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撤!〃
与此同时,宁隐却是下达了一道截然相反的命令,原本镇守各个要道的死神会的成员全部撤退,齐聚在苏家偌大的后花园中,两大副门主、三王、五将一批核心成员,则是在苏家老宅的顶楼静静凝视,从这个方位,能够看清楚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够看清楚,苏家到底是一个卑微堕落到何等地步的家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苏家的所有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空气是窒息的,日月是无光的,就连生命的颜色都是那把脆弱,再失去死神会这个强大盾矛后援的情况下,那般脆弱。
〃嗤嗤嗤…〃
祈祷显然是毫无作用的,随着那一道道急促的刹车声,皇甫家族的车辆已是急促停滞在苏家大院外宽敞无人分的大道上,警灯闪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军人率先下车,是的,这些军人的身份货真价实,全部都是隶属羊城军区,组成的一个警卫排,专门担当对皇甫阁荣的护卫工作。
随着这批人下来,然后数十个黑色西装,眼戴墨镜的王级、王级以下,以及最后十多个残余死士出现,形成第二道保护圈,这些人胆子极大,个个手持军火,特别是那几个王级保镖,放弃了赤手空拳和冷兵器,个个手持95式58mm口径自动步枪,气势如虹。
〃咔嚓!〃
面对这一幕,装备次一等的几个市的特警、武警毫不松懈,输阵不输人,同时上膛,做好了随之战斗的准备,而作为苏玄起的直属警卫排,虽然在宁隐面前有些不堪一击,但下方到部队,最差都是少校级,那个警卫排的排长目前就是大校,他接到一号首长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确保苏玄起的安全,根本就不惧怕一个没有实权的将军,机枪在手威严大喝:〃来人止步!〃
〃啪嗒!〃
刺耳的声音响起,加长版林肯车门打开,气势汹汹,身着一身戴满军功章的皇甫阁荣,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精神抖擞,看上去哪像一个年龄超过一百二十岁的人。
〃老夫乃是皇甫阁荣,尔等岂敢乱弹?〃
皇甫阁荣冷声喝道:〃今日,老夫要摧毁极度穷凶极恶的犯罪组织,恶行累累的死神雇佣兵团,苏家家主苏凤乃是江南地区一把手,却是包藏祸心,窝藏罪犯、实乃罪大恶极,定惩不饶,还不速速滚出来受诛伏法?〃
毫无疑问,皇甫阁荣的这顶帽子,扣大了!
东南亚巨鳄,让无数天纵奇才忌惮绝对不是空穴来风,皇甫阁荣的一番话,便是为自己找到好借口,反而将苏家的后路彻底堵死。
毕竟,宁隐是前死神雇佣兵团的团长这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就在苏家也是事实,和苏雨彤情投意合也是事实,一个在国家眼中罪大恶极的存在,无论他之后做过什么,潜在的威胁依旧是威胁,这是谁都无法抹去的人生经历,抓住了这一点,就算皇甫阁荣此时随意动武都是顺理成章,虽然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强词夺理。
气氛,有些僵持。
市负责人的神色都有些难堪,这才刚刚对峙就被摆了一道,这场激斗还要怎么进行下去,此时此刻,唯一拥有绝对机动性的只有苏玄起的警卫排和宁隐为首的死神会。
拔尖张弩,谁才是这场颜面之争最后的胜利者,还很难说。
凤来阁内。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玄起已经拔掉了周身的针孔,身着一身威严军服,稳坐在苏雨彤经常坐着的位置上,双眸炯炯有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龙皇如同忠诚的卫士,静静伫足在旁边,眼眸却是微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谁都无法将他和三大龙祖之一的强者联系在一起。
〃首长,现在皇甫老怪物已经兵临城下,宁隐此子临阵变卦,你作何打算?〃龙皇漫不经心问道。
〃哈哈哈!〃
苏玄起爽朗大笑道:〃装了这么些年病,眼见上面给我的任务即将完成,自是淡看庭前花开花落,好不快哉。〃
〃上面的意思就是想将皇甫阁荣的军衔收回来,但自从一国两制后,那个老东西以年纪过大不宜舟车劳顿为由,拒不上京,一直龟缩在香江称王称霸,上面考虑到皇甫家族在香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倘若一夜覆灭的话,会造成地区乃至更深远的地方极大经济体系冲击。〃
〃再则,此人以将军身份,按照训练死士、组建雇佣兵团,甚至在东南亚区域大量走私贩毒,缘于拥有大量军火,若是负隅顽抗,必然要付出太过惨痛的代价,所以才让我这把老骨头出谋划策。〃
〃所以,你宁愿让丫头对你那般气恼?甚至不惜牺牲族人为代价?〃
〃非也非也。〃
苏玄起运筹帷幄,眼眸中寒光凛冽,说道:〃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么?死在皇甫家族手里的族人,全部皆是丧尽天良之辈,不是伤天害理就是违规违纪,枪毙十次都不够死,我苏玄起坐得端,行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子子孙孙却是如此堕落,多死几个又何妨?这是为国家除害,为社会为人民除害。〃
〃再说,定下那门娃娃亲,本就是一个蓄谋的计策,并非真心。〃
龙皇皱眉:〃首长能掐会算?〃
〃我倒没有这个本事。〃苏玄起有些伤感道:〃泱泱华夏,也只有她能够掐算得了。〃
〃你是说…圣母?〃龙皇神色震惊道。
第166章 尊严与信仰()
圣母韦清濛,一个最为特殊的存在,她从来没有以任何形势加入过任何民间组织、政府阶层,也从来未曾踏足过龙魂总部半步,但却是享誉整个权利层的恐怖存在,即便是已经整整归隐了二十年,风采和威望依旧不减当年,名震八荒**,至今龙魂的队员都保持着无比的敬畏。
无双国士,这是无可比拟的荣耀。
“没错。”
苏玄起神色有些伤感,说道:“清濛学究天人,能掐会算,她的心思鲜有能瞒过我的,我的举止也瞒不过她。”
“当年小乖乖出生的时候她就谱了一卦,卦象显示,小乖乖将来必定是母仪天下之相,所以在五岁之前一直带在身边;同时,也推算出她将来必将遇到一个青年,这个青年必是世界之贼的命格,情路多磨,也就是说,无论我等如何阻止,都无法改变不了这等事情。”
“她常言,知人事尽天命,我便顺水推舟,应了这一承,布下一个弥天大局。”
苏玄起声势一顿:“而今,我苏家多数毒瘤在宁隐这小家伙的谋略下,基本死伤殆尽,他不出手也好,正好考验一下琅儿,注定要成为家主的人物,我可不希望是一个孬种。”
龙皇迟疑道:“首长,皇甫阁荣绝非泛泛之辈,只怕琅儿…”
苏玄起罢了罢手,威严道:“我苏家子孙,岂可临阵退缩?”
“他乃是我一手带大,虽然缺少一些圆滑,但性格倔强,刚正不阿,正是我辈风范,若是我猜得没错,清濛必然是让宁隐这小子和琅儿联合,有朝一日击败独孤不破和虞顶,以证她之情道,宁隐的狡猾你也该有所了解,身上多一些世故气息那是早晚的事。”
“玉不琢,不成器,百炼方可成钢,能在皇甫老怪物手中保下命来,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是!”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弥天大局。
成全了谁,又牺牲了谁?
……
苏家大院之外,拔尖张弩,此时警卫排的几十号军人已是伫足在街道中间摆开阵势,眼前就要动手。
“住手!”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在那人群分开的地方,苏凤稳稳而立,柳俏俏在右侧,苏琅在左侧,身后跟着一批心惊胆战的年轻一辈,当然,作为苏家顶梁柱,见过苏家几十年浮沉的老古董气节却也不衰,面色露出鱼死网破之色,毫不畏惧,也正是因为如此,历经二十年沧桑风雨,苏家依旧屹立不倒。
“终于出来了么?”
见到这一幕,皇甫阁荣长啸一声,在措不及防,所有人都毫不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只见此人凶猛如兽,身形猛然纵出,对着身前的那个警卫排负责人就是探爪而出,直是抓向天灵盖。
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这个就是从清末出生,民国成长,在华夏国前后纵横天下,老来之时依旧一手遮天的活化石的恐怖之处,在皇甫阁荣的心中,宁隐该死,苏凤更该死,因为他将对皇甫家族的羞辱,完全归到苏凤的身上,认为是这个男人出尔反尔,践踏了皇甫家族族群荣耀。
不出手则以,出手便是雷霆万顷,这就是那个当年连政局相对还不稳定的年代,忌惮无比的东南亚巨鳄。
龙行虎步,迅如风,猛如龙!
皇甫阁荣出手速度,比所有人预料还要快,甚至超乎远处观战的宁隐,那一爪抓下,端得是想将警卫排的负责人的天灵盖一把捏碎,凶残至极,下手毫不留情,这一点倒是和宁隐有些相似——只要不是自己人,那便都是敌人,只要妨碍到自己的目的,非死即残。
“吼!”
那个军人瞳孔猝然紧缩,身手也是了得,来不及开枪的情况下,低吼一声的同时,清晰可见绿色的军装居然被强烈的劲风吹得跌宕起伏,肌肉虽然没有明显的暴涨,但气劲十足,赫然是一个横练的高手。
如果说,宁隐在江南军分区所遭遇都的横练军人,只能算是半成品的话,那么此人绝对是成品。
真正横练的功夫,所形成的气劲防御,其实可以随意更改位置,做到真正的攻守兼备,而不是只针对某一个地方进行特殊照看。
就如同这个军人一样,此人在气劲的强力转换过程当中,猛然便是将力道凝固在双手当中,仿若瞬间化为铜墙铁壁一般,带着凌厉的攻势瞬间迎击。
“嘭!”
“嗤!”
几乎是在同时,两道异常刺耳的声势响起,然而那个军人却是发现,他的攻击完全打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发生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其他伫足围观的人看得极为清晰。
当时,就在那军人即将和皇甫阁荣的手爪碰触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而至的苏琅果断出手,硬生生依靠身体的强度将其撞开,借着横练功夫的特殊劲道,反过来增强自身的冲击力,硬生生和皇甫阁荣的手臂撞击在一起。
皇甫阁荣骨瘦如柴的身体此时如同无法撼动的大山一动不动,而作为主动攻击的一方,苏琅却是被逼迫得硬生生退了数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可以想象,以苏琅可以和宁隐鏖斗很长一段时间的实力,居然达到这种程度,倘若那个军人承受这一击,哪怕横练的功夫再到家,下场怕也是凄惨无比。
下意识后退后,那军人惊愕道:“苏琅,你……”
苏琅如临大敌地凝视着皇甫阁荣,冷声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吧!所有人都不许开枪,我来应付。”
“哦?”
皇甫阁荣眼眸中闪现一丝略微诧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才说道:“你和苏玄起容貌有数分相似,和他是什么关系?”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苏琅,他是我爷爷,我一生要超越的目标。”
“听说苏家这一代年轻领军人物出类拔萃,今日一见果然当得青年才俊这四个字。”皇甫阁荣口中满是赞赏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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