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我的心里“咯噔”一响,仔细朝那个卧铺看了看,正是昨晚在这里遇见了那个要生孩子的死女人。
乘务员没有作声,只是把被子折好摆在了下铺。她起身又看了看卧铺包间的拉门,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这里也有血?”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云,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唉!这死女人,不知道要闹多久才算够。”
说完,她扬起脸朝外走去,结果抬头一看,正好与我撞了一个正着。
“吓死我了!”乘务员用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叫了一声,旋即又扬起脸问我:“咦!你怎么还在这里?”
正说着,忽见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的手指大声喊了起来:“啊!你,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中指的伤口正在流着血。这伤口是昨晚咬破用来对付那女鬼的,现在口子又裂开了。
乘务员朝我的手指看了看,又朝卧铺门把及被子上望了望,一脸狐疑地望着我,道:“你昨晚是不是在这个包间里睡觉了?”
“是!”我想了一下,点头承认了。
“大姐,这间卧铺是不是有点邪门啊!昨晚我莫名其妙就跑到这里来了。”我壮着胆子朝那位大姐问道。
大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告诉了我这里的实情。她说这个卧铺在半年前死过一个孕妇,当时发作了,在车上生了,孩子生下来,便大出血,大人和小孩都没有抢救过来,死在了卧铺上,弄得那卧铺到处是血。
她还说,后来老是听到有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经常有乘客投诉。实在没办法,列车长才让人找了一位道士做了法,这事才算平熄了。
大姐说完,便把软卧间的门给锁上了。还说我没事别到处乱坐。
大姐走后,我立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练羽生和练小茹还在睡觉。估计这两个家伙已经把我给忘记了。我乘他们熟睡之际,也爬到了上铺睡起觉来。
火车又跑了差不多四个小时才赶到兴国。
下车后,我们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了一家饭馆解决温饱问题。把肚子填饱后,我们便找在县城打了一辆的士,直奔袁叔给我的那个地址。
听司机说,那是一个非常僻偏的小山村,去了那里,当天都回不来,而且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他还让我们考虑清楚,要不要第二天再去。
练羽生想都没想,说不用了。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那个地方的路况还真是差,车子跑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赶到。
最后司机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小山坳里停了下来,他指着远处的山腰道:“喏!你们顺着这一条山路一直朝前走,那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都姓张,有没有你们说的张桥生,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上去问问吧!”
练羽生付了钱后,便带着我和练小茹一起上了山。
大概是练小茹第一次进深山的缘故,这丫头看到满山翠绿的秀丽景色,便大声呼喊起来。
她父亲没好气地瞪了练小茹一眼,这丫头才打住。
这山看起来不是很陡,可是走了二十多分钟后才发现,好像才爬那么一点点,要爬到山腰,还真要一两个小时。
练小茹爬了半个钟后,干脆坐了下来,不走了。她说累了,走不动。
没办法,我们只好又都坐了下来,决定歇一会儿气再上山。
坐了一会儿,天就暗了下来。
抬眼一看,原来是快要下雨了。
我看练小茹走得很吃力,便伸手去扶她。
不想却被她老爹一下打开了我的手,“滚开,别来打我女儿主意,昨晚在火车上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听了这话,我心里是说不出的苦。让我没想到的是,练小茹竟然也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她问她爸,昨晚我到底对她怎么了。
练羽生气得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骂了一句:“你还有脸说?好了,快走吧!”
吓得练小茹不敢再问了。不过,打那后,这丫头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当时我也觉得纳闷。
我在想,昨晚我做梦和阴妹子亲热,然后不小心抱住了练小茹亲,这丫头难道当时不知道吗?可她明明还尖叫了啊!难道是睡了一觉后,把这事给忘记了?或者是阴妹子上了她的身?
我正想着,天空就下起了雨。
“快看,前边有房子。”忽听练小茹兴奋地叫了起来,立马朝前边的屋子跑去,我们也跟着跑起来。
进到屋子里,才知道这是一个废弃的林场,房间里结满了蜘蛛网,地上还有许多的木屑和碎木块。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练羽生望着天空,一脸惆怅地叹了口气:“看来,今晚要在这鬼地方过夜了。”
说完,他便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连连改口道:“乱说的,好的灵,不好的不灵。”
雨一直下到了天黑,才停下。
这时已经看不到路了,我们只好在那一栋破房子里住了下来。
练羽生取出了一沓报纸,分了一半给练小茹,只拿了一张给我。
一进入夜晚,深山里的温度明显的要比外边低许多,我从包里取出了衣服,裹在身上,缩着身子蹲在墙角。
不知不觉,便熬到了晚上九点钟,我们都有困了。
练羽从包里取出了一盏手电筒,打亮了,放在了自己的身旁,然后又在屋子里的四周转了一圈,双手对着半空中作揖,念念有词:“借个地方睡觉,若有打扰多多体谅!”
说完,他又从包里取了一幅画像平摊放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见我一脸惊讶地望着他,有些得意地笑道:“这是天师钟馗的画像!可以避邪!嘿嘿!不过,只能保住这三米范围没事,你呢,我也没办法照顾了。哈哈!”
说完,他又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串栓了三颗狗牙的红绳项链挂在练小茹的脖子上,最后又将一把桃木剑插横放着在自己的头顶。
这些东西全是避邪的,这家伙把自己和女儿护得严严实实,却不管我的死活。
也难怪,估计这家伙还在为昨晚我亲练小茹的事情生气,所以有意要给我脸色看。
练小茹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见我缩在角落里。这死丫头竟然还有心情笑。
我懒得理她,她也没敢和我说话。估计是怕她老爹说。
就这样,我们相互望着,看了一会儿后,练小茹就睡着了。
空荡荡的破屋子里,被山风吹过,发出一阵呜呜的响声,时不时便听院子外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生气地甩门。
我有些害怕地站了起来,想去外边把门关上。
刚一起身,我便看到门口出现了一道人影。
只见一位白白发苍苍的老头,卷起裤腿,光着脚,背上背着一个斗笠,一手拿着竹条,另一只手拿了一盏手电筒,愣愣地望着我。
第019章猫灵附体()
两人对望数秒后,老头裂嘴朝我点了点头道:“小伙子,有没有看到一头黄牛从这里路过啊!”
“没有!”我说。
“真的没有?”老头又问了一次,他有些狐疑地用手电筒在四处照了照,这才客气地笑着朝我点了点头:“那好,我走了!”
“等等!大爷,你是不是上边张村的啊?”我问。
“没错啊!有事吗?”大爷再次转过了身。
“你认识张桥生吗?”我说。
“张桥生?你找他做什么。”老头似乎觉得有些惊讶,冷笑一句。
“我找他有事!”
“这样啊!他就住在我家隔壁。”老头子答道。
“那你可以带我去他家吗?”我心急地问道。想想这些天发生的怪事,我就想哭,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这位高人。
“等我找到我们家的老黄牛再带你去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找牛。记住别走远啊!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那老头偻佝着背转身朝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我跑过去把院子的木门关上了,立马转过身便跑进了屋子里。
我再一次回到了角落里。
我试着闭上眼睛睡觉,可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会浮现出那个生孩子的血糊鬼,吓得我再也不敢睡了。
事实上,自己困得要命,有几次都差点直接倒地上去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起身轻轻地走到练羽生的身旁,看了看见这家伙睡得像死猪一般,便壮着胆子,在练小茹的身旁躺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丫头的身旁,铺了报纸,还有她的脖子上有狗牙,头顶上还有一把桃木剑。
我心想有这些东西罩着,就算有鬼,老子也不怕了。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我在练小茹的身旁躺下后,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死女人的样子,倒是有几次出现了亲练小茹画面。
妈的,这也太污了!不管了,想妹子总比想死女人强。我厚着脸皮挨着练小茹的身子眯着眼,睡起觉来。
这丫头呼出的一缕缕幽香,轻轻的柔柔的,吹在我的脖子上,竟然有一种莫名的舒服。此刻的我,没有了恐惧感。
咚咚咚!
突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
我心想是那位大爷回来了,翻身爬了起来,便朝外跑去。
“你回来了!”
我老远便喊了一句。
打开门一看,出现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爷,而是一位戴斗笠,手提马灯的中年男子。
“你看到我儿子没有?”
“没有!”我愣愣地摇了摇头。
男子把斗笠摘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在男子的头顶上,还戴了一顶灰色的军帽,军帽上有一个鲜红的五角星,他的胳膊上满是鲜血,腰间还别了一把驳壳枪。
忽见男子从腰间把枪掏了出来,再次朝我问道:“真的没有看到?”
“没有!”我差点就吓得背过气去。
不用说,眼前这位“大哥”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阴兵了。兴国素有红军县之称,眼前这位“军大哥”,恐怕就是已经死了几十年的兵哥哥了,当年这里可是革命的战场啊!
“谢谢!”中年男子说完,便把枪收了起来,叫了一声:“走了!如果你看到我儿子,你告诉他,我在前边的三道弯等他。对了,我儿子身上披了一件蓑衣,背上有个斗笠,头发白了。”
说完,男子便拿起枪转身朝门外走去。
儿子的头发都白了,这不是阴兵是什么?
男子一走,我便转过身飞快地朝屋子里跑去,也顾不得把门关上。
我也不管练羽生会不会骂我,倒在练小茹的身旁紧紧地挨着这丫头。一手握着她胸前的那一串狗牙项链便睡起觉来。
我的心跳得非常的厉害,恨不得现在就天亮了。妈的,想不到这杀师日这么厉害。自从给邹丽那死女人看了坟以后,一系列的怪事就根本没有停过。
希望明天到了张村后,那位叫张桥生的高人能够帮我们摆平这事。
不对!这张桥生又到底是个什么人?现在还说不准呢?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位红军“好兄弟”和我说过的话。他说他儿子白头发,背了斗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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