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夫人探案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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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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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伯钦淡淡一笑,颔首嗯了声,清俊的颊上染着薄红。

    楚姮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愣了愣,惊讶道:“你喝酒啦?”

    “陈知府他们劝酒,我实在无法推辞。”蔺伯钦说到此处抬手抵额,垂下眼帘,“有些不胜酒力。”

    不知为何,映着漫天飞雪,楚姮觉得蔺伯钦这幅醉酒的样子十分惹人心动。

    想到自己长久以来的图谋,她心跳飞快,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温暖的手。

    楚姮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凑近他耳畔,轻声呼出热气:“如此,夫君便与我快些回家歇息罢。”

    楚姮想着和他生米煮成熟饭,步伐便有些急促。

    在马车上守着的胡裕看楚姮濯碧扶着蔺伯钦风风火火的赶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下意识就要问,就听楚姮语速飞快道:“你家大人喝醉了快些弄回家让他睡觉!”

    “哦!”

    将蔺伯钦扶上马车,胡裕快马加鞭往宅邸赶去。

    濯碧与胡裕坐在一起,车厢内只有楚姮和蔺伯钦,蔺伯钦此时还有理智,他安抚的拍了拍楚姮的手背:“没什么,只是有些醉意。”

    楚姮心头一跳,突然扑入他怀中,搂着他劲瘦的腰:“是吗?那你想不想我?”

    “什么?”

    蔺伯钦没太明白楚姮的意思。

    楚姮嘟哝一声,抬起头道:“我们两个分开了一个半时辰零十五刻钟,你都不想我吗?”她定定的凝视着他,波光流转,“我想你啊,想的不得了。”

    蔺伯钦心头温暖,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姮儿”

    楚姮一把捉住他的手,竟是大着胆子,吻他的手背,轻轻地,密密的,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路吻至掌心、指尖。

    仿佛触电了一样,酥麻的感觉直到心间,蔺伯钦觉得很晕,他如星子的双眼有些眩晕:“姮儿,我醉了。”

    楚姮觉得他这幅样子诱人的要命,干脆坐在他腿上,鼓足了勇气捧着他的俊脸,低声道:“伯钦,我想亲亲你。”

    “好。”

    沉稳的男子音色,染上了一丝欲情。

    感情战胜了理智,楚姮抬起头,轻柔的贴上他薄削的唇瓣。

    她的鼻尖充斥着酒气,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的牙关,蔺伯钦有些无措,他并未经历过这些,只能本能的搂着楚姮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她贴近自己。楚姮也是很笨拙,但比蔺伯钦要好多了,吻了片刻便找到了门道,张开嘴大口大口的从他口中索取,轻轻啃噬他的唇瓣。

    蔺伯钦根本不敢呼吸,他甚至忘了该如何呼吸。

    他有了该有反应,将楚姮箍的死紧,楚姮的半睁的眼中盛着盈盈水汽,嘴里呢喃着蔺伯钦的名字。

    意乱情迷之时,粼粼行驶的马车突然戛然停止。

    外间响起胡裕高兴的吆喝声:“大人,夫人,可以下车咯——”

第113章 底线() 
胡裕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楚姮和蔺伯钦下车的时候,都对他很有意见一样。

    楚姮扶着蔺伯钦进屋,蔺伯钦直接倒在了床上,嘴里低低唤了声楚姮的名字,便醉晕过去。

    “夫人,洗澡水已经备好。”

    溪暮上前来禀报。

    楚姮看了眼耳房方向,想到接下来的事,她心如擂鼓。

    “嗯,今晚你们不必守夜,去跨院睡吧。”

    溪暮疑惑的歪了歪头,正待询问,濯碧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走了,忙道:“夫人若有事,隔墙吆喝我们一声便是,我和溪暮先退下啦。”

    房门被关上,楚姮扫了眼躺在床上的蔺伯钦,她觉得领口有些勒脖子,于是扯了扯,给自己透气。

    待靠近床榻,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啧。

    楚姮觉得自己这架势,有点像侮辱良家妇女似的流氓。

    “伯钦,你还醒着吗?”

    她靠近了蔺伯钦身侧,轻声询问。

    蔺伯钦因醉酒双颊酡红,他侧着头,微微呢喃了一句什么,楚姮根本没听清。

    楚姮抬手去摸摸他的脸,蔺伯钦毫无反应,看样子是真的醉过头了。他这人,守礼端方又自持,若不是今日陈知府设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醉一次,机会难得,楚姮可不能放过。

    思及此,她咬了咬牙,翻身上床,与蔺伯钦躺在一处。

    楚姮抬起手,想去解开他衣襟,可又觉得下不了手,正犹豫着,突然听蔺伯钦低声道:“姮儿。”

    楚姮吓了一跳,语速飞快的为自己辩解:“怎怎怎么了?我只是想帮你脱衣服让你睡舒服点儿没有别的意思!”

    她心怦怦直跳,蔺伯钦却无回话,仔细一看,蔺伯钦依旧双眼紧闭,处于熟睡。

    楚姮松了口气,暗暗掐了一把自己大腿,腹诽道:楚姮啊楚姮,你可真没用!怕什么呢,为了以后,必定要快些生个孩子出来啊!

    她打定主意,于是深呼吸一下,抬手捧着蔺伯钦的脸,就去吻他。

    蔺伯钦的唇上还沾着酒气,酒气太浓,让楚姮也沉醉其中。她先是轻轻的啃咬他的唇瓣,又用小舌顶开他的嘴,满心都是欢喜。楚姮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什么也不愿意想,只想和自己喜爱的人共沉沦。

    楚姮吻了一会儿,便要抬头歇口气。忽然,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摁住,不容她离开。

    楚姮惊讶至极,瞪大眼睛,却见醉梦中的蔺伯钦懵懂的伸出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她被他吻的几欲不能呼吸,她有些害怕的抵着他肩膀,破碎的惊呼,“蔺伯钦——”

    蔺伯钦面色绯红而滚烫,让楚姮心头猛跳。

    似乎心有灵犀,蔺伯钦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睛。

    只是因为酒意,眼神迷蒙,整个人都有些醺醺然。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楚姮光滑白皙的面庞,发出一声轻叹:“姮儿,你真美。”

    楚姮被他压着,闻言却“嗤”的笑了起来。

    果然喝醉了。

    否则这种话她怕是一辈子都听不到。

    她这一笑,容色绝美让满室生光。蔺伯钦情动,俯首就去吻她的唇角,眉眼,脸侧,细细密密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楚姮忍不住拥着他,呼吸急喘,因为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浑身都有些颤抖,脊背也起了一层层细栗。

    她不停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他们是夫妻,拜过堂的夫妻!为了将来,楚姮心一横,闭着眼回吻了过去。

    烛影摇红,楚姮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蔺伯钦,一字字道:“蔺伯钦,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明白没?”

    蔺伯钦朦胧的眼,露出瞬间的坚定。他虽然脑子里一片浑噩,可却沉声作答:“此生此世,必不相负。”

    她搂着他的脖子,与他紧紧拥吻,滚作一处

    万般柔情缱绻,尽数化为今宵缠绵。

    ***

    窗外一缕晨光出现。

    昨夜雪虐风饕,窗外红梅枝丫覆盖积雪冰棱,一地皑皑,落红无数。

    楚姮早就醒了。

    她浑身仿佛被拆过了一遍,到处酸痛,仰头看着纱帐上的鸳鸯并蒂莲图案,心底已经将宇文弈给臭骂了八百十遍!

    那个混蛋竟然敢说第一次不疼?

    天知道她昨晚上怎么强忍住没把蔺伯钦给踹下床的!

    那疼痛几乎将她劈成两半,痛到她的满腔情意全部化为脏话骂娘。

    楚姮正在义愤填膺,突然感觉到身侧手臂微微一动。她心下一惊,连忙紧闭着眼睛装睡。

    蔺伯钦睁开眼,就发现楚姮乖顺的躺在他臂弯。

    她的脸被长发遮住一半,更显娇小精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红唇微张,看起来还有些微肿。

    蔺伯钦移开眼,不敢再看。

    他后半夜的时候,其实已经酒醒了大半,自己做了什么,都清晰的映在脑海。

    楚姮闭着眼装睡,听没有动静,便以为蔺伯钦也睡了过去。

    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却不料和蔺伯钦灼灼的视线相交,顿时心下一跳,飞快又闭着眼。

    “”呃,好像被发现了。

    蔺伯钦忍俊不禁:“姮儿。”

    楚姮尴尬的睁开眼,“夫君醒了呀。”

    “是比你醒的早些。”

    楚姮听到蔺伯钦言语间带着一丝调侃,顿时脸上火烧火辣,但想着二人已经肌肤相亲,自己再忸忸怩怩岂不是装模作样?

    思及此,她抬起眼,倒也不羞涩了,又恢复以往的厚脸皮:“哦?那夫君是不是又想对我做坏事?”

    “并未。”

    楚姮挑眉,那双波光粼粼的眼,将目光落到他身子以下,蔺伯钦俊脸陡然一热,甚至感觉楚姮的视线如有实质,将他罩在身上的锦被都被给盯穿。

    “姮儿。时候不早,该起了。”蔺伯钦慌忙的打断她。

    楚姮忍不住笑出声,咬了咬唇瓣,觉得他这模样十分可爱,便凑过去亲他英俊的眉眼。

    早晨精气足,蔺伯钦难免意动。他下意识抚着楚姮的侧脸

    “咚咚咚。”

    房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濯碧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大人,夫人,胡裕从府衙过来,说有要事禀报!”

    楚姮从蔺伯钦脖颈间抬起头,微微喘息着问:“什么要紧事?”

    濯碧道:“听说听说昨夜宴后,陈知府的夫人突然中毒暴毙了!”

    “什么?”

    楚姮想到那位温柔知性的云氏,一下从蔺伯钦身上坐起来,将蔺伯钦狠狠压了一下。

    “陈夫人死了?”她反应过来,忙跳下床从屏风取下官服,往蔺伯钦身上套,“快快快,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蔺伯钦现今掌管整个望州案件,云氏又是陈知府嫡妻,自然极为重视。他一掸衣袖,拿起官帽戴正,胡乱梳洗一番,便急匆匆往府衙赶去。

    陈知府死了妻子,按理说应该十分悲痛。

    蔺伯钦路上都已经想好了安慰的措辞,然而赶到府衙,他才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陈知府不在府衙,听赵琦说,他已经在操办云氏的后事了。

    蔺伯钦蹙眉,问赵琦道:“赵大人,不是说陈夫人是暴毙而亡么?此案应大有蹊跷,需仔细查验”

    “诶,蔺大人,你想多了。”赵琦摆摆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陈夫人是旧病突发,经过大夫诊断,乃心疾发作,自然死亡。陈知府那边已经报备了,棺椁纸钱送灵等事宜不日便准备妥当,无需蔺大人操心。”

    赵琦从头至尾都没有看他几眼,蔺伯钦断案多年,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云氏之死大有猫腻?

    他甚至第一时间怀疑到陈知府的内宅之争。

    赵琦给他指了指二堂的一间青瓦房,道:“那里存放着望州城近年的卷宗,蔺大人可以熟悉一下。”

    蔺伯钦看他样子,知道问不出来什么,点了点头。

    走进屋中,他示意杨腊关门,随后问胡裕:“你说云氏暴毙,消息从何得知?”

    胡裕答道:“卑职听闻望州城的薏米糕非常好吃,一大早便准备排队去买。但经过陈知府门外,发现一片愁云惨淡,云氏的丫鬟翠浓伏在台阶下哭泣,头上还戴着白花,我寻死不对劲,便上前多舌问了一句。翠浓便告知,她家夫人昨夜突然七窍流血而亡。”说到此处,胡裕语气一顿,“卑职觉得事有蹊跷,便立刻前来通知大人,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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