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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柳儿的声音?
林扶月抬起头,恍然才发现竟是已经走回小院了。她叹了口气,还是离开吧……
“姑娘,你怎么了?”见林扶月这种表情。柳儿更担心,急急忙忙把她拉到竹榻上,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柳儿关切的声音,林扶月更难过。眼泪更是像开了闸一样的流出来。
柳儿慌了,连忙拿出手帕。给她擦泪,“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跟柳儿说呀,你这样,柳儿很担心啊……”
“阿扶,今天我给你带来了好酒哦,你……”
孟秦摆着笑脸走进来,扬着手中的酒坛子,大笑道,却见林扶月哭的这么厉害,他一把扔下了酒坛子。
哗啦……
瓷碎了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阿扶……”孟秦问道,柳儿向后撤了一步。
大概是见他这个兄弟这么关心自己,林扶月心中感动,哭的却是更凶了,忽然停了一下,望了一眼孟秦,道:“孟秦,你……你借我肩膀哭一下,行吗?”
孟秦不解,却笑道:“这衣服可是本公子的新衣服,会不会留下痕迹啊?”
林扶月愣住。
“不过,千金的衣服也抵不过兄弟情义,哭吧。”孟秦大义凛然的说道。
“孟秦……你真好!”林扶月突然俯到他肩头,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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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怎么了?”
清晨,林扶月早早的醒来了,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柳儿见了,颇为不解。
林扶月笑了笑:“柳儿,我准备离开这里了。”
“啊?”
柳儿大惊。
林扶月心中怅然,她点头,“我走了以后,你可以继续留在这儿,有什么问题就去问红袖姐姐,她人很好,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看着窗前晾晒的一些东西,她就知道那锦盒是怎么一回事了——柳儿把柜子里的一些久放不动的东西拿到窗台上晒太阳去了,不然也就不会被顾云澈发现了。
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心中安慰着自己以后会把这个事情忘记的……
在临南王府里,也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她已经知道了爹爹现在是安全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不,姑娘,柳儿是你的丫头,自然是姑娘去哪,柳儿就要去哪了……”
柳儿抓着她的手坚定的说道。
林扶月笑了,“那好,柳儿,咱们就一起离开临南王府好不好?”
忙碌的收拾了一阵,林扶月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东西少得可怜,数来数去,属于自己的东西也就只有几件衣服,几个小玩意儿罢了,柳儿的则更少了,这样倒也好,出门的时候更容易一些,不会被人发现。
“好了,柳儿,咱们走吧。”
林扶月拿起包袱说道,出门前,林扶月把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茶具旁边,信封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老夫人亲启,扶月拜上!
另有一封信,在走到临南王门口的时候,交给了临南王书房里的下人,让她代为转交。
“姑娘,咱们不会再回来了吗?”
柳儿似乎有些不大舍得。
林扶月说道:“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其实,舍不得的岂止柳儿一个,她也舍不得的,舍不得老夫人,舍不得大小姐,舍不得红袖姐姐,还有表姑娘,刘溟,宋长歌,王爷,夫人……
其实,舍不得的又岂止他们……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新生活
街头,不少玩杂耍的地方人群集聚,一个粉衣少女手中提着一条草鱼,急急往前赶,并没有因为这热闹的杂耍而驻足。
这少女正是林扶月。
离开临南王府已经数日,若不是心中对于爹爹的事情还有牵挂,她也许不会再待在京城了……
她拐进了一条小巷,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座四合院的门前,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到井边打水的一个老妇,便连忙跑了过去:“刘婆婆,我来,我来,您怎么好来打水呢,多危险那,以后这种事儿我来就好了。”
刘婆婆慈祥的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待到林扶月将厨房里的水缸倒满之后,她才颤颤巍巍的走回西屋。
“刘婆婆,以后要做什么,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林扶月大喊了一声。
从临南王府里离开之后,她才发现并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悔,本想跟柳儿去住客栈,可想到身上的钱或许都不够她们生活三天的,更不要说住客栈了,她也并不愿意在心思单纯的柳儿面前去行盗窃之事……
于是,她与柳儿便沿着护城河瞎逛着,忽然看见一家当铺,便想着把一直放在身上的一块玉佩当了,虽然是赃物,可能换来银子倒也可以的,只是一瞬的时间,她从当铺走出来,却不见了柳儿,寻了很久,才在一堆人群中找到她,原来她跳下水救人去了。
所以说,好人就是有好报的,为了表彰柳儿勇救落水儿童,这孩子的阿婆免费让她二人入住那“豪华宽敞”的四合院,且免水费,唯一的一个条件。便是教她的小孙儿认字,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林扶月了,她便欣然答允!
这孩子的阿婆便是刘婆婆了。
由此,林扶月便有了京城除临南王府之外的一个安身之所,虽说这刘婆婆不收租金,可是林扶月却不是那爱占便宜的人,所以便想着,可以为刘婆婆劈劈柴,打打水,顺便再任职教书先生的重任。以此抵租金。
偏生柳儿是个身体素质差的,下了水之后,她便病倒了。请了大夫看,说是风寒,烧了一个晚上,林扶月担心的守了她一个晚上,直到今天早晨。她的脸色才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下去,可是身子却还虚得很,所以林扶月便想炖一条鱼给她补一补……
“柳儿,你醒了?”
林扶月走进屋,见柳儿下了床。不觉惊喜。
“姑娘,柳儿不好,竟让姑娘照顾起我来了……”柳儿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可依旧能看出来她的精神好了很多。
林扶月“嘘”了一声,嗔怪道:“我现在也不在临南王府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柳儿,既然你认我,就不要这么客套。哪有谁照顾谁的,你不舒服。当然应该我照顾你了,要是我也生了病,不还是要你照顾我吗。”
柳儿被林扶月说的哑口无言,怔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一笑,林扶月道:“出去走走吧,我钓到一只很大的鱼哦,今天早上刘婆婆教会我一个做鱼汤鲜美可口的法子,等会儿就拿着条鱼试手了。”
说罢,喜滋滋的往厨房里走去。
她照着刘婆婆说的炖鱼汤的法子摸索了大半晌儿,才将一锅鱼汤做好了,林扶月端着热气腾腾的一锅汤走出了厨房,把鱼汤放到院里的石桌子上,捏了捏耳垂,对着刘婆婆笑道:“刘婆婆,第一次做鱼汤,也不知道好不好喝,就当是扶月谢谢您对我姐妹俩的收留之恩了,好不好啊,小石宝?”
她伸手摸了摸两眼直勾勾盯着鱼汤的刘婆婆的小孙儿笑道。
“月儿姐姐,你做的鱼汤没有阿婆做的香哦。”石宝笑着偎进了刘婆婆的怀里。
林扶月装作狰狞的表情,张开了“魔爪”伸向他,“谁说的谁说的?小石宝你不夸夸我,我把你丢进鱼汤里呀……”
“啊——阿婆,月儿姐姐好凶啊……”
这小家伙倒是一个配合的,他装作惊恐的样子躲了起来。
柳儿笑了,“快喝汤吧,给石宝补一补,石宝这么聪明,喝了这碗鱼汤,将来肯定能考上状元。”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可却像是一家人一般,林扶月是比较喜欢这种感觉的。
小院里不时传出笑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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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南王府,一家人围着老夫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午饭,顾云澈神色凝重,顾茗玉不解的望着他,却又不敢当着长辈的面儿问,只好作罢。
“这些天怎么不见扶月丫头啊?”
老夫人问了一句,顾茗玉也很好奇:是啊,扶月姐姐一向不喜欢呆在屋里的,可是这两天怎么都没见她出来呀……”
顾从岳神色怔了一瞬,动了动嘴唇,却并未说话。
顾茗玉的话音刚落,便见红袖跑了进来,她气喘吁吁的,手里拿了一封信:“公子……”
“怎么了?”老夫人问道。
红袖看了看顾云澈,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云澈并未说话,只是凝视着她手中的信……
“说,什么事?”方氏吩咐了一声,红袖踟蹰着说:“林姑娘……”
听到这一声,顾云澈猛地抬起头,看着红袖,又听她道:“林姑娘好像走了,这是她留给老夫人的一封信……”
顾云澈愣住了,他的心口倏地一紧……
“什么?”老夫人吃惊,在座的人同样的惊讶。
“澈儿,扶月是你的丫头,她为什么走了?”老夫人疑惑了一阵之后,转而看向顾云澈。
顾从岳也同样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目光却是极深沉,怕是没有人可以看得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顾云澈正碰上他这目光,却是有些发怔,随即站起身来,道:“祖母,孙儿吃完了……”说罢,便走出去了,脚步竟是有些跌跌撞撞。
顾茗玉连忙追出去,紧赶上他,“哥,你怎么了?”
顾云澈只顾着朝前走,顾茗玉见他神伤的模样,不免担心,“哥,扶月姐姐她怎么了?你们……”
“玉儿,你先回去吧,让大哥一个人静一下。”顾云澈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茗玉望了他一眼,想再说一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默默地走开了。
顾云澈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苦涩有之,愤怒有之,难过亦有之,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这么决绝?竟是没有半分的留恋与不舍?竟是丝毫都不肯跟他多说什么,不肯说她的身份……
扶月,你当真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吗?
当真会以为我会真的误会你?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顾云澈呢喃,他的心突然一阵抽痛,伸手抚着胸口,几乎趔趄。
九曲平桥,他的身影显得极为孤单落寞。
“顾云澈!”
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喝道:“顾云澈,你对阿扶怎么了?”
闻言,顾云澈冷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恝然笑意,“我和她之间的事,需要你来询问吗?孟秦,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她的事?”
孟秦怔了一怔,眼神恍惚了一瞬,“什么身份?呃……我告诉你,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妹妹,你到底怎么她了?”
顾云澈苦笑,转身望向了一览无波的水面,道:“孟秦,你以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每日跟她一起,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顾云澈,你是什么意思?”孟秦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顾云澈道:“安王赵峫的那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只是他却叫众人都相信了那只是揽月山庄的事情,反倒是他轻而易举的脱了嫌疑。”
孟秦是知道一些的,可很奇怪的,早在五天前,安王赵峫的事情就轰动了整个朝廷,可却在三天前彻底的摆脱掉了嫌疑,且一举拿下了揽月山庄这个大贼窝,这事情做的如此干净彻底,就是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件案子跟你有关系吗?跟阿扶又有关系吗?”
“安王曾寻找了很久的那张揽月山庄大当家藏的字据,是在她的房间里看到的。”顾云澈怅然叹气,却有不说什么。
听他这样说,孟秦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说:“你,就是怀疑她喽?”
“怀疑?”
顾云澈呢喃,又摇起头来:“不知道,不知道,我