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何救我?”临析不曾见过苏茹漫,也不知她与织钦是什么关系,水牢位置那么隐蔽,又有层层把手,若非熟门熟路之人,谁又能不知不觉地将他带出来呢?她到底是何目的?
“我我叫苏茹漫!”
只一个名字,临析便清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她不正是当年陪在孚羽身边的小丫头吗?好像是苏城主的女儿。可她不是爱上织钦了吗?孚羽来苏城主还是因为她,为何她要救他?是织钦指使的吗?他们又有什么诡计?
“为何救我?你受何人指使?”临析盘腿坐下调息,既然出来了,不管他们有何阴谋,他都不会傻到再回水牢,先调息好最重要。
“我没有人指使我,我知道你是胥戚姐姐喜欢的人,今天白天,胥戚姐姐在门口与织钦公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只是想帮胥戚姐姐而已,这是我欠她的!”苏茹漫越说声音越小,她知道是她抢走了织钦,她没脸再见胥戚姐姐,虽然织钦公子现在变成了这样,但是她依旧爱他。她不想让胥戚姐姐伤心,也不想放弃织钦,所以她只能灌醉了迟渊,偷来钥匙,将临析救出来。这是她最后能为胥戚姐姐做的了!
第44章 离开()
“你没有其他目的?”临析不信她只是为了还孚羽一个人情便冒险将他救出来,要知道,千鹤可不是好惹的,若是苏茹漫此时就这么回去了,一定会被抓住,让一个女人因为他而出事,不是他临析会做的事!
“有!”苏茹漫考虑了一会儿道,“你回去请跟胥戚姐姐说,那日是我对她不起,谢谢她还愿意帮我救父亲,如果能救出父亲,希望她能帮忙找一个可以安享晚年的地方,如果救不出那也是造化!”说到这,苏茹漫落下两行清泪,是她对不起爹爹,若不是她逃婚,二皇子何至于借着这个名头占领陵城?是她害得家人陷入牢狱,是她让最疼爱自己的爹爹受尽困苦,一切都源于她啊!
“既然你已经送我出来了,何不与我一同走,你若回去,织钦必然不会轻饶你。我不会替你传话给孚羽,想说什么你自己去说!”临析觉得有些话还是需要她亲自说,毕竟他不了解这其中的缘由,她们之间的事还是她们自己解决吧!
“我我不能回去!”苏茹漫想到织钦翩翩公子的样子,内心泛起涟漪,她不能走,她若走了,织钦的身边便没有人了。
自胥戚姐姐离开三王府,织钦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无精打采,不吃不喝。后来千鹤来了,不知他与织钦说了什么,织钦虽然又恢复了神采奕奕,但人也变了,他越来越独断专行,越来越残忍暴虐,那些在朝堂上得罪了他的人在一夜之间满门都杀了,就连即将临盆的孕妇和刚会走路的孩童都不放过,他再也不是她最初认识的织钦公子了,她看着他身边的人一个个不是离开就是死去,看着他每天半夜独坐在庭院里,他落寞孤寂的样子让她心疼。虽然知道织钦不爱她,虽然知道他变了,可她依然爱他,她想陪着他,哪怕只是远远地望着他,只要能陪着他便好!
临析看得出来,苏茹漫对织钦的感情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但看在她救了他的份儿上,他还是想劝劝她,“你当真放的下苏老城主?回去吧看看他也好,就当道个别”
果然,苏茹漫犹豫了!
虽是春天,夜晚的风却也是清冷的,临析只着里衣,衣服又破了许多洞,还在冒血的伤口有些骇人,一阵风吹过,临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苏茹漫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脱下给了临析,“穿上吧,你还在流血!”
临析看着手中的衣服,有些愣神,显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被一个女人照顾,呵!命运还真是可笑啊!临析将衣服披上,脸上丝毫没有抢了女人衣服的愧疚感,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苏茹漫仿佛看到了织钦。织钦也曾有过这样的表情,她当时还取笑他不知羞耻!
天色越来越亮了,临析觉着身体修复的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再这么坐下去怕是又会被抓回水牢里,也不等苏茹漫反应,顺手一抓便向着陵城的方向而去。
陵城,孚羽和景梵等人在琉虞的要求下搬进了城主府,苏城主也被琉虞放了出来,只是这陵城目前仍然是琉虞做主,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只有他们知道,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
几日前,孚羽和琉虞派出的人刚回报说临析被人带走了,他们以为是千鹤将临析带回了羽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临析时,却见他身后跟着一名黑衣女子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孚羽三两步上前,抓着临析上下打量着,见他除了若隐若现的皮外伤并没有其他伤处,她抬头看着临析的脸。因为临析比她高处一个头,孚羽抬头也不过只能看见他白皙的下巴,下巴上深深浅浅地长出几根胡碴来,孚羽轻轻地抬手摸去,扎手的触感令她一缩。
临析垂眸看着孚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黑色的瞳孔盛满深情,不多时,两人相视而笑,一句话都没说,却是尽在不言中。
“咳咳咳”琉虞在一旁看得心中酸涩,像是故意打断似的,一手附在唇边咳了咳,“我看临析公子伤的不轻,需不需要进去休息一下?”虽是巴不得临析赶紧消失,可面儿上还得过得去,琉虞象征性地问了句,脸色黑的吓人,也不等几人回答,又见临析身后有一女子,说道:“这位姑娘与临析公子一同而来,想必与临析公子私交不浅吧?敢问芳名为何?”
孚羽这才注意到临析身后的女子,定睛一看,竟是苏茹漫!
“二皇子殿下,民女苏茹漫特来请罪,还望二皇子殿下放了我爹爹!”苏茹漫说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你就是苏茹漫?”琉虞惊讶地睁大双眼,他真的只是故意想让孚羽认为临析花心而已,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他自己那个逃婚的“未婚妻”,这怎么能不叫他惊讶呢?
“正是民女!”苏茹漫道。虽然她此时更应该像孚羽道歉,可还是救出父亲来更重要些。
孚羽见苏茹漫恭敬卑微的跪在地上,一时间又有些不忍心,突然她想起了最后一次她与苏茹漫相见时,苏茹漫也是这般跪在她面前,请求她将织钦让给她,请求她远走高飞,甚至求她找苏城主取消与琉虞的婚约。呵!她就只会这一招吗?她以为所有事情只要跪下哭一哭就可以解决的吗?该说她傻还是心机深?
“你起来吧,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忘记,你也不必再楚楚可怜地装柔弱了!”孚羽不想看见苏茹漫这幅我见犹怜的虚伪样儿,她觉得苏茹漫一定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唯唯诺诺,她不是一直与织钦在一起吗?为何会与临析一同出现在这里?她是织钦派来的奸细吗?如果是,她一定不会轻饶她!
孚羽说完头也不回的拉着临析走了,只留下一脸委屈的苏茹漫和摸不着头脑的琉虞面面相觑。
第45章 小别胜新婚()
临析任凭孚羽拉着自己,一路到了孚羽所住的房间。孚羽将门关上,转过身拉起临析的手,仔仔细细的又打量了一遍,摸上临析锁骨处的鞭伤,一遍一遍地轻轻抚着,时不时地还抬眼看看临析的脸,满是心疼的道:“还疼吗?”
临析嘴角一弯,满眼的宠溺溢出眼眶,流波浮动,他一手摸着孚羽的粉颊,清浅的道“不疼了,见到你,便不疼了!”
孚羽轻笑出声,“几日不见,你倒是学会了花言巧语!若不是这满身的伤痕,我还当你去了花楼呢!”孚羽说着握起粉拳敲了敲临析的胸口,引得临析不断地咳了起来,孚羽急得慌忙拍拍临析的后背,扶着他坐在了床边。
“好点了吗?”孚羽边拍边问,“你怎地伤的这样重?织钦为何抓走你?”孚羽想到当日织钦说的话,不禁觉着有些可惜,但也感到抱歉。她曾经把他当做亲人的,像哥哥一样,她不知道,原来织钦对她的占有欲竟这么强,若是她早些发现了这些事,若是她不曾遇见临析,是不是她与织钦也会有所不同?感情无法勉强,爱情也不能偿还,她无法因为织钦喜欢她便爱上织钦,也不能勉强自己不去爱临析,如今她知晓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不能再辜负了临析!
“咳咳咳好多了!”临析捉住孚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别担心,我这不是安全地回来了吗?织钦,似乎已经和千鹤合作了,抓我也是千鹤的主意,他们想拉我做垫背,但还不知道有何目的!”临析想到织钦在水牢里审问他时说的话,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千鹤一定还会有大动作!
“他们拉你做垫背是为何?你现在这般模样,哪还能有利用价值?倒不如找我合作呢!”孚羽这话虽然让临析有些伤自尊,但却是事实,以临析此时的灵气,对付个织钦还可以,但如今伤成这样,又中了蛇毒,估计就连迟渊都对付不了!
“咳你这话听着还真是让我没面子!我如今这般境地,也不知是托谁的福?”临析故意道,说着还瞟一眼孚羽的脸,然后唇角一勾,一把抱住孚羽的腰身,手上一个使力,孚羽便被他揽入怀中。
孚羽羞怯的低下头,软糯的声音小声道:“我我又没做什么,怎会让你灵气虚弱成这样?”说着又想到前些日子临析还没被抓走时,孚羽想看日出,于是两人便大半夜跑去山顶坐了一宿。她是火凤凰,自然不怕冷,可临析那时本就灵气不足,再加上陪她吹了一夜冷风,就算他真身是冰莲也难以承受。想到这,孚羽的头埋的更低了,那一次好像确实是她的错!她还记得那时临析面色通红,身上烫的骇人,她还以为是临析偷吃了增长灵气的璧罗果,还没有完全吸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便没有注意,直到第二天早上临析倒在她怀里她才知道他病了。
想到自己当时愚蠢的样子,孚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孚羽争辩了一句,抬头看见临析似笑非笑的表情,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似的又猛然低下头。
“呵呵!”临析见孚羽的样子可笑,像只猫儿一样,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孚羽的头顶,却不想又惹到了小猫。只见孚羽像炸了毛似的,站起身双手叉腰,“我又不是佛铃,你这样摸我的头是何意?当我是宠兽吗?”孚羽说着撅起小嘴儿,那模样活脱脱一个泼妇骂街样儿!
“你不是宠兽,”临析笑着说道,见孚羽的脸色缓和了些,又道:“你不是宠兽,也不是佛铃,”临析将孚羽的手拉过来,轻轻握住手中的柔夷,一根根拨开孚羽的手指,将自己的手与其相交握,“你是我的”临析故作犹豫地停顿着,引得孚羽心间好奇。
“我是你的什么?”孚羽急切地问,不自觉的贴近临析,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半坐在临析的腿上,两人间的距离近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临析勾唇,眼角都带着笑意,“你是我的宠妻!”话语刚毕,临析一个转身,一手附在孚羽的背心处,借力将孚羽搂进怀里,此刻二人的姿势变了,临析看着躺在床上的孚羽,怀抱满满的感觉让他很满意,呼吸间都能闻到孚羽身上传出的体香。
孚羽娇羞地将头转向一边,惊魂未定的双手搭在临析的肩上,样子可爱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