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喝凉茶,恐怕没有这种症状,也不用这个方子吧!”
“这这”太医真是不想参合进来,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是有专人侍候,若是吃了什么不洁之物,定然是“当然不会这么重也有可能公主五脏较为娇弱,所以”
“哼!”耶律齐一声冷哼,那太医吓得一哆嗦,立马开口道:“症状如此重,定然是吃了什么大寒之物”
“行了!可容易调理?”
“无事,按方子用药,三天就会好转,只是,公主身娇体弱,想来要修养一段时间,十天之内保养得宜,定然康复。”
“相信你知道应该怎么说。”
“是,是!公主脾胃虚寒,又远路而来,水土不服,也是有的。”
耶律齐摆摆手,太医很快带着药童走了。
他冷冷地看着坐在窗边,腿不停抖动着的陈玉,“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那个我有东西忘记拿了,回来取。”陈玉越说越小声。
耶律齐看向陈玉脚边的箱子,眉头一皱,“那个好像是”
陈玉轻咳两下,清了清嗓子,“这和我无关啊!是司归让我回来取的,她还等着要呢!你在这陪着柔柔吧!我要赶快出发,跟上她们。”
说着,陈玉提着箱子就想溜之大吉。
“站住!”耶律齐真怒了,这个箱子,是当初他帮司归保管的,里面可是瘟疫之源!
“你们想要做什么?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耶律齐厉声呵斥。
“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若是真的一无所知,他怎么会如此紧张哦!
“你疯了吗?你明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一旦散布出去,变会引来瘟疫,你还敢提着它去见司归?”耶律齐大步走到陈玉面前,伸出手,“给我!”
陈玉紧了紧握着箱子的手,轻轻一叹,然后递给耶律齐。
“你要怎么做?”他轻声问道。
“当初司归非要只身入草原,我就知道,她必定是要做什么。后来,她回来就在房间里面捣鼓,还不让任何人接近,出来后,亲手烧掉了房间内所有的东西,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弄了病原回来!果然,我一诈她,她就在慌忙之中露了馅,我千方百计说服她帮她保管,结果你竟然想要将这个再给她送去?”耶律齐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玉。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陈玉挺起胸膛,“是,一旦打开箱子,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可是,司归有什么错?她被武国害得家破人亡,她想要去报仇有什么错?”
“你知道了?”耶律齐一怔。
“是谢舅舅告诉我的!”陈玉沉声说道,“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一直在忙,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是,你忙!所以我去问司归,她把一起告诉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结果你竟然没一个女人了解我!连司归都知道,我只是介意被你们阻隔在外!”
什么?司归竟然是女的?两个在争执的人,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耶律柔眼睛动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耶律齐认真地说。
陈玉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这次应该成功把话题岔开了吧!没等他放松
“可是,这是两码事!”耶律齐严肃地看着陈玉,“我的错,我道歉,可是,你实在太乱来了,司归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难道你也是吗?”
“我”
没等陈玉说完,耶律齐已经开始炮语连珠,“司归要报仇的确没有错,可是,难道武国的百姓也是她的仇人吗?百姓有什么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他看着陈玉,“还有你!她被仇恨冲昏头脑,难道你也是吗?”
“我只是司归难得拜托我一件事,我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再说,这也可以减少我们的伤亡”陈玉虽然觉得这样做,确实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总是瞻前顾后,这仗还怎么打。
“陈玉,你错了!”耶律齐沉声说:“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只需要安居乐业,根本不理会王座上面到底坐的是谁?只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的日子过得下去,他们就觉得幸福。是,为了天下,我们一直在打仗,当权者谁不希望一统天下名垂千古呢?”耶律齐幽幽地凝望着陈玉。
“可是,我们要光明正大!难道你希望日后史书上记载我们都是奸佞小人,为了眼前的胜利而使得武国那片土地生灵涂炭吗?”
陈玉轻轻一叹,“抱歉,我想得太简单了,我只是希望可以速战速决,减少我们的伤亡,毕竟我们兵力太少,打仗哪有不用手段?我就想”
耶律齐拍了拍陈玉的肩膀,“打仗的确需要用手段,纵观历史,哪一场名扬千古之战不是主战者善用计谋?可是,阳谋和阴谋不同,阴谋毕竟是小道,大道需取直!我一向认为,习惯阴谋的人,内心也充满了阴暗,而一个上位者,一旦内心失之坦荡,就会变得自私,变得狭隘,你希望我成为那种人吗?”
陈玉一叹,“不,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一切都光明正大。只是,有的时候,看着那些小人张狂,我就”
耶律齐轻轻一笑,“要淡定啊!不用争一时长短,路,还长着呢!”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看着门外,果然,不一会儿,湖蓝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你照顾好柔儿,本王一会儿就回来。”
“是。”湖蓝一福身,将药端到床边,准备喂给柔公主,结果她却发现耶律柔是醒着的!
她刚要开口,就被耶律柔一下用手堵住嘴,“嘘!”
耶律柔想要爬起来去窗边偷听,可是她一动,就立刻觉得腹痛如绞,她捂着小腹,一下又摊回床上。
“公主,您快把药喝了吧!太医说要趁热才行。”
耶律柔打掉湖蓝的手,“我自己来,你去听听七哥他们在说什么!”
湖蓝睁目结舌地看着耶律柔。“奴奴”
“快点去!”
湖蓝都要哭出来了,“奴不敢啊!”
耶律柔皱着眉,“这样,你偷偷过去,若是被七哥发现,你就说我醒了,让他过来,不就行了?快去!”
湖蓝没办法,只好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可是,外面根本没人?她只好又向院中走去,除了侍卫,都没有看到肃王和陈侯爷。
此时,耶律齐正同陈玉埋箱子,本来想要烧掉,但是,他们又担心烧东西的时候,这些气味引起瘟疫;倒掉,又担心会污染土地和水源,这简直成了烫手山芋,如今只好先找个隐秘的地方将箱子深埋,待司归回来再做处理。
这件事情让别人做又不放心,只好他们两个人亲自动手,一人放风一人深埋。
第109章泄密()
陈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你在这儿陪着柔柔吧,我要去追司归他们了。”
耶律齐一把拉住陈玉的衣领,“你在这边陪着,太医不是说三天就会见效,你三天后来追我们!”
“那是你亲妹妹,又不是我的!我才不要!”说着,陈玉回身扬手打向耶律齐面门,耶律齐一躲,不得不放开陈玉的衣领,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陈玉数次闪身到门口,都被耶律齐逼退。
耶律齐掌风一扫,将陈玉逼开数步,然后快速冲出门廊,就听“哎呀”一声,软玉温香撞到他怀里,耶律齐本想伸手去扶,但是,他忽然想到司归不可能如此娇弱,而且,司归根本不在府中,那这个大胆女子是谁!他硬生生地止住脚步,双手背向身后,脚下用力,向后退开。
秦熙然一身石榴色衣裙,披着黑色带白色狐狸毛的披风,将她的脸映衬得白里透红,此时她软坐在地,大黑色的披风将她的窈窕身段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她头上挽起的青丝被这一撞弄得有些松动,有几缕发丝垂到她的耳际,为她平添几许羸弱多情。
耶律齐微微一愣,“秦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侍女,“还不快过来将你家小姐扶起来?”
那侍女对着耶律齐福身施礼,然后快步跑上来扶起秦熙然,秦熙然一站之下脚步不稳,竟然又坐了回去。
“啊我的脚,好像扭到了。”秦熙然微微咬着下唇,黛眉微蹙,一副故作坚强的表情。
这时陈玉从内院走了出来,看着耶律齐一脸不耐烦,还不想说什么的样子,他直接道:“这还不简单,来人!去抬个软轿过来,秦姑娘扭伤了脚,正好,刚才的太医应该还未走远,赶快再接回来,就说我们府上又一位姑娘病了!”
很快,侍卫抬来软轿,可是,怎么把秦熙然弄进去是个问题。
陈玉剑眉轻抬,“去,找个拐杖过来,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是在王府内院,可是,也是要避嫌的!”
这话说完,秦熙然的脸色变幻莫测,她一咬牙,在侍女地搀扶下挪到软轿中。
“对了,这里乃是内院,请问秦姑娘怎么会在此处?”耶律齐沉声问道。
“是柔柔醒了,湖蓝又找不到王爷,所以”
耶律齐淡淡地说,“秦姑娘,这里毕竟是肃王别院,侍卫比较多,若是唐突了姑娘,就不好了,所以请姑娘呆在前院,不要乱走。”
秦熙然敛下眉目,“知道了,日后,会注意的,这次给王爷添麻烦了。”
在软轿抬起的一刻,秦熙然忽然发现,陈玉的衣摆前面有很多尘土她的眸光一闪,这二人挥退侍卫,在里面埋了什么?
耶律齐注意到秦熙然一闪而过的视线,他转头看向陈玉。
陈玉看着耶律齐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干嘛?”
忽然,耶律齐一怔,“你的前摆怎么那么多尘土?”
陈玉低头一看,“刚才没注意,光弹上身了。”
“我去前院看看,你把东西换地方。”
“什么?”
耶律齐搓了搓手掌,眼神悠远,“你换个箱子,将真正的换成不起眼的箱子深埋,然后,假的放到箱子中,埋到它上面,以防万一。”
陈玉点点头,“行,交给我!”
秦熙然的脚确实是扭到了,太医建议不要挪动,所以,秦熙然只好也住在肃王别院,刚好同耶律柔作伴。
耶律齐带着陈玉去见谢明轩,“舅舅,如今秦熙然住在我府上,我若是在,也不方便,恐外面生出流言蜚语,我准备同陈玉出发,去与司归汇合,这边,还请舅舅找几个老嬷嬷去府上照应下。”
“好!你们放心,这边有我!”谢明轩点点头。
耶律柔知道陈玉还在府中,很是开心,她喝了药,已经好了很多,她命湖蓝去打听陈玉的消息。
待湖蓝从外面回来,却带回了陈玉同耶律齐已经出发的消息。耶律柔气得将药碗摔到地上。
秦熙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耶律柔,淡淡笑着,“柔柔不必如此生气,伐武之战毕竟是大王的旨意,陈侯爷也不能抗旨啊。我听哥哥说,若是他们此战顺利的话,也许我们出发时,刚好可以同他们遇到呢!到时候,妹妹不就见到陈侯爷了吗?”
“真的吗?”耶律柔高兴地看着秦熙然。
秦熙然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哥哥不会骗我的!这次害得妹妹受苦了,都是姐姐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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