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睿过来找原翡,拽不动,回去和自己的母后大人讨教。
母后大人健步如飞、到了这边卧房,一把揪住原翡的耳朵、拖进客厅。
一句废话不说,把儿子扔给原翡,自己进卧房安歇了。
这家伙等给儿子报完他的恩,他想去哪儿去哪儿,脑子装了浆糊啊。
第二天曲家的人从城外就安排了人,一路开到“羽美”客栈。
母后大人变成女王大人,小乞丐变身小王子,辞别木耳和大花。
因为之前听说他俩要去名都,就约好了名都再聚。
曲家浩浩荡荡地走了,里面裹挟着别别扭扭的原翡。
用曲灵清、女王大人的话说:有的人不能给他自由和决策的机会,他会犯浑!
他利索地犯浑,咱就利索地揍他。
果然浑人都得硬茬子收拾。
木耳和大花又盘亘了几日,买了套车马。
给他套车的老板看他有趣。
这小童子一本正经的,看马看车头头是道,说是哪家的下人侍从吧,可没有那些小子的油滑和奸狡。
若说他是哪个殷实人家的小公子?却比那些小公子经济、务实。
还不好糊弄,不然也不会是他亲自上阵、用心陪着,给人家搭配最好的和最合适的。
有趣、有趣。
老板做了一笔不是暴利的好生意,心情还不错。
木耳赶着马车到了客栈,接上大花,吹着清爽的小风,出了“天羽城”,信马由缰地走了。
接着又过了一两天的功夫,“天羽城”的城府管事堂外,来了一行人,递了信儿进去。
片刻后,给过木耳令牌的那位录事出来,和领头的进了偏厅。
不多时,领头人被录事送出来,不做停留,一行人又行色匆匆地穿城而过,从另一个城门出去、奔向京城“名都”。
给木耳套车的老板,帮木耳配的是两厢车驾。
所谓两厢就是车厢分了前后,前面有座位桌子,用了机械之法,可以拆装成卧榻休息。
后面则是备用之物,长远路途上各种家伙什。
锅灶、洗漱等器具木耳都没要,老板就送了木耳上好的草料。
接大花之前,路过花市,木耳又捡了一大堆“芋花”,放在前车厢的后座上。
于是一路上,大花就在草料的青草香里打滚,滚够了去调戏、调戏翩然舞动的“芋花”。
沿途有田庄,木耳偶尔和管理田庄的人打上了招呼,闲聊间看那人很是稀罕“芋花”,就送一枝给他,那人会投桃报李地还些东西。
木耳就请他给些好吃食。
那好吃食自然是给“惊实诚”的。
惊实诚先生终于可以出来透气、玩耍了!
哈——哈——哈
于是木耳的马车里,添了那位鸟先生的仰天大笑。
这天惊实诚正站在车顶中间,两个脚爪子扎稳了,张开翅膀迎风展翅呢。
:“咳咳等等咳咳”。
边咳嗽边一个扎猛子从车顶翻下来。
木耳正在编花冠,大花在睡觉。
惊实诚一个翅膀尖尖掐着嘴巴,两个脚爪子跑的欢实,大概是嘴里憋着劲儿,导致它跑得趔趔趄趄着到了木耳跟前。
:“两位小友呀,怎么说走就走了呀”
惊实诚嘴巴一张一合,里面传来黄敬烈的声音。
:“你们人小力薄的,怎么也让宗门里的人跟上一个照顾着”
:“你别废话,一和两位小友说话你就无比啰嗦,都和你说了和人家俩别玩那虚的,人家和那些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別呛我!小友啊”
:“咳咳,你们俩能不能别拿捏住我的嗓子、可着劲儿吵!”
木耳听得发笑,手却没停。
:“木耳,我是邱额元,黄敬烈那死小子出关了,没堕境界!居然没堕境界啊~”
应该是被黄敬烈一巴掌劈开了,那一声“啊~”里又是不甘又是气愤。
第65章 太吓马儿了,差点就被活剐()
木耳从身后车厢里的桌子上,把有水的杯子放在惊实诚跟前。
惊实诚拿一个翅膀顺着脖子,俯下脑袋、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
刚才在车顶吹风,没留神黄敬烈说话,它鸟嘴被打开,灌了一嗓子风,给呛的呦。
:“木耳小兄弟呀,我们在宗门呢,在我洞府里头,严实着呢,黄敬烈那死小子,把‘根水’都蕴养了别的魂基”
:“小友啊,我把你留的紫芽根好好养着呢,那个紫砂果种子还没发芽,等发芽了,我再分着养几个。”
:“木耳小兄弟啊,你们去哪儿玩了,再过二十年就是永盛洲五十年一次的‘竞神会’,有兴趣没?没兴趣你说个时间、地点,我找你们去”
:“别打搅两位小友游玩,你个老头子凑什么热闹”
:“哼,要你管!”
:“木耳小友,大花小友呢?你们行走间,需要什么,可以去‘惊礼宗’的分堂”
:“大花在休息,我们不确定走哪儿,可能会去‘竞神会’。”
木耳把扎好的花冠对着阳光端详,嘴里回复着黄敬烈和邱额元。
:“那好那好,常通联哈,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哈”
:“黄宗主啊,我的前任呐,下回要捏我嗓子通话,提醒一声哈,我的现任是两位仙童喔,我嗓子折腾坏了,就不好常通联了喔”
那边黄敬烈虽然不是很情愿准备“挂电话”,被惊实诚最后来了这么一“威胁”。
正准备敲打敲打那货,人家“挂电话”了!
惊实诚你给我等着!
去往名都的路上,除了大城池和城池附近达官显贵的庄园,普通世人度日很是艰辛。
他们遇到靠自己耕作,收获粮食糊口的农户,被几经盘剥,饭也吃不饱,都破衣烂衫。
有去了城里混生活的,也都是和城里人沾个亲带个故。
有些连成片的村子,大家都穷,却也分了等级,那些恶的、聪明的都能理直气壮地管束那些老实的、笨的,靠着欺负那些人,也可以游手好闲,相对而言过得还挺滋润。
那些刁钻的,看着木耳也就八、九岁,还带着个更小的,光是那套车马就够在穷乡僻壤逍遥一辈子了。
怎么地?
抢啊!
经过一个大村子,从村子边往进走,一路上,大花就已经把惊实诚的口粮散光了。
到了村中心,马车就走不动了,衣不蔽体的人对马车围追堵截。
人圈子后面,有几个人穷凶极恶的人,和赶羊似的把那些人集中到马车那里。
已经好长一段时日,木耳不赶马车了。
赶车的是惊实诚!
惊实诚自从出了楼船,不仅有了落脚的地方,时不时还吹个风、摆个造型。
大花和木耳有机会就给它淘换吃食,这小日子过得不要太美。
木耳基本上不管马儿怎么走,它走哪儿算哪儿,草料吃完了,马儿自己会循着好水草而去。
它吃饱喝足了,木耳和大花就把附近半死不活的的草收拾上、存到后车厢里,没多久,马儿又有了精品草料。
惊实诚发现了个比车顶舒服的、吹风的地儿——马儿头顶,落了一回脚,被马儿摇摇甩甩地弄下去了。
惊实诚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落脚到马脖子里,那儿一堆浓密的鬃毛,它干脆做了个窝。
接着它就自觉主动地和马儿商量怎么走。
它是“惊心鸟”,来自修行界,虽然在修行界只是个“传信使者”,很多人都忽略了这种鸟天生的特性:惊心!
对普通人和没有开了神智的生灵,“惊心鸟”可以短时间内震慑心神,给自己留出逃跑的时间。
马儿是伙伴,惊实诚也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鸟,所以是用它的天性、自己琢磨了法子,和马儿无障碍交流成功。
它顺理成章地接管了马车,木耳都由着它俩。
这会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惊实诚怒了。
自己的口粮被散光了,它也就唉声叹气一下,知道木耳和大花不会饿着自己,何况散口粮之前人家两位仙童都和它打过招呼的,随后就给它淘换了、备上。
可是不能盯着这一车人呀,眼看着就要把活着的都要拆解了当口粮。
别以为惊实诚它没看见那些“放羊”的混蛋,“惊心鸟”天性特殊,很是能窥探人心。
那些人一开始还顾着些车里的童子一饭之恩,人越来越多,挤着挤着,忽然没了害怕或者感念,有好处抓在手里就是好的。
于是马车就像一座孤岛,渐渐要淹没在人堆里。
惊实诚从它的新窝里一跃跳到马儿脑门上,右翅膀朝后一扬,给木耳、大花一个安抚的意思:别怕,有我呢!
还给要发火的它家老大——木牛一个意思:不用您上手,我来!
马儿被那些人饥不择食地张着指甲要抓马肉吃,已经被抓的到处是血道子。
惊实诚展翅飞起,先绕着马车飞了一圈。
一边飞一边尖啸。
围着的人都随着它的啸声失了魂似的,痴痴呆呆地向后退开。
惊实诚不愧是“传信使者”,快若疾风,迅若闪电,眼睛没眨完,已经飞到外围,在几个人头上各啄一口,再闪电一样飞回马儿头顶,对着马儿身前的人群再次啸出。
人群像刀劈开一样让出路来,惊实诚催马儿快跑。
马儿奋起四蹄,“唏溜溜”叫着狂奔出村。
太吓马儿了,差点就被活剐,还是人手剐
等马儿奔到一处人迹罕至之地,才停了下来。
鼻子喷着气,蹄子还有些不安地踏地。
惊实诚扇着翅膀,在马儿身边转悠。
鸟嘴里吐出白色的烟,顺着马儿身上的伤飘了去。
木耳和大花站在车厢边,看惊实诚作为。
惊实诚把马儿浑身上下绕了个遍,那些抓伤的道子有了结痂的迹象。
木牛问惊实诚是不是它喷的烟起了作用。
惊实诚先是夸了木牛的聪慧,再说明那不是烟,是它啄了那几个坏头子的脑袋,啄回来的精气神:大补!
怪不得那几个被惊实诚啄了,也没见着头破血流,只是一下子萎靡不振了。
:“惊实诚先生,你还有这本事呢?实在了不起!”
大花边夸边翘了一个大拇指。
:“大花仙童夸赞了,这是我们惊心鸟界的基本功,自保的手段。修行的人截住我们,就是把我们毁了,也得不着我们带的信儿,所以修行界的人一般不会闲得没事抓我们。
只是行走凡俗的时候,很容易被人当了打牙祭的吃食,这点子雕虫小技给自己疗伤用的。
今儿我破例吸取了那几个人的精气神,实在是他们太过分,我拿来给马儿补补,二位仙童放心,他们性命无碍的。”
第66章 你就得瑟,打量谁不知道你‘触目惊心’不成?()
:“恩,我们信你的,多亏你带我们出来,尤其我们都不用出声、吓唬人!”
木耳乘机表扬了惊实诚一顿。
:“嘿嘿,好说好说,士为知己者死,能展我所长,亦是报答二位仙童的知遇之恩!”
“切~”
木牛噘噘嘴把头扭到一边。
:“木牛最牛,是你不希得动手,不然哪儿有我丢人现眼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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