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夫没有陪你?()
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亦雪挽着曼冷渊缓缓进入了大厅,所有人都拍手祝贺,看起来,比这对新人更加开心。
“小雪可真美呢!”曼冷渊的母亲李如沁眉眼里全是笑意,高兴地与站在一起的风映雪和若以骞聊着。
十几年前,当国主给两人定下亲时,她还分外担心,这若亦雪毁了容,成为曼洛克斯的未来的王后,会有些让人笑话,现在看来,全然是她多虑了。
“小渊才是俊呢!”风映雪也很是高兴,不仅是因为李如沁赞美自己的女儿,更多的是,觉得亦雪与曼冷渊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天生一对啊!”看着两人走到身边,李如沁只觉得真是好一对金童玉女。
“父王,母后。”曼冷渊先是朝若以骞及风映雪行了礼,这才又朝着自己母亲躬身行礼,“母亲。”
三人听着心里乐开了花,然而,亦雪却怔怔地愣在原地,有些出神。
曼冷渊已经随她这样称呼父王母后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该叫他的母后为……母后呢?
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见她愣在原地,风映雪忙笑着提醒,“小雪,愣着作什么,快叫人。”
李如沁却只是笑了笑,打断她的话,“没关系,小雪定是怕羞。”
听她这样一说,亦雪只得尴尬地笑笑,微微低垂了些头,小小声唤了句,“母后。”
然而,她这样的反应在李如沁他们几人看来,却是完全的害羞小女儿姿态,自是眉眼里全是笑意。
订婚宴分外无聊,母后与曼冷渊的母亲找了个地方,聊得很是开心。
而亦雪的父王也忙着与曼洛克斯来的使臣交谈,忙得很。
“我去下洗手间。”自曼冷渊的手臂中收回手,亦雪只是礼貌似的打了个招呼,便朝洗手间而去。
“我陪你。”曼冷渊几步追上来,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
她虽然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只想着逃离。
自洗手间出来,亦雪没有回宴会大厅,而是来到了花园中的树下,坐在喷泉边上。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未婚夫没有陪你?”
抬头,是若君浩,他噙着笑意自发地坐在她的旁边,幽深的眼眸里,似探究,又似无意。
亦雪往边上移了些,冷嗤道:“眼瞎吗?分明只有我一个人,还多些一问,你什么时候不止傻,还眼睛出问题了?”
平时,她都几乎懒得理他,但是,她现在心情不好,那么,他主动撞枪口上,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我……”若君浩不得不承认,论口才,他永远都不是若亦雪两姐弟的对手,但是,他会隐忍。
转而又是一脸笑意,若君浩撇了撇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奇怪,怎么没有看到亦轩,他可一向是最在乎你的,你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都没有来啊?”
一说到亦轩,亦雪一双手不禁紧紧绞着衣角,她淡然一笑,装作若无其事一般,“他去登山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众所周知,若亦轩酷爱登山,一旦去登山了,几乎是没有人可以联系得上的。
“前几天都还看见他,怎么知道你要订婚,还跑去登山了。”若君浩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地打量着亦雪的表情,“这哪里看得出来,他最在乎的是你?”
亦雪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说过来说过去,不就是想挑拨她与亦轩之间的感情么?
她冷冷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国外的书不想读,那便不要读好了!反正你都是一直在浪费王叔的钱。”
实在是奇怪,这若君浩以前都极少呆在国内的,但这段时间,却时不时的回国,还经常在她面前出现,着实是可疑。
“谁说我是在浪费钱!”若君浩被气得一脸铁青,瞠大了双眼想了半天,却也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只得转了话题,又继续道:“登山是项好运动,不过就是太危险了,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点什么意外,回不来了,那就惨了。”
亦雪的脸色一变,已经接近发飙的边缘,她嘴角微勾,笑容森冷而慑人,“若君浩,你知道诅咒王储,是什么罪吗?”
“亦雪,你可别冤枉我,我这也是担心亦轩哪!”将亦雪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若君浩心里已有了打算,“你说这出门在外的,难免会有些意外是我们预料不到的,我怎么会诅咒亦轩呢!”
“哼!”亦雪冷哼一声。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若君浩指不定暗里诅咒了亦轩几百几千次,才导致亦轩真的失踪的。
“你的好意心领了,但是,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少管。”顿了顿,亦雪又警告道:“你最好安份一点,惹毛了亦轩,我也帮不了你。”
“放心,我很安份的。”若君浩的笑容总是让亦雪觉得怪怪的,“那我就不打扰你赏月了。”
说完,他嘲讽似的瞟了一眼漆黑的夜空,转身便离开了。
直到四周又安静下来,亦雪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若君浩似乎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可是焱影却还没有消息。
她想得出神,突然,一道黑影跃到了她的面前,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冲,“跟我走!”
亦雪本能的反抗,但是这声音却极为熟悉,黑夜中,他的行动太快,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侧脸,亦雪只得试探地性问道:“御天禹?”
御天禹停下脚步,极为认真地盯着她,“是我,跟我走。”
平日里幽深如潭的双眸,在这昏暗的路灯下,竟莫名的澄澈得如阳光下的湖面,反着光。
那是一种强烈的渴望,她可以感受得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不知道为何,亦雪心里竟然还有一点小紧张,“这是我家,我凭什么要跟你一个擅自闯入的人走?只要我现在一开口,立马就有许多卫兵来抓你!”
她话才刚刚说完,御天禹便一把将她扛起,极其迅速地往王宫大门奔去。
我有若亦轩的消息。()
“御天禹,你放我下来!”亦雪自认身手也是不错,可是,现在任凭她怎么用力挣扎,却都被御天禹禁锢得死死的,“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叫人了!”
御天禹依旧无动于衷。
“你以为你这样扛着我,可以走出王宫的大门?你未免太小看王宫的卫兵了!”亦雪不断用手捶打着他的背,警告道:“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放……”
然而,她所有警告的话,在听到御天禹接下来的这句话时,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我有若亦轩的消息。”他顿住脚步,将亦雪放下,“想找他,就跟我走。”
天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明明是来抢婚的,结果却要用若亦轩的名义,才有可能带她走。
“你……真的吗?”
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没有亦轩的消息,突然看到了这么一丝希望,亦雪的眼眶都不禁湿润了。
这样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对于她而言,都是个好消息。
“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查到,他曾出现在雪山下的一个村庄里。”他不想骗她说有完全的把握,他不想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他话才说完,亦雪已经迫不及待拉着他的手便往王宫门外冲去,一刻也不敢怠慢。
关于亦轩,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大门口,卫兵一头雾水看着一身礼服的亦雪和身后这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子。
今天是公主的订婚之日,初冬的风已有些刺骨寒意,公主却只穿了一袭礼服便要出宫,这事实在是蹊跷。
“我有急事要出宫一趟,若是父王母后问起,你便说我去找我那条最爱的项链了,叫他们不要挂心。”说完,她回头看了一眼御天禹,“走吧。”
卫兵只得点头应好,尽管他觉得很奇怪,也只能目送着亦雪坐上了御天禹的车,为防万一,他记下了御天禹的车牌号。
也许是亦雪太累了,上车没多久,亦雪便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御天禹的外套,他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是哪里?”揉揉惺松的睡眼,亦雪看了看外面,是个商场。
“呯”地一声,御天禹打开车门,坐近车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去换了它。”
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嘴唇也惨白无色,一张俊脸冻得通红。
接过袋子的时候,亦雪不小心触到了他的手,如冰块一样。
“你的手……”奇怪,就算是他将外套给了她,商场里都有空调,他不该冷成这样才对。
“没什么。”御天禹立马缩回手,不耐烦地催促,“快去换!”
“我睡了多久?”亦雪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还给御天禹。
“两个小时。”御天禹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她,眼里似乎有些怒意,“说到这个,若亦雪,你是不是在谁的车上都能睡得着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万一被人卖了,看你上哪哭去!”
谁派你们来的?()
亦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那一丝莫名的怒意,轻启红唇,“所以你在车外等了两个小时。”
是肯定地语气,她何其聪明,看御天禹冷成这副模样,八成是买了衣服后,怕惊醒熟睡中的她,这才没有上车。
可是,他明明可以再去商场里,里头都有暖气,根本不会冻着才是。
难道,他是怕走远了,自己醒来时看不到他会着急吗?
亦雪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慌忙转过头去,不再看御天禹。
御天禹一愣,“快去换,我可不想多再等你两个小时。”
说着,他推搡着她下车。
他才不会承认,他怕吵醒她,又怕她担心才会在寒风中守在车外整整两个小时呢!
拿着衣服去了商场的换衣间,亦雪不免惊叹,这衣服的尺寸未免也太合身了些,该不是御天禹那家伙,趁着她熟睡,偷量的吧?
“公主殿下,王后让您跟我们回去。”
才出换衣间,十几名黑衣人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不会回去的。”说着,亦雪往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首领脸色一暗,朝后头的人一使眼色,冷道:“那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见情势不对,亦雪转身便跑,她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母后派来的,那几人看着眼生也就罢了,母后怎么会不知道她所说的最爱的项链,其实就是指的亦轩?而知道了后,也不会派人来抓她。
那几人毕竟是男人,腿比她长,很快便追了上来。
亦雪便索性不再跑,双腿稍稍分开,摆好了架势看着将她重重包围的黑衣人。
她双眼微眯,秀眉一挑,冷冷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仅仅两个小时,就知道了她的动向,对方可实在不可小估。
该不会是曼冷渊的人吧?她就这样跟着御天禹,让他面子上过不去,因此就派了人来要将她抓回去。
黑衣人首领面无表情地回道:“公主殿下,你要走,也要先订完婚再走。”
“果然是他!”亦雪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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