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会,诚恳哥哥待团儿那么好我只是听你说自家娘亲对你呵护备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
说着,眼皮边的一颗泪再也羁绊不住,挣脱眼睫毛的拦阻,划过脸颊,滴落在团团的团扇上。
“团团的娘亲?”宗政诚恳小心翼翼地半探着身,想给团团擦眼泪,又怕唐突,只要缩着手握成了拳,温软了声音问。
“恩我娘亲静养,不能看顾子女,我跟着祖母长大。”
公良团控制了下自己的心伤,哽咽着告诉宗政诚恳公良家对外面的说辞。
“哦哦!怪不得,团团,不必心伤,我娘待我的我的朋友就和待我一样,我娘温柔贤良,我的玩伴们都羡慕我有那么好的娘,每每我生辰,有大半倒是冲着我娘去给我道贺的。”
宗政诚恳在嘴边的“妻子”适时地转成了“朋友”,顺溜地说完,自己抹了抹额头,暗自庆幸。
“真的吗?我也是很讨长辈待见的,祖母宴客,好多长辈都爱拉着我说话,还总赏我好东西玩。”
公良团因着母亲话题的交流,真心诚意地和宗政诚恳亲近了许多。
“你俩已经投契了的话,还来这聚会作甚,两人去花城的花田游逛岂不更好?”
伴着这句调侃,两人中间冒出个脑袋来。
把宗政诚恳和公良团都吓了一跳。
“嘿!你个小子,没有你姐姐看顾着,就到处捣乱!”宗政诚恳手伸进桌上开宴前的果盘里,拿了个果子堵住这吃货的嘴。
“嘿嘿难不成我说错唔唔好吃!”
吃货终于被吃的转开注意力,一屁股坐到宗政诚恳旁边,勾着他的肩膀吃果子。
一脸通红的公良团偷眼看向宗政诚恳,正好和宗政看过来的眼光撞上,两个人受了惊似的齐齐撇开去。
“咳团团,他爱胡说,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其实不坏。”
宗政诚恳一边找话题,一边帮着新朋友解释。
“怎么会,我们花城的花田,的确是盛景,要是这聚会的宴席散了,大家一起去,也是极好的。”
听公良团这么说,宗政诚恳也是个聪明的,立刻就察觉团团没否认吃货朋友的话,还答应了散席了之后,一起去花田游逛。
这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与自己投契之说。
想到此处,宗政诚恳开怀一笑,把自己跟前的果盘完全挪到吃货跟前,打心眼里欢喜,算是自己对这没几日交情朋友的谢意。
“诚恳你不吃?都给我了?真好!”
这真是个实心眼的朋友!
公良团看在眼里,对宗政诚恳只是利用的心思,又真正添了一分好感。
“开席了开席了!大家都坐好了,上菜之前,挨个自报一回名姓、来历、学识所长以及自己有所心仪的标准啊!”
这次积聚筹办人之一的少年,拍着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宣布了聚会的核心目的!
第224章 长公子,喝茶()
筹办人说完,自己开了头,挨着他的人跟上。
“念念,你”酆泉和刘柳早早就侦测好了地形,那边一说就坐,酆泉就坐到了公良念身边,刘柳坐到李玉身边。
刚坐下,想问念念你看上谁了?又怕真的给问出谁来。
“烂人,男的都那么”公良念话是对着酆泉说的,眼睛却是看着侧对面的宗政诚恳。
“那么什么?”
“那么见异思迁?”
酆泉顺着公良念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关注的是那货。
“分人!越是不怎么样的,越是男人的什么毛病都有!”
“是么双胞胎娘帮我打听过,那个”公良念说着,不显眼地朝着宗政诚恳的方向努努嘴:“是族里觉着和我家相当,而且身份经历会体谅我的,结果你看!”
“恩,你觉着不怎么样?”酆泉没转头,心说我早就看见了。
“不知道就是之前照面几次,觉着还行不知道公良团哪儿得的消息,你看!又抢过去了!”
公良念的眼里,那边的宗政诚恳和公良团已经是狗男女了。
“那不正好?”酆泉心口一同地说。
“哼”公良念不置可否。
情境中明里暗里看不见的竞争开始上演。
情境外荷苗儿拽了拽木牛的一根须子:“牛牛,你是不是把舋悲国的情境也收了?”
“恩,收了,咱合着看?”
木牛说着,把紫色的果子用两个趾爪抱实在了,嘴巴张开,吐出一个圆圆的雷球,在左边情境的旁边,无声地炸开,蒙蒙雾气渐散渐隐,没一会就融隐在当前。
“苗儿姐姐,我长进快不,自己收放好了!”
木牛上次放情境,弄得周围惊天动地的,被荷苗儿说过一嘴,果真记得牢靠,还做得似模像样的。
“恩,有进步,再下回隐于无形才好!”荷苗儿在心念间微微肯定,又微微鞭策。
“恩,嘿嘿。”
荷苗儿小叶掌摸摸木牛小脑瓜。专注到新的情境中。
“长公子、长公子”一个壮年仆从远远追着一个少年,稍微近些,就赶紧呼唤出声。
“李伯,我出去走走,散淡散淡。”
“哎哎,晓得晓得,不过长公子别太往心里去,那蕰恐国花城女子只是盛名在外”
“李伯不必为我牵心,我习惯了!”说着,少年的宗政诚实紧呡了嘴巴,点了下头,再次要拽开步子。
“长公子我一个仆从不能说太多,单单就这件事,你想个来回就不闷气了。”李伯趁着刚才宗政说话,一手已经拉住他胳膊,这会掂量着话语解劝。
看宗政没扯开自己的手,安静等着就继续道:“夫人就来自蕰恐国花城,主人只和夫人共处了三年,有了你们兄弟俩,就径自突破做仙使去了。”
宗政的头偏了偏,李伯从小看他长大,就知道那已经算是他不耐烦的表现了。
“我知道这些长公子都知道,可是你应该也知道,当了仙使,又不是不能继续和家人相处!尤其是夫妻之间。”
说到这里,李伯把宗政偏转的身子拽得正对住自己:“我自小和你父亲一起长大,你父亲只是应了族里的安排和责任可是他却把我安排给长公子!”
说完就只看着宗政,按着仆从的身份,他说的已经够多、够深了。
宗政略低的头抬起来,看住李伯。
过了一刻,宗政慢慢点点头,随着李伯往回返。
“苗儿姐姐,你看那时的宗政,和如今的宗政,相差也没多少岁,可是一比着就天差地别,如今的宗政,像那时候宗政的爹!”
木牛添果子的空档,赶紧说了自己的观感。
“相差不多?按他们这里人的年岁算,已经十年了,一年两年看不出什么,三年五年中,人的眼界以及对人情世故的体验就截然不同,尤其你看看,宗政还小,就过得不如意!”
“哎~我懂的我懂的,就像真真和榞杺以及咱俩,要不是被女娲劫掠了来,不受这场无妄之灾,咱们可能也没这么快沧桑!”
“从哪儿学的这些词儿的?乱用瞎装懂,你不会说你自己越来越机变吗?”
“哎知道啦,和他们学的。”木牛身体靠后的一个趾爪朝着情境戳了戳。
“李伯,我娘我母亲为何厌弃于我?”越靠近宗政族里的府宅,宗政的脚步越慢,拖拖拉拉着,仿佛回家是件极其痛苦的事。
“夫人来自蕰恐国花城,虽然是你父亲亲自去他们那里,在赶春交学会相看过的,只是你父亲中意的,是夫人的妹妹”
说到这里,李伯四下里看了看,即便不看周围,他也有些担心要不要把主人的陈年旧事说给小主人。
忽然耳中传来一句熟悉的吩咐:“但说无妨!”
李伯哆嗦了一下,继续牵着宗政往回走,一边继续给他讲历史:“本来和族里人以及别家的男女公子们回咱国时候,你父亲和你亲姨母及其族里,都确定的是娶她。”
前面就是宗政的院子了,李伯停住话,只等宗政自己进院子。
“后来呢?”宗政却更想听故事。
“结果不知道那位定好的夫人和现在的夫人之间,出了什么岔子,送亲到咱家的,是您的母亲。”
“接着说啊李伯!”宗政看着说一句就等半天的李伯,催促一句。
“长公子,咱回了您书房,咱们慢慢说,在外头,我这么着算议论主人,很不应该,长公子你,算非议长辈,于自己德行不好。”
李伯赶紧躬身解释一番,又礼让着请宗政回家。
“那回去你给我细细了说?”少年的宗政单纯可爱,还有着孩子特有的稚嫩,专门和李伯口头约定过,才踏步进了自己的院子。
“去书房、去书房!”
李伯跟在他身后,急切地劝导着。
宗政无可无不可地,把走向卧房的脚步转了方向,走上游廊,去向书房。
“吁可算是回来了。”李伯轻轻拍着胸口,暗自嘀咕感叹,小跑着跟进书房。
“长公子先去窗前卧榻,我给您沏茶。”
应着李伯说的,宗政走向书房平日临窗读书的矮榻,刚刚走近,腿一软给跌了一跤。
“呼!”宗政猛地起身,摸摸膝盖和身体四处:“还好没跌得狠了,只是居然没有何处疼痛?!”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听到另一边茶几那里,李伯已经摆弄茶具半天了,现在正好斟了一杯茶,笑眯眯地摆在宗政这边:“长公子,喝茶!”
第225章 呵……你心悦于我?()
自卧榻这头慢慢挪了几下,坐到茶几近前,少年宗政接过李伯亲手斟的香茶,一饮而尽:“李伯,我怎么感觉刚才在和你聊个什么事情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少年半是回忆半是犹豫着问。
“恩,长公子近日修炼刻苦太过,可能有些劳乏,自书馆回来,我将将给您烹茶,您也只是小憩片刻。”
“哦我怎的刚刚想起些什么,即刻就忘却了去”少年宗政拿一个手支住头颅,眉心竖了两道深痕。
“不必思虑那些,长公子用魂力润养下身躯就好。”李伯慈爱地看着宗政,引导他用心修炼起来。
起身要出去时候,靠近宗政抚平他眉间的深痕:“没有什么事,能大过生死,长公子的人生才开始,这眉心锁印是锁是开,都该留给你值得交心之人!”
说完行了一个常礼出去了。
“值得交心之人难道生身亲母还不算可交托之人吗?”少年宗政苦恼地甩甩头。
宗政的亲随就守在门口,看到李伯出来紧紧跟上几步。
“你和瑾儿轮替着,一有状况就去唤我。”
“恩,管伯放心,我们俩警醒着呢!”
李伯点点头,出了游廊望了望天,叹口气回了自己的院子。
离着这个院子好多重间隔院落通廊,看着是一座正院的下人房里,两个小女孩和人轮替着吃饭。
门口一掀帘子,有个看着比这俩大好几岁的女孩子探进半个身子:“你俩不用赶着吃了,和前几日一样,夫人不下厨,没什么紧要差事,等夜里轮着值守罢。”
“好,多谢姐姐照应。”
“晓得了,夜里轮值姐姐不用管了。”
两个小丫头都放了碗筷,从坐着的小杌子上起身应承。
听得主管自己的那个姐姐脚步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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