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本母知晓你喜欢嚼舌根,此事看过……最好烂在你肚子里,若让第四个人知晓,本母定罚不饶!”鬼姬忽然变脸,看也不看鬼四,一阵风吹过,红色薄纱蒙上面,鬼姬带着鬼四离开了听风轩。
……
柳江湖畔,河道之水潺潺流动,微风徐徐吹拂而过。
一俊逸男子,背着双手,鬓角一缕雪白鬓发随风飘起,此男子面带笑意,细长的眼角在笑时,格外惹人注目。
过往的行人,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更别谈女子了,常常会有女子注目而来。
“真是有趣的倾城绝色。”
此男子便是刚从听风轩离去的秦玉怀。
回味着方才境遇,止不住摇头笑着,他亦对此女子暗生了情愫。
“习习微风拂面,隔江遥望落日情景,若身畔有佳人相伴,此生才不算白来人间走一遭啊!”秦玉怀感叹,迎着柳江湖畔深处走去。
临近傍晚时分,似与地平线相融的红日,异常耀眼。
此景,算是京都特有的风景,每日前来此处观落日之景的人不在少数。
在秦玉怀走进柳江湖畔深处时,殊不知一位一袭红叶色绫罗薄纱裹身的女子,现身人来人往的柳江湖畔,透过人群远远关注着他。
“有趣么?”鬼姬轻抿嘴角,眸内竟有莫名暖意出现。
一旁化出人身的鬼四瞧见此幕,心中便知晓自家母上已对此人上了心,这是自他死后成为鬼姬麾下,直至今日数百万年头一遭碰见。
在他之前,也不曾听闻自家母上有和谁有过情感瓜葛。
可以说,自家母上多年守身如玉。
好小子,你不知万鬼之母竟看上了你吧?好命的小子……鬼四站在鬼姬身后,心中暗自嘀咕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秦玉怀之忆之舫上邀约(五)()
京都的暑末天,秋意未至。
楚国帝都属于典型的暖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简单点说就是夏季高温多雨,冬季寒冷干燥,春与秋的季节短暂。
这也是何故,柳江湖畔会出现成片成排的柳树的缘由,此树耐旱,生长周期短,能够极快为京都带来大片绿化,这也是皇室为了令百姓认为京都其实很繁华,是值得居住的场所而特意打造的。
毕竟,京都若是所处的地理位置风水不好,哪怕是帝都,也不会成为楚国的轴心地带。
而寻常百姓,只知晓寻常的生活知识,并且每日都需要营生,哪有空闲去了解这些原因?
但这也形成了一种问题……每年柳絮纷飞的时节占据了大部分,因柳江湖畔可观日落美景,每年朝廷均会派遣大量仆从前往柳江湖畔清扫。
久而久之,柳江湖畔铺就的青石板缝隙间,总会残留着雪白的柳絮。
一路走去,路面上仿若有一条条雪白细线分隔着,形成一块块格子,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美景。
此处,最是自称风流倜傥的才子佳人聚会的场所,更有一间帝都最大的青楼——烟雨楼!
……
火红落日撤去最后一缕红芒,一轮明月升起。
柳江湖畔本就是分为两侧,由一座座桥梁搭连而成,是帝都数一数二繁华地域。
湖畔上,一条条画舫,小船自由游弋,红灯笼挂于柳树上,一抹抹大红灯光照亮路面,更为此处增添一丝异样情绪。
今夜,柳江湖畔的烟雨楼被包下了,所有今夜想要入内寻欢之人均被推拒在外。
烟雨楼有四层,共百间厢房,以回字形打造而成……无顶!
内部由下而上与天地想通,最底下是一方宽大的四方台,便是平日舞姬等人做舞之所。
晴日,繁星满空;雨天,烟雨楼便会歇息,这奇怪的规矩从烟雨楼存在那天开始,便定下了,无人可改变。
……
烟雨楼四楼某厢房中,鬼姬端着一杯茶水,杯口放于唇下,轻轻摩擦着。
一团黑雾透过门,尔后化作鬼四,卑恭道:“母上,烟雨楼已包下,您所吩咐之事已办妥。”
鬼姬长身而起,轻叹一口气。
“本母跟随戏班唱曲数年有余,稍后你便从行宫中挑出貌美婢女,将其送往烟雨楼。”鬼姬一笑,道:“四儿,邀请秦公子之事便劳烦你了。”
“不敢!”鬼四一听此话,心脏猛力一跳,连忙跪下。
“去吧,本母给你两天时间。”
鬼姬推开房门,独自行于烟雨楼中,莲步款款,姿态优美,美中不足便是烟雨楼除了她一人之外,再无任何活人气息。
当然,鬼姬只是花了大价钱令这些人离去几日,数日后归还烟雨楼。
……
柳江湖畔,游弋在湖上的某条画舫上。
一身雪白长衫的秦玉怀,与某女子对坐畅饮。
“秦公子,此酒乃是家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为了公子,珍儿可是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其偷出来的呢。”女子掩面一笑,看似极为羞涩。
秦玉怀一笑,细长眼角在笑时格外引人注目。
“珍儿姑娘此情秦某心领,这酒还烦请珍儿姑娘偷偷还回去。”秦玉怀说话时,挤眉弄眼,许是不愿气氛尴尬。
“秦公子,你要不喝,珍儿可就不开心了。”
秦玉怀欲开口再拒绝,珍儿姑娘却起身,端着酒杯,故意脚下一绊,随着一声‘哎哟’,珍儿姑娘就此‘摔倒’在秦玉怀怀中。
酒杯飞出落地后,滚出去许远。
珍儿姑娘一手恰巧落在秦玉怀下体某物上,血气方刚的大男子,马上有了感觉。
或是从未演过这一幕,珍儿姑娘的确是崴到脚了,玉手胡乱一抓,秦玉怀也不好吭声,一时也因尴尬而忘却扶起珍儿姑娘。
秦玉怀二弟不听话的高高耸立而起,珍儿姑娘似乎抓到了救命草,紧紧抓住‘小玉怀’,终是一拐的站起身来。
可!那只手却忘了松开支撑她站起身的‘小玉怀’。
秦玉怀脸色怪异,有兴奋有痛苦。
“多谢秦公子。”珍儿姑娘话音刚落,眼神扫过,发现自己正抓着秦玉怀下体撑起的帐篷处,顿时雪白鹅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秦……秦公……秦公子,你痛吗?”珍儿姑娘急忙松手,面上带着潮红之色,有尴尬却无厌恶之色,反而心情还挺得意的。
快乐并痛着……秦玉怀‘面色如常’,心中暗自嘀咕。
轻轻掸了掸支撑的帐篷处,语气正经道:“珍儿姑娘,你的手弄脏了秦某的衣物……咦,珍儿姑娘,你脸色为何如此通红?”
“许是酒意上头了,秦某这就吩咐船夫靠岸。”
秦玉怀自顾自走向船头,丝毫不理会在后不断呼喊他的珍儿姑娘。
秦玉怀踏在木甲板上,一路行往船头,内心起了怪异,暗道……许是错觉,为何脑海中总会浮现那日一身红叶色绫罗薄纱的女子呢?
摇晃着脑袋,船夫出现在他眼前。
今夜的船夫似乎不是同一个人……秦玉怀上前,一手搭在船夫肩上,道:“船家,劳烦停岸一靠。”
秦玉怀对着转过身来的船家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去时,一道略带不喜的男音传来:“秦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秦玉怀偏过头,斜睨对方,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前的一丝疑惑再度涌上心头。
“你是何人?你家小姐又是何方神圣?”秦玉怀不解,不满之意显于面上。
原先的船夫早被人打晕,此‘船夫’乃是鬼四,他瞥了眼被他抛在一旁的船夫,一看秦玉怀此时的脸色,就知道坏事了,肯定请不过去,若执意将他请去,只会坏了母上的好事,少不了一番责罚。
“哈,公子说笑了,开个玩笑罢了,今日乃是愚人节。”鬼四眼珠一转,立马想到今日恰好是愚人节,便以此为借口拱手道。
“哦?”秦玉怀半信半疑,不耐烦的摆手:“那便劳烦船家停岸一靠。”
鬼四瞧着远去的秦玉怀背影,暗道一声好险。
转眼看着昏迷的船夫,就欲杀了他解气时,一想到临行人间前,鬼三对他所言的话,便打消了念头。
非他循规蹈矩,而是作为不是人间之人之物,不可随意杀人,否则落下因果,天道会降下雷劫,他担心自己撑不过去,雷霆的可怕他很清楚。
将昏迷过去的船夫拍醒,留下一锭金子,化作黑雾融入夜色……他打算前往行宫先将婢女带来,明晚再想一法子将秦玉怀骗来。
回到酒桌上的秦玉怀,却也没了与珍儿姑娘风趣谈话的兴致,对于珍儿姑娘的问话,只是淡淡的回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的女子的身影,令他心烦意燥。
珍儿姑娘见秦玉怀心不在焉,赌气的嘟着嘴,唤来随行婢女进入画舫内的厢房中。
秦玉怀坐了许久,脑海中全是那一身红叶色绫罗薄纱裹身的鬼姬的音貌,妩媚而绝美。
直至打更的呼喊远远传来,秦玉怀才惊醒,这才发觉船早已靠岸多时,珍儿姑娘也已离去多时,只剩下他还有画舫上打呼噜的船家。
长身而起,掸去子虚乌有的灰尘,背着手踏上了岸。
湖畔上,路人依稀。
第一百七十五章 秦玉怀之忆之僵尸杀人(六)()
深夜街道上,此时已是丙夜三更天。
一袭雪白长衫着身的秦玉怀,却提着一坛酒,摇摆着身子,朝着一处僻静之所行去。
似有烦心事纷扰,令其心头苦闷,无法自拔。
“为何我会思念你,与你又无亲无故的。”秦玉怀自嘲一笑:“想我堂堂大楚风流公子,却也会自认配不上你……可笑,可笑至极!”
秦玉怀嗓门渐高,忍不住怒吼道:“去TM的可笑至极!”
街道两旁是居民住宅,此地较偏,居住的大多是温饱自足的百姓,仅有几户人家称得上家底殷实,而他秦玉怀便是秦府的独子,也是大少爷。
说是府邸,也不过是方圆一亩大小的宅子,因秦府口碑甚好,以致于周遭的百姓也乐得尊称一声秦府,以示对主人家的尊敬之情。
过个路口便是秦府大门,可是如何走动,秦玉怀总感觉站在原地打转似的,浑身一激灵……鬼打墙!
顿时,酒意全无,总听老人言,鬼打墙只是路过的亡魂对行人的打趣,并无恶意,只要你装的凶神恶煞些,便可以赶走捣蛋的鬼魂。
秦玉怀憋住了气,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鬼姬倾城的绝色之貌,加上自以为配不上的怒意,出口成脏,骂的哪叫一个凶狠,足足一刻钟,直至摇曳的灯笼平稳,秦玉怀这才无力的瘫坐在地,闷闷不乐的提起酒坛,一口气干了。
摇摇晃晃越过路口,仆人闻听是秦玉怀的声音,开门将其迎了进来。
“大少爷回来了,速速去通知老爷夫人。”
一小厮小跑着离去,不多时一位中年男子与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妇人疾步赶来。
“快将我怀儿送入房间。”秦夫人心疼的抚摸着秦玉怀的侧脸,吩咐下人速速备好热水。
“哎呀,夫人……这小子平时便喜瞎混乱搞,喝醉也不是头一天了。”秦老爷拉开秦夫人,好让下人将秦玉怀带去洗浴。
“老秦,老娘可告诉你,我儿要有个好歹,老娘饶不了你!”
秦老爷脸色一变,连忙挥手道:“夫人夫人,秦大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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