的门就关起来了,连柔站在门前犹豫着进不进去时,苏若洵原本是想走到连柔身边,打算和连柔一起想办法。还未靠近,突然酒馆的门开了,令以明走了出来,连柔一时也忘了躲,就那么和令以明见面了。
跟着我做什么。令以明愠怒问道。
我连柔咬着唇,想了想,可怜兮兮的道:这案子说不查就不查了,我担心你多想。
那你可以走了。令以明欲把门关上。连柔伸手去拦着:你你会到这里,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回去吧,案子不用查了,不要再为这事苦恼了。令以明避而不答。连柔见事情似乎和她想得差不多,手更是使劲,死活不让令以明把门关上,他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忤逆的人。人已经死了,就算你找到凶手,他也不会感谢你的,你还是为自己的性命做打算吧!
说够了就回去。我自有打算。令以明用巧劲轻轻一击连柔手肘的内侧,连柔收回拦着他关门的手,他趁机把门关上,不管连柔在外头大喊。
苏若洵在远处看着连柔丢了冷静,不停地拍打着酒馆的门,旁边走过的行人都以打量的目光看着,连柔似乎也知道了,停下,叹了口气,没了精神的往回走。
苏若洵就那么看着连柔从她跟前经过。
她隔得远,没听到连柔刚才和门内的人说了什么,不过看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苏若洵走到酒馆门前,尝试推开,见门关的紧紧地,皱着眉头左右张望。见附近有个面铺,坐下要了一碗面,而后就那么坐着,盯着酒馆。
烦死人了!过了约半个时辰,苏若洵见还没有人从里面离开,气的拍了桌子,面铺老板娘走到苏若洵身边坐下,道:这位姑娘。桌子要是叫你拍烂了,可是要赔的。
噢对不起!苏若洵连忙把手放回自己腿上,还朝老板娘说了声对不起,老板娘看见苏若洵的正脸。一惊,道: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盯着那家酒馆呢?
呃这其中有什么吗?苏若洵干笑着和老板娘说话。时而转过头去看着酒馆有没有人出入。
之前我这有过像你一样盯着那家酒馆的门看的人,不过都是人老珠黄的女子,我听她们发过牢骚,是说自己相公总是待在那家酒馆,而那家酒馆又总是这样闭门不开的,那些人就怀疑是里头有些皮肉勾当。老板娘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苏若洵,那眼神叫苏若洵浑身不自在。
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