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的爹爹被追杀,帮会的人会不去绑架你们,让你爹爹出来?”
云衣纠正道:“先不要说他是我爹爹”
小豆子谈了一口气。
“云儿,我怀疑从你出生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你不要伤心,这些是命!”
“什么命!我的出生都是被人设计好的,我的每一步成长,我进宫都是有人设计好的。我都不知道我遇见你,遇见李郁,遇见蓝谷是不是被人设计好的!”
小豆子看着云衣绝望而无助的眼神,生出无限怜悯之情。
“云衣,你遇上我肯定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他们根本不愿意你遇上我,或许李郁也是一个意外。我怀疑他们的安排是你跟着蓝谷,遇见皇上。当年皇太后不让你去见皇上,可见皇太后其实心里也是有怀疑的,皇太后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妇人。她的心很明镜”
“难道皇太后对我也只是虚情假意吗?”
云衣有些崩溃的问,双手都已经在颤抖了。
“不,不是的。皇太后知道有你的存在后,每日都盼着见你。你的母亲是她的好姐妹,并且贞泰将军一家遭受的事情,让整个皇室都害怕。”
云衣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真是用心良苦啊!”
“或许他对你真的是喜爱大于利用,你看蓝谷,一辈子都是一个杀人机器。到临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那他对我呢?”
“你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爱情,现在还有了义父。云儿你义父对你很关心,这一点我看得出来。你的义父不会利用你,他只是想让你做他的儿媳妇”
“这更可怕。”
小豆子不说话了。
这时候管家带着大夫来敲门,小豆子打开门,看到洋大夫一脸愁容。
“云衣小姐,你的身体太虚弱,为什么又要喝酒!”
云衣反问道:“今天没,没喝酒!”
“昨晚喝酒了吧。我闻到你房间里的酒味,云衣小姐,你一定要休息,千万不要喝酒。你的心脏承受不了酒精的麻醉了。多少伤心事都没有心脏的跳动重要!”
云衣不说话了。
大夫给她听诊后,又开了一些药,并且叮嘱了一番,之后匆匆离开了。
云衣问道:“熙哥哥呢?”
“他发烧了,大夫去看他了。”管家说道。
“熙哥哥怎么也生病了,咱家这是怎么了?!”
管家回答道:“或许是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明天我找人来赶赶”
管家说完就告辞了。
小豆子问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还是自己留在广州?”
“我写封信给他,你交给我母亲,她会转交给他的。我不想回去了,那里对我只有不开心的回忆”
小豆子给云衣把药放好,然后递给她一杯水,道:“吃了这些药先。”
云衣接过药,然后一饮而尽。
“小豆子你帮我带回去吧!”
小豆子沉默许久,接过云衣吃药的杯子,他点点头。
“你让我带什么都行。不过你说北京都是不好的回忆,恐怕不对吧。咱们三个在紫禁城的时候不是很开心吗?你在北大旁听的那段时间不是很开心吗?你和皇上住在颐和园那段不是很开心吗?”
云衣沉默不语。
小豆子继续问:“云儿告诉我,为什么皇上没有把你带到天津?”
云衣随意说一句:“我和他分别了,我不想去天津。”
“即便是你不想去,他也不会从此不再联系你。他根本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广州的。只有你这边的家人,他们对你就像对待一个养女,你的安危对他们来说不会造成很大的情感伤害,才放你一个小姑娘到这里。”
“你不要这么说小豆子,我的哥哥沈清平,还有母亲都对我很好。你不能因为沈万年的过错把我的哥哥和母亲都否定。”
“那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
“那你不是也是没有阻止我来广州吗?”
小豆子不知道如何反驳了,那时候他在生死关头,不能顾上云衣。可是这样的话根本不能说。
“那,云儿你告诉我,皇上为何不和你联系?”
“我们闹翻了,因为他的皇后。我们再也不会联系,行的吧!”云衣有些气恼。
小豆子看着她这样,也不敢问下去。
云衣转过身,睡去了。
小豆子没好气就带上门走了。
徐熙在发烧中,温度将他变得混混沌沌,开始说胡话。
“云儿,不要去北京,留下来吧,云衣,云衣,云衣!”徐熙一直在梦里喊着。
徐佑良无奈看着儿子:“唉真是的孽缘!傻儿子!”
正在看着儿子的时候,管家突然闯进来。
“老爷,蒋某人派人来请您道府上喝杯茶”
徐佑良如梦方醒,问道:“现在?”
“还有李局长你们一起去!”
徐佑良去换了一件衣服,这是云衣亲手做的。他十分珍惜,也十分的爱惜,平时场合不舍得穿。
管家备好了车子,带着老爷去了蒋某人的军校。
蒋某人对他们热情招待,大家也相谈甚欢!这时候蒋某人说道:“广州这里不适合做首都,我们就奥迁都南京了。这是我们的大本营。”
徐佑良不知所措。李局长倒是不紧不慢说了解了几点。
这时候蒋某人一挥手,出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士、
徐佑良喜出望外,大声喊道:“李郁!你是李郁兄!”
226:李郁北上()
听到“李郁”的名字,徐佑良猛然抬头。
他问道:“李郁在广州?”
”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李郁已经出现在走廊里,徐佑良看着他的身影,脸上露出一种久违的激动。
“李郁!”
徐佑良喊出来。
李郁抬起头,明亮的眼睛中有一丝的疑惑,似乎这个声音许久没有听到了,但却这样的熟悉。
他走进了声音的来源,定睛一看:“徐老哥!”
“哈哈,果真是你老弟!”说完两个人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然后徐佑良在李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李郁其实有些失神,在这样的场合见面,遇到徐佑良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徐佑良却十分的开心,多年不见的兄弟,他比李郁大二十多岁,是忘年交。与李郁的关系如兄如子,李郁之前还出手搭救自己的唯一的儿子,这样的恩情,一定要报。
他放下李郁的手问道:“贤弟,怎么来广州也不去家里坐坐?你怎么会出现在蒋的家里?”
“我一直和蒋先生并肩作战,我在黄埔军校任教,并且一直忙于北伐,所以没有时间去拜访老哥。”
徐佑良听后一惊,李郁也是蒋的人,看来他的坚持很孤立了,他觉得李郁不应该这样啊。
他拉着李郁的手想要说什么,却被警卫叫道:“徐先生,请您进去。”
徐佑良看着李郁说:“贤弟,一会儿我们在聊。我去见他,在外面等着我。”
李郁点点头:“我在外面等您。”
大约一个钟,徐佑良才走出来。他看到李郁坐在院子里,带着眼镜,脸庞还似当年那样的意气风发,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徐熙和李郁的年龄差距了。
“贤弟,让你久等了。”
“没事,老哥。和蒋先生谈的如何?”
“挺好。比我想象中的好。贤弟你来这么久,都没有通知老哥,真是该罚。我要拉你回家看看徐熙,他之前总是念叨你,说要不是你他就死在北京了。我最近还收养了一个义女,你应该一起来看看。”
“算了,老哥。我今天就要起身去北京和天津了。北伐战争到了关键期,我要去天津见皇帝还有奉系张将军。所以等我回来,再到您的府上小聚。今日得见,已经是三生有幸,在战乱年代,老哥多多保重!”
徐佑良没有想到李郁竟然走的那么急。
“对了,老哥答应我别把见到我的事情告诉徐熙,这个孩子不必当面致谢,他好好读书,将来对国家有用就是最大的报答。”
“你见过李局长?”徐佑良说道。
“没有,只是听闻他常来,因为我一直在黄埔军校,并不常来,所以也没有见。”李郁如实回答。
“好,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聚聚。”
说完,李郁就去学校收拾行囊准备北方了。
他拿出云衣曾经的书信,塞进了行囊里。过去这么多年,无论走到那里这些信他都留在身边。这一次去北京,或许他能够抽出时间去见她一次吧。消失了一年多,或许云衣已经遇到了心仪的情人,不过对李郁来讲,云衣能够幸福是最重要的。他对于爱情和婚姻并不奢求什么。
收拾完行李,他坐上了军车,就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站里,他走到买报纸的老人那里,说:“今天有什么好报纸推荐?”
“有,您看这个消息。”
说完老者将报纸塞给他。
“多少钱?”
“您看是有钱人,多给点算是救济我一家老小。”
李郁逃出来一个银元给他。
便拿着报纸上了火车,在火车上,他拿出笔,在报纸上画出来。
在那个老人指出的消息中,李郁按照神奇的密码语将这些圈出来,看到一句话:明晚老地方见。
李郁赶紧收起来报纸,然后放进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书读起来。
一天一夜的行程,他都十分的谨慎,一路上似乎有人跟踪但是很快就没有了。
他到达北京的时候,正好是傍晚,距离约定的时辰还差些时间。他就赶紧叫了黄包车先去云衣的家。
敲开门,沈清平的夫人在家。
李郁从来没有见过沈清平的夫人,就有些疑惑问道:“这是沈万年、沈清平的家吗?”
“是的,先生您找谁?”这个女人看李郁打扮斯文,不像坏人。
“我找云衣,以前是她的老师。”
“哦,她不在。去广州了!还没有回来。”
李郁惊讶的哦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沈清平的夫人喊道:“先生您贵姓啊,我告诉我的家里的!”
李郁没有回应,恍恍惚惚地走掉了。
他没有想到云衣竟然也去广州了,广州形式那么复杂,怎么能去广州呢。她一个女孩子到广州做什么?!
想到这些,他也顾不得太多。只好赶到法国医院,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老地方“。并且每次见面都在晚上九点。
法国医院的地下室里,还没有人影。李郁坐在那里,喝了一杯自己的咖啡,回忆起自己在这里给云衣写的最后一封信,然后被人叫走了。
在这段时间,和他一起在下面的同事都是马克思主义的信奉者,或许以前受到了苏珊的影响,他对马克思主义有着天然的好感。就这样,他在这里加入了共产党。李郁的身份特殊,他是国民党内很重要的一个人,虽然没有任何职务,但是李郁的地位和威信,都是不可小觑的。能够拉着李郁入党,这是一件巨大的成就。
可是李郁这个身份的特殊性,他是间谍还是双面间谍,都需要经过严密而谨慎的考验。
他知道任何一方都在考验他。
在法国医院,他自己回忆着这一年来在黄埔军校的生活,枯燥而有趣。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