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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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具-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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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上爬这一点在之前已经被我否决了,天马山就要暗了下来,山风渐大,而且周围没有障碍物的阻挡,就这么朝我吹来,我迟早会掉下树去的。所以别无选择我只能横着躲避那玩意,如果再不行的话?我不断的对自己说道要狠心要狠心,跳了就跳了?反正我这条命也是毫无意义。

    闷着声,耳旁全是嗡鸣,半分钟后,没有我想象的声音传来,我费力的垂下头,惊讶的发现那条蛇曲卷着盘旋在树上,它的尾巴已经不着地,像是一条龙缠绕在天柱之间。

    它一点点的向树上蠕动,纹路在树枝上尤为显眼,一层一层,不知道是树上行动缓慢还是在可以享受猎物绝境的乐趣,它的速度很慢,吐出的蛇信子几乎要挨到了我,我吊在树杆上,已经不能再往前爬了,树杆越来越细已经不足以承受住我的重量。我回过头,这时she的嘴巴已经逼近了我,我全身开始不住的打斗。

    下一秒,我听见蛇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嘶的鸣叫,我从没有近距离的听过这种声音,像是一个已经哑掉的人,要豁进自己全身的力气去咆哮一般,那种气势,让我眼睛一闭,双手猛地一使劲向前跳去。

    “妈的,拼了。”

    绝望往往可以使人生出莫大的勇气,因为你已经没有了顾虑,没有了思维,就像是一具丧尸,那还能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呢?说白了这并不是什么所谓的勇气,而恰恰相反是一种愚昧。

    蛇盘旋着像是浮在空中,尾部强有力的控制它的身体,我在落下去的一瞬间,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几yu令人作呕的味道,我迎着风撇过一点头惊讶的看见那条蛇已经向我伸了过来,它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我此时还在空中,完全做不了任何防备。

    什么都不管我一把抄住四周所有的树枝树杆,整个人开始像大海中的浮萍,随着树枝晃动,不过算好的虽然还是掉了下去,但是躲过了绿茸线蛇最凌厉的一下攻击,但是我整个人却又落在了它的蛇头上,这么一下,蛇也慌了,巨大的身子还空中剧烈的摆动,我突地就被抛了出去。

    这一下我完全的失去了重心,先是直直的向上抛着,可不过2秒我感觉我的身体就开始到了过来,头朝下,加上加速的降落,全身所有的血液都一齐向着头部涌了过去,一瞬间又一种被致死的感觉,慢慢的耳边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听。

    “轰”的一下,这条蛇,横跨过一棵树把我狠狠的打在了另一颗树上。同时整个身子都纠缠了上来,把我死死的禁锢在树上,用一种蛇类自古以来最为喜欢的招式,慢慢的享受着,给人带来死亡的恐惧。

    不过很可惜我却感受不到,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幻觉慢慢的浮现,感觉自己在飞,在游泳,在跑步,在一切我不可能到达的地方做着我想做的事。

    快要死了嘛?

    蛇一点点的把它的上半身缠紧这棵树,我的血液开始禁不住压力从七窍流出。

    这一刻像是最终的裁决,我被钉死在树上,血液四溢,缓缓向下流出,那是代表着引接死亡的道路。

    “叮”的一下,一个声音响起,像是一粒久候的烟雨,灼开天光破云,降落在大地之上,音律清澈穿透了一切。

    我费力的睁开眼,看着扭曲的蛇头,它从上自下的看着我,像是一个君王对着它的叛臣,带着强烈不可阻挡的杀意。

    我的腰下已经没有任何的知觉了,因为那里已经被蛇死死的箍住。我动了一下手指,居然发现我被缠住的地方仅仅只有下半身,因为那条蛇是横跨了十几米的长度,把我“钉”死在这里的。

    “但是那个是什么声音呢?”我心里想着,猛然一个东西从我的面前划过,那是一柄刀,刀身如水,清澈的光像是月se一般反she在我的瞳孔里,我看着它,一分一厘的自我面前划过,我愣住了,这是三叔给我的刀,它是?

    “啪”像是久违的重逢,虽然我还在思绪中但还是抓住了它,刀身嗡鸣,如同一条被囚禁了千年的龙,呲牙爆作。

    一秒钟之前我的头脑里还是空白,这种空白被无限的放大,最后有尽数的沉淀下来,盘旋。直到我的手接住了这把刀。

    像是一柄活龙附着的刀,刀身在空气中震动如睚眦爆作。

    身体不住的颤抖咬着牙把剩余的力道调整、紧绷、舒展、爆发。

    扭动着身子,所有的咆哮被堵在喉咙里,蛇的力道更紧了,一点知觉都没有,唯一剩下的就只有这把刀像是灵魂的抖动,刀身嗡鸣。

    “啊”的一声如同倾尽了全身的力量,我拿着这把刀狠狠的插进了蛇的皮肤里,我怒吼着,本指望只是稍稍的sao扰一下这条蛇,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这柄刀直直的没入了蛇皮之中,随着我的力道越发的入内,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溢出。

    “嘶”的一声蛇开始感觉到这种痛楚了,它下意识的松开我,扭动着身体,可我却没有罢休,我双手握着这把刀,死死的抓着,在蛇松开我的一瞬间,我带着这把刀,顺着蛇的身体掉了下去,同时。

    同时这把刀像是破竹之刃一般,在蛇的体内随着我的落下一路切割下来。

    这种场景,饶是我都看的呆了,我拿着刀,蛇血像是冲天的水柱一般溅出飞散,如同漫天的血花,一朵朵曼珠沙华,绽放着妖异的se彩。

    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离开树干有一段距离了,而且我的下面不再是树枝所组成的世界,如果我掉下去,绝对是会摔成肉泥的。

    所以……所以……我……我更加抓紧手中的刀,只有这样我仿佛才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活下来。

    一个生命的意义就是对另一种生命死亡的最好诠释。

    ;

二十、死亡树沼() 
“呜呜。”我闷哼着双手握刀,几乎好几次都要松手掉下去,我的全身没有一丝感觉是在听从我大脑的反应,而只有这柄刀,像是它抓住了我的手,共鸣着,如天地悠歌。

    “喝……”我开始忍受不住大喊道,声音不断的从我的牙缝中嘣出,最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丝的涩味。

    “是血。”我心如明镜,我的刀由我的身体带着不停的斩下,血液就这么汹涌的喷在我的身上,我泯着嘴,努力的想要避开,可是不行,血太多了,我躲不开,只能将它们尽数饮下。

    “啊…啊…啊。”我费力的调整好自己的身体,感觉慢慢的回归,一切天旋地转,蛇已经痛不yu生的在天空翻腾起舞,像是一条龙,一条被抽了龙筋的龙,它不断的在大树之间甩动着,可是它的下半身却又不能离开树,所以我一时间还不足以摔下去。

    可是我已经是极限了,血液对我神经的催化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和坐过山车一样,我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空了一般,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是感觉不到你有个肚子。接下来就是头晕,慢慢的就是眼花。

    “不能死。”内心中我自己告诉我,“不能死啊。”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达成一种共鸣。我猛然打了个冷颤,一手松开刀,人随着蛇的身体飘扬,接着我一咬牙把整只手探进了被我切开的蛇的身体里。瞬间灼热的感觉蔓延致整条手臂。

    不过好在我及时让我的手有了附着点,我一手拿刀在下,横空直划,一手在上死死的抠着蛇皮囊下的肉。就这么一直向下滑着。

    它的声瑟力竭的嘶鸣着可却毫无办法,直到我快要落地的时候它才松开缠绕在树上的尾巴,轰然倒下来。

    我先它一步摔倒了地上,所幸没有多高,而且刀刃的下劈使我减去了大部分的冲力,“噗”的一下我倒在血泊中,这些都是那条蛇的,这么多的血,我不免有些心惊。它们像是扑向食物一样的向我簇拥过来,如同有生命一般,可我还没有来得及感慨,马上才发现不对劲,上面一股腥风袭来,原来那些血是在强大的压强挤压下才我向我聚集的,我费力的翻过身来,轰然一下一个庞大的身躯倒在了我的面前,血液更是蜂拥着流出。

    “死了吗?”我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眼睛止不住想要合住,可是我还不能确定蛇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死了吗?”我不知道再问谁?好像是需求一个答案,我的声音不断的说出,但却是越来越小,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活人。是活人呀。”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有点好奇,但又摆脱不了睡意的阻扰。

    “可是这个人好奇怪啊!还带着面具。”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夜风中幽灵鬼怪的喃喃自语。

    “是谁?”我在心中问道。

    “是我啊。”突然他回答道,我一听全身好像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战战栗栗的真开眼,世界突然模糊了。

    没有一丝亮光的夜晚,就像是永不见光的冥城。漆黑之中风声阵阵入耳,如同地府中尚不能进入轮回的灵魂,游荡在我的周围,它哭泣着述说自己的往事,凄哀,悲凉,无助。晃了晃脑袋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也许就是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了,可是那么真实的言语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又一遍一遍的重复在我脑里“活人,是真的活人。小兄弟,朋友,可以听见我说话嘛?”声音一阵一阵的我在黑暗的空间中并起双脚死死的抱住,脑子里除了害怕别无其他。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再次睡着的,可能是刚才的一搏太累了吧!意识慢慢淡出,眼皮慢慢的合上,本想着可以一觉睡到第二天可是当我的脑海里盘旋出一种危险的jing讯,我立刻睁开了眼睛,这片空间还是黑的如墨汁泼洒过的宣纸,为什么我会醒我本想从睡袋中抽出手来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这个我就有点无奈了,鬼压床?不存在的事情,我记得书上说过鬼压床一说只是人睡着的时候进入深度睡眠时,大脑为了怕梦里的动作太激烈会伤害到自己本身,所以强制命令身体在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时,让全身无法动弹。此时,因某些原因而突然醒来时,身体却还没收到大脑的指令,从“定身”中恢复过来所以造就了意识驱动不了身体的“鬼压床”。

    可是这里究竟是那里?为什么天还是黑的?为什么会有人在我的周围。就在我想慢慢恢复各个部位机能的时候,我的眼角余光猛然看到一个人的大腿,他的穿着很单薄而且裤子上有一个似被香火烧过的小洞,开始我还以为是杨世忠他们,可是许久之后我便发现不对劲这么冷的山间怎么可能有人会穿着这么少的衣服乱跑。接着我渐渐的看到那种麻织布为料的裤子,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

    “别开眼,你看不得我们。”突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眼睛,而且这只手很奇怪,说的有形无质一点儿也不过分,可我偏偏就是被他压着看不见眼前的东西。

    “你听我说一句话。我给你一场天大的富贵。”

    我这个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进去眼前全是那个裤子的形象。在古代很多穷人家里买不起布料大多数都会用自己家里搓出来的麻织布,而现如今谁会穿着这样的布料出现在寒风凌厉的树林里。只觉得我血液都开始倒灌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开始急速压迫着我的神经“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而他还在继续的说着“你如果进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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