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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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压到我触角了!-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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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了动小爪手,轻哼一声,浑身都疼的厉害。

    有人扶他坐了起来,靠在温暖的胸膛上,慢悠悠喂他吃洗净的紫桑果,果子酸酸甜甜流了一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捏着果子的手指,得到了一声沉笑。

    阿团睁大眼睛望着陌生的男子,想到夜里他所做之事,惊慌缩成一团,双唇发颤。

    “对不起,别怕我,吃些东西好吗,我的人马上就会找来了,等他们寻来,我带你走。”项薛棱小心翼翼递过去水囊,让他在喝些泉水。

    阿团一颗刺猬脑袋浑浑噩噩,身上裹着项薛棱的袍子,艰难的缩成一团,捧着那只水囊饮水。

    项薛棱望着他那小公子一双细白小手,忍不住在心头疼了一番,这孩子,究竟有多大啊。

    “你叫什么名字?”

    阿团喝了水,吃了些紫桑果,总算有了些力气,靠在果树下,身上洒了斑斓光影,光影浮动,映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微颤的双唇和懵懂恐惧的一双眸子。

    项薛棱叹口气,取了身上一只雕花铜铃铛绑在阿团白皙的脚腕上,“这是我娘亲送我的,能保平安,你别怕我,我会照顾你。”

    他见阿团沉默不语,想起昨夜在极疼时这小公子扛不住低断续的字音,问道,“余卓是谁?”

    阿团垂下眸,身子僵硬,幽黑的眸子泛着湿润,项薛棱心知自己好像发觉了什么,又好像没发觉什么,自己从心底否决自己,说服着他不肯承认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唤作的名字。

    他倾身凑了过去,将颤抖的阿团抱进怀里,轻抚他僵硬的后脊,不管那人是谁,能让这小孩独自在待在着深山林子中,还让他遇见了两次,便是冥冥天意,让他与这人有缘。

    而既然他与这小公子有缘,项薛棱微眯起眼睛,那他便会用尽全力断了小孩和那余卓的缘。

    羽林军队在明月峰下等候已久,皇帝望着静静仰头注视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发呆的云隙。

    晨上天刚明,云隙便急匆匆从小壳中爬了出来,皇帝躺了会儿便去上朝了,刚回来,就看见云隙衣衫不整拥着被子坐在龙床上,床底下跪了一溜婢女和奴才。

    于述跟着皇帝进来之后打眼一看,惊了惊,连忙跪了下来,直呼三声认错了认错了。

    这位可不是娘娘。

    皇帝本身见云隙趴在小壳中睡,上朝时少了嘱托这么一句,哪曾想,紫御宫中的长使婢女进来收拾床铺,就见着了这么一幕,纷纷跪下给未来娘娘请安。

    云隙没什么表情,瞥了眼皇帝,伸出手。

    皇帝大步走过去扶住他,“莫怪她们了。”

    云隙撑着额头想了想,回想到有一阵子青瀛常拉着他看的那出帝王妃后传中遇见这么一场子是怎么演的,不慌不忙的学着内里面的皇后娘娘道了句,

第38章 送子神木() 
明月峰高耸入云,往山顶望去,天气阔;秋风潇潇云飞扬,云隙微微拧起眉望着云雾缥缈的山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帝寻思着找个时机向他说一说;其实他这个人吧;也算是见过些劳什子场面的;并不是经常很容易震惊的。

    云隙将目光收了回来;扭头望着他;皇帝到唇边的解释化出音儿,便变成了;“饿了吗,于述说昨日宫中送来两坛桂花枣蜜很好吃。”

    云隙眨眼;“你吃了?”

    皇帝点头,“晨上你没醒;孤上早朝前尝了些。”

    哦

    云隙注视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哀怨,好吃竟然自己先吃了。

    吃完了还说给蜗听;哼

    皇帝勾唇,接过奴才送上来的绸布裹着的东西;翻开望去;是一只红釉胖口壶,壶口用一层蜡密封了,边上搭着一只红釉小瓷勺。

    “孤尝了,味道尚可,不知云公子可否喜欢。”皇帝说着,撩开壶口,一股浓郁的桂花芳香洇了出来,淡黄色的蜜浆裹着细碎的桂花花瓣,切碎了的红枣沫飘了一层,品相极佳,看上一眼便忍不住尝上两口。

    云隙没来得及想,早已持了红釉小勺就着皇帝的胖口瓶慢悠悠吃起来,薄薄的一张唇上染着点点桂花碎沫,他看他吃的欢实,轻声道,“你喜欢便好rds;。”

    他用手指抹掉云隙唇边的发丝,“似锦苑边上有一处地凉井,井下孤令人往里头摆了好几坛新酿的花蜜,井边无人看守,你若他日想吃,捏个诀念个咒取走便可。”

    皇帝抚平他纷飞的青丝,手指尖抚过云隙额间的流云佩,“孤让他们每隔半月便放入一次,你欢喜什么就拿什么,无需跟那松子树上的小松鼠般,总藏在脸囊里舍不得吃。”

    云隙眨眼,皇帝垂眸望着手中的一段青绸,此刻清风徐来,斑斓光影浮动,“侍卫已经上山了,寻到小刺猬,你就走吧。”

    别跟在他身边受他牵连了。

    云隙含着红瓷釉小勺,眼风扫过明月峰蜿蜒小路上墨色锦衣的侍卫朝山顶攀爬而去,皇帝身边留了几处藏得远的暗卫,好像专门为他们腾出个闲之地。

    他左右寻了个山腰下的石墩坐着,边吃边慢吞吞叹了口气,“你身上的冤魂釜,因我过失而来。”

    所以他走不得。

    皇帝蹲在他面前,帮他举着胖口壶,“我知道。”

    他也该猜到了,云隙出现的莫名,救他也莫名,可牧单不傻,万事皆有因果,何来无缘无故之说。做了什么因,酿出什么果,这一点,牧单很清楚。

    然而,到了此事欲明了的关口时,皇帝却突然不想知道他来这里的原因了。

    “别说,先别说。”皇帝露出个笑容,“还是先别说了。”

    云隙点头,咬着红釉小勺,俯身,探手,摸上皇帝的面具,“那我想看看你的脸。”

    皇帝按住他的手背,没忍住喉咙的涩意,握紧云隙略微冰凉的手指,哑声道,“不看好不好,很丑,会吓到你。”

    云隙撅嘴,舔着红釉小勺,不肯吃桂花蜜了,皇帝从他清透的眸子中望见一副黑色狰狞面具的脸,他苦笑,“等你吃饱便让你看,这样可好?”

    他的脸连他自己都不愿多看几眼,他怕云隙看过了,就吃不下东西了,这小蜗牛这么贪吃,望着好吃的吃不下他就真的是罪过了。

    云隙鼓着腮帮子想了想,好吧。

    不过直到今日落下,云隙还是没曾见到那只他念了许久的红眸子,他正吃了一半,上明月峰寻找阿团的羽林军押着六七个人回来了,其一领头道,“属下已经领侍卫继续寻找了,陛下无须担心,而这几人,若属下没认错的话,他们便是‘虎贲’军寻找的白漓国二王子项薛棱等人!”

    云隙目光朝那狼狈的几人身上扫去,清隽的眉凝了三分。

    阿团被项薛棱抱在怀里,昏沉的往四下茫然看了一眼,“公子”他生出些力气,喃喃喊道,“公子!”

    项薛棱的手臂倏地抱紧了阿团,冷冷回望云隙。

    云隙唔了唔,几道白光夹杂着尘土飞扬朝项薛棱身上甩去,刹那间滚出一道奇异的风,项薛棱只觉得手臂一疼,手心一,再往怀中看去,仅仅片刻须臾,他那小公子就消失无踪了。

    项薛棱心口一紧,愠怒涌上眸子,持了刀剑,身影极快的朝云隙砍去,刀刃在半中一转,生生被人抗下,皇帝瞬间与项薛棱卷入厮杀之中。

    皇帝无意恋战,将项薛棱逼入羽林军的包围中,转身提剑追上早已远离厮杀中心的云隙和小刺猬rds;。

    等他在一条从明月峰上坠下的小溪边寻到云隙时,阿团已化成小刺猬跪伏在云隙脚前,身后的小刺棱都害怕的合了起来,走近看去,小刺猬整个团子隐隐发颤,小爪抱在一起,委实可怜的很。

    皇帝往云隙脸上看,他家小蜗牛也是有些恼了,眉宇不展,向来云淡风轻的眸子中带着三分苛责,只听他家小蜗牛慢吞吞训道,“你觉得你自己蠢不蠢?”

    小刺猬背着一身小刺跪在一块鹅卵石上,声音沙哑,“蠢呜呜呜呜,公子我错了”

    云隙被他这一个‘蠢’字恼的不行,倏地化成小蜗牛,居高临下趴在高一点的石块上,威风凛凛的抖着触角瞪着阿团,气的说话速度都快了些,“先前觉得你有些灵气,带你离开伤心地,哪知你竟如此的笨!”

    阿团心口疼极了,公子说的没错,若不是他这么笨,怎么会中了别人的阴谋诡计,害的公子吃亏被捕,他真是笨的一塌糊涂,服侍公子也服侍不好,学武功也学不会,是天底下最笨的刺猬了,公子若是想当坐骑,也不该寻他这个跑起来都不稳当的笨刺猬。

    阿团将头埋进小爪里,声音听起来像快哭了,“公子对不起,阿团总是闯祸,阿团这就走,这就走”他说着朝云隙磕了头,小爪撑起身子扭头朝河间爬去。

    云隙丢了个决出去,把小刺猬凌架了回来,浮在半中,皇帝见小刺猬要跑,刚欲去拦,就见云隙已经把团子带到了触角前。

    皇帝想了想,虽说眼底瞅着是不打眼的两只小东西,但总归有了人的思想,像这种师父管教笨徒弟的场面,还是有外人在场要好些,徒弟笨死的时候,有人劝着给师父台阶下。

    云隙被皇帝放在肩膀上,瞅着趴在皇帝手掌中瑟瑟发抖的小徒弟,“你还跑?”

    再跑就打你了吼!

    阿团抽抽搭搭,“公子不是不要阿团了吗?”

    说阿团太笨了,又笨又蠢。

    云隙威风凛凛的探着触角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听谁说的不要你了?”他歪着触角瞅皇帝一眼,皇帝连忙道,“我没说。”

    云隙哼哼收回触角,皇帝轻轻拂了拂小蜗牛的背壳,顺顺壳,不生气,“云公子,阿团应当生病了,身子热的厉害,先带回去给御医瞧瞧吧。”

    皇帝这么一提醒,云隙这才从恼怒中抽出些清明打量阿团,发现阿团气息炙热,浑身隐隐做颤,原本澄清的黑豆小眼有气无力强撑着,他探入阿团的神识中查看,发觉小刺猬神域昏沉微弱,竟像是有了几分中毒之兆。

    得出这一诊断,云隙顿时更加恼了,将满腔怒火泼在那刚开始抱着阿团的人身上,让皇帝将那人单独拎到了河间边上。

    项薛棱被精钢链子锁捆着,脖子上架着刀剑,身上皆是打斗留下来的伤口,着实有几分狼狈,但仍旧厉声道,“将他还给我!鬼刹帝,若你敢伤了他,他日本王有幸回了白漓,定然举兵犯你祁沅!”

    云隙紧抿薄唇,绕着项薛棱兜转打量须臾,眼中疑惑越来越深,皇帝道,“有你这句话,孤今日便断了‘他日’的麻烦,就地处决了你,省的二王子回去既要劳心劳力夺回白漓国兵权,又要费心思进犯我祁沅。”

    云隙看了他半晌,负手傲然睨视项薛棱,“你强要了他?”

    皇帝一愣,项薛棱要紧牙关,“情势所逼,非我情愿,但事已发生,他便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会护着他,让他将来受不得半分委屈。”

    云隙蹲在项薛棱跟前,托着腮帮子道,“你说的将来,是这一世,还是永生永世?”

    项薛棱冷然望着他,“自然是本王活多久便护他多久rds;!”

    云隙哦了声,点点头,项薛棱道,“鬼刹帝,请将他还给我!”

    他的小公子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直到现在都瞧不见人影,项薛棱心急如焚,那人身上还带着涟丝毒,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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