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为了得到这个消息,司家的暗卫都差点折损了几个。
商家是不允许有暗卫存在的,所以司家的暗卫十分隐秘,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以外,就再也没有旁人知道。这一次为了寻找这黑妇的妹妹,可是连暗卫都出动了,这黑妇竟然一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司南顿时就不爽了,说道:“这次的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确定你不听?可不要后悔了。”
那边顾清又在疑惑起来,到底是什么消息,竟如此神秘的。
顾盼儿看了顾清一眼,然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说吧!”
这件事在司南心里头也憋得挺久了的,从之前的无比担忧到现在的松了一口气,这过程也足够让他难受的了,听到顾盼儿终于问了起来,稍微斟酌了一下,便说道:“之前找到人的时候,我们去晚了一步,让人无意中给截了。”
顾盼儿立马皱眉:“谁截了就把谁打残不就好了?”
司南听罢抽搐,无奈道:“若是来历不如何的倒也罢,问题是那人来头不小,是将军府嫡少爷。司家虽然有些能耐,可对上将军府也是无能为力,况且将军府戒备深严,我司家之人根本不得而入。”
“那便少废话,直接说然后。”
司南再次被噎了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才接着说道:“将军嫡子非善类,是为京城一大纨绔,却少有人得知其有特殊爱好,被他看中的女子无一不遍体鳞伤,为之丧命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世人光知将军嫡子风流好色,小妾一个一个地往回抬,却不知那些小妾多已丧命。”
“你的意思是我那妹子被那变态纨绔给看中了?”
“的确如此!”
“直接说结果。”顾盼儿沉下了脸,将‘将军嫡子’四个字在心底下默念了数次,然后又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这将军嫡子的名字。“这变态纨绔叫什么名字?”
“文庆!”司南回道,然后又接着说道:“当日文庆将怜儿也就是你那妹妹带回府上,便按耐不住想要亵玩,不料怜儿竟是个倔强的,才送进房没多久那文庆便出了事,听说是被怜儿用手直接捏爆了……咳咳,男人的那个地方,至使文庆大出血,当场昏迷过去。”
顾盼儿斜眼司南,眼内的神色有些古怪,看得司南浑身不自在。
“将军府上当家主母听说亲儿子文庆被怜儿所伤,一怒之下,下令将怜儿乱棍打死,并且扔到乱葬岗上喂狼。”司南赶紧补充,退离顾盼儿一步。
乱棍打死?顾盼儿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司南。
还有那所谓的当家主母,顾盼儿也给儿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司南被顾盼儿这眼神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停顿,赶紧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因为之前有买通将军府上的一些人,所以怜儿被乱棍打的时候,一些致命的地方被保护了起来,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也作不得假,当时的怜儿应该是假死过去,然后被扔到了乱葬岗上。我司家之人得到消息晚了一步,到乱葬岗时再一次失去怜儿的消息,查探了七天七夜,才终于得到了怜儿被救的消息。”
顾盼儿幽幽道:“谁救了?”
“前皇后遗腹子,晗王!”司南终于将事情说完,才抹着汗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件事在心里面也憋了好多天,这些天以来可谓是寝食难安。
却听顾盼儿阴恻恻道:“你说你的人为什么总是晚上一步?”
“呃?”司南动作僵住,扯了扯嘴角想要解释点什么。
却听顾盼儿话锋一转:“那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叫什么?”
司南忙应道:“上官婉。”
“那文庆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是下面两个丸子都没有了,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司南想起那怜儿就是眼前这黑妇的妹妹,顿时就感觉胯下凉飕飕的,心中不免再一次感叹,这黑妇家里头除了三丫,还真就没一个正常的,一个比一个狠呐!
在司南看来,那个地方少了两个丸子跟废了又有什么区别?
这将军嫡子,估计是废了。
“那晗王是个什么样的人?”顾盼儿想了想又问。
司南道:“晗王现年十七,本为惊才绝艳的一太子,可惜十五岁那年坠马落入悬崖,等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快不行了,最后虽然救了回来,可双腿却留下了残疾,当年就被废去太子之位,次年移出东宫,现居住于京城北山,倒是离那乱葬岗很近。”
顾盼儿斜眼,不悦道:“我问的是他为人秉性。”
司南嘴角一抽,心道自己不是先将晗王的情况说出来,之后再说秉性什么的吗?急啥?却见顾盼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是赶紧说道:“晗王为人看似温和,实则冷漠,几乎不与任何人亲近来往。不过十五岁之前却是真正温和之人,出事之后才变得冷漠,却不知为何竟出手救了怜儿。”
之后又补充道:“从打探回来消息得知,怜儿当时伤情十分严峻,哪怕是我司家将之找回,恐怕也无法将之救活。倒是晗王府上有高人,所以这怜儿被晗王所救,也是一大幸事事。”
这大起大落的,还真叫人提心吊胆,顾盼儿沉默了。
待二人安静无话好一会儿,那边的顾清才终于按耐不住问了出来:“什么妹妹,什么怜儿?你们在说什么?我听着就跟听书似的。”
司南不由得看了一眼顾盼儿,见顾盼儿没有反对的样子,便将顾清扯到一边,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顾盼儿两个妹妹的故事。
这事情一说出来,还真就跟说书似的,唬得顾清一愣一愣的。
可听到最后,顾清感觉不对了,问道:“可这妹妹是暂时有了着落,这姐姐呢?”
提起这茬,顾盼儿也看了过来。
司南不由得苦笑:“这事说起来还真是邪门了,连那么隐秘的事情都给查到了,可就是查不到这姐姐的去向,整个人就跟人间消失了一样。”
顾盼儿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起来,嫌司南话说得不好。
司南赶紧纠正:“不过能肯定这姐姐还活着,只是找不着而已。”
顾盼儿便道:“说到底还是你没用。”
司南心里头又不痛快了,你有用你怎么不去查,净把这些麻烦事推给本公子,这也就本公子脾气好,要是本公子脾气不好,才懒得帮你去找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司南也是好奇得不行,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去寻人了。
顾清喃喃地说道:“我可从来没想过你竟然还有两个妹妹,而且年纪都比我大一些,我一直以为你就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而已。”
顾盼儿也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以为那两个妹妹是死的。”
说完屋内又一阵沉默,气氛显得也不太好。
“怪不得你不待见你大伯,原来还有这件事在里面,原先我还想劝你去给他治治手脚的,现在看来还是不要了。”那样一个能将自己亲侄女卖去当人一肉的人,真的不值得去救,简直就可以去死了。
而且就算是卖给人伢子,也好过卖给人贩子不是?这顾大江可谓是丧尽天良了。
顾盼儿斜了他一眼:“这么傻的事情也就你想得出来。”
顾清嘀咕:“谁让你以前不告诉我的。”
顾盼儿闻言不由得再次沉默,这件事若然顾清不问的话,她依旧不会说出来,只等将两妹妹找回来,事情就直接真相大白了。
顾清倒也没怪顾盼儿隐瞒不说,毕竟这件事情就算是说出来,他也没有办法帮到顾盼儿。这一点顾清倒是挺感谢司南的,若非司南的帮忙,这件事就凭着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事情查得这么快,消息这么准确。
恐怕连邪教之事都查不出来,更别说查到那两个妹妹了。
不过想到连妹妹都比自己大,顾清这脸色就不免有些古怪,不自然地往顾盼儿那里靠了靠,暗底下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
这一比,顾清才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再长长就能比媳妇高了。
成亲的时候顾清不过才一米三多,现在已经有一米五,半年的时间就长了十多公分,再过半年说不定就能有顾盼儿那么高,甚至可能比顾盼儿还要高一些。
过年自己才十四岁,还能再长,这疯婆娘就十七没法长了!
顾清自我安慰了一番,然后才淡定下来。
见事情终于说完,又没自己什么事了,司南便想到三丫那里去看看,便与顾盼儿告辞:“若然无事的放,本公子便出去走走,好久没到这里来,甚是想念。”
顾盼儿瞥了司南一眼,不用猜就知道司南是想到隔壁去,不过顾盼儿懒得拆穿他,直接挥手把他撵了出去。
之后顾盼儿瞥了一眼二楼,才面色有些古怪地收回视线。
刚才是有人偷听吧?
楼上除了那爱哭包婆婆,好像也没别人了。
司南来到顾盼儿家一住又是好几天,其间司南一直想到地下密室去看一下,可那盯梢的实在盯他盯得紧,司南心有顾虑,始终没敢到地下密室去看一眼。这两三天里不是去药房里看顾盼儿炼药,就是到顾大河家去看三丫,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顾清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卖菜,除非是下大雪,要不然还是要出门。
顾盼儿实在弄不明白顾清这么积极是为哪般,毕竟家里有吃有喝的,也还有不少钱花,根本用不着这么拼。可小相公不但要去拼,还不让她跟着,好像她跟关就会影响他赚钱似的。
渐渐地顾盼儿这心里头就有了气,不过有了气也没撒在小相公身上,而是撒在了司南身上,见司南一天到晚闲逛,还带着几个盯梢的到处乱跑,顾盼儿就越看越不顺眼,到了十八那天就直接撵人了。
一大清早的,司南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懒腰伸到一半就被拎出了门口。
“滚,赶紧滚,都什么时候了?不用买年货了不成?还是打算在咱家里过年?咱家过年不煮你的饭!”
司家车夫看得膛目结舌,差点没动手跟顾盼儿干上。
司南倒是没什么意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去了三丫家,边走边嘀咕:“要真正过年的话还得回京城去,可本公子都好多年没回京城了。再且回了京城那又能怎样?这种尽是应筹的年有什么好过的,还不如就待在顾家村过年呢!”
不说大富大贵,就是一直面无表情的车夫也忍不住抹汗,这哪有跑到别人家过年的,又不是无家可归,公子你莫不成忘了你是司家大公子了?
到底司南还是没能留下来,因为司淮山的再次‘外出’,又是近年关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压到司南的身上,司南必须回去解决事情。
十五那天一早,司南就一脸不舍地回了司家,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些盯梢。
而司南走了以后,顾盼儿想了许久,决定还是用灵力替南雨将阴寒之气驱掉,毕竟阴珠在其身上吸收了足足三个月时间,大部份的阴寒之气已经吸掉殆尽,剩下的一些相对来说应该十分顽固,不是能被动吸收掉的。
况且顾盼儿以为是南雨的关系,所以村里头才会时不时多一些陌生人,甚至家里头也时不时有盯梢的。
为了以防万一,蛇兰炼出来的药,顾盼儿也让包子爹娘都服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