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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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触角了!-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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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不解,“照云公子所说,冤魂釜应当是一容器,怎会”生在他的魂魄之中?

    提及这件事,云隙啃着甜甘杆儿的动作一顿,眸子游离起来,从幽幽竹林子转到头顶的皓月郎空,最后才落在巴巴等着他的一人一竹前,噘着嘴,有点尴尬道,“七百七十七年前,冤魂釜不小心裂了。”

    就是那种从中间,发出叭嚓清脆一声的裂开了。

    “怎么会裂?”皇帝追问。

    云隙鼓着腮帮子扔掉甜甘杆儿,抚着袖口,嘟囔道,“裂了就是裂了”他站起来背过身,“问那么多做什么!”

    竹子精从来没离开过文白山这片竹林,听云隙的一席话觉得自己好像打开了什么大门,生出一股豪情壮意,凡间那么大,它是不是也应该去看看,从前的自己除了佛经可什么都不知晓。

    它揉着乱蓬蓬的头发,突然道,“该不会是你这妖弄裂的吧?”

    皇帝看向云隙,云隙猛地转过身体,脸都给气红了,“才不是我!”说罢他顿了一顿,望着皇帝,噘着嘴,含糊不清说,“都是那多管闲事的没修好!”

    云隙很委屈,这道理应该谁都知道吧,啥东西坏了一次,就很容易再坏第二次的,都怪第一次没修好,才害的、害的,又裂了!

    知道云公子不肯再多说,皇帝跟着起身,夜色过半,墨蓝色的夜空缀着星辰,清浅的风吹过竹林,“云公子不肯多说便不问了,再往前走,就是地宫了。”

    清风荡荡,竹子精揉着头发嗅了嗅,说,“味道好奇怪呀。”

    云隙郁闷的看着他,竹子精一颤,哆嗦几下,“起火了,起火了!”随着他声音落下,远处起伏的山脉忽的一声撩起百丈窜动的火焰。

    皇帝右眸一怔,“那是地宫的位置。”云隙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匆匆道,“别去!”

    “地宫中有先皇的牌位,我必须要带回来,云公子在这里等我!”说罢皇帝脚踩清风跃入漆黑夜幕中,朝着火光冲天的地方跑去。

    竹子精道,“火是故意烧在那处的。”

    除了鬼刹帝,谁还会在乎那些牌位?

    云隙道,“此处有水吗?”

    “有,引不过去,八条银缎,水流很少,藏在林子之中。”

    云隙握紧手指,眼中映着灼灼大火,他摸了下胸口,眼睛一闪,“帮我”

    “怎么帮?”

    “借风!”

    地宫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太庙,此时禁卫兵正火急火燎取水灭火,领头的人叫李易,是‘虎贲’军的一支,见到皇帝与随身暗卫赶来,虽说提前得知,却也吓了一跳,正要下跪请安,皇帝却已经脱了外袍沾湿捂住口唇冲进燃着大火的太庙中。

    “快救驾,拦住陛下!!”

    “火越来越大了!!”

    轰——火势迎风渐长,直冲云霄,太庙前橘光茫茫,云隙浮在高处看不清底下的人,他取出小青瓶,对准大火,吼了声,“起风!”

    竹子精哭道,“只见过东风南风北风西风,没见过直勾勾从上而下的风!”虽是抱怨,却仍旧控制竹林哗哗作响大肆摇摆起来,诡异的风追着云隙手中的东西,搅碎从小青瓶中流出延绵不断的露珠,刮着大风卷入火光之中。

    天空之中顷刻之间滚下大颗大颗水珠,士兵叫道,“下雨了,下雨了!有救了!”

    李易摸了吧脸上的雨水,凉凉的,香香的,好闻的很,他抬眼看去,越来越多的雨水灌了下来,被诡异的风卷成细小的雨露散尽火中,大火遇露则灭,露珠在地上滚成一滩,湮灭大火,效果奇异的好。

    火势很快就被压了下来,云隙倒吸一口气,动了动喉结,一张透明的雨露像一只大网,在天空中张开,透明的颜色罩着火光模糊朦胧,像火焰掉进了水潭之中,他轻喝一声,巨大的雨雾网直直的朝太庙扑去。

    耳旁只听哗的巨响,雨露大网顷刻之间盖住了火势,地面立刻散出潮湿浓郁的花香味儿,连一丁点火星都瞧不见了。

    被烧成黑炭的太庙中两三人踉跄走了出来,云隙飞快跑过去,真的是飞快,站到了皇帝身前。

    皇帝靠在烧毁的横梁下,踩着满地炭黑屑子,喘着粗气,“多谢”

    太|祖先皇父王王叔的牌位全部被取了出来没有一丝损伤,云隙眼神复杂,“不过是木头”

    皇帝勉强笑,很是狼狈,“念想留着念想。”

    虽是木头,可却陪了他这么多年,人不能看见鬼,这牌位便是他的皇爷爷,父皇,王叔,他不能让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被火烧干净。

    就算迂腐,就算不值得,这些人为了他已经被火烧成了尘土,难道现在死后连牌位都留不住吗。

    云隙点点头,笑了下,又皱起眉,听见太庙前精疲力竭正收拾残局的士兵,不知是谁先喊了声,我好像变白了!娘嘞,跟大姑娘似得!

    于是越来越多人纷纷看向自己的手臂身体,。

第28章 俺滴娘嘞() 
云隙从来没有渴的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蹲在烧成碳灰木屑里抠着自己的手指。

    蜗牛的身体大部分都是水组成的,缺少了水,产不出粘液,自己也就死掉了。

    士兵送来了清水,云隙手都不想抬,只用一双眸子眼巴巴的望着面前泛着涟漪水波的青瓷小平碗。

    皇帝推开给他包扎的大夫蹲在云隙身前,接过小碗轻轻抵在他唇边,“喝吧。”

    哦

    云隙先伸出一小截舌头蘸了蘸水面,尝到清甜甘泉确定没问题后才含住碗边咕咚咕咚喝起来。

    竹子精伸长脖子往云隙脸上凑,啧啧嘴,“你这也太娇了吧。”

    不就施了点法术嘛,至于和断胳膊断腿的伤病残将般让人服侍喂水吧,它这般想着朝四下望去,撩开一处石灰板子,从下面抽出了一段还未燃烧干净的明黄色绸布缎子,颠倒几下,念了几遍,然后微微一惊,“哎哟,这火还是引自阴世的冥火。”它嘟囔几句,怪不得凡人引水也压不灭。

    源源不断的清泉水被送过来,皇帝扶着碗喂了好一会儿,云隙才慢慢打了个嗝,“饱了”

    竹子精挪过来好奇问,“凡间的水不伤冥火,你那小瓷瓶里是什么?”

    他们此时所待的地方正是火源之心,四周皆是焦烧苦味,并非谈天说话的好地,一人两妖便转移了地方,来到一处位于太庙不远的用来反省自身戒尘静思的三醒殿内。

    殿外设了侍卫,云隙坐在蒲团上拎着新鲜砍折的甜甘杆儿啃起来。

    竹子精坐在旁边抓耳挠腮,“你到底是个什么妖?哎,你倒是说说啊,这不急死个妖吗!”

    云隙眼波流转瞪他一眼。

    皇帝手臂上束着绷带,纱布中隐隐沁着血色,将牌位请好,走进来蹲在云隙身前,“刚刚的雨是云公子引来救孤的吗?”

    “嗯”云隙点点头,低头啃着甜甘杆儿,清俊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竹子精揉着头发,从里面揪出三两片竹叶子,“你怎的不回答我?”它郁闷的扒拉着发顶,摸着一截从脑袋中生出来的小嫩笋纠结。

    皇帝眼见那蓬乱糟糟的头发中冒出嫩绿嫩绿的嫩芽,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吃炒竹笋了,然后悄无声息的将大竹蒲|团连带着云隙朝一边挪了挪。

    “孤欠云公子的恩情怕是还不净了。”他递上去一碗清水,看着云隙喝着,想起属下回禀的,说天上下了一场香雨,好似撒了花瓣沫子般怡人,道,“云公子能遮云施雨,是孤先前错看了云公子。”这小妖倒是真真有本事。

    竹子精也挪过来,拆台道,“他哪是施雨啊,是身上的小瓶子里倒出了什么东西,被本妖配合疾风才浇灭了冥火。”

    云隙含着薄怒瞪他,脸上红意越来越浓,闭紧了嘴巴,竹子精若有所思的喃喃,到底是什么呢。

    皇帝想了想,眨眼,“用了会很渴——唔!”

    云隙的甜甘杆儿硬邦邦的敲在皇帝额前,气的他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脸上又热又烫。

    皇帝被当头一棒,虽是不重,但这么多年来从未被这般如同小儿对待,一时也有蒙。

    门外传来李易极力压制的声音,他就带着脑门甜甘杆儿的红印出去了。

    等他出去,李易脸色凝重道,“陛下,众人可能中毒了!您瞧,这是洗净的这几个!”他说罢让开步子,露出一排赤|裸上身的汉子。

    十几个粗糙老爷们紧张的望着皇帝,原本麦色黝黑的精悍上身此时好似染了一层细滑的面粉,生生白净了六分。先前对自己这一身油亮腱子肉很满意的爷们因为突然变白,心境也跟着扭了一扭,被人这么打量之下,五大三粗的脸上生出了一丢丢羞赫,粉嫩粉嫩的,简直没眼看。

    李易瞧着自己的手下这副模样,虎躯一震,偷偷瞄了眼自己还未搓掉泥垢的手腕,这毒怎生得这般诡异?

    一汉子摸着自己的胸口,“娘嘞,俺咋对俺自己都爱不释手了捏,摸着滑不溜秋的,这让俺咋回去面对媳妇。”

    另一说,“还回去呢,等毒发了,说不定都变大姑娘了。”

    李易低声训斥他们,皇帝背过身以手抵唇干咳一声,这估计就是这小妖的法术了,怕是真如了竹子精所说,这便不是劳什子雨,就是那小妖的小瓶子作祟。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发生了什么事,但皇帝总觉得自己对这小妖信任的很,让李易带人先回去,收拾残局,查明纵火缘由,同时暂且关注军中各人的身体变化,除了变白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作用,任何异常都必须及时汇报。

    李易接旨应下,一走一抖,看着他那身材魁梧的手下个个白皙滑溜,心里直泛恶意,连夜里大火带来的惊心动魄都没如今的变白让人毛骨悚然。

    他寻思着要不先不洗澡了,总比这突然对自己身体上瘾的好,他想着,又听见手下叫唤起来。

    “俺滴娘!你瞧小六那屁股,咋嫩滑捏,比俺媳妇儿还嫩,你别动,让俺再摸摸你这胸”

    李易,“”

    皇帝在三醒殿前站了许久也没进去,暗卫琢磨了一会儿,从屋檐顶上冒出个脑袋,小声道,“主子,我帮您开门?”

    皇帝实在忍不住沉沉笑出来,扶着殿门道,“你可碰了夜里那雨?”

    暗卫摇头,他是皇帝的贴身侍卫,主子冲进去的时候他也跟着进了太庙,并未沾了那诡异的香雨。

    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笑意,暗卫叫住他,“主子,若真是云公子的话,那主子的”

    暗卫没说出来。

    皇帝抚上冰冷的面具,没说话,推门进去了。

    云隙在屋门听得清清楚楚,捏着甜甘杆儿朝他招手,皇帝蹲在他身前,云隙翻手覆上他的手背。

    冰凉湿润的东西落在手背上,晶莹剔透,染着馥郁的花香,云隙用袖子借着蜗牛粘液蹭了蹭,又蹭了蹭。

    皇帝的手还是这般,丝毫未变,虎口生着厚茧,手掌粗糙温暖宽大,云隙失望的啃一口甜甘,摇了摇头,又好似不解气,气愤的用甘杆儿敲了下皇帝的手背。

    知晓他听出了暗卫的意思,见他对自己施法未成,皇帝心里一动,问,“你来王宫到底为了什么?”

    云隙拧着俊眉,诚实道,“你。”他说罢看着面前的男人怔忪,没遮掩的右眸漆黑如墨,里面闪着星星点点诧异和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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