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的是什么?跟我说说。”
他眼睛直看着前方的道路,大塘口要到了,我攥紧了手,“一个青面鬼的头,在后窗。”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我们现在就坐在后面啊!
我吓得要起来,他按住我的腿,“不在这儿。”然后他又自言自语道:“青面”
“陈师傅,你醒醒啊,你怎么了?”突然这时,售票员大喊。开车的司机已经趴倒在方向盘上,小客车正在向前面那个大塘里冲。
转眼间査承彦已经坐上了驾驶座,我惊奇车里怎么没人叫,站起来一看,原来大家都睡着了,已经开始了。
査承彦在很吃力地掌握方向盘,瞬间,那个女售票员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她的脸已经变得铁青,“査承彦!”我扑上去使劲揪着售票员的头发,可是她无动于衷,客车正在冲向大塘,千钧一发之际我张嘴咬向她,“你给我放手!”
“啊!”她大叫一声,放开掐着査承彦的手,一把甩开我,我趴到下面去了,她的高跟鞋一脚踩在我的背上,用足了狠劲,我感觉脊椎骨都快断了。还没在疼痛中缓解过来,她又双手掐上我的后颈,我想着浓墨教我的,浓墨说,心里想着去转它,就跟你想着手拿东西一样,对我现在想要活命!我努力转动关节,瞬间一双腿就转到了上面,用力一踢,她一个没注意,被我踢翻在旁边的座椅上,我又把头扭转过来,在我张嘴的瞬间,嘴角两边的牙齿噌噌噌长出了几厘米。我再次扑向她,“嘭——”巨大的响声在脚下响起,受到震动的那一瞬间,一双胳膊接住了我,我看到了査承彦不敢置信的眼睛。
“为何大塘口这个地方会接二连三出现车祸,最新这起车祸更是离奇,客车直接越过这么大的塘落到对岸,可事故现场却找不到目击者,车上的女售票员身上有许多小洞,据调查是客车出事后,被不明物体咬伤所致,目前该售票员还处于严重中毒状态昏迷不醒,这起离奇的案件还在调查之中,我们也会跟踪报道,敬请收看”“啪——”电视被关了,浓墨一张扑克脸挡在我和电视之间。
我呐呐地撇过视线,不敢看他。
“林璇,你昨天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你活该!你把奶奶当什么了?你把你舅舅当什么了?你,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拼命赶过去,我找遍了学校也没见着你人!我回到家的时候,你已经回来了,还带了另一个人!你懂不懂事啊!你不是小孩子了!家里长辈不忍心教训你,我来教训!你知不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他一生气就会说好多的话哦,我挠了挠耳朵。
“浓墨。”我声音放的非常软,这个时候一定要示弱,据我了解,和这个表哥要来软的,“我本来是想要和你一起去,一起去把那个地方变得正常一点的,你是道士,应该知道一个地方老是出事,肯定是有替死事情发生的。”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果然面色好看了一点。
嗯,加把劲,接着说,“可是时间太紧了,正好査承彦他愿意提供帮助”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又黑了,我赶紧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要紧对不对!错过了一次,就多了一次事故,即使我们去解决了问题,也挽救不了那么多生命,浓墨,你就原谅我吧,我第一个就想到你的,真的,我们家有个这么能干的道士,我干嘛还要别人帮忙呢,这不是事出紧急嘛,对不对?”说完,我眼睛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点表情。
终于,他的眉毛松了一点,“来,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我龇牙咧嘴地把牙齿伸过去。
第74章 老鬼再现()
“这次竟然记得了。”他拿手电筒在我嘴里捣鼓着。
“什么记得了?”我猜他说的是,我这次干的坏事都记得,以前干的坏事都忘了,包括家奶说的他和我通通摔伤的那次,肯定是我干的无疑。
“没什么,牙齿有什么别的感觉吗?”他用镊子敲打着我嘴角两边的牙。
“没有。”
“你说你把人家弄到医院去了,这事怎么收场?”浓墨夹起一块酒精棉,沾了沾酒精。
“浓墨,我问你啊,我是不是跟蛇有关?”他眉毛动了动,我连忙按住他手上的镊子,“别急,听我说完,我不是傻瓜,你不让我碰蛇,裴丰也不让,我的关节可以自由活动别再跟我扯什么吉尼斯纪录那些奇人,没人能突然长出我这样锋利的牙齿,还带着毒液。”我掏出蛇坠,“你看,这是我在搬家那天发现的,压在箱子底下,还有,我在箱子里还看见了废弃的眼镜,我问了费东喜,不需要我介绍吧,你们认识对不对,她说我本来近视,可有段时间,我视力恢复了,还对事物感知很敏锐,据我了解,蛇也同样视力很差劲,虽然无法理清这顺序,但是就是很像啊!对了,我还见到了我出事那天晚上的目击者,他跟我说他见到我被黄鼠狼攻击了,所以”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离我很近,呼吸的气息都喷在我的脸上,他的气息起伏变大了,“所以什么?”
“我以前被蛇精给附身了是吧!”我给这些荒唐的事下了个结论。
浓墨在听到我的最后一个字时,呼吸气息又变得平稳了,“额?是啊,差不多是这样的。”
“那这个呢?”我龇了龇牙,“这个怎么算?后遗症?我是这样想的,我被蛇精附了身,被黄鼠狼盯上了,然后被它们咬了,破了气,蛇精走了,可是因为影响时间太长,所以现在后遗症越来越突出,是这样吗?”
他把镊子放回酒精棉筒里,“差不多是这样吧。”
“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帮我弄掉嘛!”我大呼,“你们一老一小两个道士,都拿我没有办法?就这点破事瞒了我这么久!还亏得我聪明伶俐,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不然还不得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就是一个蛇精嘛!告诉我要怎么阻止,一起想办法啊!”怪不得不好意思跟我说明呢,原来是太丢人了,怕砸了自己的饭碗吧,搞不定啊搞不定!
浓墨的嘴角抽了一下,“你先坐好,你现在关键一点就是戴好龙坠,压制住体内残留的蛇气,蛇坠已经对着这个没办法了。”
“我不是一直戴着嘛,还是变异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不管用啊!你们就不能想点实际办法?”
他的嘴角又抽了一下,“我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你的吊坠的蛇气给收集起来送去给师傅清理,这件事这几年一直是师傅自己在做,现在我在这里也比较方便取。”哦~怪不得老道每隔一段时间都来调戏我的吊坠呢,原来是有这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还是在变异不是吗?”
“师傅说,会结束的,要再过一段时间,以前是没有经验,没控制好你的蛇气,所以才出事了,阿璇,你再忍忍,虽然现在比较困难,但会好的!”他的双眼放着光芒,流动着喜悦的花漾,我托着腮,啊,真好看,好好看的眼睛,真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浓如墨,这名字谁给起的,舅妈还是舅舅,这么有才!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浓墨的眉毛皱了起来,“是不是今天在大塘口还沾了水?”
“没,没有!”根本没有碰到水好不好!“是査承彦接住我的,我连一点震动都没感受到,就听到了响声,哪有沾到什么水啊!没看到报道吗?客车是直接飞过去的,嗯?飞过去的而且啊,还没人发现我们,在人赶来之前,我们都走了。”我拿手比划着,做着飞翔的手势。
他把镊子从酒精棉筒里拿出来,“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自己敲牙齿,发现不对劲明天就带你去拔牙!”然后起身走了。
什么人嘛,喜怒无常,期待新房子赶紧盖好吧,不然我的寿命得缩短多少年啊!我也无趣地起身准备回屋去听家奶的教诲,他们在里屋肯定听了很长时间的墙角了。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走着,忽的又撞上了一尊佛,抬头一看,浓墨一脸扑克地站在我面前,“你,你,你怎么又回来啦?”
“离姓査的那小子远一点,他不是普通人。”我再傻也知道啊!他今天是故意暴露给我看的,不过我看不出来他有什么想对我不利的地方。
“离姓裴的那小子也远一点,他也不是。”到目前为止,我觉得他也没有任何想对我不利的地方。
“医院里的那个深度中毒的售票员阿姨,我这算是蛇毒吧,要怎么办啊?”我赶紧转移话题,我不想和浓墨吵架。
他转身要走,我一下子蹲下去抱住他的大腿,“我都和别人商量好了,要找你去超度欧阳的鬼魂。”
他咬牙,我继续加子弹,“大塘口你也顺便去一下吧。”
“嘶,林璇你个蠢蛋!我分身啊!”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抱紧他的腿,讨好地说:“我们一起去嘛,好表哥,好哥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表哥了!”
“先解决哪个问题?”
“中毒的,这最紧急。”我可怜兮兮抬头看着他。
“师傅,我不同意。”浓墨紧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激动而泛起青筋,“就没有别的办法?不行,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师傅。”
“什么办法?浓墨你把手机给我!”我要抢浓墨的手机,他把手一举,那个大高个再加一个大长胳膊,我哪够得着。
“把手机给我吧。”不知什么时候,舅舅出现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威严。浓墨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递了过去,究竟是什么办法,浓墨这么抵触。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了,高老先生,嗯,就这样吧,再见。”舅舅放下手机,对里屋喊道:“妈,玉芝,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医馆配解毒药方,你们先睡吧。”
我跟着舅舅要出门,浓墨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他不想让我去
舅舅也注意到了,他拿起一串钥匙,对浓墨说:“先去吧,这件事不能勉强,要自己决定。”
我大概猜到这解药和我有关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人是我咬的,毒是我放的,解药出在我身上可以理解,我点了点头,跟上舅舅,浓墨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虽然松了点,但还是没放。
到了医馆,舅舅拿出一根非常尖的竹签,用酒精棉擦拭了一下,“璇子,药引就是你的血,你要是愿意,舅舅就给你扎,只要一两滴就好,愿不愿意全在你自己的想法,说真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始料未及,你基本信息已经知道差不多了,不管之前是对还是错,到了这一步,我和你家奶她们商量好了,现在这条路由你自己选。”
“阿璇。”浓墨喊了我一声,他应该是怕我疼。
“我愿意,不就是一两滴血嘛,只要能救命,一碗也没关系”话还没说完,浓墨很重地拍了我的头一下,我白了他一眼,伸出手给舅舅扎,“不要告诉家奶。”这是我最后的一句话,因为后面就只剩下我杀猪般的叫唤了。
第二天,舅舅就带着我的血做的药引,再配了点养气补血的药草送去了医院。而我,则和浓墨来到了最近常出事的大塘口。
浓墨拿着罗盘在塘边寻找着鬼气找了一圈也没找着,“阿璇,你确定你是看见有鬼跟着车的?”
我点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我和査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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