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好的医疗忍者,我与赤砂之蝎交换情报,他将纲手大人的行踪告诉了我。”
这点实际上是花濑的猜测,赤砂之蝎到底是否会知道纲手的行踪,又会不会答应与她进行交换,都是未知数,但她就赌那一把,既然当年纲手拦过千代的路,作为千代的孙子,赤砂之蝎比寻常人有更大的可能关注纲手的动向——不过那也微乎其微,好在她最后赌对了,赤砂之蝎不仅知道,在随花濑一同踏上平地时,他支棱着那双略显乏力的双眼道:“你迟迟不肯上来,根本不是因为手,你在等阿飞的出现,等你想清楚、断定他根本不可能再出现时,你就连和我周旋的耐心也没有了。”
阿飞在暴露她的身份后便不知去向,这与他多年前冬夜所做的事并不相符,唯一的可能是他有更紧急的事,而这件事的成功与否完全可以直接代替“杀了她”所带来的效益,花濑思来想去,认为阿飞的目的与晓一致,都是收集尾兽,这与他们听命办事的行为不同,阿飞本身便是那个收集尾兽的主导者。确认他身份的事,花濑所能想到最直观的方式做了决定:
“阿飞,请问他是本世界的正确攻略对象吗?”
不仅是为了验证阿飞的身份,以上个世界的倾好来看,正确者似乎更应该是相对世界观而言的反派人物。
不多时,系统给出了回答:
“抱歉,‘阿飞’并不能直接等同于人物真名,无法锁定检测对象,结论得出失败。”
上个世界以英雄名询问会得到真名和相应的攻略判定信息,那是因为英雄名只是为了在外称呼的方便,他们本人的真名是没有刻意隐藏的。阿飞则不同,为了隐藏身份他布下的迷雾弹可太多了。
这些花濑都没有说出,鼬自然也不知道她在“晓”具体做了什么事,在赶来之前又以什么和赤砂之蝎做了交换,他只是就所有事件中最直观且重要的一项提出了疑问:“你的在外身份是叛忍,纲手大人可能不会为你治疗。”
“我有三代大人交予的秘密*屏蔽的关键字*。”花濑冷静道,“毕竟谁都没有不明不白蒙冤的爱好——虽然没有记载详细的经过,但有这份*屏蔽的关键字*,纲手大人答应为我治伤的几率应该会更大。”
她把接下来的一切都算好了。
鼬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都再多余不过。
“我先走了,族内的事情你和止水”花濑突然止住了话语,她看着鼬的眼睛,如出一辙的黑亮,“鼬——”
“嗯?”
花濑凑过来抱了抱他,并不长的拥抱,鼓励意味居多,少女柔软的掌心在他后背由上至下顺滑数下。
她转身离去。
没有再说一句话。
这却比什么都来得安慰。
鼬闪身回到族内,在大门处恰好见到放飞乌鸦的止水。
“回来了。”
“嗯。”
这是几天来,止水难得会主动和他搭话。
“她的手怎么样了?”
鼬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脚步也不禁一缓。
止水耸了下肩:“我这个被蒙在鼓里这么久的人都能心平气和地主动提起,鼬你还要顾忌什么?”
鼬看着他这幅故作轻松的样子,心底叹息,实话实说:“不太好。”
“我猜也是,雷切可不是普通的忍术,连闪电都能切断,何况是区区一条手臂。”止水转身迈向族地,表情被视线遮挡,“她既然还有要做的事,我特意追上去估计都是给她添麻烦。”
“”
“反正我从来都没真的和她走在一条路上过。”
“止水”
鼬欲言又止。
“好了,我们的事也不少。”止水回身看他,单手插在口袋里,“新任族长的选拔,你我可是竞争对手。”
***
花濑在小镇上稍作休息,吃东西的间隙将面具暂时取下,这已经离木叶有段距离,加上之前的突发状况,她再遮掩面容不过是为了不必要的暴露。
包子还没咬下去两口,身后一道急速冲来的背影促使花濑下意识闪身躲开,隔着老远就跳进暗处,视线朝外一瞥,愣住了。
是鸣人。
“花——啊啊啊你别跑啊!!!!”
大概是想到不能公然喊她的名字,鸣人出口的熟悉名字硬生生半途改口,整个人站在花濑原本的位置一蹦三尺高,又闹又叫引得行人都不免侧眸看上两眼。
鸣人可不是善罢甘休的性格。
想清这点,花濑迈步走出去,鸣人看到她,顿时又冲上来。
花濑被他抱了个满怀,过大的冲力让她差点就撞上身后的墙壁,幸好鸣人知道轻重拉了她一把,仰头看向她的视线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似的。但他又很快用手臂挡住眼睛,再看时恢复了正常,甚至轻轻拍了下花濑的手背:“你太过分了!真的不回来看我啊!”
“抱歉。”花濑摸了摸他的脸。
“佐助说你肯定是有苦衷。”鸣人鼓了鼓嘴巴,“算了,你还活着就够了。”
花濑温柔地看着他:“谢谢鸣人原谅我。”
“我之前向天上的神明许愿,只要你还能活着我就每天给他们磕一百个头,现在不用磕头你也回来了,那我就不生气了。”鸣人无意识扯着她的袖口絮絮叨叨地说着,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什么,视线不住地往她左手臂上瞟,“花嗯,你的手怎么样了?还能不能好啊?”
他和卡卡西住在一起这么久,当然知道雷切的力量之大,连砍几截大树都不在话下,何况是血肉之躯。
“我在想办法治。”
鸣人沉默了一瞬,声音更小了:“卡卡西是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好色仙人——就是自来也大人,你你要不要去见见卡卡西?”
“”
“你去见见他吧。”鸣人满面忧愁地攥紧了她的袖口,“本来卡卡西这几年就已经很辛苦了,上次伤了你之后,他整个人都快要不行了,我觉得说不定看上去正常的表面下,他是一心想要寻死。”
鸣人的声音不自觉颤抖起来:“花濑,你救救他吧”
花濑手指蜷起,眉心缓缓聚拢,很是踌躇地道:“他还愿意见到我吗?”
“愿意的!”鸣人猛地连连点头,生怕她不信似的,“卡卡西最想见到的人,估计就是你了!”
“我”
“走吧走吧!”
见花濑犹豫,鸣人当机立断要把她拉过去,他跑出来买吃的,卡卡西和好色仙人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
一旦迟疑,被动摇不过是迟早的事。
花濑任由鸣人带着她走,似有所感地朝前方望去。
卡卡西停在三米开外,身边站着阔别多年再见后显得年老些许的自来也,正尴尬无比地抓着头发视线乱转,眼角余光却不住地在卡卡西和花濑身上来回打转。
“卡卡西!”
鸣人高兴地冲他挥手,拉着花濑小跑过去,话不多说,把花濑领到卡卡西跟前,手还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
花濑回头看了他一眼。
鸣人嘿嘿嘿地笑。
转回视线,不经意与卡卡西沉冷的目光对上。
花濑别开眼看向自来也,还未说话,自来也顿时摆了摆手:“你们先处理你们的事,我不急着捉叛忍。”
“我不是叛忍。”
花濑平静地反驳着。
自来也懵了一下:“啊?”
“我不是叛忍。”花濑重复了一遍,终于鼓起勇气再次看向卡卡西,“对不起。”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自来也一句“叛忍”让鸣人瞬间紧张起来;因为他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花濑会是叛忍,几年过去仍然如此;所以在见到花濑后他直觉想让她和卡卡西见面;却忽略了在其他木叶忍者眼里;这位“死而复生”的叛忍;按照级别定论是要被不论生死追杀的。
但花濑亲口说了,她并不是叛忍。
鸣人不禁紧张得微微挡在自来也身前;无意识地想要稍微阻拦他的动作。
自来也早就对卡卡西的事有所耳闻;加上鸣人前段时间一直在和他一起修行;露出了些许蛛丝马迹,他在见到花濑的那刻惊讶的情绪甚至没多过尴尬——直面年轻人的爱恨情仇;这里面还夹杂着外人不清不楚的生离死别;种种纠葛;简直比他写的还精彩。
“那个”
他一说话,鸣人背脊都紧绷了。
生怕他真的要对花濑出手。
自来也瞥见鸣人的举动;笑了笑,笼着袖子转身走了,顺带还提溜着鸣人的后领:“鸣人你不是说要吃东西吗?走走走。”
自来也当真就这么拉着鸣人走了,花濑准备拿出*屏蔽的关键字*的手都顿住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反应过来。她以为就算不是见面即开战的针锋相对,身为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应当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是觉得她的实力不足以引起那般重视,还是真的对她并非叛忍的事有了些许了解?)
“什么意思?”
卡卡西开口;花濑堪堪反应过来;他是在对先前自己的解释发出疑问。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她曾经都是叛忍。
花濑不想再看他的眼睛,微垂着视线定在他的面罩上,简略地将当年的大致经过讲述完毕,末了,补充说:“你要是无法确信,我身上有三代的秘密*屏蔽的关键字*。”
这是她当初特意要的,作为永远不能踏足木叶的交换,她必须要在最后为自己寻求这道很有可能不会派上用上的证明,为她最后的潜行洗清罪名。
“不必了。”
卡卡西冷淡地拒绝,双手插在口袋中,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一旦对上视线分明又是锐利无比的寒冰,像是淬了毒的*屏蔽的关键字*。
花濑数年没有和他共处,这又和她记忆中的卡卡西相去甚远,一时间完全找不回相处的节奏,默然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卡卡西几不可察地皱眉,冷声问:“你的手已经处理过了?”
“嗯。”
“雷切不是普通的术,当时我尽了全力。”卡卡西尽量波澜不惊地陈述,“这不是普通的医疗忍者就能治好的伤。”
“我知道。”花濑没打算特意隐瞒,“我准备去找纲手大人请求治疗。”
卡卡西垂眸看着她,只能看到她微微搭下的浓密睫毛,像把小扇子,每次接吻的时候都能蹭到他脸上,痒得能直接溜进心底。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去寻找在外的纲手大人。”卡卡西别开视线,“四个人应该比独自寻找效率要高得多,既然你不是叛忍,自来也大人也不会对你出手,由他在说不定能增加纲手大人为你治伤的几率。”
花濑抬眸看他。
流畅分明的线条被黑色面罩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较五年前更为成熟的长相,整张脸大半部分都被挡的严严实实,只有右眼能借以窥测心底情绪一二。
卡卡西见她不答话,似乎有些不耐:“如果你不想和我们一起走也没关系。”
“我什么都没有说。”
“”
“你也没有直接问我。”
卡卡西凝眉:“你——”
“不用那么多理由,你问我就会得到答案的。”
明明最后的落脚点是在询问她是否要一起去寻找纲手大人,卡卡西说了那么多的理由,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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