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管事可不是宗政诚实,一胳膊肘把糜诚恳给推了个屁股墩。
“告诉你兔崽子,这眼么前,这娘们比你值钱,你要是识相,就老实跟着到我家去,你要听话,给你寻个活计吃饭。”
糜管事说着,上下打量着花妇人,眼神里早就燃烧着垂涎的火焰。
这臊燥娘们,就是穿着仆从衣裳,也勾得他蠢蠢欲动。
这一年糜管事眼里所谓的臊燥娘们,沉敛了许多,对于这父子俩的声讨也罢,明着要抢也罢,都默然不语。
“走,跟咱回家,伺候老子舒坦着,老子养活你!”糜管事已经等不及了。
“姓糜的,你就认定诚恳是你的种?你要真那么有种,咱们去宗政家做个验证?”
花妇人一掌拍开糜管事摸上来的手,仔细掸着被他摸过的地方,慢条斯理地说着。
“你!你个臊燥娘们,难不成你勾搭了多少人”糜管事又是气愤又是嫉妒又是悔恨,恨当初有机会怎么不多撞这臊燥货。
“我勾搭了多少都和你无关,我让你暖了暖床,你就真当自己是孩子的爹了?!你要真担得起,宗政家可还没惩处奸夫呢!”
“你你你!”糜管事恼羞成怒,却被最后那句话给震慑住了,这将近一年多,从半路返程被人家宗政族里带队的扔下,他都以为自己收捡回老婆孩子就行了。
都忘了,奸夫**是要被活埋的!
“你你!你个臊燥娘们,谁知道你和多少人干了多少趟,这野种的爹多了去了,少牵扯老子!”糜管事嘴里骂骂咧咧着,恶狠狠地瞅了一眼诚恳,掉转头跑了。
“娘你说的都是真的?!”糜诚恳万念俱灰,那个冰清玉洁和仙女下凡一样的娘亲,居然连花楼春馆的女子都不如。
“真不真假不假你要怎么样?不认?我也不拦着,十几年,我做娘的,可没亏待过你一分!”
花妇人就在人家宗政家的府衙里做了个仆从厨妇,饱受非议指点,就为了儿子回来能找到自己。
只不过,真和人家说的那句话似的:你越对谁巴心巴肺的好,谁越不会对你真心回应。
“我我没你这样的娘!”
糜诚恳哭喊着趴在地上,要死要活。
第244章 哎呀,真甜!()
糜管事苦力出生,就算当了糜诚恳的总管事,也是伺候人的活计,要继续找个活养活自己不难。
他还说中一件事,那就是花妇人现下比糜诚恳值钱。
“你这段时间,看看能找什么活计,做一段时间”
还没等花妇人把话说完,糜诚恳就跳了起来:“什么?我做活计?我做活计?!”
花妇人呡起嘴没有重复,也不跟着儿子吵闹。
“你做下那种伤风败俗之事连累我就罢了,到如今,还把我往那下等人堆里作践!这里来来往往都是我的亲族同窗,你要我被人家怎么笑话?!”
花妇人面无表情地转开脸,把自己安身之处的薄褥子铺开,就要歇息,明日还要早起上工,给府衙差役们做饭。
“你给我起来!你心怎么那么狠单单空守几年也守不了?你要勾引,勾引宗政族里的也算!你勾引那个秃头”
“啪”
糜诚恳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娘亲。
从小到大,他娘连抱他用劲儿了都怕他疼,今日居然打他。
“要闹到杂院儿外头闹去,我明日还要劳作!”
花妇人一脸冰浆子的吩咐。
“你”
“出去!”
糜诚恳灰溜溜地出了这间黑屋子,在杂院子里蹲下抱臂抽噎。
“啧啧,作孽呦那个女人不简单,都是亲儿子,那个躲走了的一开始就没见过她好脸色,伤心也就伤心着长大了啧啧你看看这个,一小小就被他娘捧在手心里捧大的,这一下子”
“嘿嘿,人家是当过仙使夫人的,现在再落魄,咱也没人家经见的多,要不怎么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狠毒!”
“你们俩小声些,人家儿子在当院里呢你们说,那富贵人家,越是不心疼孩子是不?”
“谁知道,我看那花妇人要是就这么放下脸皮来,倒也过得轻省了,有那好样貌,又有好手艺,再嫁个人一样舒服过日子,她这儿子可就难了。”
“说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一下子得自己找活路啧啧,这谁家女子也不敢嫁个他呀那生孩子的役额如今可没有宗政家给他免了。”
“唉也不知道是谁做了孽呦。”
那些说闲话的人,嘴上说着什么别让人家听见,却一字一句都让人家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什么叫背后说人吗?
不知道什么叫悄悄话吗?
糜诚恳肚子里窝着一团火,却不敢胡乱发脾气了。
半路上认出的亲爹,是个流氓,虽然一路上照应着他回来,可一不如意了,就破口大骂,他要敢有撒泼耍赖的苗头,想想之前人家给的两耳光,就不敢再犯。
好不容易找着亲娘,这个不会是冒领的了,亲娘却和换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他娘对他是束手无策。
如今是他对他娘丝毫不敢多嘴了。
臊燥娘们!
暗自学着糜流氓骂了一句,心里果然痛快了些。
呸!
臊燥娘们配色胚流氓,你俩没觉着互相是天作之合吗?!
糜诚恳心里恨恨地想。
在杂院当中间蹲了半宿,夜里返潮,寒气上来,糜诚恳实在犟不住身体的苦痛,猫回他娘的那个黑屋子,缩在炕脚睡着了。
隔了一段时日,糜流浪发觉宗政家似乎没计较他这个小虾米,又嘚嘚瑟瑟地找来好几次,想占人家花妇人的便宜。
花妇人没和被强迫了似的喊叫挣扎,反而把糜流氓收拾的下不了地不说,身上的银钱都给搜刮的一干二净。
最受委屈的是糜诚恳!
他心里暗骂的臊燥娘们配色胚流氓还真般配,一要撞到一处要死要活不说,根本不避着他。
那俩真是他爹娘吗?
那个在黑屋子里冲浪的妇人,真是他娘亲吗?
昨日那俩般配的撞地昏天黑地,糜诚恳躲了出来,一路上,杂院儿里暗戳戳的,到处是人眼和手指头。
半夜他回来一趟,离着老远,就听见黑屋子里还声嘶力竭着,伴着各种让人脸红的响动。
最可气的是,那个黑屋子周围,猫着好几个人。
糜诚恳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气得发狠跑地远远的,晃荡到第二天夜里,才碰运气地回去,想找口吃的或者抽空睡一觉。
倒是如了他的愿,那俩般配的不在。
臊燥娘们干脆搬到色胚流氓家去了?
糜诚恳只这么想了一下,就沉沉睡去了。
第三天,都不见那俩人的踪影。
不是吧?也不叫上我一起搬?
再一日,糜诚恳待不住了,实在饿得不行。
拼着不要脸,去府衙后厨打听花妇人的消息。
说了,早一个旬日就辞去工了。
再去糜流氓出没的地方打听,居然发觉那流氓有家室,老婆孩子都齐全的很,都在宗政家做活呢!
糜诚恳真是怒火攻心,莫名地抓了亲爹的奸似的。
可是知道这些也没用,糜流氓也失踪了。
糜流氓家的人都很淡漠,好些年了,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父亲,不和家里逼燎着拿钱,或者打骂人就是好的。
他不见了,早早就报了府衙,省得被他牵连。
糜诚恳却真的慌了。
他这一下子,又无父无母了!?
好容易碰着府衙一个差役,看他可怜,指点他几句,说他爹娘雇了马车,似乎准备回蕰恐国去了。
那个糜流氓,居然是拿着自己的户所牌和府衙报备过走的。
糜诚恳今天十四岁呀,从他十二岁骑过宗政诚实称心如意之后,就一步步奔着苦民身份跑。
即便他无比恶心嫌弃的爹娘,也不要他了。
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些是真的!
疯了一样跑回那个黑屋子,四处翻找,希望能有片言只语。
却只有他自己的户所牌,孤零零地甩在一个角落里。
而在去往蕰恐国的路上,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着。车夫后悔死自己接这两人的生意了,打定主意一到下一个城府,死活要回程。
“娘们,是不是我功夫好,舍不得离了我,走哪儿都带着我?!”
“呵呵,我要是舍不得了,你就活不成了!”
“啊呀!你再要死我一回,我死几回都愿意!”
好不容易到了靠近边境的城府,马车车夫接了秃头男人给的车钱,飞奔而逃。
这对男女,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府,住了一天一夜,第三天头上,两个人就各奔东西了。
又隔了半个月,在一处花楼后院。
“嘿!臊燥娘们,你果然离不得我呀?!”
“哼,人贩子对你挺好啊,卖到这儿来了?”
“哈哈,人贩子对你也不赖啊,把你放这儿,是心疼你了吧,怎么,你让人家死了几回讨到这儿的便宜的?!”
“呸!”
“哎呀,真甜!”
第245章 天啊,我真的活了()
“得亏宗政出来了,要不得给那一家子磨缠到死!”
“他那个仙使爹够”
“啥?”
“意会意会懂不懂?!”荷苗儿给木牛这种刨根问底的优点弄得很是烦躁。
“我觉着他那个爹不简单,够意思!”
“恩,宗政身上他亲娘的那份血统别作的话,也挺好。”
“你们俩这看情境看得够乐呵啊。”
“嘿嘿,花儿,我出去玩,顺便收着解闷儿的,没想到都还和宗政有牵扯。”
“宗政亲爹派了人过来,照顾自己儿子来了。”荷苗儿缩回花儿的鬓角去,告诉大花和木耳外面的最新状况。
“宗政找过那位仙使安置公西乐媛了?”木耳随即了然地问宗政最心切的苦恼。
“找了,仙使说,这事儿没乐媛的身体,他也没办法。”木牛紧着回答,和荷苗儿比赛似的。
“那个桂生和李伯商议过以后,把宗政自己的事儿也告诉他了。”
“恩恩,还让宗政参考自己的先例,试着解决他媳妇儿的问题。”
荷苗儿和木牛真的对上了,互相间必须你来我往,互相一句衬一句,比对平衡了才行。
“宗政什么反应?”大花比较好奇这个。
“他开始不相信,叫桂生的那个,当着他的面儿,把他拽到自己身子跟前,哈哈,那会子可够有意思的,你俩要看,我把情境收过来?”
“你嘚瑟什么,他俩要看,还用你收情境!”
“哦哦,我不是刚运用熟练了,想显摆显摆么。”
“那就明日吧,明日我们辞行时候,和他建议吧?”大花侧身问木耳的意见。
“恩,咱们还去最后那个国度吗?”木耳看着木牛正把两个情境化去,带着思索问大花他们。
“无舍洲还有个俍惊国是吗?是不是牛牛这法子不错,咱们也收着那边的情境看看?”
“不专程过去了也好。”
“你俩说辞行又不去俍惊国,是准备走哪儿去?”
“笨蛋,肯定不是你游荡过的蕰恐国或者舋悲国吧。”荷苗儿也不清楚那俩琢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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