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上高墙,c紧随其后,身体的重心放在上半身,垂下一条腿给a做借力点,直至三人全部攀上高墙为止,整个过程极其迅速,但拿着秒表的教员还是会冷着脸吼出几队慢了,几队配合不到位,几队到底记没记住动作要领?狗熊都比你们灵活!
在路希看来这些教员已经很严格了,不需要杜君浩在旁他们也能把学员们折磨的,哦不,是训练的很好,夏夜真的没必要花那么多钱请他爸。
“来找你爹地?”耳边冷不丁的响起个声音,路希这才发现don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了。
“出来走走,不能打扰他工作。”路希耸耸肩膀,把手伸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两块牛奶糖,“吃吗?”
“你好像随时带着糖果。”don接过一块糖果,剥掉糖纸,奶糖入口。
“习惯了,我小时候很瘦,刚被我爸带回家的时候只有八十几斤,他觉得男孩儿这么瘦不正常,所以经常买些热量高的方便带的吃的给我,让我随时可以吃。”
“小孩子不是应该少吃零食吗?”
“他那时候不懂,一点带小孩儿的经验都没有。”
“那他收养你不是很有挑战性?”
“还好吧,当时我已经十几岁了。”
“哦,那还好,不用喝奶粉穿……我不知道那个词用中文怎么讲。”
“我喝牛奶,为了长得更高,但不穿纸尿裤。”
两个人东拉西扯了好一阵子,终于把杜君浩招过来了,don笑呵呵的说:“来的刚好,我们正在探讨中文吃醋有几个含义。”
路希黑线,谁跟你聊这个了?
杜君浩脸色淡漠的接口:“很多,其中一个含义是工作时间不能偷懒。”
“好吧好吧,我去工作了,杜,你真的非常爱吃醋。”大块头的老狐狸无奈似的摇摇头,大步朝学员去了,“嘿,姑娘们,这里不是游乐场,打起精神来,别让我总是想去踢你们的屁股。”
一群被称之为姑娘们的男学员在心里骂街,这死鬼佬被白鹭传染的越来越损!
再有半个多小时上午的训练就结束了,杜君浩没再继续盯着,父子俩回了宿舍,不过相较于之前的总教员,杜君浩已经非常认真负责了,以前的总教员更趋向于文职,他的时间大部分都放在办公室和会议室里,工作内容大概有制定训练计划,总结训练成果,给教员开会,给学员训话,给领导汇报,真正放在训练场的时间非常少,而杜君浩做事本就认真,在加上急于把教员学员的综合素质提上去,所以可怜的学员们每天都能见到这个阎罗王,心里的阴影面积相当辽阔。
“爸,陈叔回来了。”路希开了电脑,准备定回家的机票,休假的教员归队了,他的探亲假也快结束了。
“嗯,应该今天归队。”杜君浩从卫生间出来,停在路希身后,瞥了两眼网页上的信息内容,“这么自觉?”
“自不自觉都要走,自觉点好过被你赶,而且我想花卷儿它们了,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给人家添麻烦。”路希放下鼠标,仰头问,“你去送我吗?如果你没空我就连车票一起定了。”
“先别定了,爸下午开会,开完会再说。”杜君浩在儿子的脑门儿上亲了一下,看了看时间,“爸去打饭。”
番外 之默契十足()
途经四楼的时候父子俩去刘云澄的宿舍转了一圈,刘云澄刚好也准备去打饭,就让父子俩稍等他一会儿。
白鹭靠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地方卫视正在播放每年寒暑假都要重播的西游记,孙长老抡着金箍棒把一群小妖怪撵的连颠带跑,四散而逃。
,刘云澄爱干净,不愿意用食堂的餐盘,每次吃饭都是自备餐具,他拿了饭盆,转过身就瞧见白鹭长腿交叠脚搁在茶几上,爱干净的男人瞬时阴下了脸:“拿下去,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把脚放在桌子上,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一个爷们儿整天叨逼叨叨逼叨的,你烦不烦啊?”白鹭压根不当回事,还挑衅的晃了晃脚。
刘云澄怒,抬脚踹他的腿,白鹭一把逮住了他的脚踝,稍一使劲儿,刘云澄就跌在沙发上了,于是更生气了。
原本在等刘云澄一道去打饭的父子俩对视了一眼,转身走了。
“爸,我听说澄叔已经结婚了,消息属实吗?”路希一直把“白鹭教官和刘管事是一家”当成大家的玩笑话,可他俩的相处模式对话方式实在不像普通同事,反而有点像池洋和周展,当然周展和白鹭属性不同,白鹭是无赖,周展是妻奴,疼媳妇儿怕媳妇儿,如果他敢像白鹭那样说话,池洋早就大耳刮子煽上去了。
“属实,不过结了又离了。”杜君浩瞥儿子一眼,有点好笑,“一个男孩儿怎么这么八卦?”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你不也知道他结婚又离婚的事吗?”
“我们做了一年同事了,你才跟他接触几天?”
“你们同事这么久了你应该还知道些别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白鹭笑呵呵的跟了上来,手里拿着刘云澄的饭盆,不知道是不是把人惹毛了将功补过呢。
路希不好意思跟外人八卦,于是转了话题:“陈叔,机票好定吗?”
“好定,头等舱空着一半,既清净又舒适。”
路希黑线,敢情你把车费用来买机票了,难怪来了就打劫。
白鹭忽然拨了下路希的头发,疑道:“路路,你又被蚊子咬了?大冷天的也有蚊子?”
路希迅速的抢回头发,磕磕巴巴的说:“我……我过敏了。”
白鹭挑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笑了:“是吗?”
路希绕到杜君浩的另一侧躲开了白鹭,白鹭还想往路希边上凑,于是杜君浩抬脚就踹,白鹭跳着躲开,居然没还击,只是长长的丹凤眼半眯着,那笑脸就像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路希满身不自在,打完饭就赶紧跟杜君浩一起走了,回到宿舍之后就进了卫生间,撩着头发扯着衣领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一点疑似蚊虫叮咬的痕迹。
“不用看了,他诈你呢。”杜君浩的声音从客厅传进了卫生间。
路希放下头发,郁闷的来到客厅,跟他爸嘟囔:“他们已经亲密到无话不谈了吗?”
“云澄并不确定,所以才告诉白鹭,让他去确认。”
“陈叔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这么轻易的被利用了?”
“他为的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利用他要看他愿不愿意。”
路希无语半晌,郁闷道:“全都是老狐狸。”
“你自己说的人人都有好奇心,许你八卦别人就许别人八卦你。”杜君浩放好吃食,去洗了把手,“别撅嘴了,吃饭吧。”
路希并不怕人八卦,可精明的刘管事行事大多带有目的性,这种人诚心待你可以帮你忙,同样的如果他有心设计你也轻而易举,希望刘云澄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其它目的才好。
午饭过后不久杜君浩就开会去了,年后的第一次会议由夏夜主持,全体教员都要参加,杜君浩到场时会场里已经坐满了人,几位领导坐在前排,正对着大屏幕,等了一阵视讯就接通了。
夏夜的年假还没结束,身后的背景是他家书房,他讲话的时候会场里一片肃静,人人一脸严肃的盯着屏幕,换做心里素质不好的能被他们盯毛了,夏总显然心里素质很好,对着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照样面带微笑,泰然处之。
夏夜先是说了几句给大家拜晚年之类的闲话,然后会议正式开始,先由刘云澄和杜君浩为这一季度的工作做总结报告,再然后由副理教员白鹭和don补充发言,再由有建议或者意见的教员抒发己见。
白鹭当兵的时候落下个毛病,一开会他就想撒尿,偏偏还不能,只能硬着头皮忍耐,这一忍就是一个小时,终于等到夏夜宣布散会了,白鹭都摆好架势准备离席了,冷不丁的被旁边的刘云澄拉了下胳膊:“别走,还没完呢。”
“我尿急。”
“憋着。”
“我撒完尿再回来。”
“不行。”
“你大爷的!”
“你大妈的!”
俩人掐架的工夫其他教员已经陆续离场了,只有他俩和杜君浩没动。
夏夜看着低声吵嘴的两人笑笑,将视线转向杜君浩说:“搭档首先要默契。”
白鹭和刘云澄同时看向屏幕,又彼此对视一眼,刘云澄瞪眼睛:非要等夏总开口你才能老实吗?多大的人了连这点事都不懂!
白鹭瞪回去:老子都说尿急了!领导再牛逼也不能不让人撒尿吧!
杜君浩淡道:“他们很默契。”
两人收回互瞪的视线,端正坐姿,目视前方,动作神态神同步,确实很默契的样子。
“你们可以继续,我先跟君浩谈。”夏夜对两人说了句玩笑话,视线又转向了杜君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让我的人帮你说话的?”虽然话不是很客气,但夏夜的口吻很轻松,不去深究细响听着就像朋友之间的闲谈,“云澄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一直认为就算容泽出轨云澄都不可能倒戈,可这才走了多少日子他就有这种倾向了,君浩,你好本事啊。”
杜君浩面色如常道:“我相信刘主管只是客观的评估我的工作态度工作能力,至于得出的结论也该是客观的。”
刘云澄有点手心冒汗,虽然私下里沟通时夏夜并没有对他提出的建议表示不悦,甚至表示在他提及此事之前就在考虑要不要解聘杜君浩,可君心难测,老板难缠,谁都吃不准夏夜会不会因此不高兴,甚至对他心生芥蒂,在夏夜面前,他工作上的一言一行都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要不是考虑到人在此处心却惦记着儿子惦记着回家的杜君浩确实不太适合继续留任,他是不会向老板冒然建议解聘现任总教员的。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夏夜睨着杜君浩轻叹了一声,“找一个得力负责可以信任的好下属并不容易,老实说我很舍不得放你走。”
“谢谢夏总的赏识,不过我力所能及的只有这些,再留下没有太大意义。”杜君浩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夏总对候选者不完全满意,我可以介绍更优秀的人选。”
白鹭心里翻个白眼:你们这样当着老子的面对老子品头论足有没有想过老子的感受?你们有没有想过老子放荡不羁爱自由压根不稀罕挑这个担子?
夏夜看向白鹭,意味不明的笑笑:“陈教员,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鹭张口欲言,和他隔着一个空座位的杜君浩偏头看他一眼,很淡很淡的一眼,但其中拜托与威胁并存,白鹭觉得如果自己由衷而言,断了他回家的路,这厮敢变成凶兽活撕了他。
“一切听从组织安排,愿为公司效犬马之劳。”白鹭说着话不由一阵蛋疼,老子上工虐学员下工戏领导的小日子挺滋润的,当官既要担责任还要做什么见鬼的工作总结各种报告,想想就糟心。
夏夜点了点头,沉吟了一阵才道:“你们准备一下,月中来公司开会。”
白鹭在心里竖起中指,向所有爱开会的领导“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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