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年的事情?”他还是不相信她是要真的和他离婚。
“就是我爷爷离开海川,我爸爸妈妈失踪的事情。”她的手扭在背后撑在桌子上撑得辛苦,但是她没有办法,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幸福,让他幸福。如果没有了孩子,她觉得他肯定不会幸福快乐。她不要他不开心不幸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让他去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若曦强撑着心跳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因为当年你爸爸害死了我爸爸。”
“开什么玩笑?”程奕轩激动起来,他的脑子转的很快:“你我相差十岁,你爸爸死的时候我至少十岁了,但是那个时候你爸爸根本不在海川。”
“对,是不在海川,但是不代表他不可以用间接的方式。”若曦也激动起来,她要尽量演的像一点,要不然他怎么会相信,怎么肯放她走。她清楚他就算知道了她不孕的事情,也会和她在一起,但是她不要他的人生有什么缺憾。
程奕轩紧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什么间接的方式?”
“本来程氏是我爷爷和你爷爷共同所有,因为我爸爸盗用了公司的公款,所以被你爸爸送进了监狱。本来你爷爷已经答应了我爷爷,只要我爷爷放弃在公司的股份,就会放过我爸爸,可是他们没有,在我爷爷把股份都转给了你爷爷之后,他们还是将我爸爸送进了监狱。”
程奕轩仔细听着,他也一直想知道林清明和程氏的渊源,只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正常啊,我爸他是警察,如果他知道有人犯了法,肯定会秉公执法的。”
“对他来说是正常,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如果我爸爸没有进监狱就不会惹上监狱里面的那些人,就不会变的更坏,更不会因此而丧命,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爸爸害的。”她紧紧的捏着桌子的边缘说出违心的话:“所以我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
程奕轩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会来真的吧:“若曦,”他上前去抓他的手:“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没有关系啊。”
她一闪身躲开他的手:“怎么没有,如果不是你们骗取了我爷爷的股份,那么我爸爸就不会死,我也不会过着孤女的生活,我也会和你一样过着优越富足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她的指甲紧紧的扣着桌子的边缘,都要扣出木屑来了,她给自己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瞪着他:“都是因为你们程家的人,所以,我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
“你这是不讲道理啊,咱们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你就因为这件事就要和我离婚?”他激动起来,语调也变高,他凌厉的眼神看的若曦心虚。
她在心里给自己鼓了股勇气,抬起头来对上他的黑眸:“你认为这件事很小,我却不那么认为。如果你也经历过无数人的白眼,羡慕过别人有双亲的疼爱;如果你也住过十平米的房子,吃过不知道吃了多久的糠咽菜,你就不会认为这是小事了。”
“不,”他摇摇头不能接受:“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不,我是,曾经我也以为我不是,直到妈妈告诉了我这么多年的真相我才知道,我也只是个凡人。我也在乎自己的出身低位,我也在乎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苦难。”她紧紧的捏着桌子,防止自己身体的颤抖。
“不,不,”他仍然不能接受:“你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若曦,我相信你一定会转回来的,若曦,想想我们经历的这一切,难道都不能抹掉你心中的仇恨吗?”
“不能,”她决绝的回答:“我不和你说了,我决心已定,离婚协议书你尽快签字吧。”
再次用力捏了捏桌子之后,她才让自己有力气往办公室门口走过去。一秒,两秒,走到办公室门口的一刹那,若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走出这扇门之后他们就是路人了。
若曦心一横,一拉办公室的门,却被突然冲过来的他死死的抱住:“若曦,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若曦忍住哽咽,装作冷冰冰的样子;”程奕轩,放开我,我说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不可能,你别做梦了。”
“别让我恨你。”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呵斥她:“那你就恨吧,你就算恨死我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吗?”她的声音再也无法平静,即使在开口之前她已经做了无数的心里建议也没用:“我,我想走什么时候都能走。”
“那我就把你锁在家里,你信不信?”他被她惹恼了,这叫什么事情,昨天两人还亲亲密密的,今天她就说离婚?就因为知道了所谓的上一代和上上代的真相?去他妈的真相,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曦再也没办法驳斥他,眼泪再次刷刷的掉了下来,身体也不可遏止的颤抖。
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一用力将她转过来,紧接着就看到了她的眼泪。他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彼此心意相通,他就知道她这几天不对,他的声音不再那样的尖利,望着她的眼泪问她:“若曦,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还是倔强的摇头:“我要和你离婚。”
他不相信,怎么都不相信:“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离婚。”
他的怒气和耐心都到了尽头,声音近乎吼叫:“说,出什么事了?”
若曦被他一吼吓得眼泪更加的汹涌,惊吓之下事实也冲口而出:“我不能再怀孕了。”
这一声之后万籁俱寂,他猛地沉默了,手也放开了她。
她就知道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再次抽抽鼻子:“我上次流产之后伤了子宫,我们以后再也不能有宝宝了,所以,你让我走吧,”她伸出手来擦擦眼泪:“你再找个能给你生宝宝的女人,让她给你生一堆宝宝。”
若曦往后退了一步:“我祝你幸福。”
紧接着想要转身离开,他愣了两秒之后顿时反应过来,一把拽了她的胳膊,将她的身子拽的晃了又晃。
他的怒吼声顿起:“你在说什么?”什么祝他幸福,全是扯淡。
她都这样了,他干嘛还吼她,若曦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程奕轩看到她的眼泪,心里一疼,万般的怒气都化作了柔情,他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若曦,我要你,只要你。”
她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在他的怀里面哭着:“可是,我不能给你生宝宝了,怎么办,怎么办?你那么喜欢宝宝。”
第145章 结局3()
他紧紧的拥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飞跑了:“我是喜欢宝宝,可是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什么都没有你重要。”他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呢!!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他才哄得她停止了哭泣,他扯过纸巾给她擦擦眼泪:“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一说她就又开始伤心:“嗯,我看你那么喜欢宝宝,我心里难受。”说着说着声音就又哽咽起来。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不是说过了有事不能瞒着我的吗?”她不能怀孕了,他虽然也很难过,但是也只能接受,没有办法,谁让他爱她,离不开她呢。
她含着眼泪摇摇头:“我觉得和你离婚对你更好。”
“好个屁,”他又开始生气,将手里的纸巾一扔:“林若曦,你以后要是再敢犯傻,看我还要不要你。”
不要她,正是她所希望的:“那好,你别要我了,我们离婚吧。”
“闭嘴,”他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走,跟我回家。”
晚上,若曦窝在他的怀里:“奕轩,你真的不在乎我不能生宝宝。”
程奕轩叹口气拍拍她的身体:“小傻瓜,没有了你,你觉得我会开心吗?你怎么那么傻,别的女人生的宝宝我会喜欢吗?”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思考着。
“没关系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一直过二人世界,若曦你记住,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孩子宝宝都没有你重要。”
她揪揪他的睡衣:“孩子宝宝也没有你重要,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幸福开心。”
“有你,我就是最开心和幸福的。”
现在的庸医那么多,他问她:“你在哪里检查的?”
“就是那个妇幼保健院。”她觉得妇幼保健院检查这种东西应该挺靠谱的。
“我明天带你到子瞻那里去检查一下。”当然,李子瞻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是哪里有一流的妇产科大夫。
“好。”虽然诊断错误的几率不大,但是万一呢,万一呢,她的心里还是和他一样存着侥幸的。
让他们失望的是,第二天他们来到了李子瞻所在的医院,但是检查完了之后,医生给出了同样的诊断,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医生望着两人忧伤的表情说道:“按照职业惯例,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是李院长说让我把客观的事实告诉你们:从医学的角度讲,并不存在“一定”的情况,程太太只是怀孕的几率很小,但是小概率事件不代表不会发生。”
这话无疑是给黑暗中路人的一盏指路明灯,两人的眼睛瞬间变得闪亮:“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可能有孩子?”
医生微微笑笑:“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概率比较小,所以你们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若曦的热情再次被打击下去,可是程奕轩的情绪仍然很高,牵着她的手向医生道谢:“谢谢,谢谢医生。”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之后,若曦看看他高涨的情绪:“奕轩,你认为我们还能有孩子。”
“能,”他用力捏捏她的手:“肯定能,我对我自己有信心,对你也有信心。”他们还这么年轻,能够生育的时间还很长,他非常有信心,终有一天他们的宝宝会像个天使一样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她没太有信心,再次低下头去。程奕轩意识到了她的情绪,停下来说道:“若曦,我不希望你有负担,我只想让你知道,孩子有也好,没有也好,我都只爱你一个,所以高兴点,别让我担心,好吗?”
若曦微微笑笑,踮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我知道了,没有负担。”
她也让自己尽量放开这件事情,主动扯着他的手:“奕轩,陪我去看妈妈。”
在车上若曦将三十年前的真相告诉他,惹得他大呼:“若曦,你现在竟然会编故事了,你不如别在程氏做了,去写小说吧。”
她就知道他揶揄她,从旁边捶打着他的胳膊:“就会取笑我,你坏死了,坏死了。”
“好了好了,”程奕轩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别闹了,开车呢,出事怎么办?”
这一次两人重新去给刘梅买了手部护理套装,之后来到了刘梅住的地方。刚刚停车若曦就是一阵难受,等到找到刘梅住的地方,若曦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在一排排的拆迁老房子里面,旁边甚至就是废墟,当年她和爷爷生活条件再苦都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
刘梅住在一个小院里面,那门甚至都掉下来一边,若曦没敢用力,生怕一用力就会掉下来:“妈。”若曦的眼泪差点就滚落了下来。
那边的刘梅正在灶台上准备午饭,一提头看见若曦,慌忙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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