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刚好撞到了这一切,而刚好因为她是杜沫儿,是亦雪的朋友,他才出手的。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救了我,却又不愿意看我一眼?”因着酒清作用,杜沫儿终是问出了平时她不会问出口的问题,“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
她殷切的望着他的背影,像是在乞讨一般。
待明日清醒后,她想,她一定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没有。”御天禹毫不犹豫地开口,对于亦雪以外的女生,他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只是不想看到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情。”
果然!
果然他是这样想的!
杜沫儿犹如跌入了谷底,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你连拉我一把都不肯。()
“呵呵,果然是这样。”她笑着,却始终难掩眼中的失落,“我果然是在自取其辱,杜沫儿,你活该!”
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她何时连着受过这些屈辱?高傲如她,竟丝毫不顾忌地坐在地上,抱膝痛哭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御天禹的耳中,那嘤嘤泣泣的哭声,竟让原本打算直接离开的他,有些心软。
他转身,几步走到杜沫儿的面前,“别哭了。”
她的样子,让他想起亦雪在梦中,哭得伤心欲绝的小脸。
杜沫儿头也未抬,带着哭腔撒娇,“你连拉我一把都不肯。”
这一点的确让她很伤心。
微顿了顿,御天禹一双俊眉微锁,终是生涩地伸出手来,冷硬道:“起来吧!”
杜沫儿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面前修长的手,微微一愣,抿唇笑了。
他还是在意她的。
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中,杜沫儿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啊!”脚踝处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双秀眉紧蹙,抓着御天禹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扭伤了?”瞟了一眼她的脚,御天禹猜了个准。
杜沫儿点点头,“嗯,应该是刚刚摔倒时扭的。”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他大掌之中传来的温暖,这让她的心,不由得呯呯呯跳个不停,像是就要跳出心口一般。
“还能走吗?”
“嗯。”杜沫儿听得出来,御天禹并没有想要抱她或者背她的意思,于是,她也不强求,天生的骄傲与倔强涌上心头,她强忍着痛意,迈出步子。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说来说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一个从小到大被保护得极好,从不曾受过一丁点伤的千金小姐而已。
不过是动了一下,那脚踝处的痛意便袭遍了她的全身,疼得她不禁倒吸一口气。
感受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御天禹可以想象到她承受的痛感,也许这么点痛对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她好歹只是个女生。
“真的可以?”
“可以的!”杜沫儿倔强地点头,鼓起勇气又迈出了一步。
她眼中的坚定不尤得让御天禹刮目相看,这样的神情,这样的倔强,像极了亦雪。
御天禹暗叹了口气,直接将杜沫儿打横抱起,大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
“御……天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全身一僵,杜沫儿心中惊喜万分。
她以为,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抱她的,却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她悄悄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脸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一般。
“谢谢。”当御天禹将她送到家门口,她高兴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道了声谢。
“敷点药就没事了。”御天禹的语气也不再冷冷的,缓和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杜沫儿,他稍稍改了观,不再觉得她只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嗯。”杜沫儿喜不自胜,她从来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关心她,“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嗯。”杜沫儿喜不自胜,她从来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关心她,“开车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她就像一个女朋友嘱咐男朋友一般,或许,在她潜意识里,已经将御天禹列当男朋友对待了。
亦雪开车回到王宫的时候,已是十一点,父王母后都已经睡下了。
“公主,殿下在等您。”才一进门,女仆便过来替她宽衣。
一听到殿下这个词,亦雪浑身一震,随便脱掉大衣,便直奔大厅而去。
女仆说殿下在等她,难道是……亦轩回来了?
在纳兰斯特,除了亦轩,不会有别的人被称为殿下了!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竟是用跑的,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大厅。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亦雪止住了脚步,眼中泛起了泪光。
那头幽蓝色的头发,除了他,还会是谁?
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流,亦雪激动地站在原地,这两个月来,她想赤无数次亦轩回来,她该如何的场景,然而,这一刻,她除了喜极而泣,竟不知所措。
“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她快步冲上去,朝着那背影,就是狠狠地一拍,“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混蛋!”
“谁?”被打的人一个激灵弹跳起来,转身莫名其妙的直盯着亦雪,“你是……亦雪?”
看到对方脸的那一刻,亦雪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哪是她的弟弟亦轩,这根本是……曼冷渊那个混蛋啊!
“曼冷渊?”亦雪双眸睁得老大,恨不得上去将这家伙给撕个粉碎。
这家伙好好的染个幽蓝色的头发干嘛?大半夜的跑到这大厅里等她又是要闹哪样?害她白白激动一场,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哭了?”曼冷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儿,眼里满是惊艳。
她的脸上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任何的伤疤,更别说毁容了。
到底是谁说她毁容的?给他出来,看他曼冷渊不打死他!
“没有!”亦雪头一昂,抬手将脸上的泪痕抹掉,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你来干吗?”
他最好有个充分的理由,不然,她一定会叫他好看的!
“来找你啊!”曼冷渊说得再理所当然不过,“自从我来到纳兰斯特,都还没有见过你一面,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夫,当然是要找你培养感情啦!”
曼冷渊不是个不识趣的人,亦雪不愿意承认刚刚哭了,那么,他也不会再追问。
他扬起笑脸,走近她一些。
“培养你个大头鬼!”亦雪彻底爆发,她戳了戳曼冷渊的胸膛,怒道:“曼冷渊,我不愿意嫁给你!对,你没有听错!我不会嫁给你这个恶魔的!当初你父王以为你害我毁了容,才定下这门亲事,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并没有毁容,所以,你没必要担这个责任了!反正,我知道,你也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娶我,不过就是因为是你父王的命令,你不得不遵从!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
没有人可以染这种发色!我讨厌!()
曼冷渊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一双美眸,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我……我……”
他无法反驳。
的确,一开始他是不太愿意娶她的,一是没有感情,二是,不愿意就这样接受父母定下的亲事。
“你你你,你个屁!”本来就对他颇有怨言,刚刚还被他骗了,以为是亦轩回来,亦雪指着他一头蓝发,嚷起来,“你说你,好好的头发为什么要染成蓝色?玩个性啊?就你,凭什么染成这个发色?凭什么?!”
她越吼越起劲,也越吼越失控,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若不是她努力控制着自己,肯定早已决堤。
“我凭什么不能染成这个发色?”曼冷渊一脸茫然,随即甩了甩头发,“这种颜色,若亦轩能驾驭,本殿下也可以!”
亦雪扭过了头去,他并没有看到她眼中在打转的泪水。
“闭嘴!”亦雪掩去眼底的泪水,抬头怒瞪着他,“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染这种发色!我讨厌!”
说完,也不等曼冷渊说什么,她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曼冷渊呆呆地站在原地,抚着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记忆中,她是乖巧的,不管他做了什么样调皮的坏事,她都默默地看着,从不会跟着他闹,但是,他却记得她的笑容,灿烂如花,让他看着也觉得开心。
可是,今晚的她,那背影看起来好孤单,好悲伤,像是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
她说,她讨厌别人染蓝色的发,她是爱她的弟弟的,很爱很爱。
“殿下,王后有令,今天天色已晚,让您就在宫中歇息。”女仆恭敬走过来,朝着曼冷渊行了个礼,声音甜甜的。
曼冷渊抬眸瞟了她一眼,又朝着亦雪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这才点点头,“嗯。”
在女仆的带领下,曼冷渊来到了另一栋房子的一扇门前。
“今晚怎么没有看到若亦轩?”看着眼前简洁的房间,曼冷渊颇为满意,却突然想到今天一直都没有看见若亦轩,忍不住问起来。
女仆微微一愣,这才回道:“回殿下,王储殿下应该在房间里吧!奴婢今天并没有看到他出门。”
“哦!”曼冷渊应了声,见都已经处理妥当,朝女仆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女仆应声出门,顺带将门轻轻关好。
曼冷渊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脑海里竟全是刚刚亦雪骂她的模样。
她愿意解除婚约,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毕竟他来这里的初心,就是冲着解除婚约而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却有些闷闷的呢?难道是因为被她骂得不爽?
不再去想那么多,他干脆转身进了浴室。
“王后,公主殿下好像不太愿意嫁呢!”灵云一边拿着披风给风映雪披好,一边说着。
她是木一的母亲,也是王后风映雪身边最贴身也最受宠的女仆,因此,有些话她不会避讳。
风映雪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可终归,他们俩的命运是相连着的。”
说罢,便在灵云的搀扶下,进了卧室。
想逆你母后的意思吗?()
次日清晨。
亦雪如往常一样,换了男装自亦轩的房间出来,一头幽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折射着光,显得格外的迷人。
她出了门,她的车子早已经被仆人开到了门口,那红色的跑车,在阳光下,炫酷不已。
然后,在她心爱的跑车边上,却靠着一个她极为讨厌的人。
“你怎么还在?”亦雪微皱了秀眉,一脸不耐。
昨天晚上他没有走么?
倒是极有可能,毕竟那么晚了,只怕母后是会留他一晚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曼冷渊反问,蹙着眉头盯着她。
果然是双胞胎,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他记得昨天晚上并没有见过若亦轩,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
亦雪越过他,直接上了车,“别靠着我的车,我嫌脏!”
曼冷渊也跟着上了车,动作极快。
“你干吗?”
“上学。”曼冷渊一脸赖上了她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该有的客气。
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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