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薄郁年和陆商商的事,闹的全网尽知,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当初他知道两人在一起的事后,是很担心的。
薄郁年的心病就来自于君思恬,现在有个和君思恬长得一样的女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激发他的病,导致旧病复发。
“嗯。”男人闷闷一声。
“你和她相处的不好?”周跃进问道。
男人摇头。
“那你和我说说,既然相处的可以,为什么忽然失控了?是她做了什么事激怒了你?”周跃进问道。
诊室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薄郁年眉头紧皱着,脸上浮现一抹不耐烦,沉声道:“拿药给我。”
“薄少,如果你旧病复发了,光吃药是不行的,你要配合我,让我给你进行治疗。”周跃进道。
话音落,他迎来的是男人冷如冰峰的目光,“药。”
男人的口吻是不容拒绝的。
周跃进无奈叹气,也只能将药给了他。
薄郁年不同于普通病人,他是很不听话的病人,当初要不是左曜然强制性的将他带来,只怕他也不会来看病。
薄郁年拿到药后便起身离开了诊所。
周跃进无奈,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直至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收回视线,同时给左曜然拨了一通电话。
另一边。
童芷攸起身,将碗筷收起,一张小脸充满了凉意,“饭吃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自那日后,左曜然的脸皮比从前更厚了,做事越来越堂而皇之,根本不顾她的感受。
左曜然将她抵在灶台边,单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身,“还没吃饱。”
“你没吃饱就回去”
她的话说一半,突然明白了他这话里的一语双关!
她抬眼,就看见男人眼角的笑意,她恼怒的抬手捶了他一拳,“你混蛋!”
左曜然是将厚脸皮发挥到极致,“今晚我留在这陪你。”
“我不需要人陪!”她道。
“我说需要就需要。”男人沉声。
童芷攸气的差点冒烟。
就在这个时候,左曜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看了眼,在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他有些意外。
周跃进,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这个时候周跃进打给他会有什么事?
他接起电话,在听完周跃进的话后,他脸色倏然一沉,“阿郁去找你了?他现在在你那?”
童芷攸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心骤然一紧。
待左曜然挂了电话后,她着急的询问道:“是阿郁出什么事了吗?”
她本能的关心,眉眼间的着急落在左曜然的眼里,左曜然神色骤然一冷。
“他的事,和你无关,童芷攸,你怕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阿郁已经不要你了。”他冷声道。
童芷攸被这话刺到,呼吸一紧。
“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他边说着边在小女人唇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离开童芷攸的公寓后,左曜然给薄郁年拨了一通电话。
但却无人接听。
在他继续拨到第三次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阿郁,你现在在哪里?”他有些着急。
那头是一阵沉默,许久后,男人才缓缓启声,“墓园。”
电话嘟嘟嘟被切断。
左曜然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驰而过。
到了墓园,左曜然一路走上去,看到了在墓碑前站着的男人。
这背影,看上去凄凉,寂寥,更令人心疼。
左曜然走到男人身边,看了眼墓碑,然后冲墓碑鞠了个躬。
“阿郁,你去找跃进了。”左曜然开口。
薄郁年定定的看着墓碑,没有说话。
“你的病又发作了?”他问道。
男人依旧不语。
左曜然有些挫败,这感觉好像回到四年的多前。
君思恬不见后,阿郁整个人都变了,他不留余地的打击君尉海,将君尉海从高位拉下,君氏在他的带领下,发展的是很好,可这其中,他用的手段,却也是狠辣的。
生意场上他是如此,而私下,他更是沉默寡言,他让乔忠拼命寻找君思恬,可是却无果,他整个人也仿若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他生气,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时就会有些过激的行为,而这其中,最为惊心的便是自残。
作为薄郁年多年的好友,左曜然知道,他变成这样,不仅仅是因为君思恬的失踪,这是一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分,则是他曾经遭遇的事。
薄郁年身上背负了太多仇恨。
这种仇恨和他对君思恬的爱,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让深陷其中的他难以承受。
薄郁年定定的站着,一言不发。
他站了多久,左曜然就陪他站了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郁年身体动了一下,他缓步朝旁边挪了个位子,在墓碑前蹲下身来,抬手轻抚上墓碑。
左曜然站在一旁,薄唇紧抿着。
下一瞬,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阿曜,她没死。”
左曜然身体一僵,眉头蹙了起来。
他知道薄郁年所说的她是谁。
“阿郁,我们回去,你太累了。”他道。
他虽然不知道好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样子,跃进说的没错,好友怕是旧病复发了。
“你不相信。”
左曜然深吸一口气,然后道:“对,我不相信,阿郁,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更何况,如果祁馨真没死,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不出现?”
薄郁年不语。
左曜然轻叹口气。
***
薄郁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这一夜,陆商商也没睡个安稳觉。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完,化了个淡妆。
向来除了需要化妆的特殊场合她会化妆,其他时候,她都是素颜的。
但今天,她却不得不化妆。
昨天薄郁年掐她脖子的印记还在,她只能拿粉底盖一盖。
而这一整天,薄郁年都没有来公司。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蓦地,她听见不远处林秘书谈话的声音。
她听了两耳,随即站起身,走到林秘书身边,笑着道:“林秘书一会要去华盛送文件吗?”
“对。”
她刚才就听到林秘书说是要去华盛送文件,而且,林秘书似乎有急事,并不想去。
她连忙道:“如果林秘书信的过我,不如让我跑这一趟吧,反正我手头也没什么事。”她道。
林秘书闻言眼中闪过惊喜。
她手中有两个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而且一会下班家里还有事,正愁找人帮忙呢,陆商商的主动,无疑是解决了她的问题!
“你行吗?”
陆商商一笑,“当然,保证完成任务。”
林秘书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文件递给了她,同时交代了几句。
陆商商拿着文件,匆匆离开君氏。
到了华盛,她将文件安全送到。
陆商商眼珠一转,看向总负责人王文,随即开口道:“薄总很关心这次新人的情况,所以让我送完文件后顺便看看新人的情况。”
王文一听,连忙道:“好好好,陆助理这边请。”
王文带着她到训练的地方,一边走还一边给她讲着新人的情况。
这些话,陆商商自然没往心里去,她将视线投向教室,看着一教室的新人,越发纳闷。
薄郁年昨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王文瞅了眼陆商商,瞅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里头,蓦地想到昨日薄郁年的举动。
昨天薄郁年将焦澜馨拉走,后来薄郁年离开后,他问了焦澜馨发生了什么,焦澜馨也没告诉他个所以然出来,只是说薄郁年问她关于那手链的问题,还问了她叫什么。
王文的重点自然落在了薄郁年询问焦澜馨叫什么,他做这行做久了,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他猜想着薄郁年是看上焦澜馨了。
只是
王文瞅着眼前的这位助理,他是华盛的员工,而华盛直属君氏,他自然不会不知道陆商商和薄郁年之间的关系。
若是薄郁年真看上了焦澜馨,那这位
“这批新人质素都很好的,尤其是小焦,更是拔尖的,她们这段时间训练也很紧凑,表现都不错,陆助理可让薄总尽管放心下来。”
她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好。
在华盛这边,她没探出什么,她又不能直接询问王文昨天有无发生什么事,只能失望离开。
临回公寓前,她在外头买了份饭回去。
薄郁年昨天那个样子,加上一天都没出现,想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的。
她拎着饭回到公寓,吃完饭后将残渣收拾掉,休息片刻后,便进了浴室。
她洗漱出来后,直接去了公寓的另一个卧室。
陆商商窝在卧室的床上刷着手机,看着视频。
一直到夜深,她有了困意渐渐陷入熟睡。
只是
在她睡的香甜的时候,蓦地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压迫,她好像呼吸不了了
她有些吃力的睁开疲惫的眼皮,入眼的便是男人的面容,而她的唇,此刻,正被堵着。
“你放唔”
她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可手刚抬起几分,就被男人牢牢摁住,再动弹不得!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男人才停了下来。
安静的卧室是两人沉沉的呼吸声,“不许睡在这。”男人沉声道。
陆商商拧眉趁势推开男人坐起身来,房间床头柜的灯盏亮着,她看向男人,昨晚的记忆骤然涌上。
“我不睡这睡哪?睡薄总你的卧室?薄总这么阴晴不定,再恼怒起来掐死我,我可惜命不想死。”她陈述着事实,同时话里带着些许的嘲讽。
男人凑上前,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她脖颈间隐隐还有痕迹,虽然很淡,但却也看的出来。
薄郁年薄唇紧抿,抬手轻抚了上去。
薄郁年这个动作让陆商商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可却仍没躲开男人的触碰。
他略冰凉的指腹轻抚在她的脖颈上,陆商商整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了,昨晚的记忆太过清晰,她是真怕他脑子一抽,又做出和昨天一样的事情来。
她可不想死!
“抱歉。”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陆商商一愣,眼睛微眯起看着他,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薄郁年又重复了一声道歉。
陆商商眉角微动,倒是有些意外。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那样?”她问道。
男人抿唇不语。
陆商商瘪了瘪唇,随即耸了耸肩,“行吧,薄总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过我希望昨晚的事只此一次,薄总若真讨厌我,我们大可以分开,分手,实在无需薄总大动怒火的要我的小命。”她道。
她的话音刚落,她就被男人紧紧抱入怀中,“不分开。”
男人声音沉沉,这话说的透着一种坚决,甚至她隐隐感觉到他的不舍。
陆商商眉眼微动,唇角微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越是不舍,对她,越是有利。
***
公馆壹号,地字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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