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木牛噘噘嘴把头扭到一边。
:“木牛最牛,是你不希得动手,不然哪儿有我丢人现眼的机会啊?是不!”
惊实诚对着两个翅膀尖,歪着小脑袋示好木牛。
木牛得意地把头扭过来,亲自用尾巴递给惊实诚一盒子点心。
它特意帮惊实诚藏的。
:“哎呦喂,我就知道牛牛你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最心疼我了”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被木牛用尾巴给箍住嘴了。
木牛是被木耳和大花看过来的眼神给羞的。
它给惊实诚递点心,身子缠在车辕上。
大花用手指轻轻碰了碰牛牛的鼻子,牛牛一下不羞了,和实诚兄弟嘻嘻哈哈地玩去了。
遇到商队,运送着“金香果”赶往名都;路过一片平原,金灿灿的麦子一浪赶一浪。
农户把最好的都进了献、缴了税,弯腰、匍匐着捡那些漏在地上的麦粒。
经过比“天羽城”大两倍的“月盘城”,家家户户卖盘子,白净透光,真如摘了满月回家。
“月盘城”的外围几千里,全是烧瓷的,一个老瓷窑每年出一件极品“月盘”,非极品的全毁了不许出窑。
烧窑的匠人寿命很短,即使是烧出极品“月盘”的那位师傅,也仅仅顾得住自己家人吃饭、不饿死。
拿了“月盘”发财的都是那些“嵌头”,嵌头分了帮派,各自垄断了一定区域的瓷窑,顶级的都天价卖了,一等的都在“月盘城”自己帮派的店里售卖。
帮派发展好的,能和城府管事堂渗透、勾连上,想干啥干啥。
所以说:只要你有智慧、有志气、够勤劳!没有你做不到的!
吃不上饭?穷?
只说明你懒!
辉煌鼎盛的城池,都有教化堂,鼓励上进、勤奋!
奋斗、奋斗、再奋斗!
斗!才有饭吃,能活命,能出人头地!
出了“月盘城”,在另一边,城郊也远离了的野地里,这里鼓一块、那里陷一坑的,显见得是曾有过烧窑的厂子。
有片平地,和那些鼓包、陷坑的废弃瓷窑不同,惊实诚和木牛追追打打地捉迷藏,钻进地底原来挖出来的窑洞。
眼尖,在土堆里“看见”几个碎盘子。
爪子贱,扒拉那碎瓷块。
也不知道惊心鸟和刨食的鸡有什么亲属关系,惊实诚扒拉地兴起,两个爪子刨了个坑出来。
木牛从别处游飞着、等它追呢,一直等不上,游回来,看见那货多半个身子扎在一个小坑里,只露了尾巴尖在外边,一颤一颤的。
木牛还以为它被土里什么东西逮住了。
“啪”地尾巴一甩,从土里勾住鸟身子,拔萝卜一样拽出惊实诚,用劲儿狠了,把惊实诚一扬差点撞出地面去。
惊实诚“嗷嗷嗷”地叫着翅膀乱扇,平衡好了、一看是木牛,两个又你酸我一句:没事儿找甩,我嘟囔一句:多管闲事
吵了一气,互相倒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惊实诚继续钻进自己刨的坑,“吭哧”半天出不来。
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请木牛帮忙。
木牛早勾着脖子站在坑边,看它折腾什么呢。
听它求助,二话不说,一爪子把惊实诚掏出坑、扔到空中,惊实诚还没开骂呢,木牛已经从坑里起出一个盘子。
木牛两个爪子把着盘子,飞出废窑,到了远处马车顶上。
木耳和大花从不远处往回走。
惊实诚跟在木牛后面,远远的地“吱哇”乱吼,等到了离着木牛近处了,改成嘟嘟囔囔。
木耳到了马车跟前,把大花扶着上了马车。
木牛尾巴勾着车厢顶,身子探下来,两个爪子把着的盘子现在木耳和大花眼前。
天色将晚,晚霞照在盘子上,暖暖的红色映到了盘子另一边。
盘子靠下曲折遒劲地斜着一条黑影,黑影之上一团黑色,像个鸟。
明显的这是有了瑕疵的“月盘”,妙的是,那黑影让大花想起一句诗:明月别枝惊鹊!
:“我发现的,我的,盘子是我发现的。”
惊实诚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告状说哥哥抢了它发现的好东西。
:“你再吱喳?”
木牛双爪把着盘子、垂着头也正看盘子呢,抬起头一瞪眼。
惊实诚被瞪得斜了斜鸟肩膀,两个脚爪子左右倒腾。
:“牛牛瞅出个啥门道?”
:“这是不是一只鸟站树枝子上?”
:“你俩都好眼光,真牛!”
大花特喜欢夸两个。
:“呐,给你,你的盘子,都不用专门画个你上去了。”
木牛尾巴敲着车厢顶,弹着就到了马儿背上,把盘子放惊实诚的窝里。
:“哎呦我的牛牛哥哥,我就知道你逗我玩呢,你最好了,哈哈,我的盘子!”
大花实在喜欢这些小东西的可爱,忍不住探身踩着车辕,靠住马屁股,伸着胖爪子摸摸牛牛小龙角,摸摸惊实诚的翅膀。
惊实诚又高兴又害羞,左右挪着脚爪子,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大花和惊实诚说了那句“明月别枝惊鹊”,说量身定做也没这么合适的。
惊实诚先生更加视若珍宝,用膳专用!
这让别人看了,就是活生生的“触目惊心”啊!
大花在心里感叹着。
果然,很多词语或者后来无法溯源的典故,都别有内情哈。
马儿带着以木耳和大花为首的几只儿童,在路上逛游了六七年,才算渐渐接近了烈誉国京城——名都。
这天,“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惊实诚先生,正躺在马儿鬃毛的窝里,两个爪子把着它价值连城的“明月实诚盘”欣赏。
当初它虽然吱吱喳喳和木牛叫唤,可是却觉得木牛用两个爪子把住盘子的姿势,很是霸气不说,实在透着一股子帅气。
于是它吹风、晒肚皮时候,特爱这么“照月亮”。
对着天空的太阳照“月亮盘子”,简称“照月亮”。
它晒肚皮的习惯也是和木牛学的,舒坦又有风范!
:“站住!站住!”
后面伴着一阵马蹄狂乱,传来嚣张的喝止声。
木牛在车厢顶晒肚皮,正用自己一个爪子的趾爪尖尖,“咔咔咔咔”地敲着自个儿龇着的牙。
自从那回在银盏城被大花敲了一排闪瞎人眼的牙、表扬过它一回后,牛牛就知道了自己这个美丽的优点。
大花没表扬它时候,偶尔给自己健健齿。
听见了这大呼喊叫的,边敲牙齿,边用尾巴隔空点着惊实诚。
:“你就得瑟,你就得瑟,打量谁不知道你那盘子‘触目惊心’不成?被盯着截了几回道儿了,你出生自‘惊心、惊心’的,光长心不长记性哈!”
第67章 宗门啥都有……要换也请仙童先照顾咱宗门()
:“你才不长记性呢,别总用尾巴尖子戳着、对我指指点点!我用脚爪子尖儿对住你、点点画画你高兴?”
:“你试试看!”
两个根本无视追上来的马队。
马队领头的打马上前,抬起马鞭子指着惊实诚脚底下、马鬃窝里的“明月实诚盘”。
:“贼子,快把偷来的‘月盘’交出来!”
他鞭子指着马鬃鸟窝,脸可是朝着车厢说的,没看见惊实诚先生似的。
车厢帘子挂着,纹丝不动。
惊实诚先生气愤地在盘子上跳了起来。
它实打实地被无视鸟。
:“去你马勒戈壁的,什么贼子,什么‘月盘’,你tmd贪婪、明抢还装上失主了。
你tmd难道是家传做暗娼的不成?名符其实地既想当‘表’妹,又想戳个‘万人迷’的牌坊?
恶心巴拉个天根断绝,真当自己是个好狗了,滚你马勒戈壁的滚——”
最后一个“滚”字声浪滔天,直把一溜将近十匹的马队“惊”得怔仲不安,连人带马一起四下乱蹿。
惊马最是危险,好几个人被马癫狂地掀下马去,领头的还是好的,只是摔伤。
还有同伙不止被甩下马背,更被马蹄踩踏,差点当下就散了魂。
:“呸!木牛是我老大、我义兄,也就它高兴了指指戳戳我罢了,什么东西,敢觊觎我的盘子!哪儿捡的脸!”
:“死鸟!你不会是借着那堆杂碎,实际是暗着骂我吧?”
:“哼,牛牛,我被大花赐名‘实诚’,不是白给的就算我指桑骂槐,那也是对别鸟,和它们套路呢对你!哼,我直接骂的!”
:“啊呦,你给我直接一个?!”
:“呵呵,牛牛,本来我挺生气的,那伙人诬赖咱们是‘贼’训走那帮孙子,我还有气儿呢,被你这么一搅和,乐呵了”
:“哼哼,你知道就好!”
:“知道!我如今‘惊心’功力深厚,也少不了哥哥的功劳。”
:“哎呀,被你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木牛“啪嗒”翻转肚皮,改晒美容背。
:“哈哈”
车厢里大花被逗得笑醒。
惊实诚消了气儿,两个脚爪子往后顿下,收敛了翅膀,卧在盘子上,随着马儿慢悠悠地往前走,鸟脑袋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到了名都远郊,木耳从自己的域里睡醒,出来到马车里。
大花想着没多长时间就进城了,不值当回胎泉歇息,就没和木耳轮替。
木耳坐到车辕上,听着惊实诚“说书”。
他歇息这段时间,木牛这了、那了,它上了、下了,左右就它俩那些你推我打的吵闹。
它可是说的事无巨细,点点滴滴和木耳汇报的清清楚楚。
木耳笑着把它托在手里,指头点点它的鸟嘴。
:“实诚啊,木牛什么都没和我说,你俩想怎么就怎么,我不管。
还有啊,我得夸夸你这张嘴,真巧!”
惊实诚身上炸出几处绒毛,飞快地从木耳手里掠到自己窝里。
一直屁股对着车厢不出窝,直到名都城门下。
名都分了内、中、外三个层次,应该是发展时间长,城池一扩再扩,因此,最外的城门最新。
大花和木耳交了入城的钱,顺着车马人流,往中城走去。
金钱和银钱都没了,打算去中城的“利宝阁”置换一些。
外城杂乱多过靠里的中城,人多眼杂,省心些别再被围堵了,没办法还得放惊实诚;内城想来非富即贵,他们无名无利,别好端端的去了、被人先看矮了祖宗;内城门可能还得交钱,不交钱的靠马车的族徽或者刷脸,他们俩都不具备。
于是慢吞吞进了中城,很容易就找到“利宝阁”。
进城之前,木牛勾勾爪子,让惊实诚把它的饭盘子拿过去。
惊实诚知道木牛不贪心自己的饭盘子,以为木牛要看呢,两个脚爪子把着飞上去。
木牛低头看盘子上那个“别枝”及其上面的“惊鹊”,惊实诚也跟着它,歪着鸟脑袋看。
木牛抬起头一爪子拍在惊实诚身上。
惊实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给木牛拍没了。
随即盘子上传来惊实诚的“吱哇”乱叫。
:“你要不安生在盘子里呆着,那我把你送回楼船?”
木牛趾爪尖儿敲着盘子边儿。
瞬即世界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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