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还有录像带!
本来还有两分冷静的沈红颜瞬间崩溃了,她尖叫起来,
“是何亭亭,是她……是何亭亭那个贱人,她恨我推她下山,一直想报复我……是她,一定是她!是那个贱人,是那个短命的贱人!她怎么不去死!她当年怎么不干脆死掉!贱人贱人!”
对她来说,和人发生关系其实不算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但是自己愿意的和不愿意的,差别就大了。所以即使曾经无数次出卖自己的身体,对贞操观念看得极淡,她知道自己真的被不知什么人强了,还是大受打击。
可是这件事虽然痛苦,但以她的心智,咬咬牙还是能承受的,毕竟就像陈惜颜说的,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甚至已经想到,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的痛苦已经落到身上了,不妨争取利益的最大化——拿着这件事装可怜,让陈惜颜和杨友东彻底倒向她,从此厌弃了何亭亭。
可是陈惜颜说的是什么?
竟然还有录像带!
这算什么事?这是给她脖子绑上绳子,随时让她享受绞刑啊!
这么一份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是名副其实的催命符!
她想要在娱乐圈出道、大红大紫,能绕得过这份炸弹吗?
想到自己从此以后每天都得风声鹤唳,而且不知哪一天会被这份录像带弄得身败名裂,沈红颜崩溃了,口不择言地宣泄着对何亭亭的怨恨。
陈惜颜和杨友东都被沈红颜吓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沈红颜这样怨毒的样子,由于太过震惊,他们甚至没有空对沈红颜的话做出反应。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不知所措。
沈红颜这个样子,应该是因为受不住刺激,所以爆发了吧?
两人继吓了一跳之后,心里涌起了同情,纷纷出口安慰沈红颜。
“红颜姐你放心,没事的,我们会找回录像带的……”
“红颜,你好好养着,绝对不要多想,这算不了什么……又不是古代了……”
沈红颜却不听,她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陈惜颜见了沈红颜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杨友东。
杨友东也是一脸无措,他拿起保温杯里的吃食,装在碗里,打算拿过来给沈红颜吃。
可是沈红颜一直哭,捂着脸哭,哭得异常凄惨。
过了许久,沈红颜终于不哭了,陈惜颜已经困得直打呵欠了。
“颜颜,是何亭亭害我的,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沈红颜沙哑着声音,哽咽着说道。
她还想做大红大紫的明星,她还想收到鲜花和掌声,可是有了那样一份录像带,她还能走到理想中的高度吗?
陈惜颜眨了眨眼睛,“真的是她吗?我听我彦哥说,应该是山竹帮的人下手,他们当时有人在那里,而且也有足够的人脉做这件事……何亭亭不是香江人,应该没有人手帮忙害你的。”
“是啊,我也问过她了,她说不是她……”杨友东也补充道。
当时他看到沈红颜被那么低贱的乞丐糟蹋,心里极度愤怒,才控制不住去找何亭亭质问,可是被何亭亭打了一巴掌,他清醒了一些,用脑子一分析,就觉得不是何亭亭做的。
沈红颜大恨,才稍微回笼的理智再度灰飞烟灭,她声音尖利地叫,“你们都帮她不帮我,是吗?因为她是纯洁的,我是个破鞋,所以你们都看不起我是吗?你们以为我想吗?我也是身不由己……”
她吼出这句话,不仅有对现状的呐喊,也有对过去不得已做***的呐喊。
“不是这样的……红颜姐,我一向当你姐姐看待的,怎么会不帮你?只是我们要有事实依据,找准方向啊。如果方向错了,拖延了时间,抢不回来录像带怎么办?”
“没错,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录像带抢回来。”杨友东也认真道。
沈红颜听到如鲠在喉的录像带,重新冷静了些,便开动脑筋想问题,只想了一会儿,她也觉得不是何亭亭干的。
虽然何亭亭有这样的动机,但是她没有这样做的实力啊!
当时她起了心思害何亭亭,是心血来潮的,何亭亭根本无法防备。此外,她当时带了人,而何亭亭则跟着代表团来,不可能带有太多的人,这么一来,何亭亭根本没有实力去制服她带的人并坑害她。
可是不是何亭亭又如何?她和何亭亭相看两厌,彼此都想弄死对方,所以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将何亭亭拖下水,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沈红颜抹着眼泪哭道,“虽然不是她直接做的,但是极有可能是她指使的……甚至,她长得那么好看,招蜂引蝶,让一些爱慕她的男人主动帮她也不奇怪。她平时只需要抱怨几句,说我害过她,那些人难道会不帮她吗?”
陈惜颜和杨友东听到这话,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分析,说有可能,那还真有可能的。
可是,这件事不是小事,难道真的凭沈红颜的猜测,就推到何亭亭身上吗?
陈惜颜对何玄连有爱慕心思,自然无法坐视沈红颜把何亭亭抹得墨黑,当下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我们多派点人手去查,一定会查明真相,给红颜姐你报仇的。”
她并没说何亭亭,只是表示一定会查清楚。
这么说着,她心里是有点儿愧疚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和何玄连在一起了,那何玄连和沈红颜在她心目中地位应该是相当的——既然两者地位相当,那她肯定得公平处事,而不是单凭沈红颜的一面之辞而偏向沈红颜啊。
想透彻了的陈惜颜很满意,心中的愧疚瞬间没了。
杨友东则多想了一下,他觉得,他和沈红颜害过何亭亭——无论是有意伤害还是无意伤害,那伤害造成了也就是存在了——他们本身对何亭亭就有亏欠,现在这事,断不能凭借沈红颜无端的指控就再次亏欠何亭亭。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附和陈惜颜,“没错,红颜你好好休息,我们一定会查明真相,把凶手揪出来。到时,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一定跟他硬扛到底。”
沈红颜听两人的话,知道两人都不愿意为难何亭亭,心里异常愤怒,但是她也知道,她只能依靠他们,所以不能发火。
但是她吃的亏实在太大了,此时想想,还是忍不住抽泣流泪。
何亭亭次日起床吃完早餐之后,与林蓉一起,跟着代表团的其他成员参观昨天酒会认识的人的公司或者酒楼,学习他们的经营模式和各种流程。
之后几日,是参观鹏城政|府和香江本地政|府原先议定的公司,学习他们的管理及经营模式。
第七天和第八天是自由活动时间。
第七天,何亭亭打电话给曾生,表示愿意和那个九爷见面,但是要求地点定在代表团下榻的酒店。
曾生热情地寒暄了一会儿,才表示不能马上回复她,得和九爷沟通。
过了五分钟,他打来了电话,“九爷同意了,但是不希望见代表团的其他成员,所以希望你提前安排好。”
“可以。”何亭亭答应得痛快。
代表团下榻的酒店有官方背景,守卫甚严,她不怕九爷会玩什么花样。
再说了,九爷是谢临风的大哥,应该不会害她的。
“那你想几点钟见面?上午还是下午?”曾生又问。
何亭亭想了想回道,“上午九点吧。”大后天早上要飞苔湾,明天下午可以用来休息和收拾东西。
“那下午我请你吃饭赔罪,可以吗?”曾生的语气有些急切。
他原以为对何亭亭的兴趣,会像过去对其他女孩子一样,长则一两年,短则一两个月,感情也不会太深,看到了喜爱,看不到也不会如何思念。
可是心中的执着和思念让他心惊——即使是少年时,他也从来未曾为一个人如此魂牵梦萦。
“我下午要收拾东西和休息,没有时间。”何亭亭并不想见曾生,因此回答得很是绝情。
曾生很失望,但却不肯放弃,“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两个钟……不,一个钟也可以。亭亭,请你赏脸。”
“我真的没空,以后有空再说吧。”何亭亭对朋友很好,也很心软,但是对不属于朋友的人,心肠硬得很,当下仍旧是拒绝,并且准备挂电话,“我有事,挂了。”
曾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闭上了眼睛,苦笑着揉了揉额角。
没想到有一天,他在爱情里,竟然会如此落魄。
何亭亭挂了电话,被林蓉喊去逛街。
她想到自己的仇人遍布整个香江,很是为难,最后还是狠心表示来了灵感需要写书,没空出去。
林蓉若自己去逛街,那肯定没什么事,但是和她在一起,十有八九会被她连累。
林蓉也知道她最近在写诗,听到说来了灵感,便没有勉强,愉快地和代表团的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何亭亭一个人在酒店里很是无聊,到最后真的开始编写室内设计的书籍。
次日早上,何亭亭陪林蓉吃完早餐,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借口说出去见朋友,率先离开了。
一路走向约好和九爷见面的房间,她脚步异常轻快,心情也十分愉悦——如果和九爷见面顺利的话,她很快可以把九爷带回去给林蓉了!
知道九爷的消息,也等于知道谢临风的消息,说不定她能一次性把兄弟俩都带回去给林蓉呢。
何亭亭走到约定的房间前,收敛了脸上太过明显的笑意,又整了整衣衫,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头已经坐着一个人了,何亭亭一眼就认出,正是自己上次推过一次的那个九爷。
“何家的丫头,你终于来了,快来坐下。”九爷见了她,笑眯眯的,仿佛跟老熟人寒暄一样,一开口语气就异常亲昵。
何亭亭关上门,在九爷跟前坐下,打量着和林蓉有些像的眼睛和脸部轮廓,问,“你是谢临风的大哥吗?”
“你看我的样子,觉得我是不是?”九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
何亭亭盯着九爷继续打量,口中说道,“看样貌,自然是像的。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长得相似的多了去了,你要不说,我是不会承认的。”
“哈哈哈……”九爷哈哈笑起来,把自己缺了一根手指的手掌举起来摇了摇,“那你看我的手,能确定吗?我认为,这个比我本人承认更有效,毕竟你知道,临风来香江,就是看到我断了的手指。”
何亭亭看着那只手,终于点点头,“当时很痛吧?你报仇了没有?”
“哈哈哈……”九爷又哈哈大笑起来,他带笑的眸子盯着何亭亭直看,“你真是有趣,也很合我的口味,以后在香江,我会罩着你的。至于仇,当然报了,不报我吃饭都没味道啊。”
何亭亭忙道,“这话我当真了!你是山竹帮的吗?你们帮的人要杀我,你记得约束他们,让他们别为难我……如果能见了我绕路走就最好了……那个先不说了,你跟我说说,临风哥的下落吧。他现在在哪里?没跟你一起做黑|社会吧?”
“我以为你见到我,一开口就要问临风的下落。”九爷说着,脸上笑容一收,“你现在才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