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郎,呜呜呜……老天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我根本不想做什么王妃,我只想跟你一生厮守到老,这才是我最想要的。”哭泣,哽咽,心动更心痛。
“柔儿!”怜惜,隐忍,痛苦。
看着那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人,相拥而泣。
颜璃脚步站定,静静看着,春心萌动的少女,热血多情的少男,因爱而不得,心碎不已。少男少女的世界,爱情就是一切,其他都是浮云。
颜璃看着,不由回想了一下,她也从这年纪过过。可是,她为什么就没有为情悸动的时候呢?爱情有多美好,至今不懂,没感受过,至今仍是个迷。而她这样,是属于开窍晚呢?还是天生就缺少了某一根弦呢?
在颜璃还有闲心自我吐槽间,颜家三个女儿看清那抱着男人腰,靠在男人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人是哪个后,眼眸瞪大,脸色大变,心肝肺都颤了起来!
“颜,颜亦柔……”颜亦娴惊的声音都在颤抖,“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惊骇之中,还夹带着丝丝抑制不住的狂喜。
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让颜亦娴看到了颜亦柔的以后……
王妃的位置没了,名声臭了,被颜家人厌弃了,她这一辈子完了!
想到颜亦柔悲惨的以后,颜亦娴怎能不喜。可是想到自己可能会被颜亦柔这下贱的作为牵连,心又顿时沉了下来。
“颜亦柔,她是不是疯了!”颜亦莹脸色青白交错,咬牙切齿。
“姐姐,堂姐,现在,现在怎么办?”一直都没怎么吭声的颜亦绯,此时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惊惶无措,惶惶不安紧声道。
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赶紧回去禀报父亲,母亲还有祖母。”颜亦娴说着,转身就往回走。心里想着父亲还有柳氏知道颜亦柔做的丑事之后的反应,颜亦娴脚步迈的更快了。
刚走出没几步,胳膊忽然被颜亦莹拉住。
“不能就这么走了!”
听言,颜亦娴被拉着脚步被迫停下,转头看向颜亦莹,凝眉道,“堂姐什么意思?难不成,都这个时候还要帮她瞒着,不让告诉长辈不成?”
“自然要禀了长辈,只是眼下,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颜亦莹看着颜亦娴,沉声道,“你想想,眼前这腌臜的一幕能被我们撞上,也难保不会再被其他人看到。万一再落入别人眼中,到时候被毁的不止是颜亦柔,还有我们也定然会被连累。”
颜亦莹说着,不等颜亦娴开口,随着沉厉道,“颜家的女儿放荡,下作!被传出这样的话对我们没一点好处。而除了名声被拖累之外,关键是逸安王府那边。如果颜亦柔这不检点,不要脸的事被逸安王府的人知道了。那么,逸安王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不止是颜亦柔,说不定连我们都会跟着被迁怒……”
说着顿了顿,看着她们,声音压低,沉沉道,“而逸安王可不若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润儒雅。特别是这种事儿,搁寻常男人身上都会动怒,何况逸安王了。他一怒之下,我们必然跟着倒霉。你们想这样吗?”
颜亦莹话出,颜亦娴心头跳了跳。
颜璃看看颜亦莹,逸安王可不若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润儒雅!这话,十分到位。
“那堂姐说现在怎么办?”颜亦娴话刚落,突然被狠推了一下。
“啊……”脚下一个踉跄,人跌坐在地,自然惊呼出声。
看着将自己推到在地的颜亦莹,颜亦娴脸色难看,她什么意思?
颜亦莹却没解释什么。
只是看着颜亦娴惊呼出,不远处那相拥的两人听到动静,迅速惊慌分开。
颜亦莹看了看,转眸对着颜亦娴,颜亦绯,还有颜璃,以及身边几个丫头,冷声警告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颜字,为了你们自己好,这件事也必须都给我死死的瞒着,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大家都没什么好果子吃,知道吗?”
说着,视线落在颜璃身上,“希望表妹也最好记住这一点。不管你心里是怎么看待颜家的,但颜家若是毁了,对你同样一点好处都没有。表妹是聪明人,想来这一点也应该很清楚才对。”
在颜亦莹看来,颜璃是最让人不放心的一个。因为她同颜家的关系最差,难保她不会借着此事报复颜家。
“表姐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毕竟外祖父刚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也不想因此事给搅黄了。”颜璃严肃认真的给着保证。
“嗯,表妹能这么想,那……”话未完,定定看着前方,脸色遂变,一片灰白,人顿时僵住。
“颜小姐手段果然了得。”
听到这话,看着缓步朝着她们走来的王府管家,还有那从天而降的护卫,颜亦莹此时心头就两个字:完了!
元通看颜亦莹一眼,视线从颜璃身上掠过,带着护卫朝着颜亦柔和曹立升走去。
而刚还相拥在一起,缠绵悱恻难舍难离的两个有情人。此时在看到王府的人后……在本心碎,心伤的基础上,又加了一重心颤!
颜璃:考验他们真心的时候来了。
爱情和性命,此时那个重要呢?
是会为了爱情宁死不屈呢?还是会为了小命,当即翻脸不认人呢?
“来人!”
“在。”
“去把颜家长辈都带带了这里来。”
“是。”
连带你回去问罪都不屑,要让你直接来此认罪!
***
逸安王府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许多人在关注。而这次,王府护卫突然去往颜家带人,这么大动静,自然引起了骚动。
只是,老百姓和多数人都不明所以。但,太傅府这边则不然。
赵德对着赵太傅禀报道,“颜亦柔与当今榜眼有染一事,今日刚好被董太妃和元通撞破。现,王府护卫已将颜子清,颜景,李氏,柳氏等人都带去了庙堂。看来,颜亦柔与王妃之位已彻底无缘了。”
赵太傅听了沉默。
刚好被撞上,这是巧合吗?好像并不是。
因为董太妃曾言习惯了佛堂的日常。虽然回京了,但三不五时就回去庙堂小住已是常态。只是王府这边为不惊扰其他上香的人,都一直都是简装出行悄然而至。
而在今日之前,董太妃已经在那边住了两日。所以,今日颜亦柔丑事被撞破,好像并不存在王府刻意算计。
所以,颜亦柔是和曹立升早生情愫,偷偷私会,是情难自禁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得不说,颜亦柔不愧是颜子清的亲孙女,都那么会作死。
“曹立升?我记得你曾禀报说,他在之前就与颜家有所来往来是否有此事?”还是他记错了。
赵德颔首,回禀道,“曹立升曾做过颜景的学生,虽然时间不长,但却颇得颜景赞赏。而曹立升此人也确实有几分才学。”不然也不会在万千学子上脱颖而出,高中榜眼了。
只是才学再好,没脑子也是白搭。就如颜子清,那就是个极好的例子。纵然满腹才学,奈何脑子里塞的都是草。
而这位曹榜眼,才华横溢,脑子里却都是女儿情长。看来,仕途什么的他以后也是别想了。说不定连小命都要到此为止了。
刚入榜眼不久,就敢送逸安王一顶绿帽,赵德佩服他的勇气。等着看他结局!
不得不说,在这京城之中,颜家以幺蛾子最多,成为许多人眼中不可或缺的存在。这暗潮涌动,沉闷压抑的局势下,如果没了颜家,那该少多少乐子呀。
***
颜子清等人,在被王府护卫强硬带去庙堂时,完全一头雾水,只是心里隐隐感觉不太妙。因为王府护卫那一点不带客气的态度。
“父亲,发生什么事儿了?”一直在书院待着的颜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颜子清午觉都没睡醒,就被拎了起来,这会儿也是满肚子不愉。心里直嫌弃,堂堂王府真是毫无规矩。
要带他们去哪里不说,带他们去作甚也不讲,像押解犯人一样的态度,实在是不成体统。下人如此,可见主子是什么德行了。
一个在流浪在外长大王爷,装的再儒雅,也掩盖不了身上那潜在的痞气。
这边颜子清心里不快着。另一边,柳氏看着李氏心里忐忑不安,“娘,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乍闻逸安王府的人来了,柳氏还以为是来说聘礼呢!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这架势……有种将被送到刑场之感呀!
一念出,柳氏摇头,呸呸呸三声,这不吉利的念头实在是太无稽了。
逸安王府跟颜家现在还是亲家,怎么可能会跟刑场什么的扯上关系!
然事实说明,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还是相当灵验的。
当到庙堂,当知晓发生了什么,当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突然被列到‘荡妇’的行列,柳氏当即就晕死过了过去。
这个时候或许晕死过去才是最好的,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相比之下,颜子清虽人老但却是尤为坚强,黑着脸,掷地有声道,“颜亦柔既已同逸安王定亲。那么,她就是逸安王府的人了。要如何处置她,随王府,我们颜家不予过问,也无话可说。”说完,一挥衣袖就要走人。
可惜,王府那边完全不吃这一套。
“颜夫子,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颜小姐现在可还未嫁入我逸安王府,所以她的死活,王府不予过问。但,颜小姐此等作为,是对王爷和逸安王府最大的不敬和侮辱,颜夫子作为祖父,颜景作为父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此,你们必须给王府一个交代。现在……”
元通顿了顿,转头看向身边护卫,“将他们押入大牢,待王爷归来,等候王爷处置!”
“是!”
不由分说,护卫上前将颜子清和颜景强硬带走。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只是祖父呀!为什么要将他也带走,颜子清这会儿觉得心里有点冤。
隐匿于护卫之中的武安,看着颜子清心里暗腹:主要收拾的就是你。
看颜子清被带走,看元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战战兢兢,心惊胆颤跪在地上的妇人顿时急声道,“管家大爷明察,我家儿子他天性淳厚质朴,他绝无一点对王爷不敬之心呀!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引诱他,勾引他,他就着了别人的道呀,管家大爷求您开恩,开恩呐!”
高呼求饶,铿锵有力毫不犹豫的把祸往颜亦柔身上推。
李氏白着一张脸,听着,看着,沉默着。
事实摆在眼前,大祸已然临头,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呢?脑子顷刻空白。
“娘,柔儿没有勾引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曹立升拥着已快哭晕过去的颜亦柔,看着自己老娘(胡氏),坚定道,“我对柔儿亦是一片真心,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拆散我们。”说完,还朝着元通看了一眼。
这是挑衅吗?
元通冷笑一声,活了这么大岁数,各色各样的人也见过不少。可如曹立升这样无知无畏的也是罕见了。
“立升,你给我闭嘴,我看你真的是被骚狐狸给下了药迷昏了头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说胡话!”胡氏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元通,激动道,“管家大爷您都看到了吧!我儿子一定是被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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