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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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触角了!-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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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根闷木头能出什么事?”

    小童喘匀气息道,“绪卿上仙晨上不知怎么了,闲逛到黄溟镜前,随手掐指一算,说了句,红鸾星动,便回宫派仙童来取了自己的一册渊源下凡去了!”

    青瀛噗嗤笑了出来,“红鸾星动?他这根木头还会星动?真是天下之大极可笑,动就动呗,你这么慌张做什么,莫不是你就是他那红鸾?”

    小童被臊的满脸通红,“不是、是我刚刚发现绪卿上仙他拿错册子了!”

    册子上写着仙界每个人的渊源,记载着众仙的嗔痴怒笑恩怨情仇,和凡人所说的命格有几分相似。

    青瀛一皱眉,披着袍子走了回来,捏了个决,唤出渊源宫中的数万万渊源,朝里面细细一探。

    “上仙可查到了什么?”

    青瀛唔了一唔,捏着下巴道,“这便是天机的妙处,是冥冥天意让他拿错了,如今本不属于他的这段渊源已经重新改写刻进了他的仙格之中,成为他的了。”

    小童战兢问,“会出什么事吗?”

    青瀛拢了拢自己的青丝,“暂且不知。只不过嘛,这段渊源倒是和云隙那只小蜗牛有些干系,罢了罢了,过些日子等仙宫的事忙完,你我便下凡看一看那小只去。”

    不知要被故人来访的那小只此时正坐在殿沿前慢悠悠吃着洗干净的朱梨果,看面前的汉子左右顾盼之后,见没人,从怀里取出一袋子白银锭子,压低声音说,。

第29章 俺骄傲() 
深山林子中容易起风,一起风,树影婆娑沙沙作响,摇摆呜咽,与那鬼哭狼嚎有几分相似,皆让人浑身发颤,毛骨悚然。

    云隙撑着腮帮子斜依在一块皓白月净的大石头上,微仰着头与树影枝杈间的暗卫一上一下面面相觑。

    半扇云朵掩住月光,天地暗了三分,竹林子中的风刮的更大,过了会儿,树桠上的人受不住了,艰难道,“云公子,还是回殿中入寝吧。”

    他被皇帝派来保护下头的这位公子,内心惊涛骇浪翻了一翻,暗卫抽着鼻子,“属下,属下有些怕鬼”

    云隙咦了声,换了个姿势舒服的倚着石块,仰着头认真道,“怕鬼是病,要治。”

    暗卫声音又颤了三分,“怎么治?”

    竹子林长生竹摆的更加剧烈,一股卷着冰渣子的风吹了进来,云隙慢腾腾道,“多吓几次就好了。”

    暗卫顿时一僵,很是凄苦,还未凄苦完,就听云隙慢慢从阴风中送来句话,“你到底去不去摘朱梨果?”

    “去!”他去还不行吗,不就是刚刚否了这人的意思,应了皇帝的旨令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吗,怎么就惹着这好看的公子了,暗卫在听鬼嚎啕和摘朱梨果上挣扎一番,好歹朱梨果就种在三醒殿前,那地儿还有白嫩嫩的守卫兄弟陪着他。

    暗卫想罢,哀求两句千万莫要告诉陛下他怕鬼所以先走了,云隙笑眯眯的挥手,一抬眼,暗卫身姿矫捷的消失在了深深竹林子里。

    等只剩下他一个时,云隙一挥手,那股阴风才逐渐显出了形,一形挨着一形,亲亲密密正做着什么不可说的事。

    云隙又换了个姿势,趴在石块山的横斜上,下巴底下垫着手掌无辜的瞧着它俩。

    鬼二眼风一扫,这才发现自己显了形,连忙把口中鬼大的舌头推了出去,低头用袖子含羞遮月的擦着唇角。

    云隙似笑非笑道,“若你二鬼说不出什么,借着差事戏耍风月,我不介意向无常讨一讨这鬼界的条律薄,看看玩忽职守是个什么罪责。”

    鬼二立刻凄凄惨惨伏在云隙脚边,“呜呜呜呜都是鬼大强迫二二的,上仙一定要明察秋毫,千万要将大大浸在油锅中炸上一炸。”

    做个桑拿。

    鬼大脸色不改,朝云隙行了礼,从怀中取出一方血迹斑斑的帕子,上面画着复杂的梵文经咒,“这是在一处名曰失阴城中找到的,在祁沅国极北之境,寻到的时帕子上的梵文已经被毁了。”

    鬼二从腰间摸索出个细长的青黑色铜戟,“这东西压着帕子,白大大让二二告诉上仙,这是三鬼煞魂阵的第一个阵法,他想错了,三鬼煞魂阵分了三地,各地放着一尊能让鬼刹帝遭受刀亡啃噬火融的杀器,前二阵法已经皆因他失效,如今只要找到第三处火融,赶在阵法启动之前毁掉它,就能救下皇帝。”

    哦。

    云隙看着鬼大鬼二,鬼大道,“但第二处阵法虽已失效,若有心挽救,极有可能会再次启动,所以属下与鬼二会分开寻找第二、三处阵法。”

    云隙点头,接过它手中的帕子,拧眉瞧着上面的梵文符咒,帕子上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锐气。

    这丝锐气太过于微弱,可却让云隙起了些许熟悉之意,脑中思索好大一会儿,也想不起到底是谁惯用的,只当自己是多心了,他收了帕子和青铜戟,还算满意鬼大鬼二的差事,心下一悦,扔给两鬼各一只小青瓶。

    鬼二激动的捧着小青瓶话都说不利索了,云隙撩着碍眼的发丝慢慢道,“只是空瓶子。”

    最近蜗牛很干涸,那啥要存一段时间才好。

    鬼二仍旧双手托着小青瓶高兴的吹了一股阴风,“空的也好,空的也好。”

    只要是经由上仙的手中,啥都是宝物。

    深夜过半,皇帝在九歌行宫侧殿中批阅完了从王城送来的奏折,熄灭蜡烛,脱下袍子着素白的里衣刚躺下,身上忽的朝床中沉沉压了三分,他控制着表情,冷静道,“云公子的出现方式每一次都让孤惊喜。”

    云隙不慌不忙把屁股从皇帝大腿上挪走,盘腿坐在床里侧,拎着手中的东西喜气洋洋道,“看个好东西。”

    他慢吞吞将血迹斑斑十分渗人的丝帕铺了出来,上面压上青铜戟,探手过去默默念起了决。

    皇帝喉结动了动,“你打算在孤的床上招鬼?”

    这是个什么癖好。

    云隙取出灵幡袋,将翠芬水鬼的鬼魄覆上丝帕,嘴里轻轻念着什么,皇帝见他有模有样兴致勃勃,也不忍心打断他,只是随意扯出些闲话,“云公子这几日与王大牛走的约莫有些近,不知是为了什么原因,若是觉得这人有趣,孤可将他赏给你,但粗人比起宫中的奴才伺候起来不精细,云公子——”

    “俺滴娘嘞,俺不要!”云隙拉着淡淡柔柔的嗓音,头也不抬,字正腔圆。

    皇帝,“!!”

    皇帝一脸惊愕,好似被三十三重天的惊雷从头到脚劈了个透彻。

    云隙挑眉瞧他,阵法还没开始这人怎么就好似被吓死般?

    他慢条斯理道,“恁瞧恁这啥样子”

    皇帝,“!!!”

    云隙摆好了阵法,道了句,“恁瞧好”

    只见屋内忽的扬起瑟瑟阴风,凄风苦雨,青铜戟上泛着狰狞幽光,骇人恐怖。

    皇帝闷哼一声,捂住心口,身子好似被一柄勾剑一寸一寸割破肌理插了进去,钻心的疼正准备从百骇涌上灵窍,云隙及时的停止了阵法,见面前的人脸色惨白,发觉自己好像献宝献过了头,抱歉的望着他。

    皇帝靠着床栏深喘两口气,勉强笑道,“孤这就去将王大牛抓起来。”

    竟然教云公子这些乱七八糟阴晦的东西。

    云隙,“”

    喂——能不这么傻吗。

    皇帝噗嗤笑出来,“逗你的,王大牛怎么会这些呢,莫要担心,孤没事,现在便请云公子讲一讲这是个甚子东西吧。”

    哦。云隙小心瞥他,看这人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才简单讲这两件东西的来历和作用告诉了皇帝。

    皇帝听后半晌沉默,最后叹了叹,“若没有你,孤便死在这方帕子和青铜戟中了,有多谢云公子多次相救,你若想要什么,孤便去为云公子寻来,只要不伤天害理,孤都答应你。”

    云隙挑眉,赏赐是定然要的,虽然他细想一下觉得自己挺没脸的。

    献完了宝,云隙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眼睛一瞥,瞥到了丝帕角落还未被血遮盖的字,惊讶道,“你是花妖托生?”说罢就去寻摸皇帝的手腕。

    皇帝连忙将手藏在被子底下,干咳一下,“唉,不是。”

    “这不是你的名字?牧单,花之雍容,花王是也。”怪好听,怪好看,和他凡人的身份怪像,都是统领族群的。

    皇帝,“”

    你再叫一遍试试?!

    云隙,“牡丹”

    皇帝被他气笑,云隙瞥见皇帝质疑他的文化水平,便有模有样道,“虽说读音一致,但字错了,没料,阵法还能启动,怪哉奇哉。”

    皇帝,“”

    皇帝直接将云隙按在床里侧,拉过一床被子将云隙盖住,侧身俯望他,“云公子可别再说话了。”他都要被憋出内伤了。

    “此时天色已晚,云公子暂且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云隙莫名看着他,张嘴,“俺——”

    皇帝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表示自己很累已经睡着了。

    云隙,“”

    他睁眼望着玄色纱帐,眼前不由自主浮出些许断续欢声笑语,他从那片记忆中挑挑拣拣,来回琢磨那人含糊不清的唇语。

    到底是,扇儿还是蛋儿来这?

    黎明刚至,云隙立刻醒了过来,他一动,身边的皇帝轻捂住他的唇,使了个眼色,让他往雕栏窗下看去。

    窗棂下的青铜卧虎烛台正发出滋滋声响,一缕白烟袅袅直上,蜡油大颗大颗往下滴,皇帝低头看云隙。

    云隙指了指,过去看看。

    皇帝颔首,拎起小茶几上的茶壶朝窗边走去,没走两步,窗外呼的刮进一阵疾风,卧虎烛台哐当倒在桌上,桌面落得星星点点火星噗噗着了起来,皇帝泼上一壶茶水,火苗却丝毫不见灭。

    云隙心下了然,抬手捏了个决,凭空落下几滴小青瓶中的东西,房间顷刻间弥漫朵朵馥郁花香,他凝神轻喝,“恁娘的腿儿,还想烧俺呢!”

    话音落下,皇帝脚前噗通一声掉出个蒙面刺客,刺客摔在地上,全身迅速燃起大火,火人踉跄爬起来朝皇帝扑过去!

    “冥火还能怎么熄灭?!”皇帝喊到,拉住云隙躲过火人,“别施法。”

    前两日小妖施了*,现在还没恢复好的吧,别浪费这小妖的法术了。

    云隙摇头,眼睛一闪,伸手去解皇帝的腰带,“尿他!”

    皇帝,“”

    冥火来自阴间,盛年男人的血气正旺,兴许能试上一试。

    皇帝苦笑不得趁暗卫拦下火人的瞬间带着云隙跑出卧房,朝赶来的李易高声道,“脱裤子!尿!”

    李易稍稍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带着人齐齐扒掉裤腰带。

    身后传来水注浇在火堆上的滋滋声。

    皇帝带着云隙一路朝林子深处跑去,直到听不见喧闹人声后才微微喘了口气。

    清风徐来,初秋的清晨天高云淡,偶尔有飞鸟越过碧蓝的天空,脚下银缎似的小溪潺潺。

    一人一蜗牛都没说话,片刻对视后,朗朗笑声回荡在竹林中。

    “唔哈哈哈,为什么不让我施法?”

    皇帝给他整了整衣襟,笑道,“你这小妖不是说了孤定会死在火中?既然如此,注定是这一次的话,就给你省些法术,好让你有力气自己去寻水喝。”

    这么慢的小兔子好不容易修炼成人,为了他耗尽法术也太不值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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