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握紧拳头,“鹏城大学,是特区鹏城唯一的学校啊!鹏城将来会越来越好的,会变成国际化大都市的!鹏城大学作为鹏城唯一的亲儿子,待遇能差吗?”
到时候,即使没有国家|政策支持,高度发达的鹏城就能吸引大批的英才前来,加上当地庞大的财政收入只养鹏城大学这个唯一的亲儿子,各项资源绝对会是顶尖的。
院长脸上恢复了些神采,但最终还是摇摇头,“作为一名学者,我只愿它永远不降级。可惜,只是奢望。”
一条分数线,就是天堑,隔开了两种层次。
降为二等之后,无论将来鹏城大学发展得怎样,在很多人眼中,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暴发户。
何亭亭心情有点低落,离开院长办公室之后去找校长。
校长的意思和院长的差不多,让何亭亭不要理会,请假回家休息一段日子再来。
对此,何亭亭再度婉拒了。
传言越演越烈,全校教职工都知道何亭亭不愿意帮母校。
到试课结束,连学生都知道这件事了。
何亭亭以为自己要受铺天盖地的责难,没想到学生的反应给了她很大的惊喜。
各学生社团包括学生会,都是支援她的,都说以强权阻挠政策实施是错误的,学校很多老师犯了思想上的错误,希望尽快改成,向何老师学习。
学生们的声音一发出,原先说何亭亭的闲话便销声匿迹了。
当年闹的那一场让很多老师害怕,谁也不知道这些血气方刚的学生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他们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何亭亭见了,心下冷笑,把说过自己的老师列了张名单出来,决定从此见面点个头也就罢了。
这件事影响不大,何亭亭开始把注意力放回新开的系上面。
这个新开的系师源充足,而且教师们一个个都显得很年轻,充满了干劲,让何亭亭轻松了很多。
收集学生的反馈,分析反馈的信息,总结信息的要点,再根据客观条件对学生反馈回来的要点进行处理——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
就在这时,九爷打了电话来,“刘君酌给我打电话,让我归顺。”
“你答应他没有?记得答应啊,答应了是有好处的。”何亭亭连忙说道。
九爷的声音不复过去的不羁,而是带上了烦躁,“为什么要归顺?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现在可以横行无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旦……到时,就等于有座大山压在头上,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等回归了,你们还是被管束的啊。不如趁着机会好,归顺了谋个好前程。”何亭亭劝他,“你难道不想光明正大地带蓉姨在香江玩吗?难道不想远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吗?九爷,你好好考虑清楚。”
九爷沉默了,何亭亭最后的两问,问到他心坎里去了。
何亭亭没有听到九爷的声音,忍不住又问,“临风哥是怎么说的?”距离刘君酌说打电话,已经一个多两个星期了,九爷和谢临风应该商量过这事才对。
“他和你的想法一样。”九爷说完,忽然道,“我自己再考虑吧,挂了。”
自己打拼回来的基业,哪里舍得放出去呢?
何亭亭摇摇头,放下电话。
可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
电话接通,里头传来李女士的声音,“最近香江又有女星移民出去,娱乐圈空了好几个位置出来。我们要不要签一些香江本地的明星,趁着机会捧红她们?”
“不用了,先保持原样吧。”何亭亭说着,话锋一转,“跟香江的人学习时,记得学好点。像上次程思思的事,如果有香江顶级的推手,估计不会这么严重。”
李女士的声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了。”程思思的事,可以算是给他们上了十分生动的一堂课,让他们看到自己和香江人的差距。
何亭亭挂了电话,就看到一个大眼睛的女生站在她面前。
“有事吗?”何亭亭笑着问道。
大眼睛女生用乌溜溜的眼睛看她,“何老师,你说我们成立一个电影表演系如何?”
“成立表演系?”何亭亭愕然,电影表演有单独的学校,他们这类综合性的大学加这么个专业,太奇怪了。
几乎是一瞬间,她想到了自己刚才那通电话。
“是啊,何老师有相关的公司,到时可以选优秀的同学进公司,一方面解决了公司求贤若渴的状态,一方面也帮学校提高了就业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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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亭亭看向大眼睛女生,笑着问她,“是你自己想要表演吧?”
女生大眼睛圆溜溜的,一张鹅脸蛋,五官标致,是个美人胚子,还挺有明星相的。
“我自己是想,但我说话可是有根有据的。”大眼睛女生被拆穿了心事也不忸怩,反摇着何亭亭的手臂撒娇,“亭亭老师,你就从了我呗。”
学校里的学生称呼何亭亭,尊重一点就是何老师,想亲近点,就喊“亭亭老师”。校园里无论男生女生,多数是喊“亭亭老师”的,因为何亭亭实在太年轻了,今年也才24岁。
而学生们,按照八岁入学的准则,大四的今年都24岁,有些农村学生晚读书,还有可能大于这个年龄,至于研究生,基本都比何亭亭大。
何亭亭笑着摇头,“成立一个系不是简单的事,这个得以后再说。你要实在热爱表演,等毕业了,去我那公司面试,如果表演功底过关,就可以去演戏了。”
不提母校的师妹需要关照,就冲她们是她的学生这个身份,也能稍微网开一面。
“那好,我记住了,亭亭老师到时可不能忘了。”大眼睛女生高兴地说完,又冲何亭亭道谢,就飞快地跑去找人分享好消息了。
何亭亭摇摇头,低头看教案。
办公室的方老师看向何亭亭,“何老师,我觉得刚那同学提议不错啊。我们是综合性大学,也是走在改革开放前沿的大学,我们学校和普通学校不一样,成立个表演系也没什么。”
何亭亭笑道,“是可以有,但一来我是没空顾这个的,二来真的成立表演系,表演系该放哪个学院,也得考虑周详。这事情多,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做到的。”
现在办公室里的都是环境设计系的老师,大家相处起来很舒心,何亭亭相当喜欢这种氛围。
当然,何亭亭知道,这也许是因为她是这个系的老大之故。
“可以放我们学院吧,成立一个单独的表演系。”方老师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提议可行,笑道,“表演和艺术有关,放我们学院最合适了。”
不远处赵老师听了,也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觉得倒是可以放到去年合并回来的师范学院那边。”
“师范学院原先是专科,放个表演系过去,太委屈表演系了。”方老师不同意赵老师的意见。
赵老师马上反驳,“那是过去,并入我们学校以后,肯定也会变成本科的。再者说了,我们学校要降为二本了,没必要再嘲笑师院。”
何亭亭见两人吵起来了,干脆放下书站起身,笑道,“你们俩慢慢争论,看谁赢了啊。我出去走走……”
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可不想经常听人吵架。
一路慢慢散步,何亭亭绕向图书馆,慢慢往文山湖而行。
她觉得,得催学校赶紧分单独的办公室给她才行。
有了单独的办公室,她可以随时做胎教,还不用担心接收到太多的负能量。
到了12月份,九爷打了电话来,“亭亭丫头啊,九爷打算投诚了,你记得经常吹枕边风,让刘君酌跟上面说我的好话啊。”
虽然不知道投诚会有多大好处,虽然不知道香江回归大陆之后,世界会如何变迁,但是他知道,投诚了,和上面打好关系,对林蓉来说,绝对是好的。
林蓉吃了半辈子苦,心中一直遗憾没能陪着他和临风长大,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想,大富大贵已经有了,他和临风该给她更多的陪伴和走在阳光下的自由。
何亭亭笑道,“这倒不用我吹什么枕边风,而且我吹了估计也没用,君酌哥是帮你传话的,真正主事的肯定另有其人。你到时和人家相处好,保证吃不了亏。”
对大陆来说,香江是个特殊的地方,也是个需要好好融合的地方。上层领导绝对会非常重视愿意和大陆打好关系的势力,因为这是活广告。
就像鹏城,因为地缘优势,就像一张向香江展示大陆的名片,得到的好处是巨大的。当然,鹏城能发展,其他优势也是不能忽视的。
“总之你得机灵点,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临风。”九爷叮嘱。
他为了林蓉,决定投诚归顺,但是为了对帮派负责,他也得小心谨慎。
何亭亭答应了,“你放心,我跟君酌哥提一下,让他到时直接通知你们,也不用我这个中间人了。这样不用费时,也不怕传错了话。”
“好丫头,哥不会忘了你的。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哥给送大礼!”九爷高兴地道。他此时不免庆幸,没有真的派出人去勾|引刘君酌,破坏他和何亭亭的感情。
何亭亭笑着挂了电话,到文山湖散步。
望着清澈的湖水,看着湖里倒影出来的蓝天,她的心情很好。
虽然免不了挫折,但是一切总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时间的年轮碾过,进入了1996年。
何亭亭已经进入孕后期,每天都过得很累,所以没有心思关注别的事。
放了寒假,何亭亭回客家围屋住。
何奶奶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却还是劝她,“回京城过年吧,不然你婆家心里会多想。你在南方教书,一年到头,也就假期能回去了。”
之前的国庆节、元旦,何亭亭因为怀孕,都没有回京城。
谢婉青作为婆婆,本该来的,可是来了三次,都因为跟孕期中的何亭亭处不来,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何奶奶不愿意自己的孙女儿受委屈,每次都说好话,但暗地里总是偏向孙女儿,但护着归护着,她也是希望何亭亭能跟婆婆打好关系的。
何亭亭酸着鼻子看向何奶奶,“奶奶,你不喜欢亭亭了吗?”
“没有不喜欢。只是,奶奶希望亭亭以后过得好。你嫁给刘家,以后是要经常和刘家人接触的,若和刘家人生分了,少不得要受苦的。”何奶奶拍着何亭亭的手,语重心长。
她当年嫁给何逊之后,也是很舍不得娘家的,为此经常回娘家住。
由于身体不好,经期不稳定,且经常回娘家,她结婚两年也未曾有孕。婆家施压,加上她心中有愧,就把二奶奶给了何逊,自己伤心地回娘家打算常住。
哪知住了没几天,就被诊断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那时何逊高兴地来请她回去,她因二奶奶之故,心里难过,怎么也不愿意回去。还是何逊想了很多法子哄她,才把她哄了回去。
夫妻之间,夹杂了一个女人,关系可就乱了。
虽然二奶奶很本分,可到底还是怀孕了,何奶奶和何逊的夫妻之间,再不像从前。
何奶奶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心中的悲苦。
可是悲苦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她只能把苦果吃下去。
后来到处都乱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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