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安在她头上可好得多了。
想到这,明珠几不可见地勾唇从郝明珍身边路过,动一步小腿都传来钻心之痛。
郝明珍看着她,心下冷笑,沉声道:“去了好好说话,可别冒犯了王爷,回头我会告诉爹,让他去王府接你的。”
呵。
“那就有劳大姐了。”明珠轻笑。
接她?
以她看,是赶紧着把她的事告诉郝正纲好让她更不受待见才对吧。
“小姐!”
青椒和花椒看自家小姐被带走,急得眼睛都红了,明珠回头冲两人摇了摇头,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之后便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跟着马车一拐一拐地往澈王府去。
“小姐”
花椒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郝明珍目送马车远去后进府前看了她们俩人一眼,心里冷哼一声没做搭理。
花椒被她的样子气得不行,待人走后正想抱怨,却被青椒给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先回院子去,我去一趟西湖舫。”
说完,青椒就要走,花椒一把拉住她,“小姐都被人带走了,你还有心思去西湖舫?”
青椒扒开她的手,说道:“太子殿下在那里,眼下能把小姐从澈王府带出来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虽然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和太子殿下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上去并不像什么关系都没有。
花椒一听她的话恍然大悟,赶紧着催着人去。
青椒点头,拎起裙摆就往西湖舫跑去。
“哈哈哈,殿下还真是好棋艺啊!小王甘拜下风。”
西湖舫,豪华大气的客船穿行在遍布荷苞的湖中,清风徐徐吹过,荷叶随风而动,颇有一番诗意。
郎弘璃垂眸瞥了一下眼前的棋局,轻笑道:“太子过于谦虚了,这一局可足足有半个时辰,侥幸得胜实在不足为谈,太子请。”
说着,端着身前的茶杯,额尔金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分明不是酒却被他喝出了豪爽之气。
“早就听闻大兴国土风景如画诗意盎然,此番前来还真是不枉虚行啊。”
说罢,扭头看向舫外连连点头。
切,粗人一个,还说什么诗意盎然,昨日那作的东西叫诗吗?
郎弘璃都不知在心底腹诽多少次了,他本意是不想陪同这鞍国太子出来的,不喜欢他每回看他的那种眼神,明明就已经有王妃了,难不成还是断袖不成?
但又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受制于人,要是不好好陪同,他那个从头黑到脚的父皇就会立马昭告天下把位子传给他,那怎么可以?
他都还没玩够呢,早早地就登大位岂不可惜,何况他那父皇压根才四十几而已,一副老妖精的样子,还不是为了自己想去玩,要不是母后在一旁压着,估计他现在就没好日子过了。
一想到这些东西,郎弘璃愁得头都大了。
“殿下,你看那儿。”
额尔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烦躁,抬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什么嘛,不就几朵破花,有什么可看的?
“殿下,湖边有人自称是郝府的丫鬟找您。”
正郁闷的,喜福便从船舫的一头过来。
“郝府?”
郎弘璃皱皱眉,边上的额尔金也看了过去,他顿时觉得一阵不适,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于是便让喜福带路,到了船头果然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在湖边冲这边挥手,嘴里嚷嚷着“太子殿下”。
嗯这丫鬟好眼熟。
想了想,他和郝府并没有什么往来,当然除了那个丫头外,说起来他也两天没见着她了,不知道上次事件过后怎么样了。
思及此,郎弘璃便让人将船舫靠岸,走到船头问道:“你找本殿?”
青椒原本还以为这样喊不能把人叫过来呢,没想到还真成了,现经他一问,立马跪下,急切而恭敬道:“殿下恕罪,奴婢实在不该扰了殿下的雅兴,但事发突然奴婢一时着急忘了礼数,奴婢甘愿受罚,但眼下情况紧急,殿下即便要处罚奴婢也请容许奴婢把话说完。”
郎弘璃听得直皱眉,“那你倒是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他想起来了,眼前这小丫鬟好像就是那丫头身边的,那丫头又出什么事了?
青椒闻言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忙道:“小姐因误会被澈王爷给带走了,就在方才,奴婢前来,是想请殿下去救我们家小姐的,求殿下救救小姐!”
说着,青椒朝着郎弘璃磕了一个响头。
“你说,郎弘琉那小子把明珠带走了?”
他不是有王妃了吗?还带走那丫头干什么?
“是澈王爷带走了小姐,小姐还受了伤,还请殿下大发慈悲!”说着,又要磕头。
郎弘璃给喜福使了个眼色,喜福会意到后便下去将青椒扶了起来。
“殿下,怎么了?”额尔金从里面出来,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不解地问道。
郎弘璃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烦,于是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本是想带鞍国太子出来游赏一番,但眼下临时有事,本殿怕是要先行一步了。”
早就不想和他待了,正好,找个机会溜走。
额尔金看着他,眼里的光闪了闪,笑道:“无碍无碍,既然殿下有事,小王也不便打扰,这里风景好,小王想在此转悠转悠,晚上你我二人再痛饮一番如何?”
“好说好说。”郎弘璃点头,吩咐了船舫的人将鞍国太子照料好,而后便下了船带着喜福和青椒一起往澈王府去。
目送人远去后,额尔金收起了嘴角的笑,对边上的太子妃说道:“如何,那个将军现在何处?”
额尔金氏上前一步,轻声道:“郝将军已到黄鹤楼。”
“甚好。”额尔金双手负后,目光看着那已经没有人影的方向。
大兴太子,很有意思的一个人。
只可惜两国立场不同,注定了成不了朋友,可惜啊可惜。
“王爷,敢问您这是何意?”
明珠动了动身子,然身上的绳子却让她丝毫不能动弹,而导致她被绑成这样的人却还很惬意地喝着茶,压根就不像是王妃晕倒该有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去守在十五身边吗?
“何意?”郎弘琉放下杯子反问,眉眼间看不出情绪,冷冷的样子,模样的相似度俨然是那人的翻版,可性子却是大不相同。
他看着她,问道:“方才郝司少的话提醒了本王,十五向来就怕生,照你的说法你不过就是帮她付了一顿饭钱罢了,她怎会跟你回家?还不快说实话,你对本王的十五做了什么?”
要不是为了找她出来,他怎么舍得让她痛,可就是他宝贝在心上的人竟然被人打了?!
不可饶恕!
明珠无语,没曾想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到她这儿就变得这么复杂了?
无奈,只好开口道:“王爷,在您问臣女对王妃做了什么的时候,可曾想过您自己对王妃做过什么让她伤心的事,这才导致那么怕生的她不喜离家出走?”
第31章 你们,已经睡了?()
“本王?”郎弘琉皱眉,说来这也是他不懂的,明明昨日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一过中午便见不到人了?
明珠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人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心下顿时无奈,这人看着和他兄长虽是两种气质,但为何这般单纯的样子却还是一样一样的呢?
“本王的事本王自会自行解决。”
正想着,那疑惑的人又开口了,他淡淡地看着明珠,说:“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话都是对的?”
证明?
明珠有种想扶额的冲动,但奈何她的手被绑在后面压根动弹不得,只好说道:“王爷若是不信,臣女可以带王爷去昨日遇上王妃的地方,想必那里的人应该可以为臣女作证。”
当时看热闹的那么多,随便拉俩就成了,可是她就不懂了,明明等十五醒了就能说明白的事为何他偏偏要把她绑着呢?
“谁知道你会不会让人作伪证。”郎弘琉冷嗤。
明珠:“”
就算想作伪证,那也得有时间才是啊,更别说她压根就不用伪证。
正是无语准备解释,不想忽然一阵强风从外袭来,明珠皱紧了眉下意识转身,却感觉耳边一阵劲风吹过,那黑色的身影她都不曾见是如何行动便飞身出了屋子。
怎么回事?!
明珠讶然,起身出去看,然而院中的强风让她几度睁不开眼,再睁眼看去,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已经在院中打开了。
“郎弘琉,你要敢纳侧妃我就告诉父皇去。”
熟悉的声音传到明珠耳中,身子一震,有些不知那人说这话是何意。
“皇兄,你当我和你一样吗?”郎弘琉出手利落,接下眼前人凌厉的招式,口中也是不饶人。
郎弘璃冷哼一声,手中折扇转了一个圈直直地朝明珠这边飞来。
明珠瞪大了眼,连忙后退数步。
“傻子。”郎弘璃余光见她的动作,撇嘴吐出一词,被明珠听了去,不解地抬眼看去,不想下一刻,那原本以为会冲着她袭来的折扇竟跟有生命一样转了方向,随即绑在身后的绳索一松,她的双手和胳膊得到了解放。
原来他是要给她松绑。
耳边一道风过,抬头看,那折扇已然朝着还在打斗的人飞去,被他稳稳接住。
明珠松了绳索后行动不受束缚,从屋中出去看着院中横扫树叶的两人,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是如何,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且他怎么来这了?中午时分不是应该陪着鞍国太子在西湖舫吗?
“皇兄,你又耍赖!”郎弘琉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的人,从始至终的一张冷脸有些松动。
明珠却是不解眼前的情况,澈王殿下的双手双脚都被伸平,似乎动不了,就这么在空中待着,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
郎弘璃悠然从半空中落地,折扇一打开,轻轻摇着:“技不如人,何来耍赖一说。”
说着,人已经到了明珠跟前。
她很少看他穿白衣的样子,如今一看平添了些温文尔雅的气质,当然,前提是在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
“丫头,你怎么又惹事了?郎弘琉这小子可喜欢整人了,你如何就惹上他了?”
他走得近,明珠下意识后退两步靠在了门上,垂眸道:“王爷对我有误会,所以才”
果然,她还是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
“误会?”郎弘璃蹙眉,往郎弘琉那边看去,“臭小子,你对着丫头做了什么?十五呢?”
闻言,郎弘琉没好气地看了过来,冷道:“你先放我下来。”
该死,每次都来这招,害他总是防不胜防,改天他一定要去母后面前告状!
郎弘璃撇嘴,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之后明珠就见堂堂澈王殿下竟然就这么直直地从空中落了下来,四脚朝天
“郎弘璃——”
明珠强忍着笑,随即就见澈王殿下起来后朝她身边的这位过来,脸色比刚才被人控制住还要阴沉。
“停,”郎弘璃以扇子挡住他攻来的招式,“我今日来可不是和你打架的。”
“哼!”郎弘琉甩袖,没好气地道:“那你来做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郎弘璃跟着侧身过去,明珠自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