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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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大宋的鬼夫- 第3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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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外的老道长听到我这一声叫唤,急急跑了进来,看到小白,一声惊叫:“怎么会这样?”

    老道长的失望和心痛只会比我更多,他痛呼一声:“孽徒,你究竟在做什么?”

    小白没有应老道长,也没有看向我,他面无表情那么陌生,缓缓地,将卷在宽帽上的黑纱放下来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

    “小白,我是明月,他是你的师父老道长啊,你不认识我们了吗?”看着他落下黑纱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全部被扭转了,那个嘻皮笑脸,那个缠着我让我给他买烤鸡屁股,那个向我挤眼睛的小白,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小白空洞的眼眸蓦地一缩,突然顺将手里的木棍向我们掷了过来,那力道之大,从我耳边飞过时,只觉得耳垂一阵生疼,到是没有伤到老道长,但我们身后,却响起一阵惨叫:“啊!”

    我们急忙回头,只见左峰的左肩骨处,那木棍子竟然生生地插了进去,并且对穿到了背上。

    “左峰。”我吓得急忙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左峰,他受了这种贯穿伤,若是再倒到地上的话,造成的二次伤害不容小觑,啪,左峰手里的枪应声落地。

    那边老道长怒喝一声:“孽畜。”身躯一闪,剑便直直向小白削去。

    ‘铃……’空灵的铃声在窗外夜空里响起。

    小白不声不响,躲过老道长这一剑,人亦像轻叶一向飞出窗外,老道长转身急急追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咒骂跺脚的声音:“你个孽畜,枉我一直这么疼爱你,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日贫道再看到你,一定将你削骨剥肉,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多疼爱,自然就会有多痛恨,我听着老道长在院子里的骂声,似是骂着骂着,声音也哽咽了。

    我亦是两眼一酸:“道长,暂时不管小白,左峰受伤很重,我们得尽快离开才是。”

    老道长这才拂袖进来:“左警官怎么样了?”

    “你先帮我拿着电筒,我大至看一下伤口。”左峰在被小白击中的时候,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这枪明明在进屋之前他是收好了的,也许小白于他为目标,正因为他又再次把枪拿了出来。

    左峰低低的痛嚎着,疼得四肢有些轻微的抽搐。

    伤口从前胸一直穿到后背,幸好是左侧,要是右侧贯穿心脏的话,后果不堪舍想。

    可笑的是,那根木棍上还挂着一个用来做人偶蛊的布娃娃。大概是木棍恰好错过了大动脉,血流不是很多,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拨棍子,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排除内出血等症状。

    我在屋子里找到些破布,将左峰的手臂扎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捂在他伤口上,其他的不敢动了,只能招呼着老道长和我一起扶着他:“走。”

    从村西头到再到村子口,等于要横穿过一整个村子。

    走出没多远,便看到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走了过来,在没有小白的控制下,他们好像又恢复了一些人性,此时还知道点着电筒。

    我们想躲,可因为左峰身体不适,一时之间已来不及。

    “咦,对面是什么人?”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顿时电筒光全部照到了我们身上。

    “哦,是警员啊。”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我们,其中有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子差点摔到,他的几位同伴就一起转身用电筒照着他:“没事吧?”

    “没事。”那人咧开嘴笑笑站直了身子。

    我和老道长看得真切,那个人的脸上,已经长出了大块的尸斑。

    “怎么办?”我小声问老道长。

    “你们靠后,这几个我还能对付。”老道长轻轻抽出剑,我扶着左峰后退了几步。

    那些人似乎感觉到了异动,同时扭头看向我们,几个人都伸长着脖子咽了口口水,眼睛突然亮起了灰白的光茫。

    说时迟那时快,老道长已经将手里的符咒向他们身上撒去,黄色符咒像长了眼睛似的,迎风就贴到了那些人的身上,这几人愣了一下,顿时抑头发出一阵怪叫声,紧接着整个人都变成了灰黑色,眼睛里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来。

    “不好,已经成邪灵了。”老道长急急念咒,撒出一把天火,把那几个人全部点燃烧了起来。

    “作孽啊。”看着在火光里挣扎哀叫的阴灵,老道长闭上眼睛低念一声道诀,眉宇之间,全是那沉沉心痛之气。

    要不是小白控制他们给下了蛊,这些人就算是被他们害死,依然可以被超渡,可此时此刻,却最终只能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好了,我们上路吧。”老道长很快收拾起情绪,他的心是广宽如海的,我知道他的心痛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可这一身正气凛然仙风道骨,就算我想要安慰他两句,却也在脑海中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603:奇怪的片子() 
我们终于顺利到达村子口的警车前,回头看去,看到村子里各处不同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想必面对还有实体的邪灵,赵钦也是万不得已用了非常手段。

    原本一个平静安稳的小山村,就这样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冥王早就准备好了他的生死薄要收多少条命,而貘也弃之不管消失无踪,也许他们早已料到这场生死博弈,最终……我们还是败了。

    我把呜咽声噎在嗓子里,眼看着王家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心里又何止不难受痛苦。

    费了很大的劲儿,我和老道长才把左峰放进车里,他只能用侧着坐的姿势才能不让身后的棍子移动。

    我把车大灯打开做引示,不久之后,赵钦到了。

    老道长急急打电话联系了那边正在做后锋的局长大人,让他们赶快联系救护车进来遇我们。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和我们在半道上相遇,这时候的左峰已经疼得面无人色,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我们把警车留给了一位警员,一起坐在救护车上去了医院。左峰被送进了手术室后,三人坐在走廊休息椅上,长久的沉默……

    心里一遍遍闪过小白那陌生的表情。

    我去卫生间里洗手上的血,这才发现自己的耳垂破了,肩上衣服上的血是我自己的。

    想到要是曾经的小白,他情愿拿命换我安全,又怎么会舍得伤害我一下呢。

    看着镜中自己灰败的脸色,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时候才发现包很重,我伸手把左峰的枪拿了出来,在他受伤的情况之下,一时情急,我只好把他的枪放在了包里。

    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是他们局长来了,就把这枪交给他。

    黑洞洞的枪口让人有些心悸,我真不明白,不管小白变成什么样子,可站在前面的我和老道长都还没有出手,他为什么却在那样的时候掏出了枪呢?

    也许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思维会在及度慌张之下做出反常的判断。

    不管怎么样,我宁愿相信是这样的。

    “这是哪儿呢?”身后蓦地多了一个老婆婆,她浑浑噩噩地在原地转动着身子,嘴里喃喃着:“这是哪里呢?哪里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竟然可以这么平静,以前害怕鬼,看不见鬼魂的时候,不知道原来他们其实无处不在。

    婆婆还穿着医院里的病服装,脸色苍白无助,两眼混浊,她额头上的皱纹和满头白色刻着时间印记,可怜,无论多么勇敢的人,在面对这段迷茫期的时候,他们都是无助而彷徨的。

    “婆婆,往前走吧,顺着有光的地方去。”我说。

    “哦!”婆婆定不住焦点地看了我一眼,再扭头看了看身后,脸上的纠结表情顿时一松:“哦,在那里……”笑眯眯地往前走了两步,消失不见了。

    四个小时后,左峰的手术顺利完成,他没有任何家人,接下来的危险期,汤圆和我轮流陪他渡过,我将那把枪交给了局长,他很感慨地鼓励了我们几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两天,左峰渡过了危险期。

    他睡着了,我端着阿布送来的鸡汤,琢磨着要不要叫醒他,让他称热喝一点。

    “少奶奶,主子出门去了,说是大概出去三天,让你无须担心他。”阿布站在我身边小声说。

    “去哪儿?”

    “他没说。”

    “昨天晚上他又看书了吗?”

    “看了,不过却是看一张地图。”

    “知道了。”

    我暗想着,赵钦看地图,难道真的是想要自己去找天眼池吗?

    等了一会儿左峰还是睡得很香,我便让阿布看着他,自己到一楼去挂了个号。

    我胸口上的那点黑印并没有扩大,可是每一次背部疼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骨头全都断了,虽然赵钦和貘都能帮我,但他们都闭口不提这是为什么。

    只能自己称这个时机悄悄去拍个片子,至少得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哪知拍出来的片子却是正常的,医生细细的看过之后,只说:“哦,可能有点骨质增生,只是轻度的,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大概是电脑用太多造成的,只要加强锻炼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你确定骨头真没什么问题?”我讶然的伸长脖子去看片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医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讪讪地从医生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奇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可是那么疼,都已经觉得全身骨头错位了。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耳边突然呵来一道冷气。

    “你……”我无语了,每次看到冥王,我都不适应他那英俊的五官上太过浓烈的妆容,他很白,眼妆又很浓,还穿着一身红色的龙袍,想要无视他都很难。

    医院永远是一个不缺人的地方,周围那么多人,我正在低头看片子的时候,他凑过头来和我一起看:“这么恐怖啊,这是骨头吗,谁的?”

    我翻了记白眼,他什么没见过,竟然说这片子恐怖。

    “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啊?”

    “哦,自从你出现以后,突然觉得阳间挺好玩儿的,所以有事没事上来转转。”冥王嘴角上拉着邪邪的笑。

    身边走过的人大概都以为我神经病,一个人讲话。

    我瞅了冥王一眼:“你别打扰我。”

    “我看看。”冥王大概不知道打扰是什么意思,厚着脸皮看了看:“啧啧,这骨头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的。”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每一个人的骨头都是不同的,你们人间有一种量骨法,可以算出这个人的命,所以说,万人万命,骨头也是不同的。”他很认真的解释。

    “那你凭什么看出这是我的?”

    “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冥王笑嘻嘻的搂着我。

    他的手很凉,毕竟人家是只大鬼王,凉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音很重:“麻烦你自重。”

    冥王便无趣地睨了我一眼:“真是。”“你的骨头不能用一般的目光去看,懂吗,哎呀真是,跟你说什么都不明白,傻瓜。”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说我是傻瓜,我恼得一把揪住他的龙袍,将他揪到一个背静角落里:“你说清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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