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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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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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这样的男人,最不懂得疼人了,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天下,没有女人。

    想到这一层,没能嫁给钟延光的两个妇人也就不惋惜了,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女人嘛,还是要枕边人知冷知热比较好,不然有了再大的功业,一天到晚见不着人,身边三妻四妾的,又有什么意思。

    苏绿檀迎上怀庆的眼神,镇定道:“当然好呀,侯爷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男人里,最好的一个。”

    指甲嵌入掌心,怀庆一时没能开口说话,那个六品诰命刘夫人笑道:“倒是想洗耳恭听。”

    怀庆觉得钟延光再怎么宠爱苏绿檀,底线肯定是不会变的,同骑这种事,也不值得拿来一说,她便讥讽道:“侯爷还替你描眉不成?”

    “那倒没有。”

    怀庆冷哼一声,道:“侯爷才不会这样。”

    苏绿檀道:“因为他画的丑,我不让他画。”

    怀庆:

    苏绿檀道:“但是他教我写字了,他说夫妻之间,琴瑟和鸣,首先要能鸣琴、鸣瑟,才能相和。”

    有妇人点着头道:“是这么个理儿,为着能跟我家老爷多说几句话,他喜欢读的书,我也总要看一些。”

    六皇子妃道:“这么说起来,还是定南侯做的好一些。我若喜欢什么,六爷虽肯替我想方设法得了来,但亲自花功夫教我却是没这个耐心的,可见侯爷待绿檀还是很好的。”

    怀庆瞥苏绿檀一眼道:“侯爷还有工夫教你写字?”

    座上有人跟怀庆一个想法,男人们成天到晚都在忙,还有工夫教妻子写字?又不是教着剪一朵花那么简单。

    莫不是定南侯夫人在随口编瞎话?

    这时候就有人不留情面了,刘夫人道:“侯爷的字我听我家老爷提起过,听说写的颇有大家之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在侯夫人这儿见识见识?”

    怀庆立刻冷笑道:“夫人合该让我们看一看才是,总不好由得你胡说罢?”

    钟延光的字六皇子妃也略有耳闻,即便是他真的教了苏绿檀,她也未必学的会,这如何能证明的了?

    六皇子妃道:“天寒地冻的,我难道请了客人来我家里,就是写字来的?”

    怀庆道:“六皇嫂,我们不过想开开眼界罢了。”她扭头问坐在最后面的刘夫人道:“是不是?”

    刘夫人跟周围的几个人一起应和道:“是啊。”

    苏绿檀不想让六皇子妃为难,更不想让怀庆得意,便道:“正好让公主给我磨墨,两下便宜。”

    六皇子妃也有心折磨下怀庆,便吩咐左右道:“去备笔墨。”

    一盏茶功夫,丫鬟就准备好笔墨纸砚,暖阁里婆子们也抬了一张四方长桌进来,把东西都搁在了桌上。

    宣纸铺好,湖笔备好,徽墨端砚在侧,苏绿檀起身走到桌前,瞧了怀庆一眼。

    怀庆不肯起身做丫鬟做的事,六皇子妃提醒道:“不是你吵着要看的吗?”

    不得已,怀庆只好起来,挽起袖子替苏绿檀研墨。

    磨了一会子,怀庆手腕就累了,便把墨锭给放下了。

    苏绿檀道:“还没磨好,要浓稠。”

    嘴角一沉,怀庆只好再磨,足足有半刻钟功夫,她锁眉道:“还不够?”

    “够了。”苏绿檀浅笑,提笔挥毫,写下了烂熟于心的一句话——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宣纸上用草书写就了这句话,众人都围上前来看,她们大多数只是认字,真真论起书法,算不上精通。

    怀庆不学无术,只认得行、楷的好,草书的好处自然辨别不出来,往纸上看了一眼讥诮道:“就写出这么个东西,还好意思让我磨墨!”

    六皇子妃走到苏绿檀身侧的位置,瞧了一眼不免被惊艳了,呵斥怀庆道:“不知道就别乱说话!绿檀这幅字写的真好,虽然是草书,但严谨豪健,神气丰盈,是上等之作——绿檀,这得练多少年才能练出来啊?”

    六皇子妃的祖父是当朝太傅,品评书法,她的话在这些人里比较权威,她说了,大家自然也就信了,对苏绿檀也高看了一眼。

    苏绿檀道:“我有打小就悬腕练习的底子,后来侯爷教我的时候,就容易些了,不过也只学了皮毛,不得其神。韵。”

    钟延光没有教过苏绿檀写字,是她私底下仿写他书房里的那副作品,而且她取了巧,用自己擅长的草书模仿他的字体,掩盖住了诸多不足,才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相似。

    六皇子妃嗔她:“这你还说是皮毛呢,谦虚过分了!”

    其余妇人不想露了肤浅的底儿,也都跟着夸苏绿檀的字好——虽然她们还体会不了其中的好。

    怀庆又被落了脸面,攥着拳头盯着苏绿檀,冷不丁蹦出一句话:“就算写的能看得过去,也未必是侯爷教你的,我见过侯爷的字,他不写草书的。”

    这话提醒众人了,刘夫人道:“是了,侯爷是不写草书的吧?”

    苏绿檀挑眉道:“他就是这么教我的呀!”

    怀庆像是捉住了什么破绽,得意道:“我就说你胡诌的吧。侯爷不写草书,怎么会教你这个?”

    苏绿檀一口咬死了,道:“不信你问他去!”

    怀庆道:“侯爷要到我面前来了,我还非得问问不可。”

    刘夫人等人也都在眼底藏了一抹讥色,还说苏绿檀备受宠爱呢,原是她自己硬撑出来面子,内里的日子不知道多难熬呢。

    六皇子妃打圆场道:“好了,侯爷不在,怎么就能说是假的呢!”

    不巧的是,暖阁外挑帘进来个丫鬟,朝六皇子妃禀道:“皇妃,皇子回来了,定南侯与陆大人也在。”

    六皇子妃眉心蹙着问:“回前院了?”

    怀庆登时就道:“正好把人请进来问问!”

    苏绿檀心口一紧,糟糕,要露馅了。她这字放到钟延光眼里,就算真是他教的,他估计也不会承认的。

    六皇子妃正犹豫怎么回丫鬟的话,就听丫鬟道:“回皇妃,来后院了。”

    六皇子妃猜测道:“应当是去内书房了。”

    怀庆喧宾夺主下命令道:“还不快快去请了来!”

    六皇子妃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一阵朗朗笑声,六皇子从大厅里进来,道:“夫人,我来了。”

    后面跟着的,不是钟延光是谁?

第 49 章() 
第49章

    六皇子与钟延光和陆清然三个一起走进来;三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迎面而来;看得妇人们都红了脸。

    六皇子妃走上前去;领着众妇人见礼。

    钟延光瞥了一眼苏绿檀;又看了看暖阁里只摆着章书桌;并没有喝过酒的迹象,便放下心来,握着的拳头也松了些。

    六皇子道:“原是有人惦记来我梅林里瞧一瞧;过来的时候听人说你邀了客人在花厅里,就来见一见。”说罢,他饶有深意地看了钟延光一眼。

    苏绿檀心头紧张着;并未注意到六皇子的眼神。

    六皇子妃嗔道:“早跟你说我今日要请客来了;六爷怎么又忘了?”

    六皇子笑一笑,岔开话题道:“你们在比书法?”

    可算提到重点了;怀庆快步走到桌前;拿了那副字来;举到钟延光的面前;高声道:“侯爷可识得这字?”

    苏绿檀站在后面;来不及跟钟延光串通,只得咬唇望着他;却见对方眼神锁在那副字上,并没有朝她看过来。

    因为钟延光被这副字给惊艳了;这草书虽然写的有些柔弱了;但是神。韵上层,意境不凡,而且跟他的字有异曲同工之处。

    是他喜欢的字。

    不待钟延光回答问题,六皇子与陆清然两个也凑到字面前看了看,眉头紧锁,不知在琢磨什么。

    怀庆一看没人做声,便以为六皇子妃方才所言只是替苏绿檀打圆场而已,冷笑一声,道:“写的乱七八糟的,侯爷肯定不认识吧?”

    六皇子目露鄙夷,斥道:“别乱说话——夫人,此乃何人所书?不会是你吧?你的字只承你祖父遗风之三四分而已,可写不出这样的字。而且这非寻常女儿家能写就,像是出自英雄少年之手。”

    陆清然笑道:“此书颇有持誉之风,虽差了些许,但也实属佳作。”又扭头问钟延光:“持誉,你什么时候收了关门弟子?”

    至此,六皇子与陆清然两个还没想到会是出自一个姑娘家之手。

    钟延光却猜到了,能把他的韵味临摹的这么像的,此人一定是长久钻研过他的书法。暖阁里的人,除了苏绿檀没有人能,也没有人会成千上万遍的去看他的字。

    她一定在无人知道的时候,精研过他的书法,揣摩过他的心思,推敲过他的心境,体味过他的心绪。

    她一定曾经把他掰开了揉碎了,再重新塑造起来。

    钟延光的思绪被怀庆无情地打断,她皱眉道:“侯爷,你怎么不说话?这字写的远不如你,肯定不是你教的吧?”

    钟延光是个干脆的人,他没有一口回答,怀庆心想,此事十之八。九是苏绿檀在作伪。

    六皇子又问:“这字到底谁写的?”

    双手绞着帕子,苏绿檀凝视着钟延光,她这次写的不够好,他大抵是不会承认的吧。

    钟延光忽然抬起头,对上了苏绿檀的视线,在她素来活泼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软弱和无助,就像林中离开了母亲的小鹿,眸子湿润而晶莹。

    六皇子妃正要解答,再把这件事给圆过去,就见钟延光从对面走过来,站在苏绿檀面前,直视她道:“你手生了,写的没有以前好看。”

    苏绿檀眸子稍瞪,眼底藏着不可思议,咬了咬唇,微喘地看着钟延光,结巴道:“是、是手生了,给夫君丢人了。”说着她红着脸低下头。

    六皇子与陆清然惊讶道:“是定南侯夫人写的?”

    六皇子妃笑道:“可不是嘛,我们都亲眼瞧见的。”

    六皇子与陆清然两个自然对苏绿檀赞不绝口,不过并未直接夸她,而是说钟延光娶了个好夫人。

    松了口气,六皇子妃笑道:“刚绿檀就说是侯爷教的,偏还有人不信,这下子总算信了。”

    钟延光嘴角噙笑地看着苏绿檀,她说是他教的?难怪他进来的时候,她那么怕。

    钟延光索性承认道:“是我教的,教了许久了,从前她写的更好看。”

    听闻此话,怀庆算是死心了。

    苏绿檀鼓着双颊看着钟延光,心里尽是感激。

    算他有良心,护膝没给他白做。

    后边儿的陆清然打趣道:“你倒是有耐心,从前你可不这样了。”

    六皇子意味深长道:“你都说那是从前了。”

    陆清然了然一笑,六皇子妃的眼神也暧昧了起来,苏绿檀只好偏开脑袋,不去瞧他们。

    六皇子面带笑容道:“好了,多是女眷在此,我们也不便多待,走罢,持誉?”

    钟延光点一点头,亲自过来瞧了一眼,他便放心了。

    言罢,三人便准备走了。

    怀庆拿着纸的双臂松了下来,手里的宣纸边角被她皱了许多。

    钟延光从怀庆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停下脚步,从她手里夺过宣纸,小心翼翼地叠好,道:“内子笔迹,不好流传于外。”

    怀庆手里一空,心里也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妇人们一阵轻笑,这定南侯真真是宝贝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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