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烂人!”
酆泉站住脚转身,看着墙头的公良念,那意思:有话说,有屁放!
“你才要放屁呢!你个烂人,正经叫你你不应声,非得叫你烂人才算!”
公良念抬着下巴,骑在墙头上,鼻孔对着酆泉一顿数念。
“公良念,你再和我这么没大没小,看我收拾你!”
酆泉立着眉毛呵斥回去。
“怎么就没大没小了,我和你一年生的,说不准我还是你姐姐辈儿呢!”
念念示威地扬扬下巴。
“去你大爷的一年生,老早说过了,是你爹记错了的,你缺份当姐姐吗?还不嫌够?!”
酆泉暴躁地对着墙头吐了一口。
一点也没有温润如玉佳公子的风范。
第212章 团儿,你流血了?()
公良念被酆泉那一吐给激地跳了一跳,从骑墙的状态,变成站在墙头的姿势:“烂人,你管我,你要乐意,我当你哥哥也不介意!”
“滚,你个混蛋,周家那怂货敲爽了没?”
酆泉嘴里骂着,人却往墙跟前走了走,魂力运转,眼睛和耳朵都支张开,察觉附近没人,都乖乖在书馆听讲呢。
“能怎么敲,都没用魂力,只是手脚的劲道,就把那怂蛋揍的鬼哭狼嚎,你说那也是个男娃子,哭唧唧的,恶不恶心。”
公良念嫌弃地打了个哆嗦,在墙头一错脚,又坐了下来,这会没分开腿骑墙倒是,两条腿都搭在酆泉的这边。
“你以为女子哭唧唧的就不恶心了?小子们疼了也哭,只不过大部分都强忍着罢了。”
酆泉肩膀靠住墙,斜仰着头和念念胡扯。
“哎,你那边儿你干什么猥琐事儿了?”
念念的腿一上一下地踢着,问酆泉的时候,脚尖点点他。
“啧~你再给我这么贱嗖嗖地掇点我,我拉着你两只臭脚,给你活撕了你信不信?!”
酆泉肩膀头一顶墙,斜靠的身子就站得挺直,这回不仅眉毛立着,连眼睛也立了一半。
“嘶~你是咋了,吃炸炉的废丹了?事儿事儿的,问你甚你就利索的回话,摆什么腾仙人架子?!”
“你个混蛋,不和你胡扯了,有话说有屁放,没有,小爷用功读书去呢。”
“烂人,我一早就问你了成不?你勾搭公良团那贱人了?”
公良念嘴上不饶口,这次却真没用脚尖掇点人家了。
“哈烂人勾搭贱人,不是天经地义吗?你等在墙头,等着多久了,就为了问我这个?”
酆泉斜睨着公良念,口中讥嘲道。
“啧~唉,果然你们男的就喜欢那种娇滴滴假模假式的黑心烂肺的贱人!”
公良念两只脚丫子齐齐上下踢了几下,摇着头侧身扶墙头,就要转到墙那边,准备回女书馆了。
“混蛋,给我”
酆泉喝止的时候,公良念已经跳下墙头,酆泉只凭着耳力听见她在那边起身要走。
“站住!”
公良念已经拽开步子,准备跑了,听着声儿要装没听见。
“混蛋你要跑了,回家里别想消停!”
这话管用,公良念耸耸肩转过身,翻着白眼看向墙头。那意思:有话赶紧说,有屁麻溜放!
这会换酆泉骑墙头上了。
“你刚才也没麻溜放屁好不?”
酆泉和这混蛋七八岁相识之后,比她亲爹都熟悉她,她那白眼儿的意思,他贼清楚。
公良念两个胳膊张开,摊着两只爪子,晃得和风车似的。
意思我乐意我乐意,这会不是你要放屁吗?
“你说你嘴里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黑心烂肺的,你不是那样的性子,别把和自己性子不同的女子当死仇!”
酆泉皱着眉训诫公良念。
“酆泉!你见我欺负哪个女孩子了?哪个文雅的女公子和我是死仇了?你丫爱喜欢那贱人就喜欢去,我只不过确证一下罢了,还有别的事儿没?”
公良念被酆泉不知道戳了哪个痛处,收了嬉皮笑脸,冷漠着脸皮回嘴。
眼睛都不看酆泉。
“喝!确证了要如何?和我也结个死仇?”
酆泉也才十三岁,这会儿满眼专注,已经显着锐利,和两把刀子似的戳着侧身的公良念。
“呵呵爱咋咋地,干老子屁事!”
公良念是真动了气,冷笑一声,暗中攒的魂力狠狠一发动,和离弦之箭似的,飞跑掉了。
“去你大爷的!”
酆泉朝着念念跑了的方向,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气咻咻地想回先前的园子去散淡散淡,却听着女书馆连通这边的门那儿,传来侍从的呼喊声:“团儿公子?团儿女公子?”
想来是公良团的侍从一直等不上自己主人,又担心有害怕,冒着风险一边寻找一边喊。
酆泉一转屁股,回到男书馆这边的方向,下了墙,跑进去了。
那边被侍从寻着的公良团,看看周围,因为不是自己家,稀罕地没有张嘴就骂,脚扭的厉害,顾不上给侍从巴掌,苦着脸爬上侍从的背。
侍从只比她大个三两岁,因为是仆从人家的女孩子,做苦营生做惯了,力气大一些罢了。
公良团趴在人家背上,抽抽噎噎地哭个不住,搭着的手却下了狠劲儿地掐着侍从。
“你个下作东西,我趴在地上都快凉透了,你摆着架势才来,看我笑话心里美呢是吧!”
“嘶~团主主,真不是故意的,您嘶啊!”
侍从被掐了臂膀内侧的嫩肉,公良团下了死手地转着拧。
侍从倒吸一口凉气,疼地直接翻倒在地。
连带着公良团也跌了个仰面朝天。
“我”
正要打骂,眼睛里映照出酆泉的英俊的身影,正俯身看着她俩:“团儿妹妹,我找了一圈,遇着的仆从们,都说你的侍从把男女书馆之间的角角落落都寻遍了,和我正好错开了,我返回头去寻你,你俩已经走到这儿啦这怎么又摔到了?”
酆泉说着,一伸手,揪着侍从的衣领子,和拽麻袋似的,把侍从自地上拉起来。
侍从满头大汗,嘴唇发白,一手捂着另一手的胳膊内侧,哆哆嗦嗦地退开好几步,好像酆泉身上有风病似的。
“嘿~你这侍从病了吧,怪不得背不动团儿,若不是这缘故,怎么像受了惊吓似的,总不会是团儿太胖了?”
酆泉说着,一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个八字,摸着下巴打量公良团。
“酆泉哥哥,你背我回去呜呜,我在凉地上趴了半个时辰呜呜”
“嘿呀,我这么久,先生刚才撞见,狠狠批评我一顿,知道我是为着你寻随侍才作罢,却要我快去快回,不然会重重惩戒!”
说着很是为难地来回踱步,仰躺着的公良团已经自己翻着坐起身了,就是等不到酆泉伸把手。
就算和对待随侍那样,提着衣领子揪起来也算啊。
公良团心里无比怨念,心说这个酆泉哥哥,真真是榆木脑袋,亏得那么多女孩子对他相思不已,都快熬出病来了。
没想到在这情事上,简直就是个顽童,顽劣、蠢笨!
“哈~想到了,团儿你等着!”
酆泉两手一拍,又有了“好”主意,不等公良团接话,已经和风一样刮走了。
“你是死酆泉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公良团刚扭头要骂躲远的随侍,酆泉那蠢风又一瞬间刮了回来,在她跟前欲言又止。
“酆泉哥哥?”
“恩,团儿,你流血了?”
“啊~你走!”
公良团这回可是真心实意地喊着撵人!
第213章 混蛋,你给我站住()
“苗儿姐姐,女孩子间都这么撕扯吗?”
木牛看着公良家的姐妹,很是疑惑不解。
一边盯着荷苗儿叶掌托着的一团紫光,开始流口水。
“把你自己口水收拾收拾,滴答到这地方,想干甚?!”
荷苗儿另一个叶掌“啪”给了木牛一巴掌。
木牛“滋溜”一下,把口水吞回去。
只是刚才口水拖的太低了,房檐下一棵纪桃树树顶的叶子,给沾到了一点。
荷苗儿摇了摇一条枝杆,想着催木牛自己都收敛回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想起来木耳说过的,顺其自然,随即抛开不再理会。
把那团紫光塞给木牛,同时心念间回答木牛:“我哪儿知道女孩子间怎么回事,你这收回来的情境居然是有前有后的,的确长本事了,果子是奖励你的。”
屋脊上瞬间就只有木牛啃果子的声音了。
但是木牛得了荷苗儿的夸奖,十分兴高采烈,一边啃果子,一边趾爪挥舞,身体摇摆。
心念间也不歇着叨叨:“你和花儿不就是姐妹吗?”
“你在这坟墓界域里呆得傻了?咱们哪儿分什么公母,你是被女娲给换了脑子了是不是,不会想着找条母龙吧?”
“没没没!你别动不动就拍我脑袋,那才会真傻了那不是你们让我叫姐姐,花儿还叫木耳哥哥的么?”
“木耳和你说过的你当吹风的?都说了只是在人世间曾有过男身女身罢了,借个表象!你这都修习不明白,怎么觉醒天赋神通!”
“哎哎哎,哎呀,知道了、记牢了!都说了别拍我脑袋!”
木牛叼着果子左躲右闪,却总被翠绿厚实的叶掌拍个正着。
“行了,看这花城的稀罕景儿吧。”
荷苗儿摇了摇茎枝,顺好位置,看肥皂剧。
那厢公良团一喊,酆泉已经又刮走了:“我只是回来告诉团儿妹妹,女书馆值守的管事抬了软搭子接你来啦!”
风刮过处,扬尘里传来酆泉的话。
“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公良团捶着泥地快要羞死了,等女书馆的管事来了,跟着的仆从把公良团抱起,一路抬到书馆外。
公良家的马车接着团儿女公子送回她祖母园子里,团儿女公子罕见地没发作。
背她不成的随侍,战战兢兢地尽量不在她的视线内晃荡。
她祖母的外院管事姨母,知道消息后,安排人送了一套月事的包袱,里面除了所需之用外,还有一册女身简知。
公良团的祖母儿孙众多,像公良团这样子,被儿子请托照管的好几个。
有的是母亲夭折了,担心和继母有龃龉的;有的是性情和祖母投缘,自小养在老太太身边的;还有是族里孤寡的亲戚子女
不过怎么都有亲疏远近,自小跟着祖母长大的,衣食住行都被祖母安点的妥帖。
不是很亲近的,老太太就安排自己觉得可靠的随侍总领着照管。
那天晚上,公良团抱着那个月事包袱,“呜呜”地哭了半宿。
最后累的睡着了。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酆泉到那天园子里,听过公良团密谋的那棵树上,去找公良念。
自从那天吵过之后,酆泉都没和念念再说过话。
不是他别扭,是不管回到家里还是外面书馆,念念一看见他,扭头就走。
“你怎么欺负念念了?”
酆泉的师傅公良左安有天在早饭桌上,看着闺女提前离席去书馆,捏着筷子问徒弟。
“没有的事!她不止是你闺女,也是我闺女好不好!?”
“屁!你找打呢是吧?占我闺女便宜不说,还占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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